《閱微草堂筆記》卷十五中有一則《姑妄聽之》的故事:陳句山移居一宅,搬運家具時先把十多箱書堆在庭前,突然,樹后傳來人語說:“此間不見此物三十多年了!”忙去查看,闃無一人。或曰:“那一定是狐仙。”句山掉首曰:“會說這樣的話,狐亦大佳!”
此狐見識亦佳。而寫作、閱讀,難在見識。
在我們的園地里,編者有意營造著不唯名家、不薄新人的氛圍,無論名家還是新人,在園地里,以文字為舞姿,各領風騷。若有無意闖入園地者,就會發現這邊風景獨好。能流連忘返者,亦佳;能流連忘返而加入動手寫作者,大佳。
本期各欄目如常。在“天山南北”欄目,我們專門刊發的是四師可克達拉市詩群專輯。多年來,可克達拉市詩群一直活躍在伊犁河谷,成了伊犁文學重要的一部分。他們中的年長者,已創作四十余年;新秀者,則可是剛闖入園地準備大展身手。
果樹長成的地方,是果園。四十幾年來,一直希望我們的園地就是文學長成的地方。在這片園地里,寫作者們各自耕耘,各有收獲,各自走向更廣闊的園地,為我們的園地增添了許多風采。在這里,是文學、是作家的想象力最能夠自由馳騁的地方。
“杏子乍青桑葚紫,家家樹上有黃童。”清代詩人洪亮吉的《伊犁紀事詩》(其一)所寫正是此時的伊犁。杏子青、桑葚紫、蘋果綠……這些來自于伊犁河谷之春的饋贈,在作家們的眼里筆下,都是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