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人家

丁怡然

當東方露出魚肚白，新一輪太陽升起來時，鄉里人辛勤的一天就開始了。

看，男主人正站在門口，一只手揉著眼睛，另一只手盡量往背后抻，伸伸懶腰，醒醒神。“爸，今天又是個好天氣！”男人嘴里輕聲說著。“嗯，也是個好年頭！”房前的小矮凳上，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笑呵呵地回應著。他手中拿著一只長長的旱煙袋，吸一口，吐一口，透過薄薄的青煙，意味深長地看著東方升起的太陽……

鄉下人家一般吃得很簡單。一口大鐵鍋里全是白粥，鍋臺旁邊擺著幾個剛烤好的紅薯。女主人拿起紅薯，拍拍灰，把皮撕掉，放到一個小木碗里。那是孩子的早飯，看似簡單，卻甜美可口，很好吃。

堂屋里，一位老奶奶正坐在一大捆蓮蓬旁邊，用粗糙的雙手，將蓮子摳出來，放在盆中。她偶爾還會拿起一顆，剝開綠色的外衣，取出白色的籽，放進嘴里嚼起來，很脆，也很香。

天空完全亮堂起來時，小男孩睡眼蒙眬地坐了起來，好像還沒完全醒過來，隨即又躺了下去。反復折騰幾回后，也覺得沒什么意思，只好穿上衣服，“挪”到外屋，洗漱一番。放下毛巾的瞬間，他徹底清醒了，蹦跳著來到灶臺前，拿起小木碗里的紅薯，笑呵呵地啃了起來。吃紅薯似乎不過癮，他從土缸里掏出一小塊泡菜，放在嘴里嚼一嚼，越嚼越有勁兒。不一會兒，小男孩放下碗筷，拿過書包，歡歡喜喜地踏上了去學校的路。

家里收拾停當了，男主人帶上一把鐮刀、一個背簍，上山割豬草去了。他左手抓住一大把豬草，右手將鐮刀一拉，瞬間就把豬草割了下來，再熟練地甩到背簍里。割滿了一簍回到家，先把豬草用刀鍘成一段一段的，然后放到大鍋里，煮熟了才給豬吃。其他的人干什么呢？沒有人閑著，犁地、挑水、拾柴。而那些還沒到上學年齡的小孩子，經常跟著大人去放牛。騎在自家的牛背上，感受著牛身上一塊一塊凸出來的肌腱，隨著很有節奏的顫動，嘻嘻哈哈地笑著……

傍晚，繁星閃動，田間的蛙鳴一片，偶爾有風吹過，稻田沙沙作響，那是鄉下人家的催眠曲。

對話：從旭日東升到夜幕降臨，小作者以時間為序，精心描摹畫面，跟隨著小作者細膩的筆觸，我們情不自禁陶醉在鄉下人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