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幸 鐘堅 王歡芳



關鍵詞:先進制造業;現代服務業;產業融合;空間效應
中圖分類號:F062.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 -7217(2022)03-0135-07
一、引言
我國是制造大國,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日益成為新工業革命的關鍵支撐,也是順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必然趨勢。“十四五”規劃指出加快推進制造強國、質量強國建設等目標,而我國制造業在關鍵核心技術上還存在諸多“卡脖子”問題。隨著新興產業的快速發展,新模式、新業態的不斷涌現,驅動著經濟發展質量和效率不斷提升。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下,全球經濟發展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我國也深刻意識到擁有完整的產業發展體系的關鍵,特別是在制造業、服務業等領域的重要性。而如何推動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深度融合發展,促進產業轉型升級,在當下具有十分重要的研究意義。因此,考量我國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融合發展水平、發展趨勢及其相關的影響因素等,緊密關系著加快發展服務業、推動兩業深度融合發展、建設現代產業體系等經濟發展目標。目前學術界關于兩業融合水平的測度尚未有統一的標準,對于其具體影響因素的分析也較為少見。鑒于此,本文在科學測度我國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水平的基礎上,分析兩業融合水平及其空間分布狀況,并進一步分析其具體影響因素,對優化產業布局,促進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協調融合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關于產業融合的研究最早始于20世紀60年代,Rosenberg(1963)指出技術融合是產業融合的基礎,開始了對產業融合的研究。Yoffie(1996)認為產業融合是利用先進的技術對原本各自獨立生產、銷售的產品進行整合的現象;一些學者分別從融合過程、融合方式、融合機理等不同的角度分析產業融合發展的動態過程,豐富了相關研究成果。路紅艷(2009)、魏江和周丹(2010)從技術創新、產業鏈的不同視角探討了生產性服務與制造業的融合機理,以及其不同環節之間的功能互補和融合過程。而對于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的有關研究主要包括其融合的背景、趨勢、現狀、機制及協同和互動發展等方面,周曄(2010)闡述了先進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的內涵及其發展特點,并指出兩業融合是未來產業發展的必然趨勢;劉卓聰和劉蘄岡(2012)分析了湖北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的現狀和存在的問題,并提出了其促進融合發展的相關對策等。Lin等(2012)從創新的角度對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的融合進行實證分析,認為企業規模、市場競爭等因素會影響其產業間的研發聯盟的實現,進而影響其產業融合發展。趙玉林等(2016)用投入產出法測算湖北省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融合程度,夏斐和肖宇(2020)、邵紅晨(2021)基于國際投入產出表測度我國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的融合發展水平,并通過實證分析發現兩業協同發展有助于提高其資源配置效率,同時也有助于其產業轉型升級等;夏倫(2021)結合產業發展規模、產業結構、空間集聚程度等方面構建兩業融合指標體系,測度現代服務業與先進制造業的耦合程度。關于產業融合水平的測度目前尚未有統一的標準和具體方法,且有關其影響因素的研究相對較少。張晴云等(2018)建立相關指標評價體系,分析我國不同區域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的差異性及其影響因素;孫暢和吳芬(2020)基于要素分解視角分析了高端服務業與先進制造業互動發展機理,并實證檢驗了其產業互動關系及空間互動的非平衡性。韓民春和楊承奧(2021)根據世界投入產出表與相關服務貿易數據測算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融合水平,并實證檢驗了產業融合對于制造業升級的影響;吳敬偉和江靜(2021)基于投入產出表測算了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融合率,實證分析了產業融合對地區經濟增長的影響和空間溢出效應。
綜上所述,國內外學者關于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融合方面的成果較為豐富,大多從定性角度分析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融合的動因、機理、方式和對策等,一些學者從定量角度運用投入產出法、構建評價指標體系等分析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融合的效果。但對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水平及其相關的影響因素進行具體分析較為罕見,本文將在科學測度我國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水平的基礎上,探討兩業融合的區域分布情況,并分析其具體影響因素和空間溢出效應,以期為促進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深度融合發展提供一些建議。
二、理論分析與假設提出
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匹配、協調、融合發展的過程就是其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過程,一般體現為產業關聯、產業互動、產業協調和產業融合等階段。而產業融合的程度決定了其對產業結構及產業組織發展水平等的影響,借鑒唐曉華等(2018)的關于生產性服務業和高端服務業的說法,考慮到先進制造業包括制造技術、生產模式、產品研發、自動化和智能化等方面,而現代服務業是具有高技術、高文化含量的服務業等特點,對先進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進行定義。周振華(2003)指出產業融合是經濟增長的新動力,而技術創新是促進產業融合和產業發展的動力,產業融合從產業之間相互關聯開始,技術創新是提供高質量的服務以及增強產業關聯性的主要驅動力。趙玉林和裴承晨(2019)認為,技術創新能夠促進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融合發展和產業轉型升級,先進制造業的技術、資金、人才等投入會依賴現代服務業的技術創新和研發、信息技術匹配、個性化服務等,實現高效匹配資源和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等,相應地促進制造業的發展與之相匹配,進而推動兩業的融合發展。因此,提出研究假設1。
假設1 技術創新有助于促進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融合發展。
研究表明,各地區之間的經濟活動存在著明顯的空間相關性,產業集聚理論可以用來解釋產業集聚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融合發展,而技術創新理論、新經濟增長理論為解釋技術創新、產業集聚與產業融合發展提供了堅實的基礎。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產業融合過程,也是創新要素、產業結構等在兩個產業內部重新整合、轉型升級的過程。曾藝等(2019)認為產業集聚將帶來外部規模經濟效應、知識溢出效應和要素重組效應等,進而促進其產業發展和經濟增長。隨著產業融合程度的深化,促進產業結構的精簡、優化,不僅對本地區產業發展和經濟發展產生影響,也會輻射、影響鄰近地區的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融合發展和經濟增長。空間地理位置相鄰有利于先進技術、知識水平、人力資本等要素在各地區間的流轉、傳播和轉移,有助于其資源合理配置、成果共享、信息匹配等,促進地區之間的產業發展。另外,要素溢出效應不會局限于本地區的地理或行政邊界,隨著業務市場的不斷拓展,產業的融合發展能夠加快其關聯與其相鄰地區的產業經濟發展,能夠同時滿足本地區和相鄰地區兩業發展的需求。基于上述分析,提出研究假設2。6C234B6D-CF17-4C7E-8961-B36CC745EAA4
假設2 產業集聚有助于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融合發展,且在空間上也表現為正向溢出作用。
三、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水平測度
(一)測度方法
目前學術界對產業融合水平的測度尚未有統一的指標體系,當下常用方法有專利數據法、赫芬達爾指數法、耦合度模型以及投入產出法等,但投入產出表每5年公布一次,一般需要采取均等化假定來計算,而耦合評價法來源于物理學,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系統通過相互作用、彼此影響的現象,可以間接測度產業融合水平,相對合理。從產業發展規模、產業發展基礎、技術創新方面考慮,建立產業融合水平的指標評價體系(如表1),進而測度我國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融合水平。相關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第三產業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國家統計局官網及各省市統計年鑒等手工收集整理。(由于西藏地區缺失數據較多,在樣本中剔除。)
1.縱向時間分析。從全國范圍來看,自2010年開始我國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整體產業融合水平呈不斷上升趨勢,發展態勢較好。兩業融合水平從2010年的0.181上升到2018年的0.473,在2011—2015年期間上升較快,特別是2012年,其增長率為0.340%;2015—2018年間其融合水平表現為穩步增長,但增長率則表現為下降趨勢,2015—2016年間增長率下降較明顯;另外,2012—2014年間的兩業融合水平從0.313上升到0.422,但其增長率從0.340%下降為0.074%,波動較大。
2.橫向聚類分析。根據聚類分析可把我國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融合水平分為四類,并結合我國八大經濟綜合區進行對比分析。第一類:融合水平均值高于0.650,江蘇、廣東、山東地區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水平相對較高,特別是廣東地區,從2010年開始一直保持穩步上升趨勢,2018年的融合水平為0.955,遠高于全國的平均水平;其次是江蘇、山東地區,均為沿海城市,江蘇地區的制造業發展相對較好。第二類:融合水平均值在0.409—0.650之間,其中浙江、上海、北京等地區融合水平相對較高,浙江地區2010年兩業融合水平為0.525,2018年則為0.706,波動較為明顯,并且浙江、上海、北京、河南、四川等地區的兩業融合水平的均值都高于0.5,其產業融合發展良好。第三類:融合水平均值在0.299—0.408之間,山西、內蒙古、吉林、黑龍江、廣西、貴州、云南、新疆等地區的兩業融合水平的均值相對較低,與沿海地區存在一定的差距,其中山西、廣西地區雖然兩業融合水平相對較低,但卻在不斷增長,特別是廣西從2010年的0.296到2018年的0.414,仍存在較大的發展空間。第四類:融合水平均值在0.299以下,甘肅、海南、寧夏、青海等地區的兩業融合相對不明顯,產業融合水平較低,甘肅地區從2010年的0.218上升到2018年的0.283,增長相對緩慢。總體來看,大西北、大西南經濟區的先進制造業、現代服務業發展相對落后。
四、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的影響因素分析
(一)模型設計
相關研究表明,產業融合發展會受到技術創新、產業集聚、政府扶持等關鍵因素的影響。基于以上分析,構建計量模型:
作為被解釋變量,產業融合水平(CR)的相關研究表明,產業集聚、技術創新、政府扶持等方面都會在某種程度上影響產業融合發展。產業集聚(agg)發展有助于促進產業與區域的協調發展,實現資源的合理配置,采用區位熵衡量其產業集聚水平③;技術創新(inn)專利申請數目可以客觀、直接地反映技術創新的能力,可以用來衡量其技術創新水平的高低;政府扶持強度(gov)以政府財政支出占生產總值的比值作為衡量政府扶持的有效指標;資本存量(cs)采用資本存量的變化來衡量其產業資本的投入變化,以永續盤存法來計算;市場開放水平(open)可以通過外商投資、進出口貿易等反映該地區的對外開放程度,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加上進出口貿易值與生產總值的比值表示(數據來源同上)。另外,由于不同地區之間可能存在一些不可觀測的不可控因素,本文考慮控制個體固定效應;同樣,時間趨勢上也存在一些不可觀測的影響因素,控制時間固定效應。
(二)基準回歸
為確保模型估計結果的有效性,在回歸分析之前,先進行數據處理和相關性分析,通過LLC檢驗和IPS檢驗發現,產業融合水平、技術創新、產業集聚等相關變量序列均為一階單整的。逐一添加解釋變量及其交互項,考察技術創新、產業集聚對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的影響,見表2。Haus-man檢驗結果均顯示固定效應模型優于隨機效應模型,其中列(1)的固定效應模型回歸結果顯示,技術創新的回歸系數為正且在1%的置信水平下顯著,說明技術創新對兩業融合發展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也驗證了假設1是成立的。考慮產業集聚的調節作用,列(2)的回歸結果顯示,在政府扶持、資本存量、市場開放程度控制不變的情況下,技術創新、產業集聚的系數均為正,且在1%的置信水平下顯著,說明產業集聚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兩業的融合發展;但產業集聚與技術創新的交互項的回歸系數為負,且在5%的置信水平下顯著,這說明過度的產業集聚可能不利于其產業融合發展,假設2不成立。
(三)空間計量分析
根據Word和LR檢驗的結果發現,只有空間杜賓模型(SDM)在1%的顯著水平下通過檢驗,因此采用SDM模型是合理的。為保證結果的穩健性,采用經濟距離和地理距離兩種空間權重進行分析,匯總結果見表3。由Hausman檢驗的結果可知,固定效應模型優于隨機效應模型,產業集聚、技術創新、政府扶持通過了1%的顯著性檢驗,產業集聚和技術創新的系數為正,政府扶持的系數為負,說明產業集聚和技術創新對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有正向的促進作用,在產業集聚的空間溢出作用下影響本地區的兩業融合發展的同時,若其產業發展規模過大或者過小,或者本地市場競爭激烈,產業過度集聚導致結構不合理、資源浪費等,也不利于產業的發展,進而通過產業集聚的空間溢出效應的反饋調節作用引導臨近地區的兩業融合協調發展。結合空間回歸系數、空間滯后項系數,并且考慮地理矩陣和經濟空間權重后對比回歸系數的變化情況,總體來看,產業集聚、技術創新對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融合發展存在正向的空間溢出效應,但地理矩陣的回歸系數相對較高,說明當前兩業融合水平受距離影響的溢出效應比經濟發展、經濟環境等因素的影響明顯。另外,政府扶持的空間溢出效應為負,市場化水平的系數為正,且在5%的水平上顯著;資本存量對于產業融合發展的影響不顯著。6C234B6D-CF17-4C7E-8961-B36CC745EAA4
(四)進一步分析
借鑒吳敬偉等(2021)的相關研究,選擇個體固定效應對SDM模型進行LR檢驗,根據偏微分法分析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的影響因素的具體空間溢出效應,并將回歸結果的匯總為表4。分別用地理矩陣和經濟矩陣分析產業集聚、技術創新、政府扶持、資本投入、市場化水平的空間效應,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實證結果的穩健性。
從匯總的分解結果分析,技術創新對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具有正向的空間溢出效應,并且其分解效應和總效應均為正向的,經濟矩陣的直接效應和總效應都比地理矩陣的溢出效果好。產業集聚對產業融合的直接效應在兩個矩陣中分別為-0.301和-0.305,但其總效應均為正,說明產業集聚對該地區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具有負向作用,而對相鄰地區的產業融合具有正向調節作用,可能由于本地競爭激烈或者市場相對飽和、信息不匹配、產業結構不合理等影響,而相鄰地區則有較好的產業發展政策,先進技術、生產要素等在跨地區間的流動,使不同地區的產業資源得到合理配置,進而通過產業關聯、技術溢出等的影響促進其兩業融合發展。另外,市場開放水平對產業融合發展也具有正向空間溢出效應,資本投入對產業融合的溢出效應不顯著,政府扶持對產業融合發展具有負向調節作用.可能是受政策制度、產業導向、利益衡量指標不同等因素的影響導致產業資源配置不合理。
關于模型的內生性問題,借鑒陶春海等(2021)的處理方法,引入動態面板模型,將因變量的一階滯后項引模型,可以體現出產業融合發展的動態變化,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內生性問題。檢驗結果(數據備索)表明產業集聚、技術創新的溢出效應系數遠高于前面靜態模型的系數,說明加入滯后一期的因變量的動態面板中將影響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的一些潛在因素分離,并且由于技術進步的溢出效應存在滯后性,這就促使產業集聚對于產業融合發展的調節作用表現得更明顯。而政策導向、制度因素等也會在不同程度上影響產業發展的未來趨勢和發展水平,下一步將繼續深入研究。
五、研究結論與對策建議
基于耦合度模型,構建相關指標體系,測度中國2010—2018年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水平,運用空間計量模型,考量與其相關的影響因素,結果顯示:(1)耦合度模型的測算結果發現,從全國范圍來看,我國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水平整體呈上升趨勢,發展態勢較好;結合聚類分析的整體情況來看,沿海地區的兩業融合水平都相對較高,特別是廣東地區遠高于全國的平均水平,黃河中游、長江中游經濟區次之,大西南、大西北經濟區的融合水平相對較低。(2)基準回歸結果表明,技術創新對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融合發展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在控制變量不變的情況下,產業集聚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兩業的融合發展,但產業集聚與技術創新的交互項的回歸系數為負且在5%的置信水平下顯著,則說明過度的產業集聚可能不利于兩業融合發展。(3)空間杜賓模型的結果顯示,技術創新對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融合發展具有正向的空間溢出效應;產業集聚的空間溢出直接效應為負,但總效應為正,通過間接效應的反饋調節作用而促進其相鄰地區的兩業融合發展,政府扶持、市場化水平也具有相對明顯的空間溢出效應等。
對策建議:首先,加強技術創新,促進產業深度融合。技術創新是產業革命和經濟發展的驅動力,清理制約其發展的規章、制度和政策等,深化管理資質、體制改革,建立健全適應“互聯網+”、先進制造的相關標準體系;增強對技術創新的投入和正確引導,提高各類創新主體的參與積極性,破解“卡脖子”技術的關鍵性問題,使兩業融合成為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支撐。其次,合理引導產業集聚,優化資源配置效率。堅持深化經濟體制改革,根據沿海地區、長江中游等不同的經濟區域的資源環境和經濟基礎差異,引導產業在一定范圍內集聚發展,使資金、技術、人才等形成輻射圈,合理配置產業資源,切實提升產業循環效率;堅持將數字經濟、智能制造、新材料等新興產業、先進制造業作為發展重點,合理促進產業集聚發展,形成更大規模的產業集群,推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再次,打造信息技術新優勢,推廣產業融合試點。發揮信息技術產業優勢,因地制宜,結合地區產業發展現狀,與周邊共享產業發展專業技術、人才等資源,培育“互聯網+”生態體系,探索兩業融合發展新路徑,從相“加”邁向相“融”,構建兩業融合發展新平臺;根據大西南、大西北綜合經濟區的資源優勢和產業發展基礎,著力于先進制造業相關產業鏈的高技術、云計算,物聯網等領域智能管理系統的研發和應用,加快開展智能網絡新技術應用試點,有針對性地促進產業融合發展試點的推廣和應用,合理部署空間網絡,建立一體化信息網絡平臺。6C234B6D-CF17-4C7E-8961-B36CC745EAA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