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堇屬巖黃連的化學成分及藥理作用研究進展

金書屹， 李紅婷， 汪萬利， 秦民堅， 謝國勇

(中國藥科大學中藥學院，江蘇 南京 210009)

《中華本草》記載巖黃連是罌粟科紫堇屬植物石生黃堇CorydalissaxicolaBunting的全草[1]，而在《中國植物志》中峨眉黃連Coptisomeiensis(Chen) C.Y.Cheng、寬裂黃堇Corydalislatiloba(Franch.) Hand.-Mazz.Symb.Sin.、短葶黃堇CorydalispseudorupestrisLiden et Z.Y.Su Act.Bot.Yunn.、毛黃堇CorydalistomentellaFranch.、川鄂黃堇CorydaliswilsoniiN.E.Brown和石生黃堇CorydalissaxicolaBunting均被稱作巖黃連，其中峨眉黃連是毛茛科黃連屬多年生草本植物，寬裂黃堇、短葶黃堇、毛黃堇、川鄂黃堇和石生黃堇均為罌粟科紫堇屬多年生草本植物。巖黃連因其多生于巖石夾縫中且又與黃連相像而得名[2]。中醫認為其味苦、性涼，具有清熱解毒、利濕、止痛止血的功效，主要應用于肝臟疾病[3]。

目前，紫堇屬巖黃連尚未被2020年版《中國藥典》收錄，但以石生黃堇為基源的巖黃連是壯族特色藥物，其質量標準記載在《廣西中藥材標準(1990年版)》和《廣西壯族自治區壯藥質量標準》中。其中，《廣西中藥材標準(1990年版)》中記錄了總生物堿的通用檢驗方法[3]，《廣西壯族自治區壯藥質量標準》中記錄了總生物堿的通用檢驗方法和以巖黃連堿為對照的薄層色譜法[4]，但標準檢驗較為單一。對于寬裂黃堇、短葶黃堇、毛黃堇及川鄂黃堇的質量標準暫無相關規定。

此外，已上市的巖黃連藥物只有廣西河豐藥業有限責任公司生產的巖黃連注射液，主要用于治療急性傳染性肝炎和慢性肝炎[5]。近年來臨床實驗證明，巖黃連注射液也可以治療急性黃疸型肝炎[6]、慢性病毒性肝炎[7]、乙型肝炎[8]，改善原發性肝癌患者的肝功能[9]，輔助治療晚期肝癌[10]等。黃雪梅等[11]為廣西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新藥研究開發中心自制的巖黃連片建立了質量標準，但目前還沒有藥理研究。諸葛明麗等[12-13]研發出巖黃連直腸栓，具有容易吸收等優點，肖萍等[14]通過研究表明，巖黃連栓可用于治療大鼠慢性盆腔炎。基于此，本文對巖黃連中罌粟科紫堇屬巖黃連的化學成分和藥理作用進行綜述，以期為巖黃連的開發利用提供參考。

1 化學成分

目前從巖黃連中已分離鑒定了116個化合物，生物堿為其主要活性成分，見表1、圖1～2。

圖1 巖黃連中分離鑒定的化合物結構式(Ⅰ)

圖2 巖黃連中分離鑒定的化合物結構式(Ⅱ)

表1 巖黃連中分離鑒定的化合物

1.1 生物堿 在我國，柯珉珉等[15]較早開始研究石生黃堇，通過pH梯度法從石生黃堇中分離出卡維丁(7)、四氫巴馬丁(2)等7個生物堿。吳楊等[16]通過高效制備液相色譜從石生黃堇中分離得到脫氫卡維丁(8)、小檗堿(83)、刻葉紫堇明堿(84)等6個生物堿，王冬梅等[17]通過反向高效液相法對不同采收期不同部位的石生黃堇中脫氫卡維丁含量進行測定，結果發現，不同采收期的石生黃堇全草中脫氫卡維丁含量在1.72%～2.07%之間，其中花中含量最高，根和葉其次，莖中含量最低。

Li等[18]在同時測定石生黃堇中4個生物堿時分離出了白屈菜紅堿(5)。Wu等[19]從石生黃堇中分離得到木蘭花堿(18)、山緣草定堿(20)等7個生物堿。王奇志等[20-21]在石生黃堇中分離得到別隱品堿(22)、刺檗堿(23)等5個生物堿。Li等[22]在石生黃堇中分離出了2個吲哚類生物堿，分別為2,3-二氫-5-甲氧基-6-甲基-1H-吲哚(110)和2,3-二氫-2-羥基-5-甲氧基-6-甲基-1H-吲哚(111)。李慧梁[23]在石生黃堇全草中分離得到42個化合物，其中包括1-硝基阿卟卡維丁(64)、8-羥基-9-甲氧基-11-硝基-利瑞尼堿(54)、脫氫阿卟卡維丁(57)、脫氫刻葉紫堇明堿(41)、脫氫黃連堿(40)等26個生物堿[24-25]。Cheng等[26]從石生黃堇中分離出來feruloylagmatine(62)。劉朝亮等[27]采用高速逆流色譜法制備分離石生黃堇中的脂溶性生物堿，得到四氫小檗堿(63)。Huang等[28]從石生黃堇中分離得到了血根堿(68)和8-乙酰甲基-二氫白屈菜紅堿(67)。何志超等[29]通過柱色譜法從石生黃堇中分離到刺罌粟堿(73)、去氫分離木瓣樹胺(72)等5個生物堿。Zhang等[30]從石生黃堇中分離得到corydalisin A(79)、corydalisin B(80)、cannabisin E(81)、cannabisin F(82)等8個生物堿。

Wang等[32]從毛黃堇中分離出了hendersine B methyl ester(98)、(9S,7′S) tomentelline A(100)、(9S,7′R) tomentelline A(101)、(9S,7′S)tomentelline B(102)、tomentelline C(103)等21個未在石生黃堇中得到的生物堿，以及脫氫卡維丁(8)、山緣草定堿(20)、卡維丁(7)、脫氫異阿卟卡維丁(58)、脫氫齊蘭西夫林堿(61)、白蓬葉堿(12)6個在石生黃堇中已發現的生物堿。2020年，Wang等[33]在毛黃堇中分離得到了5個新的生物堿，分別為(8R,13R,14R)-8-甲氧基羰基甲基巖黃連堿(112)、(13R、14R)-13-羥基-13-甲基-8-氧四氫表小檗堿(113)、tomentelline F(114)、isotomentelline F(115)、(13S,14S)-tomentelline E(116)。

1.2 其他 王奇志等[20]從巖黃連中首次分離得到齊墩果酸(25)、胡蘿卜苷(26)、β-谷甾醇(27)、白樺脂醇(28)、環桉烯醇白樺脂酸(30)和β-香樹脂醇乙酸酯(31)。李慧梁[23]從中分離得到了豆甾醇(50)，毛宇昂[31]從中分離得到了膽甾醇(88)、十四-氨基-二十七烷(86)、十四-氨基-二十八烷(87)。王奇志等[21]從巖黃連中首次分離得到β-香樹脂醇(33)、尿嘧啶(34)、槲皮素-3-O-β-D-半乳糖苷(35)、5-羥基-3′,4′,6,7-四甲氧基黃酮(36)。

2 藥理作用

2.1 抗腫瘤 巖黃連中抗腫瘤的主要成分是生物堿類。張芝華等[10]研究發現，石生黃堇可使肝癌患者CRP、TNF-α、PCT水平降低，且未見副作用。唐超玲等[34]通過組效關系研究尋找抑制肝癌細胞SMMC-7721的活性成分，高效液相分析和細胞實驗結果表明，脫氫卡維丁和巴馬汀對于抑制肝癌細胞SMMC-7721有較好的治療作用，0.30 mg/mL脫氫卡維丁的細胞抑制率為(73.08±1.1)%，0.30 mg/mL巴馬汀的細胞抑制率為(70.66±0.6)%。鞠佳霓等[35]研究發現，1.6 mg/mL石生黃堇提取液在作用48 h后對肝癌細胞HepG2增殖的抑制作用最強，但其機制尚不明確，通過石生黃堇水提液作用后NF-κB p65蛋白和mRNA表達升高的結果推測，其通過升高NF-κB p65表達來抑制HepG2細胞增殖。

Zhang等[30]通過研究證明石生黃堇中的木脂素酰胺類可以誘導細胞凋亡，機制可能是corydalisin C通過內源性和外源性的途徑來誘導細胞凋亡，從而降低Bcl-2、FasL表達。李金花等[36]通過對比石生黃堇總生物堿和順鉑對于肺癌細胞A549的抑制效果，證明石生黃堇總生物堿能抑制肺癌細胞A549增殖，并推測其與升高caspase-3表達和降低Survivin基因表達有關。Li等[37]發現低劑量石生黃堇生物堿具有抑制肺癌細胞A549遷移的作用，這可能是由于石生黃堇總生物堿介導的細胞分裂周期蛋白42抑制了MMP-2、MMP-7蛋白表達。

朱頤等[38]發現石生黃堇總生物堿對舌鱗癌細胞有抑制作用，證實了石生黃堇總生物堿能夠促進Tca8113細胞凋亡，并呈時間和濃度依賴性，推測其與抑制細胞端粒酶活性有關。尹俊凱等[39]進一步證明石生黃堇總生物堿導致舌鱗癌細胞凋亡特有的DNA條帶在180～200 bp的整倍數間，且凋亡率呈時間和濃度依賴性。徐睿等[40]通過比較巖黃連總生物堿和脫氫阿卟卡維丁對舌鱗癌細胞的抑制作用，證明了兩者均有治療效果，但脫氫阿卟卡維丁的效果更好，且能降低NF-κB表達。

2.2 保肝 蒙田秀等[41]研究石生黃堇總生物堿對CCl4誘導小鼠急性肝損傷的保護作用，發現石生黃堇總生物堿能通過降低CCl4誘導的谷丙轉氨酶和谷草轉氨酶活性并升高肝臟中SOD活性和降低MDA水平來減少脂質過氧化和自由基的產生從而減輕肝臟的壞死程度，其機制可能與抗脂質過氧化有關。Wu等[42]用1H-NMR代謝組學方法研究石生黃堇總堿對CCl4誘導肝損傷的影響，實驗表明，在使用石生黃堇總堿治療后，小鼠尿液中2-氧戊二酸、檸檬酸、馬尿酸、牛磺酸恢復至正常水平，推測其機制與TCA循環、腸道菌群代謝、牛磺酸和次牛磺酸代謝有關。

Liu等[43]通過網絡藥理學和代謝組學結合，鑒定出157個石生黃堇的潛在靶點和265個肝纖維化靶點，其中5個靶點是石生黃堇和肝纖維化的交叉靶點，分別為ALT、FXR、COX-2、MMP-1和血管緊張素，推測白屈菜紅堿和血根堿可能是治療肝纖維化的有效成分。

陸世銀等[44]研究石生黃堇總生物堿對大鼠肝星狀細胞的抑制作用，發現脫氫卡維丁、巴馬汀、小檗堿的效果較好，0.1 mg/mL脫氫卡維丁、巴馬汀、小檗堿對大鼠肝星狀細胞的抑制率分別為42.12%、42.22%、36.73%，這3種成分可以抑制大鼠肝星狀細胞的增殖并誘導其凋亡，且在有效濃度下不具有毒副作用。劉馨燭等[45]發現石生黃堇可以治療α-萘基異硫氰酸酯誘導大鼠的急性肝內膽汁淤積，推測這與上調肝臟膽汁酸轉運蛋白BSEP、NTCP表達相關。邊曉霞等[46]發現巖黃連注射液可以治療慢性肝病并對乏力、腹脹、肝區疼痛、納差有改善作用，且對轉氨酶活性的降低和膽紅素的消退也有明顯療效，從而縮短療程、減輕病人的痛苦。

2.3 抗炎抑菌 李麗等[47]發現巖黃連注射液可以抑制二甲苯誘導的小鼠耳廓腫脹、醋酸誘導的小鼠腹腔毛細血管通透性增加和棉球誘導的小鼠肉芽組織增生，提示巖黃連注射液能使炎癥早期的毛細血管通透性增加，且對滲出及水腫和炎癥晚期的纖維結締組織增生也有抑制作用。諸葛明麗等[13]發現巖黃連直腸栓可以抑制巴豆油誘導的小鼠耳廓腫脹和乙酸誘導的小鼠毛細血管通透性的增加，進一步說明巖黃連栓劑主要是通過抑制炎癥的早期癥狀來抑制炎癥的發生。Dai等[48]通過對比口服脫氫卡維丁、小檗堿和巴馬丁對于急性肝炎大鼠的作用，發現這3種生物堿對于急性肝炎都有一定的治療作用，并推測原因可能是由于成分的變化。

肖萍等[14]通過研究巖黃連栓對慢性盆腔炎大鼠的治療作用，發現各劑量巖黃連栓對慢性盆腔炎均有較好的治療效果，并且還能改善慢性盆腔炎癥模型大鼠氧化應激水平、降低炎癥因子水平、降低炎癥細胞百分比、增強氧自由基的清除能力。丘倩倩等[49]研究發現，石生黃堇總堿對常見的革蘭氏陽性菌和革蘭氏陰性菌均有較好的體外抑制作用。血根堿因其抗菌活性較強已被添加到牙膏等產品中[2]。

2.4 抗病毒 吳穎瑞等[50]研究發現，二氫白屈菜紅堿和salutaridine對乙型肝炎E抗原(HBeAg)有抑制作用，且二氫白屈菜紅堿的抑制作用更強，IC50值小于0.02 mg/mL。王淑萍等[51]通過甘草酸鎂和石生黃堇聯合治療慢性乙型病毒性淤膽型肝炎，發現其在改善患者的臨床癥狀和降低TBiL、ALT、AST水平方面優于對照組。Zeng等[52]發現石生黃堇總生物堿可以抑制HepG2.2.15細胞中HBsAg、HBeAg水平，IC50值分別為15.84、17.12 μmol/L，且治療指數分別為7.32、6.77，并可以減少乙型肝炎病毒的外源DNA、內源DNA、cccDNA表達，IC50值分別為15.08、7.62、8.25 μmol/L。

2.5 鎮痛與鎮靜 在石生黃堇總生物堿中，脫氫卡維丁的鎮痛效果較為顯著，其機制為抑制外周COX的合成并干擾傳入初級傷害感受器中的轉導[53]。薛楚等[54]發現皮下注射50 mg/kg巖黃連注射液對小鼠的扭體反應有抑制作用；當劑量達到100 mg/kg時，小鼠的扭體反應已經完全抑制，并且巖黃連注射液還可以緩解順鉑導致的周圍神經痛，其機制是通過減弱炎癥反應導致的神經元受損和表皮內神經纖維缺失來減弱炎癥因子引起的p38磷酸化及其下游TRPV1受體的激活。巖黃連直腸栓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乙酸誘導的小鼠扭體反應[13]。

吳春福等[55]發現石生黃堇總生物堿能使紋狀體二羥苯乙酸、高香草酸、5-羥色胺、5-羥吲哚乙酸水平降低，并使多巴胺/二羥苯乙酸、多巴胺/高香草酸、邊緣系統的5-羥色胺/5-羥吲哚乙酸比值升高，提示巖黃連總堿的安定作用與多巴胺和5-羥色胺代謝有關。

順鉑常見的并發癥是周圍神經病變，表現為感覺異常、灼熱、痛覺過敏。Kuai等[56]研究發現，石生黃堇總生物堿可以減輕順鉑引起的機械性、熱性、冷性過敏，也可以使順鉑誘導的大鼠背根神經節的神經元、三叉神經節、脊髓、足部的p-p38、TRPV1高表達正常化，提示石生黃堇總生物堿是通過改善經元損傷、降低表皮內神經纖維丟失、抑制炎癥誘導的p38磷酸化來阻斷TRPV1的激活而發揮作用。

2.6 免疫調節 畢明剛等[57]發現石生黃堇總生物堿在體外可提高脾臟淋巴細胞增殖反應和T細胞絲裂原Con A誘導的脾T淋巴細胞增殖反應，并推測其有提高T細胞增殖的作用，從而改善免疫性肝損傷。張芝華等[10]發現巖黃連注射液可以升高CD3+、CD4+、CD4+/CD8+、NK、IgG、IgA、IgM、RBC-C3bRR、IL-2、IFN-γ、TNF-α水平并降低CD8+、C3、C4、RBC-ICR、IL-4、IL-6、IL-10水平，同時，她進一步證明肝動脈化療栓塞術和巖黃連注射液聯合治療可以提高免疫功能，且效果優于肝動脈化療栓塞術單獨治療。

2.7 抗神經炎癥 Wang等[33]通過在毛黃堇中分離出來的新化合物處理LPS刺激BV2小膠質細胞，再使用CCK-8法檢測BV2小膠質細胞存活率，其中(13R,14R)-13-hydroxy-13-methyl- 8-oxosinactine和(13S,14S)-tomentelline E展現出比陽性對照品更強的活性，存活率分別為95.03%、87.91%，并進一步證明兩者經過超聲處理后都具有中等水溶性，表明其有可能通過血腦屏障，有望成為治療阿爾茲海默癥的藥物。

2.8 其他 石生黃堇的主要成分為脫氫卡維丁，Fu等[58]研究發現，脫氫卡維丁可以通過增強突觸可塑性、減少氧化損傷、抑制神經炎癥等途徑減輕大鼠的學習障礙。Liu等[59]通過研究石生黃堇總生物堿對抗生素引起的大鼠腸道菌群失衡的影響，發現石生黃堇總生物堿可能通過影響膽汁酸代謝途徑的關鍵酶來調節腸道微生物群失調。

3 討論

巖黃連作為民族藥主要用于治療肝臟疾病，但在不同地區其基源植物有所不同，目前對紫堇屬巖黃連的研究集中在石生黃堇上，對于毛黃堇的報道較少，對于寬裂黃堇、川鄂黃堇、短葶黃堇則尚未有相關的化學成分和藥理作用的報道。本文總結了石生黃堇中96個化合物和毛黃堇中26個化合物，這116個化合物可分為101個生物堿類化合物和15個其他化合物，其中生物堿類化合物主要有小檗堿類、原小檗堿類、苯并啡啶類、阿樸菲類、嗎啡類、普羅脫品類、芐基四氫異喹啉類、簡單異喹啉類、吡咯類、有機胺類。

目前，對于巖黃連藥理作用研究主要集中在石生黃堇總提取物上，針對具體藥效物質的研究較少，且藥理研究大多都集中在藥效上，對作用機制的研究較少。本文參考《中國植物志》對紫堇屬巖黃連進行綜述，發現雖然當前對巖黃連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石生黃堇，對其他幾種基源的巖黃連研究較少，然而地方上對其他幾種基源植物也有利用。這些基源植物是否有類似或更好于石生黃堇的藥理作用，是否可以作為石生黃堇的替代資源以及它們的藥效物質基礎、作用靶點和作用機制是什么等問題有待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