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風:寫給兒子的第三十六首詩/
路是放大的線條
線條是縮窄的路
筆直、向前
現代風格的直來橫去……
而疾風吹送
可互為會心
“啊,風!”
誰閃亮閃亮的眼睛
在長路的那端一眨
又躲閃不見了
你的手
正轉著飛旋的方向盤
像推著馬的脖子
得意地揚言:
“它不可能跑得比我快!”
和車比賽?
還是和風去比賽?
—一種美妙的想法
竟使我的懷疑和信仰共存
/致未來:寫給兒子的第四十一首詩/
鳥聲彈回去了
彈弓彈回去了
一條江引著我
轉了大半個暑假
在一只蜻蜓的翅膀上
不知怎么遇上了雨后
當我走在彩虹的上面
會不自覺地放慢腳步
沙沙沙的聲響里,我看見
你在開窗或關窗,自此再無消息
1970年我的暑假,除了穿越
如此明白簡單,再無其它的秘密
/石化:寫給兒子的第七十四首詩/
不可思議,我對混亂說
我的孩子,我的夢想
對于這樣一種成長
在不可逆的動機、意念
與驚奇中,固化—
我重重地依靠在理性之上
但又十分輕信超自然的
魔幻:較自由的意外
由此而拋棄了主題,呈現
更敞開或更岔開的節奏
一種不好形容,不好收拾的
戲劇—
就像杰作,雖關于當前事件
卻穿插著對歷史與未來的
有限也無限的沉思,在嚴密的
過程中—這仿佛寓言
所造成的停頓,所有這些
都進入了死結,變成石頭
—而那些祝福的話:
頭韻、尾韻以及標點符號
為什么不對我說些什么
哪怕是嘀咕,也許都是
不合時宜的表達,不好說呀
這個石化的方式,也一樣
要求我以及其它
一起置身其中,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