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明,田 澤,丁晨輝,王 威
(1.河海大學 商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0;2.石家莊郵電職業技術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21)
隨著經濟全球化和工業技術的迅猛發展,作為技術和知識密集型的高技術產業,是帶動產業結構優化和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力量[1]。經過三十余年的快速發展,中國高技術產業在產業規模、配套設施和創新產出方面均取得重大突破。2020 年中國高新技術企業達到27.5 萬家,高技術產業銷售收入同比增長14.7%,其中研發與設計服務銷售收入同比增長17.3%,科技成果轉化服務(技術推廣服務、科技中介服務、知識產權服務) 銷售收入同比大幅增長45.1%,科技成果在加速轉換為現實生產力,高技術產業成為推動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
數字經濟概念的提出源于20 世紀末(Don,1996)[2],中國數字經濟起步相對較晚但發展迅猛。2020 年中國數字經濟規模接近5.4 萬億美元,居全球第二位,對中國GDP 的貢獻超過35%,同比增長9.6%,增速為全球第一。關于數字經濟領域的研究,裴長洪等(2018)將信息經濟、網絡經濟和數字經濟概括為新經濟,而數字經濟是新經濟的一部分[3]。伴隨信息技術革命深化,數字經濟創新驅動經濟高質量發展成為經濟學家密切關注的課題。數字技術創新能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推動產業向網絡化、數字化和協同化方向發展[4],逐漸成為中國實現產業壯大和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戰略。數字經濟以數據為核心生產要素滲透于各生產環節,能改變要素投入種類和比例,打破傳統要素市場束縛[5]。與傳統生產模式不同,數字化時代注重協同生產及創新網絡模式[6],有助于提高產業效率與協作水平,驅動產業結構向價值鏈中高端攀升[7]。
隨著數字經濟時代的到來,數字技術被廣泛地應用于高新技術產業領域,在不斷優化資源配置、推動信息共享的同時,數字技術有力地推動產業創新。一是商業模式創新,以數字化生產平臺為標志的新型生產分工模式提升了分工的靈活性,并衍生出Uber 司機等新就業模式(莎拉·凱斯勒,2019)[8]。二是產品創新,Zhang 等(2018)指出,大數據可通過整合信息解決企業新產品創意輸入問題,也能借助決策路徑可視化協助開發新產品[9]。此外,數字技術在金融領域應用極為廣泛,金融資源、金融要素尤其是綠色金融的資源與要素能夠為綠色技術創新提供多元化的金融支持,而數字技術可精準高效引導資金向高技術產業轉移,為高技術產業綠色技術創新研發提供充足資金支持。綜合來看,現有文獻對高技術產業的研究較為全面,而對數字經濟的研究則以宏觀為主,較少基于數字經濟(技術) 視角探討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文章以數字經濟為研究視角,探討了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現狀、機制與路徑,以期豐富相關的理論研究成果,為相關部門制定數字經濟或高技術產業規劃或政策制定提供一定參考。
為了更好地反映中國高技術產業的企業主體經營情況以及產業規模化和集聚化發展水平,文章統計數據口徑為年主營業務收入2000 萬元及以上的工業企業法人單位。數據選取自歷年《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
如表1 所示,2000—2020 年中國高技術產業企業數持續攀升,由2000 年的9835 個增加至2020 年的40194 個,年均增加約1518 家,增速較快。從高技術產業從業人員看,2000—2015年中國高技術產業從業人員年平均人數規模快速擴大,由2000年的392 萬人增加至2015 年的1354 萬人,增幅超過245%;在2019 年高技術產業從業人員規模略有下降后,到2020 年又迅速回升至歷史最高水平1386.66 萬人。中國高技術產業主營業務收入由2000 年的10050.10 億元增長至2020 年的174613.10億元,年均增長81.87%。就盈利水平而言,中國高技術產業利潤額從2000 年的673 億元到2020 年的12394 億元,增加了近17.42 倍;到2020 年高技術企業平均利潤額為3083.54 萬元,是2000 年高技術企業平均利潤額684.29 萬元的4.51 倍。

表1 2000—2020 年中國高技術產業發展相關經濟指標
中國高技術產業主要包括醫藥制造業、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業、計算機及辦公設備制造業、航空航天器制造業和醫療儀器設備及儀器儀表制造業五個細分行業,由于信息化學品制造業規模較小且部分數據缺失,所以未將其列為統計研究對象。如圖1 所示,從中國高技術產業主營業務收入結構來看,2000—2020 年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業占比最高,且增長速度飛快,由2000 年的5874.5 億元增長至2020 年的110085.9 億元,20 年間該產業增長了17.74 倍。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業主營業務收入占比也從2000 年的58.45%增長至2020 年的63.05%,提高了4.6 個百分點。醫藥制造業和計算機及辦公設備制造業的主營業務收入占比分別排在第二位和第三位,其中醫藥制造業的主營業務收入占比由2000 年的16.74%變為2020 年的14.35%,計算機及辦公設備制造業的主營業務收入占比由2000年的15.99%降至2020 年的13.21%,兩個產業的主營業務收入占比降幅均不超過3%。

圖1 2000—2020 年中國高技術產業細分行業主營業務收入
航空、航天器制造業和醫療儀器設備及儀器儀表制造業的整體規模較小,2000 年中國航空、航天器制造業的主營業務收入為377.8 億元,占比為3.76%,醫療儀器設備及儀器儀表制造業的主營業務收入為508.3 億元,占比為5.06%,兩類產業的主營業務收入占比之和不超過9%。到2020 年,中國航空、航天器制造業和醫療儀器設備及儀器儀表制造業的主營業務收入分別為4599.6 億元和11804.2 億元,兩類產業的主營業務收入占比分別為2.63%和6.76%。可見航空、航天器制造業的份額略有降低,而醫療儀器設備及儀器儀表制造業的份額提高了1.7 個百分點。在中國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背景下,航空、航天器制造業和醫療儀器設備及儀器儀表制造業的產業規模和整體競爭力有待提升。
如圖2 所示,2000—2020 年間中國高技術產業發展的區域差異呈現出先擴大后縮小的態勢。到2005 年,東部地區高技術產業主營業務收入占全國總量的比重升至最高為88.45%,而中部地區、西部地區和東北地區高技術產業主營業務收入比重均有所下降,三個地區的業務收入占比之和不超過12%。2005—2020 年間,東部地區高技術產業主營業務收入全國占比開始逐步下降,由2005 年的88.45%降至2019 年的68.65%,降幅接近20%;相比之下,中、西部地區高技術產業發展速度加快,中部地區高技術產業主營業務收入占比由2005 年的4.29%提升至2020 年的15.89%,而西部地區高技術產業主營業務收入占比由2005 年的4.10%提升至2020 年的13.85%,兩個區域高技術產業主營業務收入占比增幅之和超過21%。

圖2 2000—2020 年中國高技術產業主營業務收入分區域占比
受地區產業結構固化、經濟增長乏力和人口外流等因素的影響,東北地區高技術產業主營業務收入占全國總量的比重持續下降,由2000 年的5.98%下降至2020 年的1.6%,降幅超過4%,表明該地區高技術產業發展相對緩慢,缺乏產業集聚優勢。總體來說,20 年間東部地區高技術產業發展始終占據主體地位,高技術產業集聚發展特征明顯,而中部和西部地區受國家和本地區良好的產業發展政策支撐、數字經濟的驅動以及產業轉移等因素的影響,其產業規模和主營業務收入占比持續攀升,集聚發展優勢凸顯,使得中國高技術產業發展的區域不平衡問題得到進一步緩解。
2020 年中國高技術產業中有R&D 活動的企業數是23635個,R&D 人員為129.15 萬人,R&D 人員折合全時當量是99.03萬人年。2020 年中國高技術產業R&D 經費內部支出為4649.09億元,R&D 經費外部支出為563.16 億元。2020 年中國高技術產業新產品開發項目數為184487 項,新產品開發經費支出約6152.37 億元,新產品銷售收入為68549.14 億元。2020 年中國高技術產業專利申請數為34.85 萬件,有效發明專利數為57.09萬件。2020 年中國高技術產業引進技術經費支出和消化吸收經費支出分別為180.73 億元和12.08 億元,技術改造經費支出為629.87 億元。
如表2 所示,2020 年全球高技術產業出口總額超過千億美元的國家共計有6 個,按照排名順序依次是中國、德國、韓國、新加坡、美國和日本。中國高技術產業出口總額達到7577.24 億美元,位居全球第一,比排名第二的德國多出5770.60 億元,是日本的7.36 倍。

表2 2010- 2020 年全球主要國家高技術產業出口額(單位:百萬美元)
就全球主要國家高技術產業出口占制造業出口的比重來看,2000 年中國高技術產業出口占制造業出口的比重為18.57%,2005 年后一直在30%左右輕微浮動,到2019 年變為30.79%,在全球六大主要高技術產業出口國家中排名第二,僅次于韓國。韓國高技術產業出口占制造業出口的比重始終保持在30%以上,在六個國家中排名第一。過去19 年間,美國和日本的高技術產業出口占制造業出口的比重整體處于持續下滑態勢,其中美國由2000 年的33.40%下降為2019 年的18.93%,而日本由2000 年的28.31%下降至2019 年的17.02%,降幅均超過10 個百分點。法國和德國高技術產業出口占本國制造業出口的比重變化整體平穩,2019 年法國的占比為26.99%,比德國的16.43%高出10 個百分點。
當前,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雙循環戰略發展格局與經濟高質量發展是中國經濟的兩大重要發展方向與戰略部署,在此背景下,數字經濟與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一方面迎來重要發展契機;另一方面,兩者又都服務于國家宏觀經濟發展目標。由此形成數字經濟驅動中國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戰略基礎。面對發達國家對中國高技術產業在全球價值鏈的低端鎖定以及核心技術封鎖,唯有大力發展數字經濟和自主創新才能實現產業技術突圍,并實現國內高技術產業在全球價值鏈地位的不斷攀升。與此同時,國內高技術產業結構亟待優化升級與融合創新發展,通過數字經濟的持續滲透與廣泛驅動,中國高技術產業將走上轉型升級、創新高質量發展之路。
在雙循環戰略背景下,基于需求側和供給側的同步升級驅動中國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在新的中國經濟發展格局下建立“供給—需求”雙中心的高質量動態運行體系。其理論機制解釋如下:
(1) 數字經濟激活客戶需求增量,支撐高技術產業需求側升級
客戶需求除了包括現有需求外,還包括大量的潛在需求,互聯網技術、信息技術等數字化技術手段能夠激活客戶的潛在需求,將其轉化為有效需求。在數字化技術驅動下,市場邊界得以拓展,組織(個體) 間的各類經濟活動能夠突破原有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實現遠程在線平臺交易,技術上對于經濟活動的支持大幅拓展了市場需求空間(Banalieva&Dhanaraj,2019)[10]。
在數字經濟驅動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過程中,高技術企業需要做到以用戶為中心,實現由產品導向到用戶體驗的生產理念轉變。可以考慮擴大業務生產流程對客戶的開放,加強與客戶間充分的交流互動,更加契合客戶的有效需求,最終提高客戶滿意度和忠誠度。依托互聯網的連接,客戶能夠更多地參與到高技術企業產品/服務的優化和推廣過程中來,產品優化改進的進程會隨著客戶對高技術企業產品/服務的體驗和建議而不斷加快。較為經典的案例是某企業的粉絲經濟模式,能夠將客戶的產品改進建議融入到企業后續產品研發與設計中來,客戶的體驗和用戶忠誠度也會隨之顯著提升。在需求的“長尾效應”影響下,高技術產業龐大的市場潛力將得以釋放,國內的需求層次和消費質量將不斷提升,最終促進消費升級。
(2) 技術賦能引領產業數字化轉型,增強高技術產業供給能力
數字經濟是具有高技術屬性的新經濟范式,其能夠通過創造新供給來催生新需求,從而改革供給體系。中國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就是一個“去除舊產能、培育新產能”“弱化舊動力、增強新動力”的過程。仔細分析以往多次“技術—經濟范式”的轉移,基本都能實現產業朝高層次和高水平的躍升。近年來,互聯網和數字技術對各行業的滲透力度不斷加大,而高技術產業數字化改造與轉型的進程也在不斷加快,在這個過程中數字化技術發揮了重要作用,其對高技術產業的滲透與改造是全方位、全鏈條式的,并通過產業數字化和數字產業化過程催生出新的產業形態與商業模式。
一般來說,某一階段內經濟中的總量資源基本固定,在產業新舊動能轉換過程中,資源會由舊產能中釋放出來并集中至新生產領域,并由此創造出新的需求和產能,產業會實現由原有均衡狀態—非均衡狀態—新均衡狀態轉變。在數字經濟與高技術產業融合創新發展過程中,高技術產業會向新的更優均衡狀態躍遷,在這個過程中,受數字化技術的影響和帶動,高技術產業生產的邊際成本和交易成本會不斷降低,進而會顯著提升高技術產業要素價值轉化效率,促進產業在更高效的軌道上“良性”發展,這正是數字經濟通過技術創新引領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邏輯所在。
其次,數字技術驅動的智能工廠、智能制造和智能物流的提速落地和完整產業創新生態體系的構建,為中國高技術產業高質量創新發展提供了重要載體。大數據能夠與高技術產業進行深度融合,同時借助三個層面(物理到數字、數字到數字、數字到物理)、十二大方面(物聯網、傳感器和控制器、可穿戴設備、增強現實、數據傳輸、認知計算、可視化、預測性分析、數字化設計和模擬、增材制造、先進材料、機器人) 的先進技術更精準地組織各個生產環節,極大提高生產效率和客戶體驗(見圖3)。基于生產端和用戶端線上遠程的高效互動,其實現了向用戶服務端的轉型,向客戶提供定制化、高附加值的產品和服務。基于此,物理距離對于高技術產業生產布局和空間定位的影響趨于弱化,生產性服務業和現代制造業在空間上形成“分離式集聚”,在更大空間范圍內組織和延伸產業鏈,并通過多元化智能服務體系搭建數字經濟驅動中國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邏輯框架。

圖3 數字化智能制造先進技術
黨的第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推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推動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數字經濟驅動中國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戰略方向應與國家宏觀戰略相一致,主要有三個戰略方向:產業數字化、產業高端化和產業國際化。其中,產業數字化是指高技術產業與數字化技術創新融合后形成的新業態,其本質上是產業系統中組織、技術與制度彼此作用過程的宏觀涌現。產業高端化是指在數字經濟與數字技術的持續驅動下,高技術產業向智能制造和高端制造轉型與升級的發展過程中國內高技術產業的整體創新能力,在全球價值鏈的分工地位實現大幅攀升。產業國際化是指中國高技術產業通過自主創新,突破“卡脖子”關鍵技術,培育優勢集成創新能力,更多的制造企業的產品和服務走向全球,形成更多的行業國際標準和國際知名品牌,實現中國高技術產業的做大、做優、做強。
為了更好地推進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應構建“三維”支撐體系,即打造關鍵數據技術體系,建立產業支撐平臺與設施,健全產業政策保障與措施(如圖4 所示)。關鍵數據技術體系包括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物聯網、區塊鏈和工業互聯網等,這是數字經濟驅動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技術保障。產業支撐平臺與設施包括產業信息服務平臺、核心技術研發平臺、知識產權交易平臺和新型基礎設施建設,這是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平臺與設施基礎。除了技術保障和平臺基礎外,還應健全和完善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政策措施,如建立健全數字經濟法律規范,提升政府治理能力,出臺積極稅收政策以及進一步培育數據資源市場,提高開放水平。通過建立數字經濟驅動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三維”支撐體系,推動中國高技術產業向產業數字化、產業高端化、產業國際化發展。

圖4 數字經濟驅動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戰略架構和支撐體系
立足于數字經濟驅動中國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戰略目標,在中國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邏輯框架體系下,著力提升產業基礎能力和產業鏈現代化水平,依托數字經濟和數字化技術全面推進產業鏈、創新鏈、資金鏈和政策鏈的深度融合,實現國內高技術產業的智能化、高端化、服務化和綠色化發展,以更高水平嵌入全球產業鏈體系,支撐中國經濟“雙循環”戰略發展格局。為此,要打造出數字經濟驅動中國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多元化路徑,主要包括:能力提升路徑、技術升級路徑、融合發展路徑、政策促進路徑和市場變革路徑。這五大路徑互為促進,共同支撐中國高技術產業高質量創新發展。
要全面推進產業支撐平臺和新型基礎設施建設,強化中國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平臺基礎與設施保障能力。通過探索各大經濟區(帶) 數量眾多的產業園區共建模式,建立成本分擔和利益共享機制,加快產業由“圈層式”分工格局向“網絡化”分工格局的轉變[11]。就產業支撐平臺而言,應著力打造好產業信息服務平臺和知識產權交易平臺。依托虛擬技術、互聯網、大數據等前沿技術手段,搭建高技術產業服務云平臺,疊加信息數據存儲與數據支持等業務功能,有效提升高技術產業信息服務智能化水平。注重知識產權保護,重視知識產權交易,由此促進高技術產業高端要素流動、增值。同時,應持續加強產業信息基礎與創新基礎設施建設,夯實產業高質量發展基礎設施條件的底層支撐。
由于中國在互聯網應用技術、高端裝備制造技術等方面的原始創新能力不足,高技術產業創新發展的技術短板仍較為突出。例如,與發達國家相比,國產零部件存在一定差距,而且高端芯片、傳感器等設備進口依賴程度高。因此,亟需重點突破產業關鍵核心技術,依靠創新持續驅動,推進與數字經濟、科技的融合,提升高技術產業集成創新能力。長遠來看,中國應依托自身的體制和制度優勢,集中資源加強基礎研究、應用研究和集成創新工作,在高端芯片等核心技術上加大研發投入,著力解決關鍵技術、零部件和設備的“外部壟斷”難題,使得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技術斷點和堵點全面打通,盡快實現核心技術與高端裝備的自主掌控,構建集成系統的創新性技術體系,從根本上打通高技術產業技術升級路徑。
產品的市場需求是拉動高技術產業創新發展與升級的重要動力,同時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指明產業升級的發展方向。高技術產業的快速發展很大程度上要依賴于消費市場的壯大以及新業態、新模式的涌現。要加強高技術產業與現代服務業的深度融合發展,提升高技術產業投入與產出的服務化水平與層次。為實現上述目標,一是要促進生產型制造向服務型制造轉變,延伸拓展高技術產業的價值鏈,增強價值創造能力;二是在高技術產業和服務業深化融合發展過程中,強化高技術產業商業模式創新與新業態、新場景應用,采取多渠道、多手段充分挖掘服務型制造潛在需求市場,加快高技術含量、高附加值產品研發和延伸服務升級,迅速占領中高端市場。
持續優化完善產業資金、人才和稅收等政策,提高政府治理能力,加強數字化技術監管與數據資源市場培育,打造數字經濟驅動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的良好環境。第一,積極轉變政府職能,營造公平有序的融合發展環境。一方面是健全數字經濟相關法律規范,建立數字經濟活動的市場交易規則,完善社會信用信息共享體系,確保用戶數據和關鍵信息安全可控;另一方面是高效利用大數據監管平臺,推動實現精準化、智能化的政府監管與政務服務,著力增強治理水平。第二,提高產業科技成果轉化投入水平,促進創新成果產業化。根據實際需要,政府部門主導設立高技術產業創新成果轉化專項資金,加強與金融機構合作,擴大產業、金融、財政政策的協同效應,引導金融資源向制造領域成果轉化配置。同時,進一步擴大技術交易市場,促進高技術企業間、企業與科研機構間的技術交流與合作。
在經濟發展新常態下,要想快速推動數字經濟發展,以及驅動高技術產業高質量發展,需要健全數據要素市場的交易規則與服務體系,完善相關法律法規,最終形成數據要素市場化機制,充分釋放大數據要素生產潛力,壯大數字經濟和高技術產業發展空間。加快培育大數據要素市場,需要探索國內數據要素市場的區域間、行業間、企業間的擴大開放與共享。在數據要素市場開放過程中,應充分考慮、評估數據安全與交易高效便捷,重視數據流動監管,著重解決數字安全、數字稅收等貿易和投資爭端。在此基礎上,充分發揮數據要素市場資源流動對于高技術產業國際貿易的帶動和全球價值鏈分工的協同、溢出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