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講：虎兕出于柙

何捷

【資料故事】

從現有的文獻看，孔子提到過兩次老虎，分別是“苛政猛于虎”和“虎兕（sì）出于柙（xiá）”。這兩句話里，老虎都是代稱。第一句中的“虎”是指讓老百姓連基本生活都難以維持的嚴苛律令，第二句中的“虎”是指魯國權臣季康子，他的飛揚跋扈（bá hù）、不可一世簡直就像獸中之王——老虎。孔子向來是反對用暴力來解決問題的，如狼似虎的季康子曾經想攻打小國顓臾（zhuān yú），孔子認為這是極其霸道的違背周禮的做法。孔子明確指出：治理國家不能靠四處征伐，而是應當以德、以禮、以仁。

【原文】? ?“虎兕出于柙……”

【釋文】? “老虎和犀牛從籠子里跑了出來……”

《論語·季氏將伐顓臾》： “虎兕出于柙，龜玉毀于櫝中，是誰之過與？”這句話字面意思是：老虎和犀牛從籠子里出來傷人，龜甲和寶玉在匣（xiá）子里被毀壞，是誰的過錯呢？難道是老虎、犀牛以及龜玉的過錯嗎？顯然不是，應是看守人員的失職。當然，這句話還有引申的意思，孔子以此暗指當時發生的人與事。

孔子談論動物的內容特別少，我只能勉強借助這句話中出現的兩種動物，談談如何寫好小動物。

寫動物，最好是自己能養動物，有過接觸，會寫得更好。例如，很多人都寫動物的外形。寫貓的，大多會寫“毛茸茸的肉球”“嘴巴旁邊的幾根胡須”。實際上，這都屬于一般性描寫，每只貓都這樣。而養過貓的人，會寫貓舔（tiǎn）手背時，那種猶如砂紙滑過的感覺;會寫撫摸小貓時，手里一把的貓毛;會驚訝于貓的瞳孔中，必須很細心才能發現的色差……只有真正地去觀察動物、接觸動物，才能夠寫出屬于這一種動物獨特的外形。

寫動物可以從它進食、休息、嬉（xī）戲、脾氣等方面來寫。依然說貓吧，你可以重點寫它的脾氣很古怪。例如老舍先生寫貓：既老實又貪玩，既貪玩又盡職，既盡職又很調皮。這樣的性格就是矛盾的，合在一起就叫“古怪”。當你把動物的某一方面特點寫得淋漓（lín lí）盡致的時候，小動物也就活在你的作文中了。

寫動物，何老師還有一個絕招，叫“在一起才是真愛”，多寫寫人與動物交往的過程。例如，你是怎么喂養它的？你是怎么逗弄它的？你是怎么和它相伴的？和動物之間的交往故事越多，越能夠體現出你對動物的熟悉和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