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省養豬場戶對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認知度、滿意度及需求分析

王磊 祝增光 王媛 張園園

摘 要 為了推進養豬場戶施行清潔生產，基于山東省308家養豬場戶的調查問卷數據，分析了養豬場戶對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認知度、滿意度及需求。結果表明：1）在認知度方面，受訪養豬場戶對命令控制類和經濟激勵類政策認知度較高，對指導建議類政策認知度較低。2）在滿意度方面，養豬場戶對政策宣傳、政策公開公正程度、政策內容、補貼補助、銀行貸款滿意度較低。3）在政策需求方面，受訪養豬場戶的主要需求方向是加大對相關部門的監督、提供政策細則、加強技術培訓、提高補貼金額，并多以現金形式補助。4）基于調查結果，提出了差異化宣傳指導、建設線上數據服務、完善清潔生產政策體系等建議。

關鍵詞 養豬場戶;清潔生產政策;認知度;滿意度;政策需求;山東省

中圖分類號：F327 文獻標志碼：A DOI：10.19415/j.cnki.1673-890x.2022.11.030

畜牧業已成為我國農業和農村經濟中的支柱產業。在我國畜牧養殖業開始向集約化、規模化和產業化轉變的過程中，由此帶來的負外部效應問題日益突出。生豬清潔生產對保護環境、節約資源、滿足市場需要及突破貿易壁壘等都具有重大意義。近年來，國家和各級部門相繼出臺了一系列有關清潔生產的政策，以規范生豬生產過程的有害物產生和排放。作為各類政策的直接受眾，養豬場戶對政策的認知水平和落實狀況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政策的實際效用，是衡量政策是否有效的重要標志。了解養豬場戶對政策的認知度、滿意度和需求可為解決清潔生產提供路徑指引，推進生豬產業的清潔生產進程。

學術界圍繞清潔生產政策認識、政策評價及政策優化等進行了大量研究。1）政策認識方面。劉征（2018年）將其劃分為法律法規、環境管制、稅收政策、財政政策、排污權交易和生態補償制度等[1]。張永強（2018年）從政策受眾、政策主體、社會公眾等角度和其相互關系展開分析[2]。金蠡（2018年）通過對我國環境政策工具的梳理，將畜牧業污染防治政策工具分為控制型環境政策、激勵政策及政府與商業合作的新型環境政策三種[3]。2）政策評價方面。張園園（2014年）等指出職能部門落實政策過程中存在著細節宣講不夠、傳達不及時、補助發放不足額等問題[4]。孔祥才（2017年）通過實地調研發現近年來我國的各項畜禽污染防治政策有效減少了畜牧業對環境的污染，但養豬場戶對政策了解程度較低[5]。金書秦（2018年）等認為目前政策手段雖不斷豐富，但在執行與落實過程中相關政策有待進一步細化[6]。3）政策優化方面。周立波（2016年）等提出完善法規保障機制、發揮市場作用、建設清潔生產信息系統等建議[7]。李乾（2018年）指出命令強制型與經濟激勵型政策工具混合使用有利于提高養豬場戶進行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意愿[8]。楊奕（2021年）等提出強化全過程控制理念、明確驗收程序常態化、簡化環評手續、樹立標桿企業等完善清潔生產的激勵措施[9]。

從現有的理論研究成果來看，更多的是對現有文件政策的理解、解讀或細化，或是宏觀的指導理論，較少從養豬場戶的角度對各類清潔生產政策進行具體分析，且隨著現實情況的變化及政策的演進，已有研究的時效性逐漸降低。綜上，本文從養豬場戶角度，梳理其對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認知度、滿意度和具體需求，探討政策落實過程中需改善和發展的新途徑，旨在為學術界提供補充和借鑒。

1? 調查方法

1.1? 研究區概況

山東省是我國的養豬大省，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20年山東省生豬出欄數量為3 344.80萬頭，同比增長5.30%。作為全國重要的生豬養殖區，山東省出臺并實施《山東省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穩定生豬生產促進轉型升級的實施意見》等清潔生產政策，旨在促進生豬生產轉型升級。相關政策可以分為3類：污染物排放標準、生產技術規范等命令控制類政策，環保生產技能培訓、污染防治宣講等指導建議類政策，規模養豬場補貼、沼氣補貼等經濟激勵類政策。通過調研山東省養豬場戶對清潔生產政策的認識與反饋，系統梳理清潔生產政策落實情況，對其他兄弟省份乃至全國的畜牧業清潔生產政策完善起到參照作用。

1.2? 數據來源

研究所用數據來自山東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的大學生于2021年6—8月面向山東省16個地市的問卷調查。調查問卷內容涉及養豬場戶的基本特征、對各類政策的認知度、對各項政策措施滿意度及具體需求等方面，調查對象包括小型養豬戶、養豬大戶、合作組織和養豬企業，以實地發放和網絡調查2種形式同步進行，共發放問卷400份，實際收回有效問卷308份，有效問卷回收率77.00%。在行政區域分布上，臨沂、菏澤等魯西地區問卷收集數量較多，威海、東營等魯東地區問卷收集數量較少。在受訪養豬場戶的基本特征上，受訪養豬場戶男女所占比例接近1∶1;其文化程度以初中及以下學歷占比最高，占比65.26%，大專及以上學歷占比最低，為4.87%，總體文化水平較低。

2? 結果與分析

2.1? 養豬場戶清潔生產扶持政策認知度分析

近年來，國家通過多種渠道出臺了一系列清潔生產政策，課題組利用線上線下等方式搜集各類政策并將其整理分類，通過問卷形式統計養豬戶對每項政策的認知程度。

2.1.1? 養豬場戶清潔生產扶持政策認知度的涵義

養豬場戶清潔生產政策認知度是指將每項養豬業清潔生產扶持政策逐一列舉，統計出了解此項政策的人數，最后計算該人數與調查總人數的比例，可以反映養豬場戶對該項政策的認知度。

Y1=（X1/308）×100% （1）

式中Y1為該項政策認知度，X1為了解該政策的人數。

2.1.2? 養豬場戶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認知度分析

將各項清潔生產扶持政策梳理為命令控制類政策、指導建議類政策和經濟激勵類政策三類，統計出了解各項政策的人群比例，相關統計結果見表1。

由表可知，養豬場戶對“生豬標準化規模養殖補貼”的認知度為67.86%;對《畜禽養殖業污染治理工程技術規范》的認知度為62.99%;對《畜禽規模養殖污染防治條例》的認知度為59.74%;對《關于保障生豬養殖用地有關問題的通知》的認知度為55.52%;對《非洲豬瘟疫情應急實施方案（2019版）》的認知度54.55%。認知度較高的主要原因：1）在國家強制性規定下，部分養豬場戶已逐漸樹立起清潔生產意識，并進行了部分清潔生產實踐，如購入污染處理設備，因此對污染防治技術和糞污資源化利用的了解程度稍高。2）政府近年來不斷倡導糞便無害化處理，所以養豬場戶對糞便處理、污染治理技術方面有較深了解。3）養豬場戶對貼近其日常活動和影響其經濟狀況的細節政策認知程度略高，比如養豬用地、非洲豬瘟、糞便處理等。

養豬場戶對《畜禽養殖標準化示范創建活動工作方案（2018—2025年）》的認知度為7.14%;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清潔生產促進法》的認知度為12.99%;對《山東省畜禽養殖管理辦法》的認知度為13.64%。認知度較低的主要原因：1）清潔生產涵蓋從養殖到生產的方方面面，如選址、用地、分區、疫情防控、糞污處理、糞污利用等各環節，流程較為復雜。2）大部分養豬場戶只對清潔生產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只落實了其中一項或幾項具體措施。3）部分養豬場戶缺乏主動性、積極性，在主觀意識上沒有形成環保概念，很少主動了解國家對于某一產業的宏觀規劃和指導。

綜上，在命令控制類政策中，養豬場戶對環境保護稅和場區設計原則的認知度最低，對污染防治技術糞污處理認知度較高。在指導建議類政策中，對清潔生產促進法、標準化示范創建活動、全國生豬生產發展規劃等抽象政策的認知度較低，對生豬養殖用地、非洲豬瘟等具體政策的認知度較高。在經濟激勵類政策中，對規模養殖場標準化改造補貼、豬場糞污處理設備補貼與病死豬處理補貼等政策的認知度較低，對沼氣補貼與生豬標準化規模養殖補貼政策的認知度較高。

2.2? 養豬場戶清潔生產扶持政策滿意度分析

養豬業清潔生產扶持政策涉及養豬業“事前—事中—事后”的各種流程和各種措施，本文總結了各項政策內容所涉及的主要措施和項目環節，以問卷形式統計調查養豬戶對每項政策的滿意程度，并進行分析。

2.2.1? 養豬場戶清潔生產扶持政策滿意度的涵義

養豬場戶清潔生產扶持政策滿意度是指將政策逐一列舉，統計出對此項措施表示滿意的人數，最后計算該人數與調查的總人數的比例，可以反映養豬場戶對該項政策的滿意度。

Y2=（X2/308）×100% （2）

式中Y2為受訪養豬場戶對該項政策滿意度，X2為選擇“滿意”的人數。

2.2.2? 養豬場戶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滿意度分析

將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主要措施分為政策宣傳、政策公開公正程度、政策內容、補貼補助、銀行貸款五類，逐一統計受訪養豬戶對各項政策措施的滿意度，并分析導致受訪養豬戶對該項政策措施不滿意的因素，相關統計結果見表2。

2.2.2.1? ? 養豬場戶清潔生產政策的滿意度

如表2所示，有38.96%的受訪養豬場戶對政策宣傳類表示滿意;36.36%的受訪養豬場戶對政策公開公正程度類表示滿意;31.82%的受訪養豬場戶對政策內容類表示滿意;29.87%的受訪養豬場戶對補貼補助類表示滿意;僅有27.92%的受訪養豬場戶對銀行貸款類表示滿意，總體滿意程度較低。

2.2.2.2? ? 受訪養豬場戶對政策滿意度的影響因素

1）養豬場戶對政策宣傳類不滿意的因素。統計結果顯示：在對該項政策措施不滿意的188人中，73.94%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政策宣傳方式和途徑少;47.34%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無個人反饋的渠道;22.34%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宣傳力度不夠。這表明目前的宣傳力度和方式雖然取得了一定成效，可以使部分養殖大廠和養豬企業了解相關政策內容，但“尾部”的散養戶等仍缺少了解相關政策的方式;且在實際的清潔生產實施中，仍有其他不可控因素影響養豬場戶的政策了解。

2）養豬場戶對政策公開公正程度類不滿意的因素。統計結果顯示：在對該項政策措施不滿意的196人中，58.16%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監管部門人員執行力低、權力濫用;35.71%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監管人員存在受賄情況;23.98%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執行人員態度差。這表明由于存在政策傳達落實不及時和資金分發不透明的情況，加上受訪養豬場戶沒有反饋渠道，導致補貼申請困難;同時，政府部門工作人員的積極性和責任心也需進一步強化。

3）養豬場戶對政策內容類不滿意的因素。統計結果顯示：在對該項政策措施不滿意的210人中，47.14%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政策公平性不足;41.90%的養豬場戶認為政策出發點模糊;30.48%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應急性政策不足。這表明現有政策更多偏向于養豬大戶和養豬企業，針對散養戶和家庭農場的政策措施較少，導致養豬場戶對清潔生產的最終目標和各環節目標的認識不到位;另外在發生突發事件時，政府也存在制定和實施臨時政策不及時的情況。

4）養豬場戶對補貼補助類不滿意的因素。統計結果顯示：在對該項政策措施不滿意的216人中，59.72%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補貼金額較少;47.69%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補助金發放不及時、不足額;36.11%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審批流程繁瑣。這表明部分補貼項目的補貼金額較少，但也不排除部分工作人員私自扣減應發金額和分發資金不及時的情況。

5）養豬場戶對銀行貸款類不滿意的因素。統計結果顯示：在對該項政策措施不滿意的222人中，59.46%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貸款金額較少;38.29%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貸款申請程序復雜;48.65%的受訪養豬場戶認為清潔生產建設可貸款項目較少。這表明清潔生產貸款資金問題的統計結果和補貼補助的情況類似，都存在金額少、工作效率低的問題。

2.3? 養豬場戶對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需求分析

在清潔生產過程中，養豬場戶對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需求表現為對一種或幾種政策措施的需求，了解受訪養豬場戶的政策需求方向可以為相應法律法規的出臺提供現實基礎。

2.3.1? 養豬場戶對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需求方向

為準確了解受訪養豬場戶的政策需求方向，根據清潔生產扶持政策內容中提及的主要措施，課題組總結了補貼補助金額、技術培訓、獎勵標準化養殖場、政策細則指導、對政府部分監督和簡化申請流程六類。通過橫向比較可以有效篩選出最需要改進的方向，如表3所示。

從表3可知，63.96%的受訪養豬場戶希望可以加大對相關部門的監督;56.49%的受訪養豬場戶需要加強相關技術培訓;49.35%的受訪養豬場戶需要提供政策細則指導;48.70%的受訪養豬場戶需要提高補貼補助金額。這表明相較于其他需要改善的方向，養豬場戶在補貼金額、標準化獎勵、政策細則說明和對相關部門的監督4個方面需求更高。

2.3.1.1? ? 養豬場戶對清潔生產補貼補助的需求

根據統計結果可知，受訪養豬場戶認為補貼金額較少，表明養豬場戶在清潔生產補貼補助額度提高方面的需求比較大。且補貼項目類別、形式可以多樣化，不僅有直接的資金發放的形式，還希望包括良好行為獎勵等多種形式共同發放補助。在面對實收補助額低于標準補助額的情況時，養豬場戶希望國家政策補助措施落實到位，確保補貼補助金的發放及時、足額，確保自身的利益能夠得到保障。

2.3.1.2? ? 養豬場戶對技術培訓的需求

根據統計結果可知，受訪養豬場戶認為部分養豬場戶清潔生產行為意識低、主動性與責任心不強，在養殖過程中沒有將技術應用到養殖過程中的意識，依舊按照傳統的養殖方式進行生產，表明清潔生產技術需要大力推廣和培訓;同時有部分養豬場戶認為清潔生產技術應用程度較低，沒有發揮出更高的生產效率。

2.3.1.3? ? 養豬場戶對政策細則的需求

根據統計結果可知，受訪養豬場戶認為政策的涉及面窄且公平性不足，表明了養豬場戶希望擴大政策涉及范圍和加強政策扶持的公平性的需求。部分養豬場戶認為政策出發點模糊，表明政策扶持沒有扶持到養豬場戶清潔生產的關鍵點，反映了養豬場戶需要堅定政策出發點的愿望。部分養豬場戶認為應急性政策不足，表明在養豬場戶遇到緊急情況時，國家政策不能很好地給予幫助，反映了養豬場戶希望國家完善應急性政策的需求。

2.3.1.4? ? 養豬場戶對政府部門監督的需求

根據統計結果可知，部分受訪養豬場戶存在實收補助額低于標準補助額的情況，表明了養豬場戶希望查明補助額缺少的原因及加大補助額發放的公開公正程度;部分受訪養豬場戶認為補助金發放不及時，表明政策信息傳達不及時，反映了養豬場戶對于改進政策落實過程、提高審批流程效率的需求。

2.3.2? 養豬場戶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補貼補助形式需求

對于養豬場戶最希望的補貼補助形式，課題組根據近年來政策內容的主要補貼補助形式梳理了以下5類：發放現金、提供技術指導、提供建材、減少貸款利息和優惠稅收;利用橫向比較可以統計到養豬場戶最切實需要的補助方式。統計結果顯示：40.91%的受訪養豬場戶贊同直接發放現金，且其所占比例最高;有21.43%的受訪養豬場戶贊同補助貸款利息;17.86%的受訪養豬場戶贊同提供稅收優惠。這表明直接發放現金是最直接有效的補助形式，可交由養豬場戶自主支配。

3? 小結與建議

3.1? 小結

基于對山東省16地市的308份問卷調查，采用描述性分析法，從認知度、滿意度和需求3個方面分析了養豬場戶對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認知狀況和需求方向。主要研究結論如下：在對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認知度上，養豬場戶對命令控制類和經濟激勵類政策認知度高，對指導建議類政策認知度低;在滿意度上，養豬場戶對政策宣傳、政策公開公正程度、政策內容、補貼補助、銀行貸款滿意度較低;在政策需求上，養豬場戶希望可以加大對相關部門監督、加大技術培訓、提高政策細則指導、提高補貼補助金額、多以現金形式補助。

3.2? 建議

3.2.1? 差異化宣傳指導，提高養豬場戶政策認知

針對養豬場戶，應進一步加強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宣傳推廣，提高其對清潔生產理念的認識，如通過報刊、互聯網等各種媒體開設專欄供養豬場戶學習交流。針對指導建議類政策，應制訂并實施必要的激勵和懲罰措施提高養豬場戶的主動性、積極性，鼓勵其主動了解國家的指導建議類政策，將該類較為抽象的政策落實為貼近養豬場戶日常行為和經濟狀況的具體政策，引導其深入了解國家對生豬養殖產業的宏觀規劃和指導。針對命令控制類和經濟激勵類政策，應發揮經濟激勵帶動作用，使養豬場戶自愿、主動了解并參照政策內容，同時應在具體實施中提供詳細的政策指導文件，使其能夠匹配多數養豬場戶的能力水平，以便于養豬場戶對清潔生產的各方面認知更加清晰，增強各項措施的前后銜接性。

3.2.2? 建設線上數據服務，提升養豬場場戶滿意度

針對政策公開公正程度低、政府人員受賄等問題，應利用互聯網、大數據等科學技術，建立清潔生產專項信息平臺，著力打造“清潔生產網絡信息庫”，及時公布有關清潔生產扶持政策的各類技術規范、補貼要求、鼓勵措施等信息，實時更新政府人員執行狀況和各戶補貼獲取進展。以強化政府清潔生產服務和監督責任，確保政策落到實處，以提高養豬場戶對政府工作的滿意度。在資金獲取方面，應針對養豬大廠和養豬企業等大規模養豬場戶，鼓勵其采用更先進、高效的清潔生產技術，在項目申報、設備引進、資助補貼等方面予以重點支持;同時發揮其“龍頭”作用，帶動、普及和引導小規模養豬場戶積極落實國家政策，實現區域良性循環，并設立投融資渠道，發揮市場作用完善資金補償機制。完善反饋渠道建設，實現政府和受眾的協同推進機制，保障其基本權益。

3.2.3? 完善清潔生產政策體系，滿足養豬場戶政策需求

針對政策缺乏穩定性、缺少細則指導等問題，要因地制宜，根據各類養豬場戶特點的不同差異化制訂相應的清潔生產指標體系，并加強政策目標的連續和統一，明確出發點，特別關注“尾部”的方式受限的散養戶;在配套法規上也要及時制定、出臺和實施，以完善補充清潔生產扶持政策體系框架。另一方面要通過設立有關清潔生產的專項機構與崗位，積極培養和引進清潔生產領軍人才，以普及清潔生產知識、解讀政策細則、引領技術突破，滿足養豬場戶的技術需求。同時也要以提高補貼金額為重點方向，提高標準化獎勵，加強政府相關部門與人員的工作能力建設，提高對從業人員的監督，為清潔生產工作的貫徹落實提供保障。

參考文獻：

[1]? 劉征，陽艾利，高攀峰，等.我國環境政策協同機制及存在的問題初探[J].改革與開放，2018（15）：42-44.

[2]? 張永強，蒲晨曦，張曉飛，等.畜牧業面源污染防治政策分析[J].生態經濟，2018，34（2）：195-200.

[3]? 金蠡.環境政策工具選擇與環境治理[J].經營與管理，2018（4）：63-65.

[4]? 張園園，彭玉珊，宋林炎.養豬場戶生豬扶持政策內容、效用和需求認知分析——基于山東省660家養豬場戶的問卷調查[J].農林經濟管理學報，2014，13（5）：506-511.

[5]? 孔祥才，王桂霞.我國畜牧業污染治理政策及實施效果評價[J].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17（6）：75-80.

[6]? 金書秦，韓冬梅，吳娜偉.中國畜禽養殖污染防治政策評估[J].農業經濟問題，2018（3）：119-126.

[7]? 周長波，李梓，劉菁鈞，等.我國清潔生產發展現狀、問題及對策[J].環境保護，2016，44（10）：27-32.

[8]? 李乾，王玉斌.畜禽養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中政府行為選擇——激勵抑或懲罰[J].農村經濟，2018（9）：55-61.

[9]? 楊奕，智靜，李艷萍，等.《中華人民共和國清潔生產促進法》實施中存在的問題及完善途徑[J].環境工程技術學報，2021，11（2）：378-384.

收稿日期：2022-02-11

基金項目：山東省社會科學規劃青年項目“養豬場戶清潔生產行為的生態價值評估及補償機制研究”（20DGLJ018）;山東省生豬產業技術體系（SDAIT-08-11）。

作者簡介：王磊（2001—），男，山東菏澤人，在讀本科生。

E-mail： 2697273604@qq.com。

*為通信作者，E-mail： keyneee@sd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