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丁云 實習生 馬維佳

互聯網進入下半場,數字經濟得以快速發展,數字化、智能化技術賦能了幾乎所有的傳統產業。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的融合發展,讓工業制造、鄉村發展、汽車產業、能源產業等行業都受到了全面的影響,并開創出經濟發展新的賽道,催生出一批新產業、新業態和新模式,出版行業也不例外。
今年5月,中宣部印發《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圍繞加快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構建數字時代新型出版傳播體系,堅持系統推進與示范引領相結合的總體思路,對未來一個時期出版融合發展的目標、方向、路徑、措施等作出全面部署,提出了明確要求。
在本屆江蘇書展上,就出版論出版,同樣有一場以數字出版融合發展,做大蘇州數字文化產業的話題討論,來自政府、傳媒、出版等領域的專家,共同商討在新時代背景下,如何發展基于文化自覺的蘇州數字文化產業,為積極探索蘇州數字化出版轉型升級,打造一批彰顯主流價值的數字文化產品,引領蘇州文化產業數字化建設方向建言獻策。
正如蘇州市委網信辦副主任陸怡所說,優質的文化資源需要創造性的轉化,傳統的文化也需要數字的升級,這些都是伴隨著數字產業發展出現的必然趨勢。
推動出版行業深度融合發展,構建數字時代新型出版傳播體系,是落實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具體要求。當前,在互聯網技術的強勢推動下,數字出版已經成為新的出版形態。從這次書展的現場也能感受到,現在的出版如果叫做“融合出版”會更合適一點。
當前的數字出版產業,一方面是產品創新問題,比如我們單純對圖書進行直播帶貨,效果一般。但假如我們將圖書和在線課程相結合,賦予它更多高附加值的東西,那么對于直播帶貨的推動性也會更高。另一方面,舉例來說,有一個做素質教育平臺的企業,全國覆蓋學校達到近4萬所,單是上個月用戶個人掃碼下載的內容就有將近1000萬元的收費。所以我們在國資企業發展的同時,也考慮要發展一些合資企業,這樣技術創新才能日益重要起來。
還有就是行業環境,要從政府層面、企業層面來共同塑造一個良好的環境。最后,大家對數字出版的認識、對數字出版推動力的認可,我覺得還需要再加強。
很多人也許都會有起床收聽新聞、開車打開FM頻道、休憩時聽書、睡前聽電臺的習慣。從早起到晚睡,從新聞到時政,從文化到休閑,從新基建到數字出版閱讀,這些都是“耳朵經濟”融入我們日常生活的體現。無論是出版、媒體,還是PGC(專業生產內容)、UGC(用戶生產內容),在這一波數字化浪潮下都成為內容的傳播者、文化的布道者、信息的發布者和平臺的受益者。
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在疫情第一年,上線了已經醞釀三年的“云聽”。到目前為止,它在安卓和蘋果市場已經有了1.2億的下載量,以及4600萬的車聯網用戶。未來,數字產品的發展方向也離不開內容、平臺、產業這三個話題——無論是出版、傳媒還是有聲閱讀,優質的內容都是本質。通過打造可管、可控、可發揮的優勢平臺,形成與市場品牌聯動的產業集群,價值才會越發凸顯出來。
作為一個老出版人,必須要有思想,會思想,這個思想既可以是名詞,也可以是動詞。以前“互聯網+”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在爭論:有了數字出版和互聯網以后,傳統報業會不會死掉?后來我發表文章說,不可能,因為傳統出版行業自有它的功能。互聯網本質上還是一種應用工具,今年是互聯網,明年也許就變了。所以我們出版業面對“互聯網+”這個概念,應該思考的問題是“怎樣把互聯網應用到我們出版社”?于是后來就有了“數字出版”的概念。
蘇州有很多名片,蘇州文化是名片,大運河文化是名片,園林文化是名片,我們就可以利用多媒體的手段去把這些名片呈現出來。我們還可以針對不同的群體來出版不同產品,從而去滿足不同讀者的需要。
數字出版和紙質出版能不能并在一起談論,紙質出版如何走向更多形式的多元化,都是很值得探討的話題。一本書如何讓大家去品讀,我覺得可以通過多種形式,紙質閱讀是一種,有聲閱讀也是一種,時代的發展給我們的閱讀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古吳軒出版社今年有一個小目標,就是把古籍作為一個發展方向,定位就叫“解讀江南,揚古展美”。我們今年還推出了一個致敬古籍出版的項目,叫“蘇州好禮?香蕓帙”,選取了部分代表蘇州文化的經典古籍,通過手工宣紙、仿真影印的方式呈現出來,向讀者展示古籍原汁原味的魅力。其實我們并不是讓大家真正地去把古籍拿過來研讀,更多的是把它作為一種認識古籍的載體。包括我們接下來想要出版的《一座城的二十四節氣》,也是想針對不同的群體,通過閱讀、研學、互動體驗等多種形式,讓不同讀者能夠有更好的途徑去了解江南文化。我們也想依托我們自己的一些資源,做好江南文化的守護者和傳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