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匯聚 彰顯專業
——2021年上海規模以上專業服務業發展情況分析

□黃 靜

《上海市服務業發展“十四五”規劃》 將法律服務、財會咨詢服務、廣告服務、人力資源服務、檢驗檢測認證服務作為智力驅動型專業服務業，目標為培育一批高能級服務品牌，加快高質量專業服務標準化建設，大力推動“全球服務商計劃”，進一步提升上海市專業服務業的集聚度和發展能級。2021年，上海市規模以上專業服務業①規模以上專業服務業包括：租賃和商務服務業行業門類中法律服務（723）、咨詢與調查（724）、廣告業（725）、人力資源服務（726）和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行業門類中質檢技術服務（745）等5 個行業中類。（以下簡稱專業服務業）營業收入實現15.1%的同比增長，各行業各區域呈現不同發展特點。

｜總體情況

（一）規模總量超6000 億元，發展速度低于全市服務業平均水平

2021年，上海市有專業服務業企業2868 家，占上海市規模以上服務業②規模以上服務業統計范圍包括：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居民服務、修理和其他服務業，教育，衛生和社會工作，文化、體育和娛樂業；以及物業管理、房地產中介服務、房地產租賃經營和其他房地產業等國民經濟行業。（以下簡稱“服務業”）企業數的比重為17.1%；年末用工人數55.52 萬人，占服務業用工人數比重為16.5% ；實現營業收入6416.78 億元，比上年增長15.1%，低于上海市服務業增幅12.2 個百分點；占服務業營業收入的比重為14.0%，比上年下降1.5 個百分點。其中，法律服務同比增長33.5%，高于全市服務業平均水平6.2 個百分點，其余四個行業均低于平均水平；人力資源服務、廣告業和咨詢與調查三個行業營業收入總量占專業服務業比重超9 成（表1）。

（二）利潤總額增速略高于服務業平均水平，行業之間盈利能力差異較大

2021年，上海市專業服務業實現利潤總額512.56 億元，占服務業利潤總額比重為11.7%；比上年增長30.7%，增速高于服務業平均水平1.0 個百分點。從專業服務業各行業看，行業之間盈利能力差異較大。法律服務營收利潤率③營收利潤率是指企業利潤總額與營業收入的比率。高達60%，居專業服務業之首。咨詢與調查、質檢技術服務兩個行業的營收利潤率分別為16.4%和14.8%，均高于全市服務業營收利潤率的平均水平；由于廣告業、人力資源服務營業收入中包含部分“代收代付”的業務收入，營收利潤率僅為1.9%和1.8%（圖1）。

表1 2021年上海專業服務業營業收入情況

圖1 2021年上海專業服務業各行業實現利潤總額及營收利潤率

（三）內資私營企業吸納就業人員最多，外資企業盈利能力最強

從企業的登記注冊類型看，內資私營企業無論是單位數還是吸納就業人員數，都是專業服務業中最多的。2021年，專業服務業中內資私營企業有1550 家，占比為54.0%；年末用工人數23.47 萬人，占比為42.3% ；實現營業收入1855.53 億元，占比為28.9%。經濟效益方面，外商投資企業的盈利能力最強，實現利潤總額218.19 億元，占專業服務業比重為42.6%，平均每家企業實現利潤總額0.52 億元，是專業服務業平均水平的2.9倍，私營企業的5.8 倍（表2）。

｜行業發展特點

（一）人力資源服務規模最大，行業集中度高

人力資源服務以專業化、規模化的服務方式為很多企業解決了人才招聘、用工培訓、薪資管理等問題，為企業節省大量管理支出而備受市場歡迎。中智、前程無憂、智聯、德科等服務品牌在市場上受到普遍認可。2021年，上海市人力資源服務實現營業收入2198.33 億元，占專業服務業比重超過三分之一，占比最高，比上年增長20.6%；行業內以中智、前錦網絡、德科為代表的人力資源公司已成為行業中的“領頭羊”企業，年營業收入超過10 億元的23 家企業，占行業企業數的3.1%，營業收入合計占行業比重達63.2%，行業集中度高。

（二）互聯網廣告發展迅速，兩年占比提升近兩成

2020年以來的疫情影響加速了“互聯網”技術對傳統行業的滲透，改變了公眾接觸和使用媒體的方式，廣告業發展模式隨之由傳統廣告向互聯網廣告轉移。2021年，上海市廣告業全年實現營業收入2012.14 億元，比上年增長7.0%，拉動專業服務業增長2.4 個百分點；年末用工人數4.39 萬人，比上年增長1.9%。其中，互聯網廣告服務營業收入1099.29 億元，比上年增長9.8%，占廣告業的比重為54.6%，占比分別比2020年和2019年提高10.4個和19.7個百分點。互聯網廣告服務無論從規模還是發展速度上看，均已超過其他廣告服務（圖2）。

（三）咨詢與調查外商及港澳臺商投資企業超七成

咨詢與調查服務起著為決策者充當顧問、參謀和外腦的作用，在推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中的作用愈發顯現。國際知名咨詢與調查公司如麥肯錫、畢馬威、埃森哲、普華永道、德勤、安永等企業均在上海“扎根落地”。2021年，上海市咨詢與調查實現營業收入1682.02 億元，比上年增長16.8%。其中，外商及港澳臺商投資企業實現營業收入1215.01 億元，占比達到72.2%。從企業經營內容看，咨詢與調查服務業務除涉及企業財務、稅收等專業領域外，正向汽車消費、日用品消費、生物醫藥投資等領域拓展。

（四）質檢技術服務研發投入相當于營收比重超3%，居專業服務業各行業之首

檢驗檢測、計量標準、認證認可等系列質檢技術服務,體現服務質量的是“專業”二字。上海市該行業天祥、萊茵等一批龍頭企業的專業服務業務逐步擴展至長三角、“一帶一路”沿線國家。2021年，上海市質檢技術服務實現營業收入342.49 億元，比上年增長15.8%；利潤總額50.64 億元，比上年增長12.2%。研發費用支出11.38 億元，比上年增長26.4%；相當于營業收入比重3.3%，提高0.3 個百分點，是專業服務業中比重最高的一個行業，研發費用投入的增多為行業進一步發展奠定扎實基礎。

圖2 2019年–2021年上海互聯網廣告服務和其他廣告服務營業收入構成

（五）法律服務規模最小，增速最高且盈利最好

法律服務是匯聚律師智慧的服務行業，錦天城、方達、大成和中倫等眾多知名律所集聚申城。2021年，上海市法律服務實現營業收入181.80 億元，比上年增長33.5%；實現利潤總額109.08 億元，比上年增長40.2%，增幅在專業服務業中均居首位。上海市法律服務的行業集聚度非常高，從總量規模看，在規模以上的100 家律師事務所中，營業收入超過億元的律師事務所達到32 家，營業收入占比為84.4%，年末用工人數占比為74.8%。

｜區域分布情況

分地區看，上海市專業服務業企業主要集中在徐匯、靜安、浦東、黃浦四個區，四區營業收入合計占上海市專業服務業營業收入的比重達68.6%；楊浦、嘉定、松江等區的專業服務業規模相對較小，占比均小于2%，區域差異顯著（圖3）。

（一）徐匯區人力資源服務營業收入超全市三分之一

徐匯區人力資源服務集聚優勢顯著。2021年，徐匯區專業服務業實現營業收入1245.95 億元，占全市專業服務業營業收入比重的19.4%，高于其他各區。其中，人力資源服務實現營業收入737.70 億元，占全市該行業營業收入的33.6%，占全區專業服務業營業收入比重的59.2%。區內另一個規模較大的行業是廣告業，實現營業收入257.48 億元，占全區專業服務業營業收入比重的20.7%。

圖3 2021年上海專業服務業營業收入分區構成

（二）靜安區廣告業發展優勢突出

靜安區作為上海市唯一的國家服務業綜合改革試點區域，承擔著爭取服務業改革突破、創新發展機制的重要任務。2021年，靜安區專業服務業實現營業收入1212.74 億元，占全市專業服務業比重的18.9%。區內廣告業實現營業收入468.51 億元，占全市該行業營業收入比重的23.3%；占全區專業服務業營業收入比重的38.6%，其中，7 家企業營業收入超過10 億元。該區咨詢與調查、法律服務兩個行業也具有一定優勢，占全市同行業營業收入的比重分別為24.5% 和18.5%。

（三）浦東新區法律服務營業收入占全市該行業營業收入比重過半

2021年，浦東新區專業服務業的企業單位數和年末用工人數占比均居上海市首位，分別達到22.4%和29.8% ；全年實現營業收入1112.38 億元，比上年增長17.3%，占全市專業服務業營業收入比重為17.3%，居第3 位。陸家嘴地區的高檔商務樓宇是律師事務所主要集聚地，區內法律服務實現營業收入104.37 億元，比上年增長33.5%，占全市該行業營業收入的57.4%。

（四）黃浦區聚集國內外知名咨詢與調查企業

位于市中心的黃浦區發展專業服務業具有獨特的地域優勢。2021年，黃浦區專業服務業實現營業收入831.47億元，比上年增長15.4%。區內咨詢與調查實現營業收入408.28 億元，占全市該行業營業收入的24.3%，占全區專業服務業營業收入的49.1%；聚集了埃森哲、麥肯錫、德勤、立信會計、普華永道等行業內知名的國內外企業。區內第二大行業廣告業實現營業收入219.98 億元，占全區專業服務業營業收入的26.5%。

｜發展建議

（一）集聚優勢資源，打造高質量服務品牌

徐匯、黃浦、靜安和浦東四區，在專業服務業的發展過程中已形成一定的產業集聚和品牌優勢。未來的發展中，各區應鼓勵產業集聚，更多地在創新策源、高效提質、服務功能升級等方面下功夫，充分利用集聚效應和品牌優勢，更好地發揮規模效應、引領高端產業、吸引頂尖人才等作用。在積極打造法律服務、人力資源、檢驗檢測等專業服務優勢品牌的基礎上，從政策上鼓勵企業將專業服務優勢品牌輻射整個長三角、全國甚至海外。同時，創新發展思路，支持跨界融合發展，向高質量專業服務升級。

（二）抓住發展機遇，吸引優秀人才

上海“十四五”規劃中將嘉定、青浦、松江、奉賢、南匯五個新城打造成獨立的綜合性節點城市，提出“城市能級導向的功能性服務業、價值增值導向的生產性服務業、消費升級導向的生活性服務業”為上海服務業三大重點發展板塊，這為全市專業服務業進一步發展拓展了空間，是推進智力型專業服務業發展的大好時機。人才是發展的關鍵，一方面應鼓勵外商投資舉辦經營性職業技能培訓機構，培育一批具有國際視野、適應國際規則的專業服務人才；另一方面應實施更有吸引力的國內外人才集聚政策，健全科學的人才分類評價體系，完善技能人才評價制度，優化高端人才激勵方式，實施更加便利的境外人才從業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