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冬奧會時期校園冰雪運動“三位一體”推廣路徑探索

張 瑩，王 飛

（1. 哈爾濱體育學院 研究生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8；2. 哈爾濱體育學院 體育人文社會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8）

2022年北京冬奧會、冬殘奧會的成功籌備與舉辦，極大地激發了億萬人民參與冰雪運動的熱情。在政府大力主導和全民共同參與下，我國冰雪體育產業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冰雪場館數量不斷增加，規模和質量日益提升；冰雪運動參與群眾明顯增多；冰雪設施裝備等制造企業不斷壯大。在欣喜于這一歷史性成就的同時，我們仍面臨鞏固拓展“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成果的挑戰。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少年強則中國強，體育強則中國強”。當前我國中小學生約2億人，在校大學生約3 700萬人，青少年承載著建設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任。因此，在學生群體中推廣冰雪運動是鞏固“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成果、進一步提高冰雪運動參與人口數量、傳承冰雪體育文化、培養冰雪運動人才的關鍵，是踐行奧運精神的重中之重，也是后冬奧會時期實現我國從體育大國邁向體育強國的出發點和落腳點。

1 校園冰雪運動的推廣契機與意義

1.1 校園冰雪運動的推廣契機

校園冰雪運動的深化發展是我國實現建設體育強國目標的本質需要，我國校園冰雪運動的產生可追溯至上個世紀70年代。為了增強青少年身體素質和抗寒能力，鼓勵青少年積極參與戶外活動，東北地區利用其得天獨厚的氣候資源條件，發起了“百萬青少年上冰雪”活動，彼時的東北“校校澆冰場、班班上冰課、人人會滑冰”。但隨著近年來學生升學壓力的不斷增加、家長對運動安全的擔憂、以及如霧霾氣候環境變化等問題的困擾，“百萬青少年上冰雪”已變成一個口號，逐漸淡出了校園課程安排。

2015年7月，北京正式獲得第24屆冬季奧林匹克運動會舉辦權，承諾要實現“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并以“百萬青少年上冰雪”“冰雪陽光運動”等項目推進校園冰雪運動的發展。2016年，國家體育總局等四部委聯合印發《冰雪運動發展規劃（2016-2025年）》，正式將推廣校園冰雪計劃作為未來發展的主要任務。2018年，教育部印發了《北京2022年冬奧會和冬殘奧會中小學生奧林匹克教育計劃》《青少年體育活動促進計劃》，將奧林匹克教育和冰雪運動納入學校教育教學中。當前，我國正處于從“體育大國”向“體育強國”邁進的關鍵時期，北京冬奧會為我國冰雪運動的發展提供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目標的提出也為冰雪運動走進校園、納入學生課程，提供了寶貴契機以及實現的可能。

1.2 校園冰雪運動的推廣意義

校園冰雪運動的推廣意義在于塑造青少年的強健體魄和樂觀人格。從短期看來是為了實現“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承諾而提出的應對策略，而從長遠看來對青少年體質健康發展和冬季體育運動項目發展都具有深遠意義。

首先，冰雪運動屬于有氧運動中的一種，具有強身健體、提高心肺功能、預防心腦血管疾病等功效，尤其在青少年人群中開展，有助于提高抗寒能力和身體素養。同時，冰雪運動還具有刺激性、趣味性和挑戰性的特征，容易激發青少年興趣和挑戰困難的欲望，在參與過程中有益于培養學生之間相互幫助、相互學習、相互協作的能力。此外，也能夠緩解學習壓力，改善學生精神風貌。

其次，一直以來我國競技體育呈現夏強冬弱的特征。對比夏季奧運會成績，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中國以16枚金牌位居獎牌榜第4位，此后的歷屆夏奧會中，我們始終保持著世界前5名的成績，2008年北京奧運會上，中國更是以51枚金牌位列世界第一。反觀冬季奧運會，2010年溫哥華冬奧會，中國僅以5枚金牌位列獎牌榜第7位，是截至2022年北京冬奧會前的最好成績。由此可見，我們要實現由體育大國向體育強國邁進的目標，提升冬季項目的運動成績尤為關鍵。對此要推廣校園冰雪運動，實現培養“從娃娃抓起”，通過校園冰雪課程的引導，增強青少年對冰雪運動的興趣，使天賦異稟的青少年脫穎而出，助力后備人才的培養與選拔。

再次，北京成功申辦冬奧會也掀起了冰雪體育場館修建的高潮。在國家體育總局等七部委聯合印發的《全國冰雪場地設施建設規劃（2016-2022年）》中，就明確提出了建設目標：到2022年全國滑冰館數量不少于650座，其中新建不少于500座；滑雪場數量達到800座，新建不少于240座。器物層面的體育資源供應可以有效激發青少年的熱情與興趣，使廣大學生群體參與到冰雪運動中。通過對冰雪知識的學習和體育項目的實踐，使學生有效轉化成冰雪運動愛好者，乃至發展成為冰雪運動發燒友，進而支撐冰雪產業的可持續發展。

2 冰雪運動在校園開展的現狀與制約因素

2.1 冰雪運動在校園開展的現狀

在國家的大力倡導下，各省份積極響應號召，努力推進“冰雪運動進校園”項目。尤其在《北京2022年冬奧會和冬殘奧會中小學生奧林匹克教育計劃》出臺后，各省市紛紛開展各具特色的校園冰雪活動，比如冬奧知識競猜、繪制冬奧運動文化墻、冰雪運動主題征文等等。其中北京市較具代表性，將適合青少年的冰雪課程融入到育人體系中，利用仿真冰、仿真雪，開展旱地冰球、旱地越野滑雪、旱地冰壺等陸地項目，為學生上真冰、真雪打下基礎。另外，擁有悠久冰雪運動傳統的黑龍江省在校園冰雪運動的推廣中，通過建立冰雪特色學校和冰雪項目基點校，延續具有幾十年歷史的“百萬青少年上冰雪”活動，在2020年底前建成500所冰雪特色學校，并努力讓每位學生掌握1～2個冰雪運動項目。

其他省份也有針對性地在學校推廣冰雪運動，主要體現為以政府購買的形式租用冰場普及滑冰課、以分發滑雪票的形式開展滑雪課、以冬令營的形式使學生參與到冬季運動中。可以看出，在2022年北京冬奧會的催生下，全國上下掀起了冰雪運動的熱潮，各大、中、小學以各種形式響應國家“冰雪運動進校園”“奧林匹克教育”的號召。另一方面，雖然各類校園冰雪活動如火如荼地開展，但校園冰雪運動普及程度和冰雪運動人口數量凈增長效果還不夠明顯。

2.2 冰雪運動在校園開展的制約因素

2.2.1 冰雪場地設施匱乏

場地設施匱乏是制約我國冰雪運動在校園發展的重要因素，尤其在南方地區，有的城市根本沒有室內滑冰館或滑雪場，即使有也主要供當地運動隊訓練使用，難以面向學生或大眾開放。根據國家體育總局體育經濟司發布的《2019年全國體育場地統計調查數據》顯示：全國有冰雪運動場地1 520個，場地面積0.61億m。其中，滑冰場地876個，占57.63%；滑雪場地644個，占42.37%。雖然從數據上看，冰雪場地數量已經提前完成《全國冰雪場地設施建設規劃（2016-2022年）》的規劃目標，但從滑雪場地質量上看，垂直落差超過300 m的滑雪場僅占3.4%，可被稱為大型目的地滑雪度假村的滑雪場僅有8家。滑冰場地方面，國家統計的876塊場地中約一半為室外滑冰場，對季節的依賴性較強，且大多集中在東北地區。而南方地區室內滑冰場館數量稀少，而即便是在冬季，其室外也無法自然結冰或降雪，因此難以實現校園冰雪運動的開展。北方城市的優勢在于冬季氣候寒冷，室外能夠自然結冰，因此許多學校采用自行澆冰的方式開辟一塊或多塊冰場，但由于面積有限，仍然難以滿足學生需求。另外，校園大面積澆冰也會影響學生的戶外活動，且容易增加室外活動中的摔傷風險。

2.2.2 冰雪師資隊伍薄弱

我國冰雪運動人才大多由東北輸送至全國，數量極其有限，尤其近年來全國各地積極籌備開展校園冰雪運動，具有冰雪專業特長的體育教師變得更為緊俏。能夠教授冰雪體育課程的教師大多是來自體育院校冰雪專業的學生或退役運動員，目前我國開設冰雪運動相關專業的學校僅有10所（表1），且每年大量畢業生流向商業滑雪場和滑冰館；而冰雪項目注冊的優秀運動員僅1 093人，能夠進入校園工作的退役運動員更是寥寥無幾。

表1 我國招收冰雪運動相關專業一覽Table 1 List of ice and snow sports majors enrollment in China

2.2.3 校園冰雪運動存在安全隱患

校園安全問題與每個師生、家庭和社會都有著密切的關系，它關系到青少年能否健康、安全地成長，同時也關系到千千萬萬個家庭的幸福安寧以及社會的穩定。一直以來，校園安全是學校最關心也最頭疼的問題，由校園安全所產生的法律糾紛總是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并讓學校在處理過程中苦不堪言。

3 “三位一體”的校園冰雪運動推廣路徑構建

“冰雪運動進校園”項目推廣至今，已經取得一定的成效，一方面擴大了青少年對于冰雪運動和奧運相關知識的認知和了解；另一方面也增強了冰雪產業投資人和冰雪運動從業者對未來發展的信心。然而一項運動的發展普及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政府、學校、社會這三個發揮不同作用的子系統相互銜接、相互兼容，彼此協調一致形成疊加效應，才能發揮出最佳的推廣效果。

3.1 政府購買教育服務與學社融合經驗啟示

2020年8月，國家體育總局與教育部聯合印發《關于深化體教融合促進青少年健康發展的意見》，強調通過政府購買服務等形式支持社會力量進入學校、豐富學校體育活動、加強青少年學生軍訓。政府購買教育服務，我們通常可以理解為由政府與社會組織簽訂契約，由社會組織提供教育資源或服務內容，政府根據社會組織提供教育服務的績效評估支付部分或全部費用。政府購買教育服務的目的包含兩個方面：一方面在于緩解學校教育資源的緊張問題，為社會提供高效、優質的教育服務；另一方面在于通過政府購買行為促進社會組織、培訓機構等公共服務主體的多元化發展，有利于實現教育服務的均等化及可持續性發展。

“學社融合”的理念最早起源于日本的“學社聯攜”，主要是指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在分別發揮自身作用的基礎上，對于自身不足與欠缺進行互相補充的一種教育方式，主要強調二者之間相互獨立而又互相補充的關系。而隨著“學社融合”觀念的不斷發展，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之間的界限逐漸模糊，形成了學校與社會一體化的相互交融模式。通過在學校與社會之間建立有機的聯系，共同發揮教育的主觀能動性，使學生可以完全平等地享有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凸顯出學校教育和社會教育之間多樣化的合作模式和廣闊的合作空間。

3.2 政府、學校、社會與校園冰雪運動發展的關系模型

后冬奧會時期校園冰雪運動的推廣與普及，需要政府的有效指引與監管、學校的積極實施與配合，同時還需要社會組織參與和支持。如圖1所示，從政府、學校和社會三者之間的關系來看，三者都屬于相對獨立的個體，各自在校園冰雪運動的發展中承擔著不同的責任。A表示學校作為實施校園冰雪運動教育的主體，擔負著把青少年培養成為“五育并舉”的合格社會主義建設者而進行的共性化培養過程。B表示社會教育資源，主要指冰雪俱樂部、商業培訓機構、社會組織等為發掘青少年冰雪運動天賦，提高青少年冰雪運動水平，將冰雪運動興趣轉化為冰雪運動特長的個性化培養過程。C表示政府從宏觀層面規劃和引導校園冰雪運動的開展，以響應國家號召、營造冰雪文化、培育選拔冰雪競技后備人才、帶動地方冰雪經濟發展為目的的綜合培養過程。

圖1 學校、政府、社會與校園冰雪運動發展的關系示意Figure 1. Diagram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chools,government,society and campus ice and snow sports development

政府是冰雪運動推廣的政治保障。校園冰雪運動的開展離不開政策指引，各省市為全面貫徹國家發布的相關政策，紛紛制定了適合自身發展的地方性規劃。各規劃不但對冰雪課程的開設給予明確指引，同時對冰雪活動的類型和賽事組織開展也提出了明確的要求，使冰雪運動在校園的開展得到有效的政策保障。

學校是冰雪運動開展的行為主體。學校是專門從事教育事業的機構，在校園冰雪運動教育中以班級為組織單位開展，經過具有一定水平和經驗的教師團隊的教學指導，能夠有效提高青少年冰雪運動的普及程度。另外，校園教育具有一定的可控性，不但體現在對校園內部冰雪運動教育活動的控制，還可以對社會冰雪賽事的開展和家庭對青少年參與冰雪運動的態度實現一定程度的調節。因此，學校開展冰雪體育教育的措施和手段對冰雪運動的發展有著深遠影響，充分利用校園平臺從橫向普及冰雪運動知識和技能是實現“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目標的關鍵。

社會是冰雪運動產業縱深發展的經濟平臺。一方面，社會通過營造有利于青少年冰雪運動發展的氛圍，以開發商業冰場、成立冰雪運動協會、組織冰雪運動俱樂部等形式，搭建冰雪運動組織實踐的平臺，引領學生參加到冰雪運動中；另一方面，社會組織和機構通過配合學校冰雪課程的開展，引領學生對于冰雪運動的認知從“了解”到“愛好”、參加形式從“體驗”到“積極參與”，掌握水平從“業余”到“專業”，并為之提供場地、師資以及競賽激勵等保障，可以與校園形成合力，有效增強校園冰雪運動的實施效果。

由此可見，在針對青少年群體推廣和普及冰雪運動的過程中，政府、學校、社會三者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既相對獨立，又相輔相成。雖有不同分工，但彼此之間相互制約、相互促進。校園冰雪運動的發展需要政府、社會、學校資源的充分整合，只有形成合力才能有效避免三者之間相互掣肘的現象。

3.3 “三位一體”推廣校園冰雪運動合作模式

后冬奧會時期校園冰雪運動的開展，僅僅依靠學校單方面的努力難以實現推廣與普及的目的，迫切需要政府和社會的共同助推。三者合作的模式，如圖2：a部分是學校和政府相互融合發展校園冰雪運動的可能領域；b部分是學校和社會相互融合發展校園冰雪運動的可能領域；c部分是政府與社會相互融合發展校園冰雪運動的可能領域；d部分則是三者交叉、相互融合發展校園冰雪運動的可能領域。因此探索校園冰雪運動推廣模式，既包含學校、政府、社會兩兩合作的模式，也包含三者交叉、合力融合推廣的模式。

圖2 學校、政府、社會合作框架Figure 2. Diagram of school,government and social cooperation

3.3.1 二元合作模式

學校與政府合作模式。學校作為青少年的主要活動場所，擔負著學生教育培養工作，作為教育行為的實施主體，學校應當在冰雪運動開展中處于主導地位。政府在校園冰雪運動開展中更多起到監督和扶持作用，可通過專項經費支持、對校園冰雪運動開展效果的評估驗收、引進國內外優秀冰雪運動教師和教練擴充校園冰雪運動師資隊伍、支持校園改造建設校園冰雪運動場地等手段，促進冰雪運動在校園更好的開展。通過學校與政府的深度合作，可以完善校園冰雪運動開展的物質保障，激發學校開展冰雪運動的熱情，進而提高校園冰雪運動開展的質量。

學校與社會合作模式。學校與社會的合作包含兩個維度：一是學校與社區間的合作模式。社區既非政府行政組織，也不是企業組織或事業單位組織，而是社區居民自治組織。該組織實行的政府有效調控與群眾自我管理相結合的管理模式，正是構建“三位一體”校園冰雪運動推廣模式中的重要橋梁。二是學校與社會組織之間的合作模式。該模式主要包括學校與冰雪俱樂部、學校與冰雪培訓機構、學校與學校等的聯合，社會組織主要為校園冰雪運動的開展提供技術支持和人才保障等。

政府與社會合作模式。在教育部等四部門《關于加快推進全國青少年冰雪運動進校園的指導意見》中指出：鼓勵有條件的地方通過政府購買服務等方式，引導現有冰場、雪場積極開展青少年公益活動，鼓勵社會資源建造各類冰雪運動場地和舉辦各種形式的冰雪賽事。冰雪賽事是檢驗校園冰雪運動開展效果、激發青少年參與冰雪運動的最有效途徑，也是構建“三位一體”合作模式的有力助推。

3.3.2 “三位一體”合作模式

融合政府、學校、社會的優勢資源，有效整合人力、財力、物力，實現各方優勢的疊加效應，才能在達成“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目標的基礎上，推動我國冰雪體育產業的可持續發展。在“三位一體”模式中，政府發揮著政策引導、活動組織、關系協調的作用；校園發揮著知識傳授、實踐嘗試、興趣培養的作用；而社會發揮著氛圍營造、技能提升和人才培養的作用。三者相互協調，形成了冰雪運動發展的完整鏈條，具體體現在：

政府為主導，以“獎補”激發各界對冰雪運動開展的熱情。由政府牽頭實施組織協調工作，其中包括內部組織和外部組織。內部組織包括體育、教育、財政、稅收、旅游等各職能部門之間，在政策制定、經費調撥、活動開展等過程中的協調與配合。外部組織包括校園、協會、俱樂部、培訓機構等，在冰雪運動具體開展過程中的銜接與融合。通過評選冰雪特色學校，組織校際間、區際間、市際間、省際間青少年冰雪賽事，來帶動和激發青少年學習冰雪運動知識、參與冰雪運動活動的積極性。另外，通過“獎補”的形式給予青少年冰雪運動教育開展成效突出的學校、俱樂部、社會組織等一定的資金扶持，可以激發教育培訓機構的熱情，促進機構之間的良性競爭。

學校為主體，普及冰雪運動知識技能。學校是培養和輸送人才的主要陣地，在系統開展冰雪運動教學的過程中，通過對冰雪運動和冬奧會知識的普及，可以激發學生參與冬季運動項目的意愿。學生參與到冰雪運動中，可以有效帶動以家庭為單位的參與，開展校園冰雪運動是實現“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目標的重要突破口。學校應當積極向政府反饋校園冰雪運動開展的效果和開展過程中存在的問題與困難，同時利用政府購買服務的形式與俱樂部和商業冰雪場館建立合作模式，著重發掘有潛力、有天賦的學生，向俱樂部、協會推薦，使其擁有更廣闊的發展平臺。

社會為平臺，推進冰雪人才質量提升。首先，要搭建冰雪教育人力資源共享平臺，將俱樂部、培訓學校的優秀冰雪教育人才引入到校園冰雪運動教學中；可以通過臨時聘用或校企合作等形式，補充師資隊伍。其次，要搭建冰雪技能提升平臺，使學生可在課余時間參與俱樂部活動或以提升冰雪技能為目的的課外培訓，深化校園冰雪體育課程的教學效果，進一步提升學生的冰雪運動能力。此外，要搭建高水平人才輸送平臺，打通青少年專業人才通路，以高水平專業賽事為紐帶，擴大為國家爭得榮譽的機會。通過構建政府、學校、社會“三位一體”合作模式，以人才育人才，能夠提升我國冰雪運動水平，助力體育強國建設的閉環式鏈條發展。

4 結語

2022年北京冬奧會的成功籌備與舉辦，為冰雪運動在校園的推廣提供了寶貴的發展契機。雖然在推廣校園冰雪運動的過程中仍需面對場地設施匱乏、人才短缺、安全隱患等現實困境，但通過“三位一體”模式下政府、學校、社會三方主體的合力推進，并結合校園冰雪運動的物質建設、文化建設，營造冰雪運動文化氛圍，冰雪運動項目定能藉由新路徑在青少年群體中進一步推廣普及，后冬奧會時期中國冰雪運動的可持續發展也必將更加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