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年3 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關于實現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的意見》,指出打贏脫貧攻堅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后,要進一步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接續推動脫貧地區發展和鄉村全面振興。 2022 年中央一號文件進一步提出要廣泛動員社會力量全面推進鄉村振興。 脫貧攻堅戰消除了絕對貧困問題,在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我國扶貧工作的重點轉向解決相對貧困問題。 與解決絕對貧困問題相比,相對貧困治理更為復雜,將是一個更為長期的過程。 為此,必須構建解決相對貧困的制度和長效機制。 作為最為活躍的市場主體,企業在相對貧困治理過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企業能最大限度地組織市場、資本以及技術等要素,在貧困地區開展產業化扶貧,盤活當地的自然資源和人力資源,為貧困地區注入內生發展動力。 與此同時,企業參與相對貧困治理,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有助于樹立良好的企業形象,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增強投資者的信心。 但不可忽視的是,企業參與貧困治理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而這種資金投入勢必會造成企業原有的生產經營等各方面的資金支出減少。 那么,企業在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的同時,究竟會對其自身的財務績效產生什么樣的影響? 基于此,本文選取滬深A 股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實證研究企業貧困治理投入對其財務績效的影響,進而為推動企業積極發揮自身優勢參與相對貧困治理、促進鄉村振興提出對策與建議。
企業參與貧困治理本質上屬于履行社會責任的過程。 卡羅爾(Carroll)基于“復雜人”的人性假設理論,首次提出企業社會責任包含著經濟、法律、倫理與慈善四個層面,而慈善責任是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最高層次
。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屬于慈善責任的范疇,是履行社會責任的重要內容
。 關于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財務績效之間的關系,學術界開展了較多的研究,但尚未得到統一結論。 弗里德曼(Friedman)認為企業有且只有一個社會責任,即利用其資源使得利潤最大化的責任,公司高管的社會責任行為屬于個人的社會責任,而非企業社會責任,只要承擔社會責任就會減少公司的可用資金,損害股東的利益
。 而奧佩爾(Aupperle)等指出,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行為對其財務績效并無影響
。
隨著有關企業社會責任的研究逐漸深入,絕大多數研究表明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能夠正向作用于企業財務績效。 普雷斯頓、奧班農(Preston、O’Bannon)根據美國67 家公司的數據,發現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指標之間顯著正相關
。 戈弗雷(Godfrey)提出了“善行賺錢”的觀點,認為公司慈善事業可以在社區和利益相關者之間產生積極的道德資本,能夠保護股東的財富
。 國內學者則較多從利益相關者的角度出發,探討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財務績效之間的關系。 溫素彬和方苑對于上市公司的實證研究結果表明,承擔社會責任往往能夠形成企業的聲譽或潛在的社會資本,進而轉化為現實生產力和競爭力,對財務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作用,并且這種正向作用具有一定的滯后性和長期性
。 張兆國等指出承擔社會責任的企業能夠通過信號傳遞機制、交易實現機制與價值創造機制,維護各利益相關者的利益,進而提高企業績效
。
關于企業參與貧困治理的經濟效果,近年來的研究多著眼于精準扶貧行為對企業財務績效的影響。 張曾蓮和董志愿研究表明,企業精準扶貧會對財務績效產生正向效應,且該效應存在著地區差異性與產權差異性
。胡浩志和張秀萍研究發現,上市公司通過參與精準扶貧能夠獲得更多的外部資源,包括市場與政治資源,促進企業績效增長
。 鄧博夫等進一步從政府和市場兩種途徑解釋精準扶貧對緩解企業融資約束的作用,認為企業以產業扶貧的方式參與精準扶貧是一種經濟社會資源分配的帕累托改進
。
筆者查找到河南大學圖書館鋼印章的一則趣聞:抗日期間,河南大學流落在嵩縣潭頭鎮,因當時物資匱乏,資金流轉不暢。為了解決學校的日常開支,就把河南大學圖書館鋼印章蓋在牛皮紙上,制作成一種小額錢票在潭頭鎮使用。交易完成后,再去學校后勤部兌換大鈔。 圖書館鋼印章具有制作精美、不好仿制等特點,在當時人們的心目中占重要位置。
資產負債率(Lev)。資產負債率較高的企業,其償債能力往往較低,不利于企業的長期穩定發展,會阻礙財務績效的提升。 因此,本文將資產負債率設為控制變量,用公司年末總負債與總資產的比值來衡量。
首先,企業參與貧困治理能夠提高利益相關者的滿意度,進而促進企業財務績效的提升。借鑒楊皖蘇和楊善林對利益相關者的劃分,政府、員工、股東、顧客、債權人、供應商和公益等團體和個人都可以被劃入利益相關者的范疇
。 企業積極參與貧困治理,能夠得到政府相關部門的認可,營造良好的外部政策環境,增強企業的競爭優勢。 此外,在媒體的宣傳作用下,有利于打造良好的企業形象,在一定程度上增強員工對該企業的歸屬感,增強企業內部的凝聚力。 企業參與貧困治理,能夠增加股東和消費者對該企業的好感度,既有利于吸引投資,又有助于擴展消費群體。 同時,積極承擔社會責任的企業也更加容易獲得債權人與供應商的信任,能夠改善資金環境、維護企業間的良好合作關系,進而提升企業財務績效。
既往研究表明,企業通過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能夠幫助企業提升利益相關者的滿意度、獲得發展所需要的外部資源并向市場傳遞有利的信號,提升企業的財務績效。
其次,企業參與貧困治理能夠獲得重要的外部資源,從而為提升企業績效提供有利條件。 資源依賴理論指出,組織最重要的是關心生存,但組織自己往往不能生產生存所需要的這些資源,必須與它所依賴的環境中的因素互動來獲取資源。 企業通過參與政府主導的貧困治理, 能夠獲得重要的政治資源,包括較低的信貸利率、稅收減免以及政府補貼等等,進而改善企業的資金狀況。 此外企業在取得扶貧資金的使用權后可以根據自身產業發展的需要,統籌管理現有資金,降低企業自身的投入成本,實現規模經濟
。 同時由于政府為了鼓勵和表彰企業的扶貧行為,往往會對積極參與扶貧的企業進行資金獎勵,從而進一步增加企業的現金流,提高企業的盈利水平。
老年人雌激素水平降低,陰道內環境破壞,菌群失調,容易發生陰道炎。老年性陰道炎具有病情反復、病程長、難以治愈等特點,而合并糖尿病患者細胞功能低下,給該病的治療更增加了難度[1]。病情反復發作,給老年糖尿病性陰道炎患者帶來了很大困擾,嚴重降低其降低生活質量[2]。該院2016年7月—2018年1月間對52例老年糖尿病陰道炎患者給予保婦康栓聯合雌激素軟膏治療,效果滿意。報道如下。
最后,企業參與貧困治理能夠傳遞有利的市場信號,緩解信息不對稱的問題,增強市場競爭力。 信號傳遞理論認為,由于存在著信息不對稱的問題,一些企業為了提高市場地位,將自己與其他同類企業有效區別開來,通常會采取一系列的行動,向市場傳遞有關信號,且企業采取的行動通常具有一定的成本,使得其他企業難以模仿,這樣投資者和其他利益相關者就可以識別出那些釋放信號的企業。企業參與貧困治理的行為就可以理解為一種信號傳遞的方式。一方面,扶貧行為需要大規模的資金支持,企業通過參與扶貧能夠向市場傳達出自身財務實力較強、企業經營狀況良好且注重未來可持續發展等信號,這些信號能夠增強投資者的信心。另一方面,當企業參與扶貧的消息傳遞到外界后,外界對企業的認可度和好感度也會迅速提升,這種良好的聲譽資本會演變為企業發展中的一項寶貴的無形資產,利于企業長期穩定發展。
Dormi是屬于家居裝修類區域性電商,創始人是幾位廣東外語外貿大學的學生。創業起點是以互聯網為介質的傳播背景下,部分學生對宿舍進行裝修改造,形成集美觀實用于一體的私人空間,同時將改造方案發布在網上,為有此意向的學生提供建議與經驗。由此,Dormi創始人發現了潛在商機,建立起專門針對大學生宿舍改造的電商項目。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設1: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對企業財務績效具有正向的推動作用。
為了驗證假設1,本文建立回歸模型(1),研究上市公司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對企業財務績效的影響。
值得注意的是,不同產權屬性會對企業扶貧行為產生影響。國有企業是國家財政的有機組成部分,國有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是國家代表公眾利益參與和干預經濟的有效手段。 杜世風等研究發現,在參與精準扶貧的企業中,國有企業的數量占比超過了一半以上,可見國有企業在貧困治理中發揮著靶向作用
。由于國有企業肩負的重要責任,其參與扶貧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履行政府分配的扶貧任務。 但對于絕大多數民營企業而言,其首要目標(很多情況下是唯一的目標)是實現企業價值的最大化。 為得到企業發展過程中所需要的市場資源,民營企業更加有動力參與到社會公益事業中。 因此,民營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正是在企業實現經濟目標的過程中衍生出來的非經濟目標。
蛋白質是飼料中成本最高,決定魚類最佳生長的關鍵營養物質[12]。若飼料中蛋白質含量不足,將導致魚類生長速度和飼料轉化率降低,但過量飼料蛋白質攝入不僅增加飼料成本,同時會加重魚體代謝負擔并增加氮排放,嚴重影響水質。因此研究飼料中適宜的蛋白質含量對成本優化、保持魚類健康快速生長具有實際意義。大黃魚[13]、鱸魚[14]、卵形鯧鲹[15]、烏鱧[16]等主要養殖經濟魚類已有較多研究,但對大刺鰍適宜蛋白質需求的相關報道較少。本試驗采用飼料蛋白質梯度法,考察飼料蛋白水平對大刺鰍幼魚生長性能、消化酶及肝功能的影響,旨在為大刺鰍飼料配方設計提供理論依據。
企業規模(Size)。 規模較大的企業,其資產相對雄厚,容易實現規模經濟,有利于企業財務績效的提升。 因此,本文取年末資產總額的自然對數來衡量企業規模。
基于相關文獻綜述與理論機制分析,選取相關變量構建模型,探尋企業參與相對貧困治理的關鍵問題及政策調控著力點。
本文選取2016—2019 年滬深A 股上市公司扶貧投入、產權性質、財務績效等數據,探討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對其財務績效的影響。 數據大多來源于國泰安(CSMAR)數據庫,部分數據通過人工搜集整理獲得。 剔除交易狀態為ST 或*ST 的公司、金融類公司以及主要變量數據缺失的公司,并對連續性變量在1%和99%的分位上進行縮尾處理。 最終得到有效公司樣本1 255家,共計3 129 個觀測值。
本文被解釋變量為企業財務績效。 由于會計類指標的數據可獲得性高、且檢驗效果較好,本文借鑒張玉明和邢超
、胡浩志和張秀萍
等學者的研究,選取會計類指標總資產收益率(ROA)來衡量企業績效。
由表1可以看出,與原礦相比,經過鈉化后,APT-Na的CEC值均有所降低,當碳酸鈉濃度超過0.225wt%時,APT-Na的CEC又呈現升高的趨勢,這與黏度的變化趨勢類似,但CEC的變化幅度并不大,經過相關性分析發現,碳酸鈉濃度與 CEC并不符合線性關系,但經過平方擬合,得到的碳酸鈉濃度( w N a2 CO3)與 CEC的回歸公式為CEC=相關系數為0.690,說明碳酸鈉濃度與CEC的關系較為明顯,一定程度上證明凹凸棒石與碳酸鈉懸浮液發生了離子交換。
核心解釋變量為貧困治理投入。 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可分為救濟式扶貧、公益扶貧、精準扶貧和鄉村振興等不同階段。 自2016 年起,在國家證監會的要求之下,上市公司開始在公司年報第十八章“企業社會責任情況”中披露其精準扶貧的具體情況。 考慮數據的可獲得性,本文使用上市公司年度精準扶貧總額,即精準扶貧投入資金與物資折款總和的自然對數,作為衡量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的投入,用CSR 表示。
所涉及的控制變量包括企業規模、資產負債率以及企業成長性等變量。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設2:相較于國有企業,非國有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對其提高財務績效的作用更加顯著。
由前人文獻可以看出, 有關企業社會責任與企業財務績效之間關系的研究逐漸深入和完善,且學術界的研究結果較多支持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夠正向推動企業財務績效。 而由于前期企業參與貧困治理的數據披露較少,數據的可獲得性較低,有關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對企業財務績效的實證研究并不充分。
企業成長性(Growth)。 企業的成長能力越強,代表其具備較強的資金和技術能力,有利于進一步擴大生產經營規模,企業績效就會越高。 借鑒杜世風等
的研究,本文采用營業收入增長率作為衡量企業成長性的指標。
股權集中度(First)。股權較為集中的大股東能夠對管理層進行有效監管,有效降低代理成本,但若股權集中過度的話,容易出現“一股獨大”的問題,增加公司的經營風險
。 本文將股權集中度設為控制變量,用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來衡量。
基于上述回歸模型,運用滬深A 股上市公司數據實證研究企業貧困治理投入對其財務績效的影響。
企業發展年限(Age)。 處于不同發展階段的上市公司有不同的戰略目標和發展規劃,因此,企業發展年限會對企業績效產生影響
。 本文將企業發展年限設為控制變量,用樣本企業觀測年份與上市年份之間的差額來衡量。
貧困治理連續性(Continue)。 若上市公司持續參與貧困治理,會向市場傳遞出公司財務狀況較好的信號,形成有利的無形資本。 因此,本文將貧困治理連續性設為控制變量,若上市公司在年報中披露了第二年的扶貧計劃,則取1,否則取0。
在全國率先出臺省級生態文明體制改革方案。建立健全責任體系,修訂《湖南省環境保護工作責任規定》,進一步明確各級黨委、政府及其有關部門工作職責;加快完善生態環境損害賠償制度。出臺《黨政領導干部生態環境損害責任追究辦法實施細則》《開展領導干部自然資源資產離任審計試點實施方案》,制定《生態質量損害調查辦法(試行)》等5項配套制度;強化經濟激勵。積極推進排污權交易改革,累計交易資金總額4.08億元;加大生態補償力度,對真抓實干成效明顯的地方加大激勵支持力度;加強法制保障。積極推動《洞庭湖保護條例》制定,鼓勵支持常德、益陽等市州出臺了地方水環境保護法規。
此外,本文還對年份(Year)、地區(Region)與行業(Industry)進行了控制。 主要變量定義詳見表1。

1.2.1 儀器 使用GE-VolusonE8型彩色多普勒超聲診斷儀(GE,美國),陰道探頭RIC5-9-D,頻率5~9 MHz,常規腹部探頭4C-D,頻率1.7~6.2 MHz,經腹三維容積探頭RA B4-8-D,占用率2.4~5.8 MHz。檢查中保持每例患者參數設定一致。宮腔鏡為Olympas 4.5 cm、6.5 cm連續灌流宮腔鏡(Olympas,日本)。

其中,ROA 和CSR 分別代表第i 家上市公司t 期的財務績效和貧困治理投入。Control 代表控制變量, ε 為隨機干擾項。
目前世界各國在分析波磨對車輛通過的影響時,主要采用三維彈性體滾動接觸理論來進行蠕滑計算并分析車輛的動力學性能。其中精度最好、使用最多的是荷蘭學者Kalker創立的三維彈性體非線性滾動接觸理論,但是由于Kalker在分析時做了幾個方面的假設,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假設就是整個滾動過程是穩態的,因此其具有局限性。在穩態滾動接觸的過程中,接觸斑的形狀、大小保持不變,因此蠕滑率、法向力、切向力也保持不變。但如果在滾動過程中,接觸斑的形狀、大小產生較大變化,從而導致蠕滑率、法向力、切向力隨時間變化發生較大的改變,這種情況就是非穩態滾動接觸。
為驗證假設2,本文在模型(1)的基礎上引入企業貧困治理投入金額與產權性質的交叉項,考察產權性質對兩者關系產生的不同影響。 回歸模型如下所示:

企業性質(Owner)。 眾多研究表明,企業產權性質與財務績效之間存在相關性。 蔡昌和田依靈認為,由于委托代理問題,國有企業的財務表現會相對較差,而民營企業內部的產權激勵能夠提升其財務績效
。 但也有學者指出,出于投資風險的考慮,國有企業往往會選擇低風險的項目,績效表現會較好
。 本文將企業性質設為控制變量,若上市公司為國有企業,則取1,否則取0。
表2 列示了樣本公司貧困治理投入的總體情況。 2016—2019 年,參與貧困治理的上市公司的數量以及資金投入總額都呈現連年遞增的趨勢,且貧困治理投入以直接性的資金投入為主,物資幫助為輔。此外,上市公司累計幫助超過318 萬貧困人口順利實現脫貧。 由此可見,上市公司是打贏脫貧攻堅戰的重要力量。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見表3。
南五味子藥材及飲片包括南五味子、醋南五味子、制(炙)南五味子、蒸南五味子、酒南五味子和蜜南五味子,共計125批。其中95批南五味子和22批醋南五味子分別按《中國藥典》(2010年版第一增補本)檢驗性狀、鑒別項,均符合規定,合格率100%;另有蜜南五味子3批、蒸南五味子2批、制五味子1批、炙五味子1批和酒五味子1批,分別采用相應的上海、寧夏、天津、浙江、河南、湖南、青海和甘肅省的炮制規范檢驗,均符合規定,合格率100%。

此外,本文對回歸模型進行了方差膨脹因子檢驗,檢驗結果表明,模型的平均VIF 值為1.41,且所有解釋變量的VIF 值均低于3,說明模型基本排除了多重共線性問題。
本文首先運用Hausman 檢驗對面板數據進行分析,檢驗結果顯示P 值為0.000,因此拒絕原假設,使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回歸分析,回歸結果見表4。

由表4 的模型(1)可知,企業貧困治理投入與企業績效的回歸系數顯著為正,即企業貧困治理投入越多,對財務績效的提升作用就越大。這表明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對財務績效帶來了正向促進作用,假設1 得證。在控制了年份、地區與行業之后,回歸結果仍保持不變。企業參與貧困治理體現了其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有利于提高利益相關者的滿意度,在改善企業資金環境、維護良好的合作關系以及維持市場競爭力等方面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同時,企業參與貧困治理是響應國家號召最直接的表現,能夠獲得當地政府的認可,有利于企業獲得發展所必需的政治資源,進而對提高財務績效發揮重要的作用。 此外,由描述性分析可知,企業參與貧困治理是以直接性的資金投入為主,物資幫助為輔,因此,參與貧困治理的企業能夠向外界傳遞出自身的財務狀況和資金環境較好的信號,增強投資者的信心,從而進一步提高企業財務績效。
同時本文也發現,企業規模與企業財務績效的系數顯著為正,說明企業規模越大,財務績效的表現會更好。與張曾蓮和董志愿
得出的實證結果相一致,企業財務績效與資產負債率顯著負相關,表明企業的負債總額會阻礙其財務績效的提高。 企業成長性與財務績效顯著正相關,營業收入增長率較高的企業,其發展可能處于上升期,具有較大的增長潛力,因而企業財務績效會更高。 此外,企業績效與產權性質顯著正相關,表明國有企業的財務績效表現會相對較好。
由表4 的模型(2)可知,在引入企業貧困治理投入與產權性質的交互項之后,企業貧困治理投入與財務績效之間仍然呈現出顯著的正相關關系,且顯著性水平相比模型(1)得到提高,這進一步驗證了假設1。此外,本文發現交互項的系數顯著為負,表明相對于國有企業,非國有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對其提高財務績效的作用更加顯著,假設2 得證。
在上述回歸分析中,本文發現參與貧困治理的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在提高財務績效的作用上有較大的差異。 為探究其原因,本文依據產權性質對樣本公司進行分組回歸,結果如表5 所示。 國有企業財務績效與貧困治理投入之間的回歸系數為0.000 3,但并不顯著;而非國有企業的財務績效與貧困治理投入之間的回歸系數為0.001 6,且在10%的水平上顯著。 由此可見,國有企業的貧困治理投入與其財務績效并無顯著的相關性,而非國有企業的貧困治理投入對其財務績效則呈現出明顯的推動作用。 這一結果更加證明產權性質會對貧困治理投入與企業績效兩者之間的關系產生影響,與國有企業相比,非國有企業參與貧困治理投入、履行社會責任更有利于提高其財務績效,假設2 得到進一步的證實。
亞當·斯密認為,人類的“愛”是“有層次的”,而自由市場通過平等自愿的交換,讓人們能夠“以自私為目的,達成利他的結果,最終使每個人都互惠互利”。從制度經濟學的角度看,破除以地方政府為代表的政府機會主義,重塑政治生態,有耐于持之以恒、與時俱進地優化“規則”。正如布坎南所指出的那樣:“要改變一種游戲或競賽的結果,改變參加競賽的人并不重要,而改變競賽規則最為重要。”
“真沒想到手續如此簡單便捷,申請的第2天就獲貸100萬元,‘云稅貸’產品給我們雪中送炭,財務成本和時間成本都實現了雙優化。”文山兢業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總經理莫克群說,“云稅貸”沒有財產評估、抵押登記的繁瑣手續,大大加快了貸款審批速度。

造成這一差異的原因可能是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參與貧困治理的動機不一致。 由于國有企業特殊的產權性質,政府能夠將扶貧任務的壓力直接傳導至國有企業,促使國有企業承擔更多的扶貧責任,其參與貧困治理在很大程度上是履行政府分配的扶貧任務,因此國有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對其自身的財務績效并無明顯推動作用。 而對于非國有企業而言,參與貧困治理有助于獲得重要資源,并在無形中轉化成聲譽資本,幫助非國有企業獲得來自政府的補貼支持、信貸優惠以及稅收優惠等;同時非國有企業參與貧困治理也向外界傳遞出企業經營狀況良好的信號,這種良好的外部信號能夠為企業吸引更多投資者與消費者的關注,帶來財務績效的提升,因此以經濟動機為出發點的非國有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有助于提高企業財務績效。
為確保樣本觀測值的連續性,本文通過構建完全平衡面板進行穩健性檢驗。在原有數據的基礎上篩選出2016—2019 連續4 年有貧困治理投入的上市公司。 為避免異常值的影響,對相關變量在1%和99%分位上進行縮尾處理,最終獲得363 家上市公司,共計1 318 個觀測值。固定效應回歸結果如表6 所示。
由表6 可知,企業財務績效與貧困治理投入具有顯著的相關性,即企業是貧困治理投入越多,對其財務績效的提升作用就越大。 這與前文的實證結果保持一致,且整體回歸系數更具有顯著相關性。 此外,表6 結果顯示,無論是否控制年份、行業和地區變量,上市公司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都能夠顯著地提高企業財務績效,這進一步驗證了前文的實證結果。

企業是助力鄉村振興的重要力量,企業參與相對貧困治理與鄉村振興是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的體現。為研究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對其財務績效的影響,本文選取2016—2019 年滬深A 股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構建面板模型進行回歸分析。實證結果表明: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有利于促進其財務績效的提升。 企業參與貧困治理能夠通過提高利益相關者的滿意度、獲得發展所需要的外部資源并傳遞出有利的市場信號等作用機制,推動企業財務績效提高。 進一步研究發現,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對企業財務績效的影響具有產權差異性,與國有企業相比,非國有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對其提高績效的作用更加顯著。 可能存在的原因是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的扶貧動機不一致。 國有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在很大程度上是為完成政府的扶貧任務,對其提高財務績效的作用并不顯著;而以經濟利益最大化為目標的非國有企業,其扶貧行為能夠為自身發展帶來一系列有利因素,有助于提高企業財務績效。在構建完全平衡面板進行穩健性檢驗之后,本文依然發現企業參與貧困治理、履行社會責任能夠積極推動其財務績效的提高。 基于上述結論,為推動企業進一步發揮自身優勢參與相對貧困治理,促進鄉村振興,本文提出以下建議。
一是政府應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為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服務相對貧困治理和鄉村振興提供良好的市場秩序和政策環境。 企業參與相對貧困治理不僅能夠為貧困地區的發展注入內生動力,有效推動貧困地區的可持續發展,而且也會對企業財務績效產生顯著的溢出效應,是一項多方共贏的舉措。 因此,政府應當充分動員企業助力相對貧困地區的經濟發展,從稅收優惠、財政支持、金融扶持以及優化服務環境等方面,充分調動企業參與相對貧困治理的積極性。 特別是對于作為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重要力量的民營企業,政府應當給予充分的鼓勵與支持,組織動員廣大民營企業發揮市場優勢,積極參與相對貧困治理與鄉村振興,推動實現共同富裕。
二是企業應正確看待參與貧困治理帶來的有利的聲譽資本和外部資源,在自身能力范圍之內積極響應國家政策號召、履行企業的社會責任。 其中,國有企業應勇擔政治、經濟、社會三大責任,以企業高質量發展助力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 非國有企業應當充分認識到參與貧困治理所帶來的有利資源,在積極參與解決相對貧困問題與實現鄉村振興的同時,樹立起良好的企業形象,增強在市場中的綜合競爭實力。 當前世界范圍內的新冠疫情尚未結束,經濟面臨下行風險,雖然我國目前已打贏脫貧攻堅戰,完成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目標,但扶貧攻堅的成果仍需進一步鞏固,這更加需要企業積極發揮自身優勢履行社會責任,為推動解決相對貧困問題、實現共同富裕貢獻力量。
[1] CARROLL A B. A three-dimensional conceptual model of corporate social performance[J]. The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1979, 4(4): 497-505.
[2] 杜世風,石恒貴,張依群.中國上市公司精準扶貧行為的影響因素研究——基于社會責任的視角[J].財政研究,2019(2):104-115.
[3] FRIEDMAN M. The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Business is to Increase its Profits[J]. New York Times Magazine,1970, 13(33): 173-178.
[4] AUPPERLE K E, CARROLL A B, HATFIELD J D. An Empirical Examin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Profitability[J]. The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1985, 28(2):446-463.
[5] PRESTON L E, O'BANNON D P. The Corporate Social-Financial Performance Relationship: A Typology and Analysis[J]. Business & Society, 1997, 36(4): 419-429.
[6] GODFREY P C.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rporate philanthropy and shareholder wealth: a risk management perspective[J]. The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2005,30(4): 777-798.
[7] 溫素彬,方苑.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的實證研究——利益相關者視角的面板數據分析[J].中國工業經濟,2008(10):150-160.
[8] 張兆國,梁志鋼,尹開國.利益相關者視角下企業社會責任問題研究[J].中國軟科學,2012(2):139-146.
[9] 張曾蓮,董志愿.參與精準扶貧對企業績效的溢出效應[J].山西財經大學學報,2020(5):86-98.
[10] 胡浩志,張秀萍.參與精準扶貧對企業績效的影響[J].改革,2020(8):117-131.
[11] 鄧博夫,陶存杰,吉利.企業參與精準扶貧與緩解融資約束[J].財經研究,2020(12):138-151.
[12] 楊皖蘇,楊善林.中國情境下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的實證研究——基于大、中小型上市公司的對比分析[J].中國管理科學,2016(1):143-150.
[13] 張玉明,邢超.企業參與產業精準扶貧投入績效轉化效果及機制分析——來自中國A 股市場的經驗證據[J].商業研究,2019(5):109-120.
[14] 辛金國,韓秀春.上市方式、股權結構與企業績效的實證研究——基于上市家族企業數據的分析[J].技術經濟與管理研究,2014(1):86-90.
[15] 蔡昌,田依靈.產權性質、稅收負擔與企業財務績效關系研究[J].稅務研究,2017(6):9-14.
[16] 高磊.產權性質還是市場競爭有利于企業績效?——基于風險承擔視角的檢驗[J].經濟與管理研究,2018(1):136-144.
[17] 王清剛,徐欣宇.企業社會責任的價值創造機理及實證檢驗——基于利益相關者理論和生命周期理論[J].中國軟科學,2016(2):179-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