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勇雙全的優秀指揮員符竹庭

文／韓繼云

我軍歷史上涌現出了無數英烈，犧牲在山東抗日戰場的符竹庭就是其中著名的一位。符竹庭身經百戰、智勇雙全，是我軍的一位優秀指揮員。他參加過中央蘇區的歷次反“圍剿”，參加了二萬五千里長征，參加了平型關戰役，參與創建了冀魯邊與濱海兩塊抗日根據地。1943年11月26日，符竹庭在戰斗中壯烈犧牲，年僅31歲。符竹庭曾被劉少奇稱贊“軍政雙優”，被羅榮桓稱為“很有能力的優秀干部”。

一、投身革命，快速成長為紅軍的優秀干部

1912年，符竹庭出生于江西省廣昌縣頭陂鎮邊界村。7歲時父母因貧病去世，與祖母相依為命，靠祖母幫人做針線活的微薄收入維持生計，生活十分艱難。

1927年8月，年僅15歲的符竹庭告別祖母，毅然投身革命，參加地方游擊隊，加入共青團。192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同年參加紅軍，在江西紅軍獨立2團任政治交通員。1929年后，符竹庭先后任獨立2團大隊黨代表，紅3軍第1縱隊大隊政委，紅3軍第7師特務團政委，7師21團、19團政委。1933年6月，紅軍縮編后任紅1軍團第1師第1團政委，團長是楊得志。

1930年10月到1934年10月，符竹庭參加了一至五次反“圍剿”的多場戰斗，所在團在雪山崠、貓嘴峰、雞公山等戰斗中消滅了大量敵人。1934年2月23日，符竹庭與團長楊得志率紅1團，在江西黎川縣西南部三岬嶂地區與國民黨94師進行了激烈戰斗。在敵飛機、大炮的輪番猛烈轟炸下，敵步兵向我方陣地展開了多次進攻，均被紅1團奮勇打退。符竹庭親率2營在主陣地頑強抗擊敵人，戰斗異常殘酷，全營打得僅剩100余人，干部傷亡三分之二，我軍陣地仍屹立不動。經過三天三夜的激戰，在突擊部隊的援助下，擊潰敵94師，取得了三岬嶂戰斗的勝利。

紅1軍團政委聶榮臻稱贊三岬嶂一仗是紅軍牽制部隊抗擊和擊潰數倍敵人的光輝戰績，并親自為《紅星報》撰寫《把第一團頑強抗戰的精神繼續發揚起來》的社論，號召紅1軍團指戰員學習紅1團英勇頑強、敢打敢拼的戰斗精神。紅軍總司令朱德在福建長汀大田屋親切接見和檢閱了英雄紅1團，該團被中央軍委授予“頑強守備團”的光榮稱號。1934年8月1日，中央軍委發布命令，授予符竹庭二等紅星獎章。

1934年10月，中央紅軍開始戰略轉移進行長征。此時符竹庭擔任紅1軍團第2師政治部主任。紅2師受命擔當開路先鋒搶關奪隘，突破敵人布置的四道封鎖線，又強渡烏江、智取遵義。遵義會議后，紅2師在毛澤東的正確路線指引下，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爬雪山，過草地，突破臘子口，翻越六盤山，勝利到達陜北吳起鎮，完成了舉世聞名的二萬五千里長征。長征中，符竹庭帶領政治部工作人員作了大量的思想政治和宣傳鼓動工作，紅2師官兵精神飽滿、斗志昂揚，一往無前，很好發揮了開路先鋒的重要作用。

二、抗日首戰平型關，長驅挺進冀魯邊與濱海兩塊抗日根據地

1936年6月，符竹庭被調入延安抗日軍政大學第一期高干科學習。通過近七個月的學習，符竹庭深刻地領會毛澤東軍事思想和黨的統一戰線政策，較為系統地掌握了中國革命戰爭的基本規律和戰略戰術，成了有文化、有理論和有豐富實踐經驗的我軍高級軍事指揮員

七七事變后，國共開始第二次合作，紅軍改編為八路軍，符竹庭調任八路軍115師686團政訓處主任（實際為政委），該團團長為李天佑，副團長為楊勇。

1937年9月25日，平型關戰役打響，李天佑、楊勇、符竹庭率領686團參加了這場著名戰斗。為了打好這一仗，符竹庭在全團大會上進行戰斗動員：“國家興亡，人人有責。人民的子弟兵，要有中國人的骨氣。要消滅日本法西斯，打出八路軍的威風，為中華民族雪恥，為受苦受難的同胞報仇！”戰斗中，符竹庭冒著槍林彈雨，親赴主戰場喬溝，號召干部戰士們，為國家、民族奮勇殺敵，消滅日本侵略者。此役，686團攻占老爺廟高地，聚集在此的400多名日軍全部被殲。

1938年8月，由肖華任司令員兼政委、符竹庭任政治部主任的115師東進抗日挺進縱隊深入敵后，建立抗日根據地。9月底，到達冀魯邊區樂陵城。符竹庭配合肖華廣泛開展統一戰線工作，積極創建冀魯邊區抗日根據地，粉碎了國民黨山東省主席沈鴻烈和國民黨河北省主席鹿鐘麟對挺進縱隊進入魯北、津南活動的陰謀破壞。在符竹庭的指揮下，挺進縱隊直接出擊，消滅頑匪孫仲文部1000余人，生俘孫仲文，挫敗了鹿鐘麟的陰謀。此后，肖華和符竹庭團結國民黨高樹勛部，聲勢越來越大，在冀魯邊基本扎下了根。1939年1月，日軍集中2萬多兵力，向冀魯邊區的鹽山、慶云、樂陵一帶抗日中心區進行合擊。挺進縱隊分頭與敵周旋。符竹庭率5支隊伺機作戰。1939年5月，5支隊在樂陵縣的大宗家與日軍進行了一次激烈的戰斗，殲滅敵人500余人，并擊斃敵旅團長安田大佐。至1939年9月，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符竹庭協助肖華領導創建和開辟了冀魯邊區抗日根據地，建立了津南、魯北2個民主專員公署和15個縣民主政權，武裝力量發展到2萬余人。

1939年9月，肖華、符竹庭率部轉入魯西地區，創建、擴大魯西、魯南抗日根據地。1940年4月，肖華任魯西軍區司令員兼政治委員，楊勇任副司令員，符竹庭任政治部主任。1940年冬，符竹庭調任115師教導2旅政委兼中共魯南區委書記。

1941年1月，教導2旅從魯南東進濱海地區，符竹庭與旅長曾國華一道指揮青口戰役，激戰3日，拔除日偽據點10余處，斃傷、俘虜日偽軍1000余人，解放了從贛榆到柘汪的大片地區，創建了濱海抗日根據地，打通了從海上與華中、膠東的交通線。1941年5月，擊退國民黨頑軍霍守義部對濱海區的侵犯，解除了敵對我東西交通的控制局面。1941年8月，符竹庭又親率教導2旅6團和4團的1、3營，向日照甲子山區頑軍孫煥彩部發起討頑戰役（第一次甲子山戰斗），收復了甲子山區，斃俘頑軍300余人，余敵狼狽逃遁到日莒公路以北的山區。1942年春，駐袞州日寇石田旅團長指揮濱海、魯南等地區的大批日偽軍，對濱?？谷崭鶕剡M行大規模的“蠶食”和“掃蕩”。符竹庭指揮反“蠶食”戰役，6天內殲滅俘獲日軍近千人，收復了被日寇“蠶食”的三個半區。至1942年春，濱海根據地北至膠濟鐵路，東濱黃海，西界沂河，位于蘇魯兩省交界地帶，包括今安邱、高密、東海、郯城、臨沂、膠縣各一部，贛榆、日照、諸城、莒南、莒縣全部，面積達7萬余平方華里，人口約500萬，成為山東地區我黨我軍一塊最重要的抗日根據地。

三、指揮甲子山、郯城、贛榆城等重大戰役，殲敵戰果傳到延安

濱海區抗日根據地的建立和擴大，被日偽頑軍視為眼中釘、心腹大患，他們不停地對濱海區進行騷擾、破壞和攻擊。為了保衛、鞏固和發展濱海區根據地，符竹庭在115師政委、中共山東分局書記羅榮桓的領導下，從1942年9月起至1943年11月，在兄弟部隊的配合下，先后指揮了一系列重大戰斗，其中有攻克甲子山（第二次、第三次甲子山戰斗）、郯城、贛榆城等戰役，消滅了大量日偽頑軍。

1942年8月，在第一次甲子山戰斗被我擊潰驅至濱北的敵頑孫煥彩部，卷土南來重占甲子山，甲子山區人民又陷入水深火熱之中。115師政委羅榮桓、代師長陳光指示濱海區部隊，再給該頑以有力打擊，以示懲罰。符竹庭周密策劃，于1942年9月組織了第二次甲子山討頑戰役。是役，符竹庭指揮6團和13團與敵進行了反復沖殺。經過不到一周戰斗，頑敵狼狽而逃。此戰共斃傷孫部500余人，俘虜650人，繳獲輕機槍5挺、炮1門。甲子山區再度收復。

1942年10月，正當濱海地區抗日軍民忙于準備反“掃蕩”之際，國民黨頑軍孫煥彩之第111師與朱信齋、李正修等部，共約4000余人，趁115師教導2旅等主力南下反“掃蕩”，再次重占甲子山。1942年12月17日，為鞏固濱海抗日根據地，打通濱海與膠東根據地的聯系，115師政委羅榮桓和代師長陳光決定收復甲子山區，調集教導2旅、山東縱隊2旅和教導5旅，參加此次決戰，第三次甲子山戰斗開始。此戰中符竹庭不顧個人安危，冒著槍林彈雨，深入前線，指揮作戰，鼓勵教導2旅干部戰士奮勇殺敵，建立功勛。經14天激戰，甲子山區終于被我軍再次收復。共斃傷頑軍1000余人，俘1137人，繳獲長短槍500余支、輕重機槍22挺、炮3門、戰馬30匹及彈藥物資一批。

1942年冬，115師政委羅榮桓決定攻克日軍在魯南推行“治安強化”的重要堡壘——郯城。命令下達后，1943年1月19日夜，符竹庭和教導2旅旅長曾國華趁著過春節敵人不備之際，率4團和6團3營輕裝奔襲郯城。到達郯城后，6團3營迅速占領城南關，炸開了第一層城門。守敵拼命反擊，并施放毒氣彈。符竹庭決定集中輕重火力，從南門和東門的大炮樓之間實行重點突破。6團8連在外壕上架起木橋，接著豎梯登城成功。與此同時，4團3營突破北門，向縱深發展。戰至21日10時，攻克郯城。此役，斃傷日偽軍 103人，俘日軍7人、偽軍419人，繳獲機槍2挺、擲彈筒2個、長短槍579支、汽車4輛及其他一大批軍用物資。郯城戰役首創八路軍在山東敵后運用“敵進我進”的“翻邊戰術”（即敵人打到我這里來，我翻過來打到敵人那里去）攻占城池的范例。1月25日，《大眾日報》為此發表了《慶祝我軍新年大捷》的社論。延安《解放日報》也撰文，祝賀郯城大捷。

1943年3月，濱海軍區成立，符竹庭任軍區政委和濱海區黨委書記，陳士榘任濱海軍區司令員。1943年11月，為策應魯中、清河區的反“掃蕩”作戰，符竹庭和陳士榘根據山東軍區指示，決定以第6團、第23團、海贛獨立營及海陵獨立團一部，攻取贛榆城。11月19日黃昏后，部隊悄悄疾速行軍挺近贛榆城，把贛榆城包圍了起來。部隊突進城門，在符竹庭和陳士榘的指揮下與敵開展了激烈的巷戰，激戰至20日中午，偽軍旅長李亞蕃被迫率部繳械投降，贛榆城被攻克。贛榆之戰是我軍以極小代價換取極大勝利的范例。11月26日的延安《解放日報》以顯要位置報道了這一輝煌戰例。

四、促學習，抓宣傳，愛戰士，克服困難渡難關

符竹庭十分注重政治學習和宣傳工作。1938年底，挺進縱隊剛到達冀魯邊區不久，部隊收到了毛澤東《抗日游擊戰爭的戰略問題》和《論持久戰》的油印本，符竹庭就如饑似渴地先讀為快。他把毛澤東的著作看作思想政治工作的根本指導方針，組織宣傳科干部編寫學習提綱，親自修改后印發各個連隊。他多次在干部會、軍人大會和邊區群眾會上宣講這幾篇著作的主要精神，幫助大家正確認識邊區的抗戰形勢，領會中央持久抗戰的總方針，用毛澤東的思想和中央的方針策略武裝部隊，武裝人民群眾。

符竹庭還領導創辦了《挺進報》、《挺進月刊》，指導冀魯邊區黨委創辦《烽火報》，對宣傳我黨主張、鼓舞部隊士氣、喚起敵后人民的抗戰覺悟，發揮了重要作用。符竹庭親自修改而成的《冀魯邊進行曲》，刊登在《挺進報》上：“長征二萬五千里，英勇轉戰在敵后。不怕敵人二百個據點的‘掃蕩’，任它縱橫的公路網，離敵人三五里宿營；不管吃的是樹葉和糟糠，永遠站在我們崗位上。環境越困難越是我們的光榮，我們堅決戰斗到底！我們一定奪得勝利！”這首歌膾炙人口，在冀魯邊區廣為流傳，極大地鼓舞了邊區軍民抗戰決心。

在冀魯邊的日日夜夜，符竹庭摸索和實施了黨支部工作、政治教育、連隊建設、軍事體育訓練等方面許多行之有效的方法，部隊的政治工作得到了切實加強。后來到魯南，他將冀魯邊期間積累的經驗寫成一篇很長的關于平原戰時政治工作的論文，發表在115師《戰士報》上，受到上級首長和同志們的稱贊。

1943年4月3日，中共中央發布關于繼續開展整風運動的指示。符竹庭根據中央指示和中共山東分局、山東軍區部署，領導濱海軍區開始整風，他直接領導了軍區直屬隊的整風學習。符竹庭主持整風學習委員會研究討論學習辦法，規定學習時間和進度，他自己首先以身作則，每天早晨，都到集體學習的河灘上去學文件、記筆記。符竹庭要求大家學習《改造我們的學習》、《整頓黨的作風》、《反對黨八股》等主要整風文件，通過整風學習，濱海軍區進行反對黨內非無產階級思想的斗爭獲得顯著成績。1943年8月15日，《大眾日報》在頭版以《符政委以身作則濱海軍區直屬隊熱烈整風》為題，發表文章加以表揚。

符竹庭十分愛護戰士。1941年夏季的一天，符竹庭從旅部大院出來，看到門口的衛兵赤腳站崗，腳趾頭被發燙的地皮烤得紅紅的，于是馬上找來特務連指導員詢問情況，當得知特務連沒有做好收集舊鞋和補鞋的工作，符竹庭當即把自己的鞋子脫下給站崗的戰士穿上。符竹庭批評特務連指導員不關心戰士，要他抓緊做好這項工作，不能讓戰士赤腳站崗，而且每星期要將此工作進展情況向他匯報一次。不久，戰士們都有鞋穿了，符竹庭這才放下心來。符竹庭喜歡和警衛員、通訊員同桌吃飯，和戰士們吃穿一個樣，行軍中有時看到傷病員，就把馬讓給他們騎，自己和戰士們一樣步行。

符竹庭艱苦樸素，生活節儉，從不搞特殊化。有一次他到某團里檢查工作，有個干部吩咐伙房給他另外炒了菜，被符竹庭知道后，進行了嚴肅批評，他說：“我們的戰士最辛苦，一切都得為戰士服務，我是干部，是為戰士服務的，我帶頭搞特殊化，戰士們怎么想？”他的衣服穿破了，自己縫補一下，繼續穿，而且洗得很整潔。他有一雙鞋穿了三年，爛得沒辦法補還舍不得丟掉。供給部給他送來一雙新皮鞋，他連看都沒看，就原封未動地退了回去，還附了一封嚴厲的批評信。一個文件包用了多年，舍不得更換，直至犧牲前還在使用。

符竹庭率領濱海區軍民在與日偽頑斗爭的同時，還自力更生，發展生產。在日軍蹂躪、戰火涂炭之下，民不聊生，濱海區部隊軍需供應日趨困難，只得以黑豆、豆餅、地瓜干和糝子為主食，服裝與武器裝備匱乏。怎么辦？符竹庭帶領干部到灘涂、山坡、田頭各處察看，找戰士、老鄉、士紳和地方干部座談，研究生產的門路。在符竹庭的帶領下，部隊修復和擴建鹽池達到2000多畝，曬鹽、運鹽成為部隊財政收入的重要來源。他還選派得力的干部，辦起了油坊、粉坊、被服廠、兵工廠等，鼓勵指戰員們學著紡線、織毛衣、織襪子。自辦的兵工廠土法上馬，從生產子彈、手榴彈發展到生產“82”迫擊炮彈。他指導有關干部學做生意，與青島、上海等地進行海上貿易，用當地的土特產換回部隊急需的鋼材、西藥等物資。

在自力更生、發展生產的同時，一個勤儉節約的運動高潮也掀起來了。符竹庭號召大家補衣補鞋，一身棉衣穿兩年，一點東西都不浪費。他親自規定辦公用紙要用3次，先用鉛筆后用毛筆，信封也要用兩次。為發展根據地的土布生產，符竹庭要求各團一律穿土布做的衣服，他自己帶頭穿。還有一次，符竹庭到倉庫里看繳獲的槍支彈藥，發現地上有幾顆螺絲釘，就吩咐保管的同志揀起來，他說：“別把它看小了，有時缺一顆螺絲釘，一支槍就不能使用?！庇捎诜裢パ詡魃斫?，全體指戰員都更自覺地勤儉節約，從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做起。

自力更生、發展生產結碩果。教導2旅開始有了鞏固的后勤基地。在上級停發菜金的困難情況下，全旅從1941年下半年起，逐步實現軍需品部分自給，做到了每人每天1斤菜、6錢油，每年發2套軍裝、6雙鞋、2雙襪子、2條毛巾。肥皂、牙膏、牙粉、黃煙等日用品基本得到解決。戰士們常常吃到面粉，一星期還能吃上頓豬肉白面水餃或者包子。

五、血灑贛榆，英名永存

正當符竹庭率領濱海區軍民與日偽頑進行堅決斗爭的重要時刻，不幸卻悄悄地來臨。1943年11月26日早晨，在攻克贛榆之戰結束后的第五天，新浦、青口之日偽軍600余人偷襲濱海軍區機關駐地——贛榆西北方向的黑林鎮馬旦頭村。符竹庭等軍區領導率部隊反擊，很快就粉碎了敵人的襲擊。令人十分痛心和惋惜的是，符竹庭在戰斗中不幸頭部負重傷，搶救無效，于當日犧牲，年僅31歲。

聞聽符竹庭犧牲的噩耗，中共山東分局書記、115師政委、代師長羅榮桓，中共山東分局副書記黎玉，115師政治部主任肖華等領導同志，無不潸然淚下，扼腕嘆息。濱海區軍民也人人含悲，一片哀泣，痛悼他們的符政委。

符竹庭犧牲后，濱海區黨政領導和濱海區軍民5000余人參加了他的追悼會，把他安葬在贛榆縣境內的抗日山烈士陵園里（現為“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羅榮桓、黎玉、肖華為符竹庭題寫的挽詞為：“十六年的革命生活，未曾有一日放下殺敵武器，歷盡險山惡水，萬里長征，艱苦奮斗，堅持敵后，其忠于人民革命事業，彌久愈堅；果敢頑強，英勇壯烈；確是我黃帝子孫，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符竹庭生前戰友、搭檔、原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楊得志上將曾賦詩悼念：“贛南閩西初相識，長征路上風雨同；君赴敵后驅日寇，血灑贛榆留英名?！毙轮袊闪⒑?，他的搭檔、開國上將陳士榘親自來到他的墓前緬懷他，還特意來到他犧牲的馬旦頭村，肅立、敬獻花圈，并題留詩句：“躍馬揮戈向華東，夢縈魂繞贛榆情。四十五載終如愿，山青水新人更親?！痹瓰I海軍區二分區政委、國務院原副總理谷牧親筆題詞：“在千百萬人民的心里，符竹庭同志永遠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