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鳥歸來（外一首）

瞿 煒

復活的巨鳥，歸來吧

巨大的翅膀扇起的風

將再一次刮過

故國的河岸

擺渡者，雙手抓牢繩索

他將為你歡呼

這雙手，抓不住漂泊者的心

那些雪花，瞬間融化

你棲息在馬鞍池的島上

飛馬從池中躍出

從寂靜的深淵

直達你呼叫的塔頂

面包屑

風刮走面包屑

饑餓在流動

誰在試探著，抓住

一把風，或一縷燭光

把逆流緊緊咬住

依然被推走

面包屑深入泥土

樹梢上，歌聲一陣緊似一陣

饑餓在流動，如水之清澈

飛鳥選擇沉默

木頭卻要發出吶喊

面包屑飄落在木頭上

生命樹，立在傷悼的陰影里

樹皮慢慢脫落

凝結的空氣

暮色中的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