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東
火車的疾馳擠壓了曠野的氣流,
“年輕人真的很不容易。”
面子,就是做人的底線?
這是我回顧戀愛時的突然感受。
那意味可不是她喜愛的
鮮花三五束。那是二十七年前,
春天打開的某個下午,
云從左臉滑向右臉以遠。
郊外的槐樹林一直把我們送進
黃昏在天黑之初。晚風,
同為一種物質的你,短發不會
飄逸,卻把世界交給了
閃爍的星際。記得當時我對你
說:不是任何人的轉身
在此都有幽藍或淡紫色的傷心。
它折射出的波長可能有傷人的原理,
但不是我以前測定的透光率。
他說,你的末梢神經不具有超驗性,
我卻覺得自己是客觀的。雖然,
他在棱鏡的刃部不停地調校
偏離的波譜,像調教一只左手航海
的游戲。指著一個詞,他說,
就這么寫下去只為尋找源自海水的
詞語。像夜宿荒島的巖石下,
恰好是寄居蟹偶然的出離,
讓沙灘上的漫射去對抗多棱鏡大腦
可能產生的歧義。而這正是
你所不喜歡的布陣。但我
卻無法回到視角改變的海上,直到你
跳出鏡中典籍。六十歲再往后,
怎樣的口型才能處理好信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