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赫
不提文字,不提所有活著的人
只提錘擊的減弱
使云淡,風輕
何時要做驚恐狀——
待猴子學會直立行走,待
火種從木頭中制造出恐懼之神
從我的身下摸索。無果而返
前生的我們,用圖畫說出昏睡
死生契闊,與子打著彼此才懂的手勢
那時周邊的猛虎懶惰
甜味和血味
分不太清
直到今生,它依然矮于我
尾巴,長于我
垂柳未低頭時,我與歸鳥談論起動蕩
它在上一個秋天飛向南方
至今夏,仍不信蒼生
色彩斑斕的仲春,萬物蒼白于美
伐木工人揮著電鋸
驚魂未定
我也驅動他偶爾遁入空門
邊口中碎念。罪過,罪過
那新生該是翠綠啊……
大雨過后,蘑菇躥出了我的頭頂
仿佛一把雨傘,不肯
毀我僅剩的細沙
“需要有人扮演被神明附身的角色”
如此
歸鳥與我,都曾在夜半時
露出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