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平于鑫鑫李維剛
(1.佳木斯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黑龍江 佳木斯 154007;2.佳木斯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黑龍江 佳木斯 154007)
糧食是保障人民日常安全生存的必要條件,而我國既是當今世界上的最大人口大國,也是糧食需要量最高的大國,所以保證糧食的質量與安全的工作必不可少。種質是生產糧食的基石,是保證農作物可持續生長的“芯片”。中央一號文件中所提到的“打好種業翻身仗,制種行業迎發展機遇”、“保障糧食安全,穩定重要農產品供給”、“土地改革穩步推進,關注農墾板塊投資機會”等內容,保證種質資源對保障糧食安全發展有著重要的意義。
自黨的十八大以來,種質資源的保護已經邁出了重要的一步,部門規章和地方法規的出現也對現代種質資源的發展起到著重要的作用。2015年開展的“第三次全國農作物種質資源普查與收集行動”提出,在全國范圍內建立種質資源保護利用研究機構,并在《種子法》中明確指出,國務院和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設立專項資金,用于扶持良種選育[1]。20世紀90年代,國家分別在北京和青海2個地區建立國家糧食作物種質資源庫和國家作物種質復份資源庫,這一舉措對于中國糧食作物改良和生物遺傳研究都有著很大的幫助。2018年,中國已經建成世界上唯一完備的種質資源保護配套機構,有效豐富了種質資源的戰略儲備體系。從2022年3月1日起,重新修改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種子法》開始啟動實施,并對“重點收集珍稀、瀕危、特有資源、特色地方品種,加強種質資源保護,再一次堅定蒙草生態做好特色種業的信心”[2]進行了明確。
生物育種科技的發達也對我國傳統農作物育種體系形成了制約的影響,由資本所倡導的商品化種植推動了中國種業體系走向單一化、壟斷化,并因此造成了種質基礎的狹小;在政策方面,由于未能得到足夠的保障,導致農民基本放棄了民間育種的實踐;在第四次“生物技術+信息化”為特點的種業科技革命中,生物技術、智能化、數字化及信息化科學技術為一體,種業跨國公司實施了對良種的培育,并且應用生物學修飾技術也進行了方向的改進,使種質資源在育種方面獲得重大的突破[3]。我國在種質資源科技上的改進使我國在種質育種的道路上前進了一步,同時也為種質資源育種技術在我國今后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當今種植業市場全球化的趨勢也越來越明顯,隨著國外種業巨頭的強強聯合,抱團式的成長,已逐步成為了以種質公司攜手國際農業化巨頭強強聯合為特征的一種新型金融導向,也逐步從傳統種業的合并轉變為國際種業的融合;世界種業走向“一體化”,大型跨國企業由傳統跨國企業快速轉型成為新型商業機構,我國作為一個重視合作互助型的大國,在與各國種質資源的合作方面,我國也做出了積極的貢獻和表率。我國不斷從世界各地引入種質資源從而帶動世界種植農業的蓬勃發展,中國基本實現糧食自給自足,同時我國也堅持“走出去”的思想,我國通過地區和國際合作向其他國家和機構提供了大量的植物遺傳資源[4]。
在中國種質資源市場高度全球化的今天,國外種業巨頭企圖掌控我國的種業市場,使得中國民族種質資源主權遭到了威脅。如,我國許多糧食作物重要的主產地區被美國公司玉米品種所覆蓋;在山東省壽光栽培的蔬菜大部分選用的都是從國外引進的種質,所以出現了本地品種的茄子、辣椒、番茄等被排擠出國內市場;在科技方面,由于轉基因、基因修飾等先進的技術核心掌握在發達國家的手中,這也正是對我國種業安全構成威脅的主要因素[5]。因此在不斷向前發展,向前進步的同時,更應注重我國自身的本土種質產業,加強對我國自身種質資源的保護,在不斷引進改進的同時,也做好保護自身種子資源的一道防線。
新形勢下我國種業科技創新面臨“三個落后”的問題,解決吃飯的問題,根本出路在于科技,因此種質資源的利用與創新是必要的問題。全球化、市場化、農業產業化和全球經濟一體化的發展趨勢,使種業科技到達世界農業競爭與控制的新高度[6]。我國的制度優勢對種質資源結構進行了合理的調整,使國家在重大農業技術創新方面有了成就,對農業基礎性和前沿性也有了深入的研究,并通過對農業種質資源的有效整合進行了加強、保護、研究和利用,加快了生物育種產業化的進步速度,對新品種的審批工作進行了完善,并通過對專利進行維護,以良好地應用技術創新鏈的構建為主要抓手推動了中國種業經濟發展的高質量發展[7]。
分子標記與輔助選擇理論是把分子生物學研究的方法與技術相結合,對目標性狀的基因進行定向操作和聚合,對種質資源的育種速度有著大幅度的提高[8]。現階段,分子標記輔助選擇技術目前在我國給予了廣泛的應用,也因此產生了數量豐富的具有耐病、抗蟲、耐逆境、高產等基因特征的糧食作物以及新的種質資源,同時推動了全世界主要糧食作物選育的高速發展[9]。
運用轉基因技術來開展農業育種已經成為全球競爭的核心,從轉基因商業化開始,全球轉基因作物品種開始日益豐富[10]。就目前形勢來看,轉基因抗蟲棉在我國迅速發展;雜交抗蟲棉研發與實驗方面也已經取得了重要的技術突破,并進行了全面的科學評價,抗蟲基因水稻已在全球同類別的研究中居于領先地位,培育出的轉基因農作物新材料和新品種具有產業化的前景[11]。
分子設計育種就是在以對傳統農業戰略意義全基因組序列分類為基礎,通過對植物分子標記物進行大規模的深入研究,進而確定重要農藝特性基因的功能、效應、網絡調控及其基因表達產物作用規律的前提條件下,首次通過大量的實驗對有利的基因導入文庫和對優質轉基因品種進行構建;再去根據選育的目標;通過使用計算機軟件對大數據進行分析和模擬,得出最優的選育方案,從而讓育種技術由傳統到定向的高效“精準育種”的技術轉化,在培育的方面也獲得了突破性的進展[12]。隨著人們對分子研究的發展,通過基因組性狀的定位分離、構建染色體組型片段置換體系、對等位基因功能效率的有效分析,利用軟件進行模擬品種的組配,挑出最優秀的選擇,讓育種變得更為精準[13]。
2022年的中央一號文件中對保障國家糧食安全這條底線給予具體的指示,更有力的表明了保障糧食和重要農產品供給的重要性,并且給出了關鍵性的舉措,在正確認識和把握供給保障問題上給出了明確的方向[14]。
種質是農業發展的基礎,同時也是農業的“芯片”。國家要發展,要壯大離不開人民,而人民的生存離不開糧食,正所謂要首先解決人們吃飽不餓肚子的問題,因此保障糧食的充足供給是現代化發展的關鍵,因此保障糧食安全也成為了現代發展的重要保證,而保障糧食安全的基礎就是保障種質,保障好種質資源的安全才能保證種植多樣性的安全,進而保障糧食的安全。種業的發展水平不僅能夠決定糧食供給總量是否達到充足,同時也對農業效益、競爭力和可持續性發展有著很深的影響[15]。加強各國之間的交流,用多種方法引進種質資源,所謂的保護種質資源就是對種質多樣性加以保護[16]。
綠色食品的生產是農產品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必要條件,綠色食品發展的推進不僅是一場關于農產品內部結構與生產方式調整的經濟性變革,也是行為和消費方式上的一種綠色革命。共同構建出以資源節約型、環境保護型的生產生活方式,推動農業發展與資源環境相互配合、與生產生活生態相互協調,在開展建設綠色農業的道路上我國可以對傳統的措施加以借鑒[17]。如,我國少數民族地區的人們通過發展“水稻、鴨和魚”、“水稻和泥鰍”、“水稻和田螺”等具有循環型的農業模式,在減少環境污染,保障糧食安全方面提供了新思路。也可對國外的“環保全型農業”、“環境友好型農業”等進行借鑒和學習[18]。
從十八大以來,國家一直把確保中國糧食安全視為治國理政的一號大事,對中國糧食安全這一課題一直給予高度的關注,實現了從“誰來養活中國”到“中國人的飯碗裝中國糧食”的飛躍[19]。保障糧食安全,是形成國家經濟發展布局的基本安全底線[20]。
就國內來講,國內人口數量的持續上升,造成人們對糧食總量需求的不斷增長[21];隨著人們收入水平的增加,對食物條件的要求也隨之提升,因此更加注重糧食的安全;我國人均資源的占有量少,因此更應對耕地的質量加以提升[22];農資價格的提高,使農民的利潤收窄,對農民種糧的積極性產生了影響;近年我國天災的不斷頻發,對農業生產的穩定性產生了制約[23];糧食生產向主產區集中發展,使糧食跨區域的流通量進一步增加,并且增大了運輸的成本,有著大幅度波動的風險[22]。
從國際來看,新冠肺炎疫情的擴散產生了生產力短缺,生產資料不足,運輸受限等多種不穩定不確定性的問題[24];國際經濟貿易復雜化,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利益沖突加劇[25];產業鏈和供應鏈受損導致一些國家或者地區出現了糧食供給混亂和短缺;極端天氣的出現對糧食作物的產量質量以及收成的穩定性產生了負面影響[26];貧困和不平等問題的出現導致一部分人口無法獲得充足的食物和營養,食物系統面臨著壓力,也導致了全球糧食安全形勢不樂觀[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