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父親

文/ 莫閩（益陽市桃江縣桃花江鎮第二初級中學227 班） 指導老師/ 劉麗

田埂上，父親扛著鋤頭，邁著大步，走在前頭；我握著一把小鋤頭，邁著小步，走在后頭。

中考結束后，我和母親從鎮上的出租屋搬回鄉下。第二天，父親便帶著我一起到菜園里干農活。

父親的菜園一派生機。紅的西紅柿、綠的黃瓜、紫的茄子，在太陽的照耀下泛著光澤。當然，最多的還是我最喜歡吃的菠菜。

父親動手搭建籬笆，讓我把地上的雜草鋤干凈。在外求學兩年，我被母親養得嬌氣。我吃力地揮著那把小小的鋤頭，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了，腳下的野草卻沒見少多少。見此情形，父親對我說：“沒事，我們先歇一會。”他抽完煙，便和我一起鋤剩下的雜草。

這幾年，我和父親的關系一直挺淡的。我們之間很少交談。我上九年級后，跟著媽媽在鎮上租房子住，同父親見面的次數、交談的機會就更少了。

我們干完活回家，父親坐在板凳上休息。母親泡了茶，示意我端過去給他。父親接過茶，我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中考考得怎么樣啊，你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說？”父親問我。“一般。不是很好，也不算太差。”我有些心虛。

“那也可以了。”父親說。我卻有些驚訝。記憶中，他對我的成績要求很高，怎么到了中考這么重要的考試，他反倒看淡了許多？父親沒再說什么。我也沒有再問。父子倆就這樣靜靜地品著茶，看夕陽落下。恍惚中，我和父親的距離好像近了一些。

吃完晚飯，我幫母親洗碗，父親走過來幫忙。我說我一個人就夠了，父親卻說洗碗雖然是件簡單的事，但分工明確，效率就會高得多。我點點頭，一邊笑笑，父親也跟著我笑。

除草、泡茶、洗碗，都是小事，但父子之間關系的融洽是大事。一小步一小步，不疾不徐地走進對方的心里，終會成為人生中值得的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