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騰躍(長沙市南雅望城學(xué)校語文教師)
“黃色的樹林里分出兩條路,可惜我不能同時去涉足,我在那路口久久佇立,我向著一條路極目望去,直到它消失在叢林深處。但我卻選擇了另外一條路,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顯得更誘人,更美麗;雖然在這條小路上,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跡。”這是詩人弗羅斯特的《未選擇的路》。每當我面臨人生的選擇時,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這首詩。詩人告訴我們,他選擇了那條人跡更少的路,因為那是一條不隨大流、不人云亦云的路。
其實,人生的煩惱,很多時候在于選擇。選擇本身并沒有什么對錯,但是有選擇,就會有取舍。人生最難的不是取,而是舍,是放棄。
世上真的有完美的人生嗎?當然沒有。我們走在自己的人生路上,卻常常羨慕他人的人生。成績好的學(xué)生羨慕綜合素質(zhì)全面、多才多藝的同學(xué);形象氣質(zhì)俱佳的學(xué)生,羨慕那些長相并不出眾,但總能和同伴打成一片的同學(xué);家境優(yōu)渥的學(xué)生,羨慕那些父母能夠陪伴在身邊的同學(xué)……人人都希望成為“別人家的孩子”,卻忽略了自己身上獨一無二的光芒。
有句話說:“幸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每個人對幸福生活的感知和理解都不相同,每個人擁有的能力和特質(zhì)也不同。與其羨慕別人,不如多問問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徐霞客鐘情山水,梵高熱愛繪畫,梭羅迷戀自然,終南山的隱士們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內(nèi)心的安定,蘇格拉底甘做城邦里的牛虻,司馬遷恪守著史官的本分,范長江用雙腳丈量祖國的大地,愛迪生把一生都獻給了他熱愛的科學(xué)。無論是選擇一種出世的人生,還是主動融入紛繁的世界,參與激烈的競爭,他們確定了自己要走的路,也就舍棄了舒適的生活,從不隨波逐流。
金一南教授曾在一次講座中提出這樣的觀點:普通人是因為看見才會去相信,而優(yōu)秀的人是因為相信而看見。
這句話該如何理解呢?
優(yōu)秀的人,一直在拓展自己的視野,他們有自己的信念,相信自己的選擇。他們沿著自己相信的道路堅定地走下去,最終看見了成功。
這句話放到我們初中生身上,是勉勵我們應(yīng)該把握好每天的時光,開闊自己的視野,提升自己的格局,為以后面臨人生選擇時提供更多經(jīng)驗。
試想,諸葛亮如果沒有飽讀詩書,洞察時局,怎么可能在劉備三顧茅廬時提出三分天下的主張;魯迅先生如果沒有豐富的人生經(jīng)歷,洞悉人性,怎會做出棄醫(yī)從文的選擇;毛澤東主席如果沒有深厚的歷史學(xué)養(yǎng),沒有進行扎實的社會調(diào)研,怎么能得出中國革命必須走農(nóng)村包圍城市的道路的判斷。
人選擇什么樣的生活,決定過什么樣的人生,都不是盲目的。我們基于理性科學(xué)的判斷,加上真誠熱烈的愛,找到適合自己的人生路,在面臨選擇時才能從容不迫。
徐霞客選擇了一種“在路上”的人生,于是“其行也:從一奴或一僧、一仗、一襆被,不治裝,不裹糧;能忍饑數(shù)日,能遇食即飽,能徒步走數(shù)百里”。即使旅途風(fēng)餐露宿,危險重重,徐霞客的精神世界也是豐滿的。
蘇格拉底選擇做“雅典城邦里的牛虻”,于是,他敢于直言,不屈從權(quán)貴,不懼怕權(quán)威,堅持在雅典城里宣揚真理。哪怕被判處死刑,他也不放低身段。他不求獨善其身,寧愿做“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那一個。
泰戈爾有一首小詩:“盡管走下去,不必逗留著,采鮮花保存,因為在這一路上,花自然會繼續(xù)開放。”
生活本身就是有得有失的,得到就意味著失去。比如我們初中生,選擇遠離安逸,刻苦學(xué)習(xí),得到的就是更多的人生機會;我們選擇每天玩手機,打游戲,得到的是一時的滿足,失去的是未來的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