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琪(大連海事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遼寧大連 116026)
社會治理現代化是指改變過去落后的社會管理理念和方式,將現代化的治理理念和技術應用到社會治理中,保障公共安全,推進社會的平穩健康發展。新時代推進社會治理現代化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明確提出:“到新中國成立一百年時,全面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更加鞏固、優越性充分展現。”[1]可以看出,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從涵蓋內容來說,國家治理體系“包括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和黨的建設等各領域體制機制、法律法規安排,也就是一整套緊密相連、相互協調的國家制度”[2]。可見,社會治理體系現代化是國家治理體系現代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與經濟、政治、文化、生態治理體系現代化構成完整統一整體,共同促進國家治理體系現代化發展。如果說經濟治理旨在打造現代化經濟體系,政治治理旨在實現社會公平正義,文化治理旨在實現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生態治理旨在為人民打造山青水綠的生活環境,那么社會治理則旨在營造安全穩定的公共秩序。社會治理不僅是國家治理體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關涉人們生存環境的重要依托。因此,我們要將社會治理現代化置于國家治理現代化的整體框架下,構建社會治理制度體系,提高社會治理能力,創新社會治理方式,實現社會平穩健康發展,與時俱進地推進社會治理現代化。
我國社會經過了由管理向治理的發展歷程,在黨和國家的努力下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是仍然累積了諸多矛盾,暴露出諸多深層次問題。提高社會治理能力、創新社會治理方式,是新時代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推進社會治理現代化的必由之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提出“社會治理”理念,“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格局”[3],建設“社會治理共同體”[1](28)。這些理論系統回答了為何治理、為誰治理、治理什么、誰來治理的問題,回應了人民群眾對更高的社會治理水平的需求,開辟了“中國之治”的新境界。習近平同志關于社會治理現代化的重要論述,不僅使社會治理實現科學化、常態化,更體現了中國對社會發展方向的探索,深化了對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認識,對推動社會平穩健康發展,提高人民群眾生活質量具有重要意義。
馬克思談及國家起源時指出:“政治國家沒有家庭的自然基礎和市民社會的人為基礎就不可能存在。”[4]說明社會治理在國家治理中的重要作用。馬克思在批判地繼承黑格爾法哲學的基礎上,重新考察了國家與市民社會的關系,最終得出市民社會屬于自主生活領域,社會管理是自發的、有自治需求的結論。他在討論國家職能時指出,國家的階級性決定了國家具有政治統治職能,國家的社會性決定了國家具有社會管理職能[5]。這為認識社會治理在國家治理中的作用提供了重要的方法論原則,也為社會主義國家探索社會治理現代化道路提供了理論支撐。習近平同志關于社會治理現代化的重要論述,是對馬克思恩格斯關于國家與市民社會關系理論、國家的社會管理職能理論、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理論的繼承和發展。社會治理現代化既符合中國社會治理的演進邏輯,又符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的發展邏輯,并且實現了對馬克思主義社會治理思想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
社會治理是國家治理的基礎,關系人民的切身利益、社會的發展活力、國家的安全穩定。社會治理現代化旨在保障和改善民生,促進社會公平正義,維護國家安全穩定。我國社會治理雖然已經取得了一定成就,但是在保障和改善民生、城鄉基層治理和安全治理等方面仍存在一系列問題和困境。
習近平同志指出,當前社會矛盾明顯增多,與群眾切身利益相關的教育、醫療、住房、社會保障、食品安全、社會執法等問題較多[6],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進程中的突出短板。一方面,社會公平正義有待彰顯。目前,有違社會公平正義的現象仍然存在,人民群眾對社會不公平問題反映強烈[7]。具體表現為居民收入分配差距過大、勞動報酬初次分配和再分配不合理、居民收入在國民收入分配中比重偏低[7](37);教育資源分配不均衡,教育發展存在地區差異,教學環境不理想,教師工資水平偏低,教學標準不達標,教育管理水平亟待提高[7](50);就業總體壓力大,“結構性勞動力短缺、人才匱乏”“一些沿海地區還面臨流動人口比重大、周期性勞動力短缺和勞動力過剩交替出現的問題。”[7](65)另一方面,醫療和社會保障有待提高。社會保障制度有待健全,醫療衛生領域公立醫院改革在編制、人事、薪酬等方面矛盾比較突出[7](112);全民醫保制度體系有待完善,“但籌資機制尚不完善,保障水平有待提高,支付方式改革相對滯后,對醫療行為的有效激勵約束機制尚未形成”[7](113);醫藥領域存在亂象,生產流通環節復雜、總體發展水平不高,關鍵技術受制于人,低水平重復問題突出,呈現“多小散亂差”的局面[7](114)。這些問題都是與人民群眾利益密切相關的問題,是民生領域亟待解決的問題,也是社會治理現代化需要首先解決的問題。
基層治理是社會治理的重點和難點,城鄉基層治理是社會治理的重要領域。城市治理方面的主要問題既有城市現實發展問題,又有領導干部工作思想和方法問題。一方面,城市發展規劃不健全,城市宏觀管理水平跟不上,城市微觀管理水平不高,沒有形成有序參與城市治理的機制,對城鎮化發展的規律認識不夠、實踐經驗不足;另一方面,政府職責錯位、越位、不到位問題仍然存在,“我們不少干部的思想觀念和知識結構還不適應城市發展要求,主要靠過去的經驗管理城市,甚至是靠主觀意志和個人偏好管理城市”[7](122),這些都阻礙了城市發展的進程。鄉村治理方面的問題,主要圍繞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后如何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這一中心主題展開。習近平同志指出:“農村在基礎設施、公共服務、社會治理等方面差距相當大。”[8]在經濟方面,存在農村集體經濟資產收入、分配不均衡,農村金融、供給配置不合理;在政治方面,民主管理制度不健全,日益增多的群眾訴求不能得到恰當解決,農村基層黨組織軟弱渙散,公共管理和社會服務能力亟待提高;在鄉風文明方面,農村出現村莊空心化,農村治安狀況不容樂觀,一些地方干群關系緊張,侵害農民合法權益的事件仍有發生;在社會治理和民生方面,社會保障事業發展滯后,教育、文化、醫療基礎設施不完善,扶貧對象數量仍舊較多,留守兒童、留守婦女、留守老人人數偏多[7](122-123);在生態建設方面,農業生態環境遭到破壞,可持續發展前景不容樂觀。城鄉發展問題關乎人民群眾的生存和生活環境,是社會治理需要長期面臨和高度關注的問題。城鄉治理現代化既是打破城鄉二元格局的必然選擇,也是社會主義現代化進程的應有之義。
社會治理的最終目的是實現社會安定、政治安寧、國家安全。習近平同志指出,要把安全工作放在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中來把握[7](150)。目前,我國在公共安全、社會安全和國家安全方面仍存在一系列問題。一是在公共安全方面。一些地方安全生產領域問題突出,面臨形勢嚴峻[7](157),出現重特大安全生產事故,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7](143);對于安全生產工作重視不夠,開展工作過程中“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憑心情好壞抓安全生產工作[7](144);在與民生密切相關的領域,“農產品質量安全基礎仍然比較脆弱,質量安全事件時有發生”[7](144)。二是在社會安全方面。隨著我國改革進入攻堅期和深水區,社會矛盾凸顯[7](142),暴恐分子、黑惡勢力、邪教組織、偷拐騙搶、黃賭毒等危害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事件時有“露頭”,“非法集資、信息泄露、網絡詐騙等案件相當猖獗,違法犯罪手段日趨信息化、動態化、智能化,以報復社會、制造影響為目的的個人極端暴力案件時有發生,嚴重暴力犯罪屢打不絕,等等。”[7](161)群體性事件存在局部性問題演變為全局性風險,各種人民內部矛盾和社會矛盾交織疊加,已經成為影響社會穩定、處理起來很棘手的問題[7](147)。三是在國家安全方面。我們的安全工作體制機制還不能適應維護國家安全的需要[7](167);安全和發展環境復雜多變,“各種可以預見和難以預見的風險因素明顯增多”[7](177),既有來自國內的經濟、政治、意識形態等方面的風險,也有來自國際的經濟、政治、軍事等方面的挑戰[7](178);西方國家“加緊對我國實施西化、分化戰略”[7](146),維護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任務繁重艱巨[7](177)。公共安全、社會安全、國家安全是國家長期穩定健康發展的生命線,建立國家安全體系,落實總體國家安全觀是安全領域亟須解決的重要問題。
社會治理既是社會建設的重要任務,也是國家治理的重要內容。社會治理現代化過程中出現的一系列新情況新問題,直接影響人民生活幸福感、安全感,關乎社會安全穩定。因此要找準找全社會治理現代化存在的問題,確保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順利進行和國家治理現代化穩步推進。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首次提出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格局,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提出堅持和完善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制度,表明習近平同志在社會治理方面的理論與實踐探索不斷深入,這為更好地指導社會治理實踐、走出社會治理現代化的困境,提供了理論遵循和實踐經驗。
社會治理的核心問題就是讓人民群眾更有“獲得感”“安全感”和“幸福感”,實現人的全面發展,解決人民最關心的就業、教育、醫療、養老等突出問題。民生領域的問題是亟待關注和解決的問題,也是社會治理現代化理應優先妥善解決的問題。因此,要建立健全民生保障機制,提高公共服務能力,滿足老百姓多樣化的民生需求,織就密實的民生保障網[7](12)。
堅持和完善統籌城鄉的民生保障制度,要健全有利于更充分更高質量就業的促進機制,精準發力,增加就業崗位,完善就業服務體系,掃除制約廣大勞動群眾就業創業的體制機制和政策障礙,發揮市場在促進就業中的作用,加強政府公共就業服務能力[7](70)。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教育體系,“要深化辦學體制、管理體制、經費投入體制、考試招生及就業制度等方面的改革,深化學校內部管理制度、人事薪酬制度、教學管理制度等方面的改革,深化人才培養模式、教學內容及方式方法等方面的改革,使各級各類教育更加符合教育規律、更加符合人才成長規律”[7](60)。建設有助于保障社會公平正義的制度,以公平正義作為審視我們各方面的體制機制和政策規定;建立社會公平保障體系,抓緊解決因制度安排不健全造成的違背公平正義的問題;營造公平的社會優良環境,保證人民平等參與、平等發展權利[7](27)。完善覆蓋全民的社會保障體系,“中國正在建設更加公平可持續的社會保障制度,健全公共服務體系,創新社會治理體制”[7](83)。強化提高人民健康水平的制度保障,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機制改革,建立現代醫院管理制度,加強綜合監管制度建設。
“保障和改善民生沒有終點,只有連續不斷的新起點。”[9]解決民生領域問題要以最廣大人民利益為根本準繩,通過不斷探索和改進社會治理方式,最終形成全民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有序格局。
城鄉社區基層治理是國家治理的重要平臺和載體[10],是推動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基本單元。因此,要注重城鄉發展平衡,以城市治理帶動農村治理,以農村治理推進城市治理。其中,要特別注重城市社區治理和鄉村的基層組織治理,發揮基層組織的作用。
1.在城市治理方面
習近平同志指出:“城市治理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內容。”[11]城市發展的速度和質量是國家治理現代化進程的最重要衡量指標和直觀體現。一方面,政府要創新城市治理方式,特別注意要加強城市精細化管理,“城市治理也應該疏堵結合、以疏為主,懲防并舉、以防為先,標本兼治、重在治本”[7](133)。同時,要轉變城市政府職能,從“劃槳人”轉變為“掌舵人”,同市場、企業、市民一起管理城市事務,承擔社會責任。另一方面,要以人民群眾最終滿意作為城市治理發展的方向。“為人民群眾提供精細的城市管理和良好的公共服務,是城市工作的重頭,不能見物不見人。抓城市工作,一定要抓住城市管理和服務這個重點,不斷完善城市管理和服務,徹底改變粗放型管理方式,讓人民群眾在城市生活得更方便、更舒心、更美好。”[7](132)市民要積極參與到城市發展的進程中,為城市發展獻策獻計獻力,真正成為“城市建設、發展的主體”[7](133),實現城市共治共管、共建共享。
2.在鄉村治理方面
習近平同志指出,實現鄉村治理現代化要注重農村基層黨組織建設,加強黨的領導,確保戰斗堡壘作用不能動搖[7](125)。要緊緊抓牢“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完善農業農村優先發展和保障國家糧食安全的制度政策,健全城鄉融和發展體制機制”[1](21)。要注意鄉村治理不僅僅是“物”的現代化,更是“人”的現代化,要從深層次推進“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8](258),滿足農民對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的期待和需求。
需要指出,處理好工農關系、城鄉關系是實現國家治理現代化必須要解決的問題。習近平同志指出:“沒有農業農村現代化,就沒有整個國家現代化。在現代化進程中,如何處理好工農關系、城鄉關系,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現代化的成敗。”[8](255)習近平同志通過總結其他國家城鄉發展經驗指出,如果不能處理好城鄉關系,不能實現城鄉協同發展,就會使“工業化和城鎮化走入困境,甚至造成社會動蕩,最終陷入‘中等收入陷阱’”[8](255)。我國要構建好的領導體制和國家治理體制,避免城鄉發展“不平衡不協調”的矛盾[12],完善城鄉治理體系,提高城鄉治理能力,推進實現國家治理現代化。
3.在基層社區治理方面
基層是國家和社會的連接體,基層既包括基層政府、法律和選舉等政治制度要素,也包括社會認同和社會信任等社會要素,具有重要地位;而城鄉社區是現代社會治理運行的基礎,因此,社會治理的重心必須下沉到城鄉社區以夯實社會治理的基礎,發揮城鄉社區的作用,做好黨和群眾“最后一公里”的連接工作。習近平同志指出,城鄉社區服務和管理能力強,社會治理的基礎就實。要盡可能把資源、服務、管理放到基層,使基層有職有權有物,更好地為群眾提供精準有效的服務和管理[7](127)。社會治理的重心,在于促進群眾的城鄉社區治理,推進基層群眾自治,實現基層公共事務和公益事業自我管理、自我服務、自我教育、自我監督。為確保社會治理重心向基層下移,要充分發揮基層黨組織的帶動作用,把基層治理同基層黨建結合起來,“把基層黨組織建設成為領導基層治理的堅強戰斗堡壘”[13]。加快形成社會治理人人參與、人人盡責的良好局面。
社會治理的最終目的是實現社會安定、政治安寧、國家安全。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成立了國家安全委員會,這“是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實現國家長治久安的迫切要求”[14]。要構建公共安全、社會安全和國家安全體制機制,建設平安中國。
1.公共安全方面
社會治理要注重與人民生活息息相關的各領域的安全,“牢記公共安全是最基本的民生的道理”[9](362)。在安全生產領域,增強憂患意識和責任意識,堅持經常抓、長期抓,預防和減少重特大公共安全事故[7](149)。一方面,要建立長效機制,推進思路理念、方法手段、體制機制創新,加快健全公共安全體系;另一方面,要開展安全隱患排查整治,“從源頭治起、從細處抓起、從短板補起,筑牢防線,守住底線,不放過任何一個漏洞,不丟掉任何一個盲點,不留下任何一個隱患”[7](161)。在食品、藥品安全問題上,要給老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把人的生命安全作為不可逾越的紅線[7](144)。加強政策引導扶持,把確保質量安全作為農業轉方式、調結構的關鍵環節,綜合運用項目扶持、資金補貼等工具,把廣大生產經營者重質量、保安全的積極性調動起來,推動農業標準化、規模化、綠色化生產。在公共安全治理方面,“要加強源頭治理,把激發活力和維護秩序、維護權益和維護穩定、保障安全和服務民生結合起來,優化公共安全治理社會環境,著力解決影響社會安定的深層次問題”[7](151)。與此同時,也“要積極推廣應用新技術、新設備、新工藝,高度重視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智慧工程等現代信息技術的應用,不斷提高公共安全裝備水平”[7](156)。
2.社會安全方面
社會安全是與人民生命安全最相關的要素,是社會治理現代化需要重點解決的問題。首先,處理好人民內部矛盾,維護人民群眾的利益。在處理人民內部矛盾領域,要處理好改革發展穩定關系,在維護人民群眾切身利益的同時,引導群眾正確處理各種利益關系和正當訴求,“營造安定團結的社會氛圍”[7](142)。其次,堅持保障合法權益和打擊違法犯罪兩手抓,要把防范風險、打擊犯罪同化解風險、維護穩定統籌起來,這兩手既要硬,又要快。與此同時,繼續推進掃黑除惡專項斗爭,抓住背后“關系網”和“保護傘”不放,在打防并舉、標本兼治上下功夫[8](221)。最后,“要創新完善立體化、信息化社會治安防控體系,保持對刑事犯罪的高壓震懾態勢,增強人民群眾安全感。要推進社會治理現代化,堅持和發展‘楓橋經驗’,健全平安建設社會協同機制,從源頭上提升維護社會穩定能力和水平”[8](221-222)。
3.國家安全方面
堅持總體國家安全觀,充分發揮國家安全委員會的職責,通過制定和實施國家安全戰略和國家安全工作方針政策,推進國家安全法治建設,研究解決國家安全工作中的重大問題[7](167-168),進而防范化解風險,統籌協調發展,提高國家安全能力。各級黨委和政府要重視、理解、支持國家安全機關工作,同心協力開創國家安全工作新局面。需要特別指出的是,確保國家安全發展,必須要建立安全應急管理體系。習近平同志指出:“應急管理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承擔防范化解重大安全風險、及時應對處置各類災害事故的重要職責,擔負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和維護社會穩定的重要使命。”[15]因此,要健全風險防范化解機制、各級黨委和政府責任制、風險評估和監測預警機制、隊伍指揮機制,堅持從源頭上防范化解重大安全風險,切實擔負起“促一方發展、保一方平安”的政治責任。加強應急管理學科建設,大力培養應急管理人才,做到應急預案管理、精準治理、依法治理。為應對2019年末暴發的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習近平同志特別提出“要改革完善重大疫情防控救治體系,健全重大疫情應急響應機制,建立集中統一高效的領導指揮體系”[16],要建設應急管理體系,積極推進我國應急管理體系和能力現代化。
把平安中國放在社會主義事業發展大局中謀劃,把人民群眾對平安中國建設的要求作為努力方向,解決深層次問題,確保實現公共安全、社會安全和國家安全,實現“人民安居樂業、社會安定有序、國家長治久安”[7](142)。建設平安中國要發揮法治作用,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解決問題。“要堅持嚴字當頭、重典治亂,加大執法懲處力度。”[7](152)
綜上所述,社會治理現代化既要在創新社會治理體制上下功夫,也要在改進社會治理方式上下功夫,從根本上解決人民群眾關心的現實問題。一方面,社會治理要講辯證法,既不能管得太死,也不能管得太松,處理好發展活力和穩定秩序的關系,以全面聯系發展的觀點準確評估社會形勢,做好社會穩定工作的同時,注重增強社會活力[7](125-126);另一方面,社會治理要走協同治理發展道路,實現社會治理模式由單向管理向雙向互動、由線下向線上線下融合、由政府監管向社會協調治理的轉變[7](134),進而“提高社會治理社會化、法治化、智能化、專業化水平”[7](135)。因此,在社會治理現代化的進程中,要充分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將現代科技應用到社會治理中,走協調治理發展道路,堅定不移地加快推進我國社會治理現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