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若南 , 孫 鵬
(中共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委員會黨校行政學院,新疆 五家渠 831300)
文化是人民群眾在社會歷史發展進程中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鄉村優秀文化作為我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數字技術進行挖掘和發展賦予鄉村文化新的活力與生機。數字技術賦能鄉村文化建設是近年來新興的文化發展趨勢,對于鄉村優秀文化而言既是機遇也是挑戰。人工智能、大數據、互聯網等數字技術對于提高鄉村文化的文明程度、提高鄉村文化服務水平具有極為重要的作用與意義。
鄉村文化是新時代鄉村振興的精神動力和思想保障,是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實現文化強國和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必然要求[1]。而包括人工智能、大數據、互聯網在內的數字技術則為提高鄉村社會文明程度、提升鄉村公共文化服務水平、助力鄉村優秀傳統文化發展提供了有利條件。
我國作為農業大國,擁有眾多鄉村人口和多樣的鄉村社區,因此,鄉村文明程度的提升,關乎我國整體社會文明程度的提升。鄉村文化建設中,存在著諸多不足,例如,封建迷信文化殘存、小農意識依舊存在、年輕人傾向于西方自由主義思想文化等問題。但是,隨著數字技術在鄉村的逐步融入,這些問題得到了一定的改善。越來越多的科普內容開始躍入鄉村居民的眼簾,更多的正能量的文章、視頻內容深受鄉村百姓喜愛,而互聯網上的優秀文化作品也使鄉村居民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2]。同時,相關司法機關也通過多種數字手段打擊暗藏在鄉村中的違法犯罪行為,居民之間也通過數字技術互相監督,積極配合相關部門的執法行動。例如,公安部門通過短視頻平臺發布普法視頻,積極科普法律知識和常識,鼓勵村民知法、守法、用法,暢通線上舉報渠道,每一位村民都是鄉村治安的“攝像頭”。此外,城鄉文化上的差距,正通過數字技術逐步彌補,城市中的優秀文化產品,也正通過互聯網和數字媒體傳遞到鄉村的千家萬戶,讓鄉村居民也能享受到數字紅利和優秀的文化產品,更能助推鄉村的思想建設,進一步提升鄉村社會文明程度。
由于社會更多地關注于經濟建設從而在文化建設方面的關注度不足,因此,在較多鄉村中對于文化事業的發展更是微乎其微[3]。與此同時,一些鄉村中出現了干群關系緊張的狀況。而當下豐富的數字技術手段,恰好能夠改善這樣的狀況。一方面,數字技術的應用,有利于不斷提升鄉村居民參與程度,改變以往政府自主處理鄉村文化建設方面有關事務的現象,可以集中政府、鄉村居民及社會各個組織的全部力量與優勢進行文化建設、參與文化治理、共享文化發展成果。通過數字技術推動鄉村管理和建設的信息化,讓村干部、鄉村普通居民、擁有特殊技藝的鄉村文化能人、能夠熟練使用互聯網的鄉村網民,甚至是在外務工的游子等主體,可以通過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方式,一邊了解家鄉文化發展情況,一邊因地制宜建言獻策。另一方面,互聯網和各網絡平臺的興起,以及在鄉村生活和鄉村治理中的積極應用,也讓越來越優質的文化產品進入鄉村當中,特別是社會主義先進文化、馬克思主義理論可通過互聯網平臺更加廣泛地傳播。而相關的官方媒體也通過互聯網平臺,通過大數據精準推送,來為鄉村居民提供紅色經典、紅色文化。同時,數字技術也為鄉村帶來了越來越暢通的交流平臺,鄉村居民可以和鄉村政府的工作人員以及干部們通過平臺進行溝通交流,甚至是分享心得。特別是青年群體,他們更擅長使用手機、電腦等數字設備,更喜歡在網絡上交流,也更容易通過互聯網學習,更容易接觸到更多的優秀青年,更容易學習到馬克思主義的相關理論,從而彌補過去對鄉村青年思想教育的不足,有利于培養有信仰、有理想的鄉村青年,進而更好地建設鄉村。
鄉村文化建設離不開文化產業的發展,恰當地運用數字技術,不僅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提升文化產品的質量與競爭力,而且可以不斷促進鄉村文化產業和其他產業的融合發展[4]。其一,通過互聯網、影視作品、游戲、直播以及短視頻等多種途徑,具有鄉村特色的文化內容產品化、個性化、規范化等,能夠通過更加有效的形式提供給村民,從而增加鄉村優秀文化產品的有效供給。當下,有許多鄉村通過熟練應用多種網絡平臺,以直播、視頻投稿等方式充分展現了鄉村的優秀文化,既使鄉村居民進一步了解了本村的優秀文化,也吸引了許多游客、學者等群體,為鄉村居民增加了收入,也使得一些優秀文化得到保護和傳承[5]。其二,數字技術賦能帶有民族特色的優秀傳統文化、富有歷史內涵的地方特色文化、極具紀念意義和學習意義的紅色革命文化以及鄉村居民獨有的傳統技藝在相互聯系和相互作用下進行促進式發展。特別是在數字技術的驅動下,鄉村的優秀文化能夠更方便快捷地同一、二產業相融合,深化發展成為具有地方特色的產品,這些文化產品也會通過互聯網這個巨大的平臺呈現給全中國甚至全世界的人。
盡管近年來數字技術與各產業的融合發展逐步深入,特別是鄉村的文化建設也借著數字技術的“東風”走上了快車道,但數字技術賦能鄉村文化建設目前仍處于發展階段,在推進數字技術賦能鄉村文化建設的過程中,仍存在諸多問題需要解決。
截至2020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已達9.89億,農村網民3.09億,農村地區互聯網普及率為55.90%[6]。鄉村數字文化基礎設施建設存在明顯不足,與城市有較大差距,數字資源分配不均,大部分處于起步階段,更沒有形成相應的文化發展平臺,缺少與之配套的數字設備,無法實現數字技術與文化的融合,因此,無法對逐漸消匿的鄉村優秀文化進行更加有效的保護與傳承,并且在許多傳統技藝的傳承和發展上未能進行更深層次的挖掘。而缺少相應的技術儲備,也無法通過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手段對優質的文化資源進行包裝、推廣和銷售。
數字技術賦能鄉村文化建設,需要一大批專業技術過硬且具有較高數字專業素質的人才組建一支強有力的人才隊伍,利用數字技術與各種平臺對鄉村文化進行深入研究,找出一條符合鄉村文化發展的正確道路。據悉,城鄉居民數字素養差距達37.5%,農民群體的數字素養得分僅為18.6分,明顯低于其他職業類型群體,比全體人群平均值(43.6分)低57%[7]。一方面,由于城鄉發展不均衡,擁有更多優質資源的城市吸引越來越多的鄉村青年離開鄉村,從而使鄉村擁有一定數字素養的群體減少。而鄉村的留守人員,大多為老年人和未成年人。鄉村的老年人的數字素養普遍較低,而未成年人對數字設備的使用也大多停留在娛樂上。鄉村留守的其他人群對電腦、手機等設備的使用也僅停留在網絡購物和娛樂消遣上,很難使用數字平臺和技術來發掘鄉村優秀文化,推動鄉村的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另一方面,許多鄉村無法引進擁有優秀數字素養的青年人才,而引進的部分人才也因為缺少資金和相應的設備而無法開展工作。有些人才也因為當地缺乏相應的頂層設計而無法發揮其優勢,數字素養被埋沒。
雖然數字技術的融合發展能夠賦能鄉村文化建設,但是,產出的作品和相應的產品卻無法深入人心。一方面,部分產品對當地優質文化資源的發掘只停留在表面,對其內涵沒有正確的認識和理解,僅通過網絡流行的方式發布。因此,無法觸動居民的內心,無法滿足居民對優質文化的需求,更無法達到推動鄉村文化發展、思想教化、文化傳承的目的。另一方面,文化產品存在魚龍混雜、良莠不齊的情況。因為網絡平臺的大發展,鄉村中出現了諸多本土的短視頻博主、直播網紅等,這些人群中存在著不少通過低
俗、惡搞等方式賺取流量的“鄉村網紅”。其傳播的內容也是故意歪曲、惡搞鄉村的生產生活和鄉村文化,對鄉村的文化發展造成了惡劣影響,不僅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更是觸及了法律的底線。
數字技術賦能鄉村文化建設為鄉村文化振興提供全新模式和發展機遇,而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可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8]。為此,要在鄉村文化建設中探索出一條切實可行的路徑,為數字技術賦能鄉村文化建設提供支持和保障。
完善鄉村數字基礎設施是有效推動鄉村文化建設的堅實基礎。農村搭建好寬帶通信網、移動互聯網、數字電視網等,不斷加強有關“三農”信息進村入戶提升工程的實施力度,不斷增強對“三農”相關基礎信息的保障能力,推進國家、省、市、縣四級融媒體中心(平臺)建設,推進國家有線電視網絡整合和5G一體化發展,分類采集梳理文化遺產數據,建設國家文化大數據體系,實施出版融合發展工程[9]。注重鄉村書屋和鄉村電子圖書室等設施的規劃和建設工作,逐步完善鄉村博物館、文化館設施,針對鄉村居民文化需求精準對接,精準施策。更要通過互聯網平臺,促進“互聯網+文化”的落地生根,不斷引進優質的城市文化,促進城鄉的多元化交流。
人才是鄉村文化建設有力支撐,是動力之源。建設一支擁有較高數字素養的人才隊伍,是推動鄉村文化建設的有力保障,也是推進鄉村人才振興的必然要求。因此,必須注重加強對鄉村數字人才的挖掘并通過一切可以利用的渠道不斷引進相關方面的人才。一方面,要從基礎教育做起,加強鄉村義務教育階段的信息化教育工作,增設信息教育課程,提升學生對電腦等設備的使用熟練度,培養學生對數字技術和數字技術賦能鄉村文化建設的熱情。另一方面,要完善人才引進機制,制定并出臺相應的人才激勵政策,促進優質人才的引進。為人才提供相應的保障,滿足人才的物質精神需求,做到“引進來,留得住”。引進人才過程中要因地制宜,有針對性地引進,有側重性地用好人才,根據地方文化特色和人才技能特點,差異化分配任務,細化工作內容和崗位,做到精準匹配,提高人才利用效率。
通過數字平臺深度發掘鄉村優秀文化,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以圖文、直播、短視頻等為載體,使鄉村的優質文化得以展現。與此同時,更要注重文化產品的內核,既要充分反映當地優質的鄉村傳統文化,更要充分體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充分彰顯社會主義農村的美好[10]。并且,數字技術賦能鄉村文化建設的過程中,一定要堅持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下,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恰當地融入到鄉村文化產品建設中,讓鄉村居民能夠通過這些文化產品,更加深入地了解鄉村文化的內涵,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中汲取養分,通過積極推進鄉村文化建設,助力鄉村振興。在制度層面,地方政府要制定相應的管理辦法,以多層次的網絡監管體系進行基層監管,暢通監督舉報渠道,防止不良內容在網絡上擴散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