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小李子的“25歲分手魔咒”

陶愷

《了不起的蓋茨比》劇照

沒有人能永遠是少年，但永遠有人正是少年。

同理，沒有人能永遠25歲，但永遠有人正在25歲—比如，“小李子”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前女友們。

坊間常常調侃男人喜歡年輕女孩的心思：無論世事、審美如何變遷，男人的愛好都是不變的，那就是永遠喜歡18歲的女孩—這種調侃雖然基于事實，但迫于現實或個人魅力所限，大多數的男人空有此心，談不上實踐。但今年47歲的小李子顯然不同于那些逞口舌之快的凡夫俗子—有跡可循的約12任前女友，分手時都恰好剛剛到25歲。

7月，據外媒報道，小李子和交往了5年的阿根廷女友卡米拉·莫羅尼和平分手了—6月16日，卡米拉剛剛度過自己25歲的生日。

9月剛剛開始，英國《每日郵報》又爆出，剛剛分手的小李子又有了新的約會對象—22歲的模特瑪莉亞·貝瑞戈娃。

留給這位新女友的時間，不足3年了？

仿佛有著倒計時一般，小李子都在女孩25歲前后選擇了分手。

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在小說《洛麗塔》中曾說：“世間有三樣東西無法隱藏：咳嗽、貧窮和愛。”

網友們活學活用，一句“人生有三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死亡、納稅和小李子一定會與25歲的女友分手”，名噪一時。

不怪網友毒舌調侃，小李子與諸位前女友的分手時間，實在是太過巧合且毫無征兆，讓“25歲”這個梗反復上演的同時，更像玄學一般令人找不到其他更實在的答案。

讓我們看看小李子過往的戀愛：1994年，與20歲的布里奇特·霍爾、18歲的布列塔尼·丹尼爾戀愛；1995年，與25歲的超模“老米”戀愛；1996年，與22歲的克里斯汀戀愛；2000年與吉賽爾·邦辰戀愛，兩人被稱為好萊塢的“金童玉女”，戀愛6年后分手—分手時，吉賽爾邦正好25歲。

雖然上述這幾場戀愛，女友都是25歲以下，但彼時小李子也不過是20多歲的年輕人，交往年輕的姑娘合情合理，6年長跑后選擇的分手，或許是諸多問題累積后的質變，也談不上非要刻意選擇25歲這個時間節點。

但接下來幾任女友的分手時間：和芭兒·拉法莉的戀愛在女孩26歲生日前幾周分手；和23歲的俄羅斯超模安娜·維亞利茨娜短暫在一起；和《緋聞女孩》女主角、24歲的布萊克·萊弗利約會5個月；和4名模特女友先后戀愛、分手，分手時女孩的年齡是23歲、22歲、25歲、25歲……無論相愛的故事是如何開始的，無論戀愛的過程里有多少諸如一起騎自行車、在海邊約會、去各地度假之類不懼鏡頭的恩愛細節出現，結局都變成了一個模樣：仿佛有著倒計時一般，小李子都在女孩25歲前后選擇了分手。從此，充滿玄學的“25歲即分手”便開始甚囂塵上。

到了這一次，6月份卡米拉·莫羅尼過生日時，網友們便成群結隊地到她的社交平臺留言，調侃她“快過期了”“關系危險”等等。6月過去，正當大家以為一切其實都只是巧合時，8月的分手訊息傳來、9月的新戀情曝光，小李子還是那個小李子。

這一次的分手，算是將“25歲”梗推向令人唏噓的高潮—雖然大家早早開始了調侃，但無論從哪個維度來比較，小李子這次與卡米拉·莫羅尼的戀愛，都算得上靠譜又認真了。

兩人已經交往了4年，是小李子毫無空窗期的戀愛史中不短的一段。在過往的爆料中，兩人借媒體之口，常常表達類似“非常相愛”“談到了訂婚”“想生個孩子”之類近似天長地久的表達。2018年時，小李子還表示“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女孩”—雖然此前的戀情中他也表達過一些海誓山盟，但畢竟，20多歲男孩的“從來沒有”和40多歲男人的“從來沒有”不是一個程度，這種發言仍舊被視為某種真心相愛的證據。

22歲的模特瑪莉亞·貝瑞戈娃

2005年2月27日，小李子與吉賽爾·邦辰參加第77屆奧斯卡頒獎典禮

這4年間，甜蜜是感情的主旋律。和之前的戀愛一樣，小李子與卡米拉被拍到一起看足球、一起追音樂節、一起出席電影節頒獎禮、一起購物、在游艇上慶祝生日……相愛的模樣大概都相同，那些被拍下的照片即便高糊，兩人的笑意也還是會“力透紙背”，愛意蓬勃。

“《泰坦尼克號》火爆的時候，瑪莉亞·貝瑞戈娃甚至還沒出生！”

而和之前許多次干柴烈火般劇烈燃燒又短促耗盡的戀愛不同，這一次，兩人極力向外界傳達對這次感情的看重。先是戀情曝光初期，就有“內部人士”告訴媒體：“兩人關系非常好，是那種舒適愜意的戀愛，會花費大量時間陪伴彼此……小李子很愛卡米拉，他的所有朋友也都喜歡卡米拉。”

小李子與卡米拉父母的關系也格外親密：一起去法國玩，會帶上卡米拉的媽媽，小李子也常常去洛杉磯陪伴卡米拉和她的媽媽；小李子和卡米拉爸爸關系親密，一起外出聊天會被多次拍到，可見陪伴的頻率……

到了今年，兩人的感情再次升溫，似乎進入了一種更為實在、溫潤的甜蜜氛圍。小李子帶著卡米拉的狗散步，帶卡米拉見過父母，托身邊朋友帶話給媒體：沒有在社交平臺秀恩愛不是因為不愛，而是認為這不是一段需要po照片炫耀的隨便的關系，“兩人深愛著對方，也在融入彼此的家庭”。

雖然不會po文秀自己的恩愛，但卡米拉此前在自己的主頁上傳過一張照片，是好萊塢模范夫妻勞倫·白考爾和亨弗萊·鮑嘉的合影，配文是：“像這樣的愛情”—這對夫妻年齡相差25歲，而卡米拉與小李子年齡相差23歲。

關系繾綣、態度認真、榜樣也都找好了，本以為下一步是結婚生子，沒想到還是“倒”在了25歲的門檻前。

分手后，卡米拉被拍到從原來的家搬走，到馬里布的新公寓居住—她沒有對分手發表什么言論，但搬離承載了一些戀情記憶的舊家，或許是一種無聲的發言，表明了面對新生活的決心。

過往確實甜蜜，但未必全都是千金不換的真心—據爆料，小李子和卡米拉分手后，幾乎無縫銜接地開始天天參加派對，“打卡上班”一般急著物色新的年輕模特做女友。那些遛狗、見家長、彼此陪伴的家庭時光，似乎一下子被“嫩模”之類的詞匯，遮蔽了本該留存的記憶亮色。

雖然感情的事是兩個人的事，親密關系的褶皺不會是隔著屏幕的看客能夠輕易識別的紋理，但我們都知道的是，“25歲分手”不會是什么無法解釋的玄學。一個人若是在其多段、甚至所有階段的親密關系中，都保持著一樣的“巧合”，那只能是一種“人為”。

2022年3月25日，美國洛杉磯，在街頭抽煙的小李子

2022年5月16日，美國加利福尼亞州馬里布，小李子與女友卡米拉·莫羅尼在海邊度假

剝開那些相愛的片段、甜蜜的外衣，看看過往小李子前女友們在關系結束后的思索，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端倪：

吉賽爾·邦辰不是什么“嫩模”，是事業正旺、與小李子風頭并進的人，又在談一場被稱為“金童玉女”的戀愛。但她覺得，和小李子的戀愛并不快樂，需要她用抽煙喝酒、拼命工作來麻痹自己。面對感情中的齟齬，吉賽爾·邦辰覺得只有自己在努力想辦法修補關系、尋求讓兩個人變得更好的方法，但小李子還是逍遙自在仿若單身，讓她很疲憊。

吉賽爾·邦辰之后，包括卡米拉在內的幾任前女友也都曾吐槽過小李子很幼稚，已經是“大叔”的年紀，卻還要逼迫女朋友跟自己一起看《星球大戰》，配合他拿著光劍打架……

幼稚、不想承擔責任……這些在小李子的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些證實。在那位爆料者看來，小李子之所以一到女孩25歲就分手，是因為“女性一到25歲就想要穩定的感情，希望談婚論嫁，想要‘更多的東西’，他會覺得有壓力，只好分手”。

或許，這段話也可以換一種方式敘述：對于小李子的那些女友來說，到了25歲，一個人的“有趣”或者“帥”已經不再是吸引她們的主要條件，她們會對眼前的伴侶有更理性的思考：是否可靠？是否可以一起完成接下來的生活目標？如果不能，她們一樣可以離開眼前的伴侶，去找更合適的人。

小李子顯然不具備“一起完成接下來生活目標”的能力。新女友曝光后，有網友感嘆：“《泰坦尼克號》火爆的時候，瑪莉亞·貝瑞戈娃甚至還沒出生！”

一時間，人們忽然意識到，除了越來越遙遠的幾部經典作品，小李子很久都沒有什么代表作、沒有什么演技的施展，甚至也失去了身材管理，隨著歲月的堆疊，連顏值也沒有了。

當一個演員的代表作是“和25歲的女朋友分手”，不知道他是否會為自己辯駁一句“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責任編輯何任遠 hry@nfcma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