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光
有兩個名叫水田營的村莊
一個在淅川,深埋在我的血管里
一個在唐河,牽掛在我的心臟里
深埋在血管里的,已被連根拔起
牽掛在心臟里的,已東移三百里
我的童年少年,如今化為丹江的浪花
我的老年暮年,好在還有靈魂的寄托
每一次回唐河
總感覺是在走親戚
經過的村莊
一個比一個陌生
看到的人群
沒有一個熟悉
眼前的土坡似曾相識
又分明隔著微小的距離
坡上的莊稼看似繁茂
又分明少點家鄉的氣息
想見初中時候的同學
西去半個南陽喊他不應
想找高中時候的朋友
家在丹江上游云里霧里
走走小時候的親戚吧
親戚就是眼前的親人
孤零零站在院里的父親
隔著墻和父親搭話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