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炳安/廣東
在鳳樓村看到的田,不是田,是一把把梯子疊加的有層次感的山;在鳳樓村看到的田,又是田,一塊塊梯形的地形成的風景。
梯田栽植了稻子后,經惠風吹了千遍,熟出如彎鉤一樣的谷穗,起伏成稻浪;稻浪由喜雨洗澡過百次,干凈得很;刷了幾層陽光,閃亮著金黃,適合做毯子,鋪成鳳樓村獨具一格的地毯,剛好用來蓋住半山的靜處。
一看,嘩,蓋成長方體的印章,有看得見的美。
我見到這一切,想爬上田形的梯子,采摘樓房頂上自然生長的云朵,沒有等我攀到樓房頂,一陣風跑來,就把云朵全摘去。
從梯田下來,不管梯子不梯子的,來到梯田邊的人家,看著一座座漂亮的小樓房,仿佛自己處于世外桃源,美滋滋的。
在鼎湖之南,把一個江心島讀成硯臺,讀出6.32平方公里的汩汩流淌聲。
沒有紙、墨、筆,也就不著一字。
讀著讀著,讀出一個與包公有關的故事。
據說,當年船行到西江的此處,風大浪高,想把宋朝離任的官員掀翻。
此時,包公悟到了一樣物件,從包裹里取出端硯:
看著,掂著;
掂著,看著;
好一會兒才丟棄這個喜愛之物。
剎那雨過天晴,一個個波濤平靜成一朵朵洇開的小浪花。
包公站立船頭,拍去衣上的塵埃,順流而去。
如今,我從傳說中把包公讀出來,讀到他空無一物,兩袖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