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黑格
我受邀為中澳建交50周年寫一篇專欄文章,我記得這件事當時讓許多澳大利亞人感到非常滿意。
得知中澳建立外交關系耐,我剛作為三秘被派往巴基斯坦伊斯蘭堡。這是我們作為大學生和初級外交官已經預料到的事態發展,炎們對此感到寬慰,并期待著中澳茉來的積極發展。正如我們所知,直到最近,情況都是如此。
我這一代澳大利亞外交官期待著與亞洲和非洲建立更密切關系。即使在1972年,中國也被我們視為關鍵。惠特拉姆總理擺脫了我們卷入美國越戰的恥辱,那是一場災難,不僅對我們與其他亞洲國家的關系,而且對與歐洲和非洲的關系都產生負面影響。
在惠特拉姆下臺之前,我們的未來似乎與亞洲聯系在一起。美國和英國的一些人表示,他們擔心惠特拉姆可能會違背他們認為的“長期戰略利益”,這些利益集中在位于北部松樹谷的美國國防情報搜集設施上。這使得工黨中的一些人對美國畏首畏尾。唯一例外是出身工黨的前總理基廷,他對澳大利亞的外交政策提供了深思熟慮和積極的分析。基廷主張加強地區關系,尤其是與中國的關系。
這就引出了有人向我提出的問題,澳大利亞將如何在中國和美國之間起舞?答案是很難。
中國是澳大利亞最大的貿易伙伴,此外,在過去50年里,兩國建立了牢固的文化和學術聯系。由于一些澳大利亞政治精英對所謂“美澳聯盟”的絕對忠誠,所有這些正處于危險之中澳美關系是片面的,那些澳大利亞人樂于扮演附庸的角色,盡管有越南、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的教訓,這些戰爭都是美國輸掉的,澳大利亞也參與其中。
對于澳大利亞兩大政黨的領導層來說,美國不會犯錯。這源于這個國家缺乏自信,不斷需要在國際體育比賽中取得成功以作支撐。澳大利亞理解自身的勇氣,是基于在一戰和二戰中被神化了的澳新軍團傳統,但它不理解、不稱贊也不鼓勵道德上的勇氣。這種缺陷很明顯,因為澳夫利亞無力抵抗來自美國妖魔化中國的壓力。這也讓澳大利亞成為一個跟隨者,而不是領導者,這一點從它最近在太平洋地區的一系列行為中清晰可見。
潛在的種族主義、對陌生事物的恐懼加上自卑情結,使得澳大利亞容易受美國散布的所謂“中國威脅”的影響。美國、英國和澳大利亞的主流媒體一直在兜售這種威脅,這導致了美國主導下的“奧庫斯”的成立。但該條約細節迄今尚未提交澳大利亞議會,這舟澳民主進程構成挑戰。
令人擔憂的是,澳大利亞的主要大學在不了解“奧庫斯”內容的情況下就表示支持加入。就本質而言,他們追逐的是金錢,視“奧庫斯”為一只下金蛋的鵝。他們天真、不明智且貪婪。這樣做,他們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對澳大利亞政府施加了進一步的壓力。
從透露給媒體的消息來看,“奧庫斯”似乎是一項安排,它將允許美國有更多機會進入澳大利亞領土和防御設施。這一安排考慮不周,無助于加強澳大利亞在該地區的安全或外交努力。也有說法稱“奧庫斯”是關于澳大利亞購買核潛艇的,但交付的時間滯后太多了,以至于這種說法變得可笑。更有可能的是,關于澳大利亞潛艇的討論或許是美國核潛艇在澳大利亞駐扎的煙霧彈。
澳大利亞要與中國恢復良好的快速發展,一個最大問題是讓美國停止對澳大利亞施加壓力。美國不太可能退縮,澳大利亞必須堅持自己的立場,而要做到這一點,總理阿爾巴尼斯需要意識到,他需要對該地區和中國有更多、更獨立、更成熟的了解。
在這方面,中國也可以發揮作用,采取更溫和方式對待澳大利亞,就像對待一個試圖趕上學業進度的學生一樣。▲(作者是澳大利亞前外交官、政治評論員)
環球時報2022-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