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空軍大力發展“協同作戰飛機”

近年，美國空軍一直在開展自主無人機試驗。例如，克拉托斯公司XQ-58“女武神”無人機和通用原子航空系統公司“復仇者”無人機的相關試驗。同時，開發了“天空堡”等自主飛行項目，并探索有人-無人協同作戰方案。

美國空軍部長弗蘭克·肯德爾（Frank Kendall）在科羅拉多州丹佛市舉行的2023空軍與太空力量協會（AFA）戰爭研討會上宣布，未來十年左右，美國空軍將部署1000架或更多架自主“協同作戰飛機”（Collaborative Combat Aircraft，CCA）無人機。這些半自主無人機將在戰斗中與F-35戰斗機和未來“下一代空中優勢”（NGAD）戰斗機協同作戰，增強有人戰斗機的作戰效能，特別是在敵我雙方展開生死較量的空域。

作戰任務

“協同作戰飛機”最初被認為是一種掛裝在有人機機翼下方的遠程遙控無人機。作為瞄準吊艙、電子戰吊艙或者武器，它不僅能大幅提高“下一代空中優勢”戰斗機的作戰能力，而且能提高所有戰術飛機的作戰能力，并降低飛行員的風險；不僅在技術、數量層面壓倒對手，而且能奪取戰場制勝權。

負責美國空軍規劃與項目的副參謀長理查德·摩爾中將表示，“協同作戰飛機”的三大任務是：目標打擊、電子戰、偵察。

美國空軍規劃人員表示，5架“協同作戰飛機”與1架有人戰斗機協同作戰，將在電子戰、敵方防空系統壓制、探測、通信任務中發揮作用，甚至可作為武器掛架。在運用“協同作戰飛機”的過程中，美國空軍還需要學習大量知識，開展試驗和測試。

機隊規劃

美國空軍部長弗蘭克·肯德爾透露，1000架“協同作戰飛機”只是一個規劃數據，并不是項目備案中的無人機數量，它是美國空軍按照空軍300架F-35戰斗機和200架“下一代空中優勢”戰斗機中的每架F-35和“下一代空中優勢”各配置2架“協同作戰飛機”的方案而算出的數據。該規劃數據滿足了美國空軍以低于F-35A戰斗機的成本建立作戰機隊的需求，同時不會加重美國空軍長期缺乏飛行員的困境。200架“下一代空中優勢”戰斗機雖然是“規劃數據”，但標志著美國空軍領導人首次提出了該型戰斗機的建設規模。顯然，200架這一數量大于美國空軍采購F-22戰斗機的數量。肯德爾部長說，300架F-35有人戰斗機與“協同作戰飛機”無人機協同作戰，這個規劃方案在某種程度上有些武斷，然而它是一個合理分析的起點。并非所有F-35A都必然配置“協同作戰飛機”。美國空軍裝備的F-35A已超過300架，未來計劃采購1763架F-35A“閃電”Ⅱ戰斗機。

負責美國空軍規劃與項目的副參謀長理查德·摩爾中將稱，美國空軍暫定采購1000～1500架“協同作戰飛機”。

“協同作戰飛機”的數量不應影響有人戰斗機的庫存數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技術的成熟，這種情況不太可能繼續存在。

“協同作戰飛機”的戰術、技術、程序以及編成架構目前尚不清楚。該型無人機是否隸屬于常規戰斗機中隊，還是需要組建“一個單獨的機隊”，它們是否會與有人機一起起飛或從不同地方起飛后在戰場上集結。為探索這些運用，美國空軍計劃在2024年建立一個作戰試驗中隊。

成本預算

成本是新型自主無人機研制的關鍵要素，但不是唯一要素。工業界已擁有許多實用的“協同作戰飛機”方案。如此多的候選機型可以增強“協同作戰飛機”的競爭力，并降低成本。“協同作戰飛機”需要具備經濟性和較強的作戰能力，能夠實現大規模快速生產，以補充因戰斗而損耗的“協同作戰飛機”。

“下一代空中優勢”戰斗機的成本為8000萬～1億美元/架，或者超過1億美元/架，高于目前F-35戰斗機的成本即8000萬美元/架，這也是美國空軍開發“協同作戰飛機”的驅動因素之一。

肯德爾部長期望“協同作戰飛機”的成本低于F-35的一半。但是，1000架“協同作戰飛機”機隊的預算成本將超過400億美元。1000架不是目標庫存量，實際庫存量應大于1000架，因為包含了停機備用、編成架構、培訓、靶場需求、持續運營方案等所需的無人機，所以成本超過400億美元是合理的預算。空軍提出的1000架“協同作戰飛機”是一個合理的數量，1架有人戰斗機配置2架“協同作戰飛機”也是一個合理的配比。

負責美國空軍規劃與項目的副參謀長理查德·摩爾中將表示，每架“協同作戰飛機”的成本可能是F-35A戰斗機成本（8000萬美元/架）的25%～50%，即2000萬～4100萬美元。

研發經費

未來五年，美國空軍將申請58億美元經費，以研發“協同作戰飛機”。“協同作戰飛機”項目將于2024財年開始使用3.922億美元研發經費；2025財年，經費將增至5.138億美元；2026年為2.459億美元；2027年，經費將增加到16.4億美元；2028年，經費將高達30.3億美元。

服役時間

美國空軍正在籌備“協同作戰飛機”研制所需的多種資源，以及開展降低風險的相關活動，這將使美國空軍能夠探索作戰、編成和支持方案，并降低技術風險。

肯德爾部長并沒有說明首批“協同作戰飛機”開始服役的具體時間，但是曾表示，2030年是一個可能的目標時間節點。在面對威脅時，為了降低作戰成本，美國空軍有人機與無人機協同作戰，可以提高機隊的使用適應性。

美國空軍采購主管安德魯·亨特近期稱，“下一代空中優勢”戰斗機將應對2030年以后的威脅，預計于2030～2035年交付美國空軍。未來與有人戰斗機協同作戰的“協同作戰飛機”將于2025～2030年列裝部隊，服役時間比“下一代空中優勢”戰斗機提前幾年。

“協同作戰飛機”不是消耗性裝備

認為新型“協同作戰飛機”是消耗性裝備的觀點是一種“常見的誤解”。“協同作戰飛機”是一種消耗性裝備，這是上一屆政府的一位留任官員提出的概念。當時，美國空軍原采購主管威廉·羅珀主張，軍機的使用年限是5年至8年，服役期滿后，軍機將退役或被派遣去執行單項任務。設計長期運營性軍機所節省的資金將用于“協同作戰飛機”后續機型的迭代。

“協同作戰飛機”是可重復使用的重要武器，在未來戰斗中，它完成多項任務后將返回基地。按照肯德爾部長的規劃，美國空軍正在研發經濟性“協同作戰飛機”，仍在計算“協同作戰飛機”的理想使用壽命，但預期成本和使用壽命有待確定。美國空軍是否需要消耗“協同作戰飛機”取決于戰場指揮官的決策。

“協同作戰飛機”不應增加飛行員的工作強度

美國空軍空中作戰司令部司令馬克·D·凱利將軍將于2023年退休，他對現在的飛行員同時操控噴氣式有人機和“協同作戰飛機”無人機持謹慎態度，認為1架戰斗機配2架“協同作戰飛機”可能太多，在最初使用階段，他傾向于1架戰斗機配1架“協同作戰飛機”的方案。他指出，一旦“協同作戰飛機”能夠完成探測或干擾等任務，有人機就可配置第2架“協同作戰飛機”來執行不同的任務。飛行員需要控制和指揮“協同作戰飛機”，只要無人機不給飛行員增加過分的負擔，1架有人戰斗機可以配3架“協同作戰飛機”。戰斗機飛行員需要數年時間來適應與“協同作戰飛機”的合作，以及相信“協同作戰飛機”能夠在不妨礙飛行員的情況下完成任務。

與此同時，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FAA）和其他政府機構必須批準“協同作戰飛機”可以穿越商用空域。因此，“協同作戰飛機”應具有自動識別目標的能力。

凱利將軍主張“協同作戰飛機”采取技術迭代的方法。美國空軍必須把RQ-4“全球鷹”無人機操控員，MQ-9“死神”無人機操控員和RC-135“鉚接”信號情報偵察機飛行員召集在一起，共同制定“協同作戰飛機”操控的有關細節、流程和程序。這些人員應該知道如何處理通信中斷，以及“協同作戰飛機”面臨的其他潛在問題。

（王小剛，霍鵬編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