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明
只管努力前行,自有大道誕生
高莽曾任《世界文學》主編。在擔任主編之前,有許多人認為高莽只是一個畫畫的,所以有人給主管部門寫信責問:“偌大的一個中國,居然找不出一個搞文學翻譯的人來當主編,為什么要找一個畫畫的來濫竽充數呢?”高莽得知此事后,微微一笑道:“不能怪他們,有時候我也以為自己就是一個畫畫的,誰讓我平時喜歡涂抹幾筆呢?!?/p>
其實,無論在譯作上,還是在寫作上,抑或是在畫作上,高莽都成就斐然。在《歷史之翼——品讀文化名人》這部著作的封面上,就有專門關于他的簡介:一位成績卓著的俄羅斯文學研究者與翻譯家,他的譯文曾經感動過無數的中國讀者;一位出版多部隨筆的作家,他的文章具有高度的紀實性和藝術價值;一位畫作等身的畫家,他的人文肖像畫被世界多所文學館收藏。他第一個把劇本《保爾·柯察金》搬上中國舞臺。1997年他成為俄羅斯作協名譽會員。此外他還獲得“友誼勛章”和被授予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名譽博士。2006年俄羅斯美術研究所授予他外籍院士榮譽稱號。
高莽的譯著從來不署他的本名,而是署烏蘭汗、何焉、雪客、肖兒、竹馬、野嬰之類的筆名。為此還鬧出過一個大笑話。1949年,著名翻譯家戈寶權赴蘇途徑哈爾濱,想找當地幾位俄文翻譯家開個座談會,于是便列了五六個翻譯家的名單,然后一一發出邀請,結果到會的只有高莽一個人。這讓戈寶權感到很奇怪,對高莽道:“其他幾個人怎么遲遲不到呢?”高莽說:“您名單上列的幾個人,其實都是我?!备陮殭嗪荏@訝,弄清原委后,不由得笑彎了腰。雖然如此,他還是與高莽開了一個很成功的座談會。
戈寶權后來說:“高莽的這種大幽默,其實是一種大謙虛,這也正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p>
(責任編輯/劉大偉 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