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秋刀魚生產歷史與現狀分析

宋夢歌，張俊波，楊振昊，楊晨星*

（1.上海海洋大學海洋科學學院，上海 201306；2.上海海洋大學經濟管理學院，上海 201306）

秋刀魚（Cololabis saira），英文名為Pacific saury，是頜針魚目（Beloniformes）秋刀魚科（Scomberesocidae）秋刀魚屬（Cololabis）的一種冷水性中上層洄游性魚類，具有生長迅速及生命周期短的特點，漁業資源恢復較快；同時，由于其富含蛋白質、脂肪和氨基酸等各種營養元素，深受消費者喜愛［1－2］。因此，秋刀魚成為全球海洋漁業重要的捕撈對象之一，具有較高的經濟價值。

根據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Food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 of the United Nations，FAO）全球漁業生產統計數據顯示［3］，2021年全球秋刀魚總產量為9.6×104t，捕撈國家（地區）包括中國大陸、中國臺灣地區、日本、俄羅斯、韓國和瓦努阿圖。秋刀魚漁業集中在太平洋海域，包括日本和俄羅斯的專屬經濟區、西北太平洋公海。其中，日本和俄羅斯主要在各自專屬經濟區內捕撈秋刀魚，而其他國家（地區）則主要在西北太平洋公海作業。

氣候變化背景下，中尺度海洋動力過程對秋刀魚棲息地變化、漁場及資源變動有著重要影響，進而導致近年來秋刀魚漁獲量不斷減少［4］。此外，隨著赴西北太平洋公海區域捕撈秋刀魚漁船的增加，各個國家（地區）對其捕撈強度不斷增大，給秋刀魚漁業資源恢復帶來壓力。因此，有效、合理、準確的漁業資源評估和管理是對秋刀魚資源進行科學開發利用的基礎，也是實現秋刀魚資源可持續發展的關鍵。2015年，由中國大陸、日本、韓國、俄羅斯、美國和中國臺灣地區等國家（地區）協商通過的《北太平洋公海漁業資源養護和管理公約》正式生效［5］，將西北太平洋秋刀魚公海漁業納入北太平洋漁業委員會（North Pacific Fisheries Commission，NPFC）的監管范疇。鑒于目前西北太平洋秋刀魚資源量處于低位，因此，NPFC制定了多種管理措施限制秋刀魚公海作業，例如，停止新增作業漁船、禁止海上丟棄秋刀魚、作業漁船必須安裝監控系統等［6］。除此之外，為保護秋刀魚種群，促進漁業資源恢復，2019年NPFC各個國家（地區）同意引入秋刀魚捕撈配額制度，并決定將2021年和2022年NPFC監管范圍內秋刀魚的年總允許漁獲量限制在19.8×104t，較2018年報告的捕獲量減少40%［7］。作為負責任漁業大國，中國在秋刀魚國際漁業治理和履約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例如，研發推廣秋刀魚漁業電子漁撈日志系統、更換LED集魚燈降低耗能、嚴格按照NPFC的秋刀魚配額規定安排生產和提交漁業數據、積極參與國際漁業管理組織養護管理措施的制定等。

目前，國內外對秋刀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開發利用分析與建議、生物學特性、資源分布及漁情預報、捕撈設備技術提升等方面［1－2，8－21］，近年也有部分學者采用經濟學和管理學方法對秋刀魚產業開展研究。任光超等［22］在分析價值鏈理論的基礎上，構建了中國秋刀魚產業價值鏈，對比國內外秋刀魚產業價值鏈各環節價值增值狀況，并提出了中國秋刀魚產業價值鏈優化的途徑；韓照坤等［23］通過調查法和因子分析法對上海市居民的秋刀魚消費情況和影響因素進行了研究，提出了促進秋刀魚消費的建議。楊德利等［24］基于SWOT分析法對中國秋刀魚產業發展前景進行了思考，并提出了完善中國秋刀魚產業的對策建議。YANG等［25］采用隨機前沿分析法和數據包絡分析法對日本秋刀魚舷提網漁業的生產和經濟效率進行了研究，并提出了提升效率的建議。朱清澄和花傳祥［26］對全球秋刀魚的開發利用概況進行了總結，但其中秋刀魚生產數據僅到2015年為止。本研究基于FAO全球漁業生產統計、NPFC和各主產國（地區）政府公開的最新數據，從全球視角對秋刀魚生產歷史和現狀進行整理分析，并將各國（地區）的秋刀魚生產特征進行對比和總結，以期為中國科學合理利用秋刀魚漁業資源、提升國際競爭力提供參考。

1 全球秋刀魚生產現狀及變化

1.1 總產量

FAO全球漁業生產統計數據顯示［3］，秋刀魚年產量波動劇烈，且近年呈顯著下降趨勢（圖1）。1950年產量為20.4×104t，歷經起伏于1969年降至最低點12.4×104t。此后50年間，雖然產量振蕩不斷，但始終高于1969年的最低值。1999年起進入持續增長階段，并于2014年達到歷史最高點63.1×104t。自2015年起，秋刀魚產量總體保持下降趨勢，盡管2018年一度回升至44.1×104t，但2019年驟降至19.4×104t并保持下降趨勢，2020年總產量為14.8×104t。2021年的秋刀魚產量持續下降至9.6×104t。FAO目前尚未更新2022年全球秋刀魚的生產數據，根據NPFC的公開數據，2022年全球西北太平洋秋刀魚區域總產量約為9.9×104t［27］。秋刀魚的產量周期性變動與其資源量周期性波動的特點密切相關。

圖1 1950—2022年全球秋刀魚總產量變化趨勢Fig.1 Trends in global production of Cololabis saira during 1950—2022

1.2 生產海域分布

秋刀魚的捕撈作業均在太平洋，且主產海域為西北太平洋，生產分布高度集中。根據表1可知，1950—2021年各國（地區）在西北太平洋捕撈的秋刀魚產量占比均超過95.0%。除韓國在部分年份赴東北太平洋和中東太平洋捕撈秋刀魚之外，中國大陸、中國臺灣地區、日本、俄羅斯和瓦努阿圖的秋刀魚捕撈作業均在西北太平洋海域。

表1 1950—2021年全球秋刀魚生產海域的分布及產量占比Tab.1 Fishing area distribution and proportion of Cololabis saira during 1950—2021

1.3 生產國家（地區）分布

如圖2所示，1950年全球秋刀魚產量僅來源于日本和韓國，日本產量占比高達98.3%，在秋刀魚生產中占據絕對主導地位，且這種產量優勢一直持續到2012年。1950—2012年，盡管部分年份日本秋刀魚產量在全球占比低于50.0%，但一直位列世界第一，平均占比達到76.0%。2013—2022年，日本秋刀魚產量占全球產量的年均比例大幅下降至41.2%，優勢地位被中國臺灣地區所取代。

圖2 1950—2022年全球秋刀魚生產國家（地區）構成變化趨勢Fig.2 Trends of fishing country（region）distribution of Cololabis saira during 1950—2022

韓國和俄羅斯（FAO全球漁業生產統計中1950—1987年為前蘇聯）也具有捕撈秋刀魚的悠久歷史，在1989年中國臺灣地區開始捕撈秋刀魚之前，兩國產量占全球總產量的比重平均為6.8%和11.0%；1989—2019年，韓國和俄羅斯秋刀魚產量占全球總產量的平均比重分別為7.2%和10.2%。FAO全球漁業生產統計中，中國臺灣地區秋刀魚產量數據起始于1989年①，盡管起始產量并不高，但發展迅速。2001年其秋刀魚產量占全球總產量的比重已超過10.0%，2013年起超越日本成為全球秋刀魚產量第一的地區并維持優勢地位至今。中國大陸和瓦努阿圖開始捕撈秋刀魚的時間較晚，但中國大陸的秋刀魚產量增速快，占全球總產量的比重從2012年的0.4%快速增長至2022年的36.2%；相比之下，瓦努阿圖的秋刀魚產量仍維持在低位，最高產量未超1.0×104t，占全球秋刀魚總產量的比重均值為0.8%。

2 主產國（地區）生產現狀及變化

2.1 日本

日本開發秋刀魚的歷史可追溯到1670年左右［8］，捕撈區域在本國專屬經濟區，最初主要使用圍網作業，但產量不高。1905年，日本使用流網對秋刀魚進行捕撈試驗并取得了滿意的效果。此后，流網便被廣泛用于秋刀魚漁業。1939年，日本發明了舷提網（也稱“棒受網”），漁獲效率非常高，因此，秋刀魚產量顯著增加。此后，舷提網成為日本乃至全球秋刀魚漁業的主流漁法，該漁法捕撈的秋刀魚產量占日本秋刀魚總產量的比重連續多年超過90.0%。

圖3展示了1950—2022年日本秋刀魚產量的變化情況。1950年，秋刀魚產量高達20.0×104t，隨后快速增長，1958年達到歷史峰值57.5×104t，此后呈現急速下降趨勢，并于1969年降至6.3×104t，1970年小幅回升至9.3×104t。1971—2016年產量持續波動，但總體波動幅度減小，產量未低于10.0×104t。2017—2022年，平均產量降至5.4×104t，且2019年以來產量不斷突破歷史最低點，2021年及2022年產量均僅為1.8×104t。供需失衡導致日本國內秋刀魚魚價暴漲，曾經的平價海鮮現已成為高端水產品。

圖3 1950—2022年日本秋刀魚總產量變化趨勢Fig.3 Trends of Japan’s production of Cololabis saira during 1950—2022

2016—2020年日本秋刀魚產量排名前5的地區分別是北海道、宮城縣、巖手縣、富山縣和福島縣（表2），5個地區的秋刀魚產量占日本秋刀魚總產量的平均比重高達86.3%，各地區占日本全國的平均比重分別為44.3%、13.3%、12.4%、9.6%和6.7%。其中北海道穩居日本秋刀魚產量第一的位置，具有絕對優勢，其他主產地區的排名也較穩定。

表2 2016—2020年日本秋刀魚生產地區分布Tab.2 National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for Cololabis saira fishing in Japan during 2016—2020

2.2 韓國

韓國也是較早捕撈秋刀魚的國家之一，最初僅在專屬經濟區內捕撈秋刀魚。圖4顯示，1950—1955年的產量均值為5 700 t，盡管和日本差距巨大，但卻是20世紀50年代初期除日本以外捕撈秋刀魚的唯一國家。1956年起產量達到1.5×104t，并于1976年增長至4.2×104t，此后秋刀魚產量逐漸縮減，1984年下降至1 923 t。1985年，韓國派出3艘探捕船赴西北太平洋公海進行首次秋刀魚試捕，投入大量資金進行秋刀魚遠洋資源調查及新漁場開發，隨后逐漸將重心轉向公海。1990年起，韓國秋刀魚產量重新邁入萬噸級別，達到2.3×104t，并于1997年增至6.9×104t，達到歷史峰值。1998—2022年，韓國秋刀魚產量總體呈下降趨勢，2022年產量僅為3 438 t。

圖4 1950—2022年韓國、前蘇聯、俄羅斯秋刀魚總產量變化趨勢Fig.4 Trends of Cololabis saira production of the Republic of Korea，Soviet Union and Russia during 1950—2022

韓國海洋水產部漁業生產統計顯示［29］，2011—2020年，韓國秋刀魚產量中遠洋捕撈的占比均值為92.6%；近海捕撈量僅占7.4%，近海秋刀魚三大主產地區分別為慶尚北道、江原道和慶尚南道。

2.3 俄羅斯

俄羅斯（FAO全球漁業生產統計數據中1950—1987年為前蘇聯）的秋刀魚產量記錄可追溯至1956年（圖4），與日本、韓國同是傳統的秋刀魚生產國家，一度在全球秋刀魚生產歷史中占據重要地位，主要生產區域為本國專屬經濟區，近年也有部分船只在西北太平洋公海作業。1950—2020年，俄羅斯秋刀魚總產量年間變化趨勢顯示其產量波動劇烈，5～10年為一個波動周期。產量峰值出現在2007年，達到11.9×104t，占當年全球秋刀魚總產量的22.8%。自2015年起，俄羅斯的秋刀魚產量持續減少，2017年跌破萬噸級別，2020年其產量僅有753 t，占全球總產量的比重為0.5%；2021年其產量僅為610 t。2022年，俄羅斯并未在其專屬經濟區內捕撈秋刀魚，產量為0 t［27］。

2.4 中國大陸

中國大陸對秋刀魚資源的開發利用始于21世紀初，當時魷釣漁業已成為遠洋漁業生產的支柱產業之一，但考慮到北太平洋產量停滯不前和部分專業魷釣漁船7—10月無生產，因此，開發新的遠洋捕撈資源，提高遠洋漁業經濟效益成為新的目標［1］。

2001年，大連國際合作遠洋漁業有限公司對秋刀魚資源進行首次試捕。2003年，中國水產科學研究院東海水產研究所與中國水產總公司合作再次試捕秋刀魚［7］。經過十多年的發展，捕撈設備和技術不斷改善。2012年，首艘自主研發的采用國際標準的77 m秋刀魚專業捕撈船建成并投產［30］。2017—2019年中國大陸在《北太平洋公海漁業資源養護和管理公約》管轄區域進行秋刀魚捕撈作業的漁船數量分別為55艘、49艘和62艘，平均為55艘，單船年產量均值在806 ～1 857 t范圍波動［31］。

2012年中國大陸的秋刀魚產量達2 000 t，之后幾年增速迅猛（圖5）；2013—2018年年均產量為5.9×104t，2018年達到歷史峰值9.1×104t，超越韓國和俄羅斯。受全球秋刀魚資源量下降的影響，2019年和2020年中國大陸的秋刀魚產量驟降至5.0×104t和5.2×104t，但仍超過日本，位居全球第二。2021年和2022年的產量再次減少，平均約為3.5×104t。

圖5 2011—2022年中國大陸秋刀魚總產量變化趨勢Fig.5 Trends ofmainland China’s Cololabis saira production during 2011—2022

2.5 中國臺灣地區

根據FAO漁業生產統計和中國臺灣地區漁業統計數據［3］，中國臺灣地區的秋刀魚生產記錄始于1989年，但實際上，1977年中國臺灣地區即派出2艘由拖網漁船改造的舷提網船赴西北太平洋捕撈秋刀魚［9］。經過十多年的摸索發展，捕撈設備和捕撈技術不斷改進，1989年中國臺灣地區的秋刀魚產量達到1.2×104t，超過當年韓國的產量。1990—1999年，其產量出現一定起伏，但總體仍在萬噸級別之上。2000—2014年，中國臺灣地區秋刀魚產量增速迅猛，年均產量為11.1×104t，2008年起趕超韓國和俄羅斯穩居全球秋刀魚產量第二位，2013年超越日本躍居全球秋刀魚產量第一位，2014年產量達到歷史峰值23.0×104t。2015—2020年，產量總體呈顯著下降趨勢，2020年產量降至5.7×104t，但占秋刀魚全球總產量比重仍接近40%，穩居世界首位。2021年產量再次降至3.4×104t，2022年稍有增長，為4.1×104t（圖6）。

圖6 1988—2022年中國臺灣地區秋刀魚總產量變化趨勢Fig.6 Trends of Cololabis saira production of Taiwan region of China during 1988—2022

中國臺灣地區的秋刀魚捕撈船曾在日本和俄羅斯的專屬經濟區作業，但1997年日本開始實施總可捕量制度并禁止中國臺灣地區漁船進入本國專屬經濟區捕撈秋刀魚，加上與俄羅斯的入漁談判結果不佳，中國臺灣地區便將作業區域集中在西北太平洋公海。因此，中國臺灣地區的秋刀魚捕撈船噸位較大，一般在900 ～1 200 t，大部分漁船兼作西南大西洋魷釣漁業。2019年在公海實際作業的漁船數為91艘，較2018年增加8艘［4］。2021年的漁船數量最多為93艘，2022年減少至81艘［27］。

2.6 瓦努阿圖

瓦努阿圖于2013年開始捕撈秋刀魚，漁獲量為1 509 t。總體來看，秋刀魚漁獲量先升后降，2017年顯著減少，2018年達到歷史最高點的8 231 t，但在2020年減少至2 700 t，2022年僅為929 t，占全球總產量的比例僅為0.9%（圖7）。單船產量也從2018年的2 058 t，減少至2022年的310 t［27］。

圖7 2012—2022年瓦努阿圖秋刀魚總產量變化趨勢Fig.7 Vanuatu’s Cololabis saira production during 2012—2022

瓦努阿圖主要在西北太平洋公海內作業，捕撈時間在每年的7—11月，作業方式以舷提網為主，漁船噸位均大于800 t。2013年及2014年僅有1艘漁船作業，2015—2021年有4艘漁船，2022年捕撈漁船減少至3艘［27，31］。

3 結論與建議

3.1 結論

自1950年以來，受環境因素及捕撈國家（地區）作業情況影響，全球秋刀魚生產歷經起伏波動，呈周期性變化趨勢，并從2015年起呈現顯著的下降態勢。通過分析相關數據，本文得出以下主要結論。

3.1.1 秋刀魚生產國家（地區）趨于多元化

1950—1955年，全球有秋刀魚捕撈產量記錄的國家只有日本和韓國；1956年前蘇聯加入秋刀魚捕撈隊伍，隨后30年間產量不斷增加并超越韓國；1989—2011年，隨著漁船數量的增加，中國臺灣地區的秋刀魚產量快速增長，很快取代俄羅斯成為全球秋刀魚生產第二大地區；2012年和2013年中國大陸和瓦努阿圖分別開始捕撈秋刀魚，全球秋刀魚生產國（地區）增至6個。與其他漁業對比，秋刀魚漁業主產國（地區）仍然相對集中，但相較1950年已出現明顯的分散特征。多元化發展的特征與各國對公海秋刀魚資源的開發密不可分，對于中國大陸來說，秋刀魚漁業和魷釣漁業可形成不同魚種間的跨區互補作業，實現了對公海漁業資源的充分利用［26］。

3.1.2 日本失去“全球第一秋刀魚生產大國”的地位

日本具有捕撈秋刀魚的悠久歷史，秋刀魚已成為家家戶戶餐桌上必不可少的美食，長期形成的消費習慣進一步促進生產，因此，日本曾穩居全球秋刀魚生產量首位。但隨著捕撈裝備、技術和船舶冷凍設備的發展，韓國、中國大陸、瓦努阿圖、中國臺灣地區等國家和地區紛紛赴西北太平洋開發秋刀魚資源，秋刀魚產量快速增長；同時海洋環境和餌料分布的變化等因素導致洄游至日本的秋刀魚資源量下降，該國近海秋刀魚產量大幅下降［33］。自2013年起，日本失去“全球第一秋刀魚生產大國”的地位并一直持續至今。

3.1.3 韓國和俄羅斯秋刀魚產量占全球總產量的比重周期性波動

1950—1988年，韓國和俄羅斯的秋刀魚產量占全球總產量的比重平均為6.8%和11.0%；1989—2019年，該比重平均分別為7.2%和10.2%，變動不大。作為傳統的秋刀魚生產國，韓國和俄羅斯的秋刀魚產量占全球總產量的比重呈現較穩定的周期性波動。

3.1.4 中國大陸和中國臺灣地區在全球秋刀魚生產中的地位快速上升

中國大陸和中國臺灣地區分別于1989年和2012年加入西北太平洋公海秋刀魚捕撈隊伍，相較日本、韓國、俄羅斯這些傳統生產國（地區）而言加入時間較晚，但產量增長速度快，尤其是中國臺灣地區，其漁船船型較大，自2013年起在全球秋刀魚產量中保持第一的地位，中國大陸也已成為秋刀魚生產大國，占據全球重要地位。中國大陸和中國臺灣地區秋刀魚產量的快速增長與舷提網漁具漁法的持續創新、誘魚和捕撈效率不斷提高、作業漁船和船舶冷凍設備的不斷更新改造、冷藏加工能力不斷提升等因素密切相關。

3.2 建議

在秋刀魚生產多元化和公海漁業國際監管愈加嚴格的背景下，中國秋刀魚生產面臨更大的壓力。因此，未來中國秋刀魚漁業應從漁業管理和產業2個方面注重高質量發展。

3.2.1 秋刀魚漁業管理

加強對秋刀魚漁業資源的調查評估力度，及時了解和掌握秋刀魚資源變化趨勢，積極拓展新作業漁場，深度參與北太平洋公海漁業治理與國際規則制定，提升話語權；中國是北太平洋公海主要捕撈作業國，同時作為負責任漁業大國，中國相關的漁業生產企業及漁船須嚴格遵守北太平洋漁業委員會制定的管理措施，在可持續發展的前提下對秋刀魚漁業資源開展合理利用。

3.2.2 秋刀魚產業發展

加快秋刀魚全產業鏈建設，提高冷凍秋刀魚品質，加快秋刀魚相關產品開發，進而增加漁業及相關產業的效益，例如：大力發展秋刀魚精深加工，制造秋刀魚生物保健品和制藥［24］；加大產品宣傳力度，深入挖掘中國市場的秋刀魚消費潛力；培育一批具有國際影響力的秋刀魚相關企業，打造國際知名品牌，提升中國在國際秋刀魚市場中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