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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互鑒: 英國漢學刊物的創辦與跨文化傳播

2023-02-09 17:35:44楊紅云
文化軟實力研究 2023年6期
關鍵詞:英國研究

李 松 楊紅云

一、 引言

漢學類的學術刊物包括報紙與期刊雜志, 是非常重要的知識、 文化與思想的刊發平臺, 也是指示學術發展方向的燈塔。 數量眾多的西方漢學期刊登載了大量有關中國的政治、 經濟、 文化等研究成果, 在中外思想、 文化交流中產生了深刻的歷史影響和現實價值, 推動了文化的跨國傳播與全球思想市場的形成, 使大批新的學術領域得以建立。 漢學(Sinology)是指海外學者對中國古代語言、 文學、 哲學、 宗教和歷史等領域的研究。 漢學學術刊物是信息、 知識與思想交流發表的傳播平臺, 在漢學發展史上發揮了重要的跨文化交流與文明互鑒的功能。 19 世紀以來, 中西交往開始變得空前頻繁, 西人對中國的研究興趣和文化知識也迅速增長。 隨著西方帝國勢力在中國的分化與組合, 國際漢學的格局也相應發生了強弱分布的變化。 經過與西班牙、 法國等老牌殖民帝國的戰爭, 英國成為新的世界霸主, 進一步擴張在東方的勢力。 在現實需要(傳教、 貿易、 外交等)和知識興趣的推動下,英國人在漢學方面建樹甚多, 在英國國內和東方殖民地創辦了不少漢學刊物, 搜集、 整理、 交流與中國有關的各方面信息, 服務于宗教、 經濟、 外交的需要, 有力地推動了漢學的進展。 近年來, 國內學者越來越關注漢學期刊的研究, 圍繞相關領域開展了深入的解讀, 不僅涉及話題廣泛, 而且視角和方法多元, 在激發新的學術活力的同時, 也引發了對研究普適性、 中外交流、 漢學主義等問題的反思①國內學界關于海外漢學期刊的研究現狀, 可以參見: 李松、 吳冰霞: ?視角、 主題與方法: 海外漢學期刊研究的回顧與反思?,?南京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21 年第5 期, 第1—11 頁。 李松、 楊煒竹: ?海外中國學期刊研究的回顧、 反思與展望?, ?南京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22 年第3 期, 第41—52 頁。。 目前國內對英國漢學刊物的研究已取得諸多成果。 第一, 刊物創辦歷史與現狀的宏觀考察。 莫東寅的?漢學發達史?列舉了英國定期刊行的三本重要的東方研究刊物及其發行情況[1]95。 鄭良樹介紹了兩本英國漢學期刊的出版發行情況、 發表內容、 作者群體和辦刊宗旨與特色等[2]。 魏思齊選錄了4 種中國研究方面的期刊并簡要介紹了其出版情況和主要內容[3]。 不少學者在論及英國漢學史的同時也會列出一些漢學刊物并作簡要介紹。 如熊文華的?英國漢學史?附錄有“專業與非專業的漢學期刊”[4]207-223。 李松等學者曾對海外英文漢學期刊的創辦歷史與現狀進行了較為全面的梳理[5]。 第二, 期刊的綜合整理情況, 包括重印或制作其目錄、 內容或索引。 例如, ?印中搜聞?(Indo-Chinese Gleaner, 國家圖書館出版社, 2009), ?中國評論?(The China Review or,Notes and Queries on the Far East, 國家圖書館出版社, 2010)和?皇家亞洲文會北華支會會刊?(Journal of the North China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上海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 2013)。 第三, 刊物的個案研究。 如關于?印中搜聞?、 ?北華捷報?(North-China Herald)、 ?中日叢報?(The Chinese and Japanese Repository)和?中國評論?等, 都有多篇著述專門探討其創辦與發展歷程、 出版與發行狀況、 內容與影響[6-9]。 上述成果為英國漢學刊物的研究提供了豐富的文獻資源和行之有效的方法, 然而, 總體而言, 相關研究尚未形成專門體系, 不同方向與層次的成果并不平衡, 還有不少期刊尚未得到發掘和重視。 因此, 本文從漢學發展史的角度將具有代表性的英國漢學期刊串聯起來, 綜覽其創辦的歷史概況、 刊登內容和學術影響, 以期勾勒英國漢學史的線性演進及英國漢學與期刊的互動, 從而奠定期刊的文獻基礎、 凸現值得探討的問題。

國內學界對英國漢學史的分期有多種看法。 熊文華將英國漢學分為前漢學時期(奠基時期)、 傳教時期、 后傳教時期以及現代漢學四個階段[4]。 陳友冰以中國古典文學研究為中心, 將英國漢學分為傳教士漢學、 專業漢學的轉換、 傳統漢學發展繁榮和現代漢學的轉換四個階段[10]。 胡優靜則專注19 世紀的英國漢學, 將其劃分為三階段: 草創與發展期, 學院化和繁榮期, 向現代中國學的過渡期[11]。 以上三種分期意見, 或綜論英國漢學的研究群體、 機構和教席、 藏書和著述、 思想和方法、活動和交流等專題, 或專注個別領域或特定時段的學術進展, 都各有其邏輯起點與分期理由。 在參考以上分期方法以及歷史語境、 研究主體、 學術貢獻的基礎上, 本文將英國漢學史大致分為三個階段: 19 世紀上半葉的初創階段; 19 世紀中后期至20 世紀初的世俗化和學術化階段; 二戰后的體制化和專業化階段。 以這一分期為前提, 結合英國漢學刊物的創辦與發展歷程, 依據刊物的創辦主體、發行地點、 刊發內容、 社會影響, 探討其呈現的中國形象與中國觀等問題。

二、 漢學刊物的初創階段

英國人對中國的直接接觸和了解始于19 世紀。 1807 年, 英國倫敦傳道會(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 下文簡稱“倫敦會”)傳教士馬禮遜(R. Morrison)歷經曲折抵達廣州, 成為首位來華的新教傳教士。 馬禮遜是英國漢學史上的重要人物, 對漢學走向專業化有奠基之功, 英國首個漢學教席正是在馬禮遜遺贈給倫敦大學學院的一批漢學藏書的推動下設立的。 此外, 他還是英國在馬六甲創辦的傳教刊物?印中搜聞?(1817—1822)的主創之一。 第一次鴉片戰爭后, 中英關系的變化使得越來越多的英國人對中國產生興趣, 并進而開展更為全面深入的研究。 19 世紀上半葉英國來華的人物大多是傳教士、 商人和外交官, 他們出于傳教、 貿易經商和外交等現實原因開始考察中國的歷史地理、 文化風俗、 法律傳統和語言、 民族等各方面的情況, 成為這一時期英國漢學研究的主力, 推進了漢學的初步發展。 一方面, 英國人對中國的了解十分有限, 另一方面, 獲取相關知識的需求又十分迫切,關注中國的刊物于是應運而生。 這些媒體幾乎都由傳教士和商人創辦, 以搜集和整理信息為主, 同時也刊登了不少有價值的文章, 為英國漢學奠定了初步基礎。

(一)傳教士辦刊

早期新教在華傳教舉步維艱, 英國教會管理者為了讓東方的傳教士了解歐洲和亞洲的消息, 需要互相溝通各地傳教動態, 這些需求推動傳教士創辦了最早以報道中國為主要任務的英文期刊。 其中最著名的當屬馬禮遜及其助手米憐(W. Milne)在馬六甲創辦的英文季刊?印中搜聞?。 該刊于1817年5 月開始發行, 由米憐負責主編和具體的發行工作, 主要刊載有關中國及周邊國家的歷史文化、 作品翻譯和傳教消息。 期刊共發行5 年, 合計3 卷20 期。 期刊供稿人主要是與馬禮遜和米憐聯系緊密的傳教士, 如麥都思(W. H. Medhurst)和英華書院的其他英國傳教士[6]。 雖然?印中搜聞?名涉印中,并面向東方各地傳教會同道出版, 但在欄目設置和內容上都以中國為主要報道對象[6,12]。

?印中搜聞?的創辦順應了東方傳教士長期以來對建立穩定交流平臺的渴求。 早在1815 年, 馬禮遜和米憐就共同擬定了名為“恒河外方傳道計劃”的方案, 并由馬禮遜提交倫敦會。 該計劃的第8 點明確提出“非常期望”出版一種英文期刊, 用以促進在東方傳教的倫敦會各教會之間的合作, 共同推動傳教事業[13]66。 ?印中搜聞?首期發刊詞亦強調本刊的創辦是馬禮遜和其他傳教士同仁長久以來所極度企盼的, 目的是在傳教士之間建立更常規和有效的通信[14]。

雖然?印中搜聞?只發行了短短五年, 合計不過千頁, 卻對英國乃至整個歐美漢學知識的發展作出了很大的貢獻, 在許多方面都有開創之功。 蔡慧清考證認為, 朱子學在英語世界最早的大眾傳播與研究就始于?印中搜聞?[15]。 美國的宗教和非教會媒體都曾頻繁轉引?印中搜聞?的文章, 甚至在該刊???6 年后仍有文章被美國報紙繼續引用[16], 其大眾傳播影響力可見一斑。 ?印中搜聞?對當今研究19 世紀前期的中國宗教史、 社會史以及東西方交流史亦有不可忽視的重要價值, 提供了許多珍貴的一手資料[6]。

?印中搜聞?還推動了西方對中國文化的專門和深入的研究。 自第四期起, 該刊辟“翻譯”欄目,主要刊登中國文獻的翻譯。 譯文題材內容豐富, 而且常輔以個別字詞的辨析考證, 探討譯文背后的思想文化習俗等, 詩歌翻譯還會附上中文原文與注音, 以便讀者更好地了解和欣賞中文詩的格律之美[12]。 吳義雄認為, 該刊第14 期開始連載的幾篇有關中國醫學的文章體現了近代西方學術界將中國文化從籠統的“東方”中分離出來, 作為專門研究的對象納入其學術范圍的嘗試[6]。 第五期開始, ?印中搜聞?又辟“中國書目”(Bibliotheca Sinica)欄目, 專門介紹中國典籍, 內容詳細, 有的還附有簡短的評論[6]。

(二)商人辦刊

在既往的英國漢學史書寫中, 商人群體幾乎處于一種完全隱身的狀態①一個少見的例外可能是譚樹林的?馬禮遜廣州商館漢語教學活動述論?(?暨南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13 年第10 期), 但該文的重心仍在于傳教士馬禮遜的漢學貢獻, 英商僅作為一個被動受教的群體形象被簡略提及。。 究其原因, 一方面是當時來華商人往往沒有受過像樣的教育, 同時對中國缺乏純粹知識的興趣, 幾乎沒有留下書籍等著述;另一方面, 商人群體的社交圈層也較為局限, 主要與“下層和市井細民打交道”[17], 不像傳教士和外交官那樣大多在大學和學會等機構中任職, 所以一般以書籍著述和機構教席等為主要參考的漢學史敘述往往無法將其囊括在內。 然而, 隨著19 世紀新航線的開辟、 中英貿易的發展和來華外僑人數的增多, 尤其是在1842 年?南京條約?開放五口通商后, 為了及時溝通船期和商情, 維護英國自由商人與殖民政府的利益, 許多英商紛紛開始辦報刊登與中國事務有關的信息, 這些媒體成為溝通中外信息和塑造西方人眼中中國形象的重要窗口。 盡管今天這些商人已經被學術史淡忘, 但在當時的歷史語境中, 他們扮演了文化交流的角色, 其活躍程度不亞于傳教士和外交官身份的漢學家。 英商所辦的報刊往往帶有濃厚的殖民主義色彩和西方中心主義的偏見, 隨著經貿發展而傳播廣泛, 對19 世紀前期西方人的中國觀產生了重要影響。 在新文化史的視域下②新文化史的內涵和外延十分廣泛, 本文用法接近彼得?伯克在?什么是文化史?(北京大學出版社, 2009 年第1 版)中的定義, 即“關注符號(the symbolic)以及對符號內涵的解釋”(第3 頁)和“人類學研究方法”(第34 頁)的運用, 突出英商由于其特殊的身份地位和社會圈層, 在大眾文化研究與傳播、 文化形象符號構建等方面對英國漢學知識生產的參與, 以及英商在華活動本身具有的文化史意義。, 英國商人具有民間與官方的雙重身份特質③如?北華捷報?曾長期充當英國駐華和駐日領事館指定的官方公告發表機關。, 成為19 世紀英帝國主義全球擴張的侵略工具: 他們處在英國本土和殖民地交往聯系的一線,既與殖民政府合謀又為自身的個體利益發聲, 客觀上為漢學的早期研究打下了基礎, 但是, 必須指出的是, 其觀點不乏偏狹和謬誤之見。 商人辦刊大多在當時的通商口岸, 如著名的?廣州記錄報?(Canton Register)和?北華捷報?, 亦有在英國本土創辦的報刊, 如?皮定船長的中國雜俎與茶話?(Captain Pidding's Chinese Olio,and Tea Talk)。

1827 年, 美國商人伍德(W. Wood)和英國商人馬地臣(J. Matheson)共同在廣州創辦了?廣州紀錄報?, 由馬地臣的洋行發行, 1863 年???。 該報首任主編為伍德, 撰稿人包括馬禮遜和郭實獵(K.Gützlaff)等19 世紀早期知名來華傳教士[18]。 1828 年, 在東印度公司的施壓下, 伍德被迫辭職, 英商基廷(A. Keating)繼任, 并在第7 期中宣布了記錄事實、 示好中國和自由討論的三大編輯方針。 此后該報開始大幅刊登有關中國時局、 社會新聞、 政治、 司法、 風俗和文化的文章, 逐漸由較為純粹的貨價行情報發展為關注中外社會狀況的綜合性商業報刊[19]87。 ?廣州紀錄報?創刊后被歐美報界廣泛關注和征引, 對西方世界了解中國發揮了重要作用。 該報不僅被英國?亞洲學報??文學、 娛樂和教育鑒賞?和?亞洲周刊和期刊摘要?等多份刊物轉載或提及, 亦受到美國?奈爾斯國家紀錄?和?美國大百科全書?等書刊的關注和引用[18]。 然而, 該報多從負面批判的角度報道中國國情和廣州地方體制, 旨在為殖民擴張和鴉片貿易辯護, 隱含著根深蒂固的殖民偏見[18]。 ?廣州記錄報?是?香港記錄報?(Hong Kong Register)的前身, 1839 年遷往澳門出版, 1843 年遷往香港并改稱?香港記錄報?, 1863 年停刊。

?南京條約?開放五口通商后, 商人辦刊也開始擴展到新開埠。 1850 年8 月3 日, 英商奚安門(H. Shearman)創立了上海最早的近代化報刊?北華捷報?[20], 每周發行。 ?北華捷報?創刊以來數度易名和調整發行方式, 1941 年12 月8 日因太平洋戰爭爆發而??痆8]。 該報一般設置四個版面: 第一版以簡單分類的廣告為主; 第二、 三版內容豐富多樣, 包括讀者來信、 外報摘錄、 ?京報?摘抄、 經濟報告以及各類游記和歷史文章等, 這些構成周報的主體; 第四版則多為進出口貿易信息[21]。 隨著該報的發展, 其內容和欄目逐漸增加, 包括“學習上海話”等欄目, 篇幅也逐漸增加, 至19 世紀末增至每期40 余頁[20]。 上海開埠初期, 由于清政府對西方實行分而治之政策, 囿于租界的英國人很難了解中國。 為了滿足英僑的需要, ?北華捷報?刊登了多篇有關中國歷史、 地理和民族文化的文章, 還設置了專欄刊登香港總督包令(J. Bowring)翻譯的中國詩歌[21]。 ?北華捷報?最知名的且有價值的文章, 當屬1852 年刊登的偉烈亞力(A. Wylie)的論文?中國科學札記: 數學?。 這篇文章分量頗重, 分多期連載, 之后又被?上海歷書??中西聞見錄??國際天文學雜志?等多份書刊重印, 翻譯成德、 法、俄等多國語言, 受到歐洲漢學界的引用和贊賞[22]。

隨著中英交往的日益頻繁和深入, 英國本土也出現了以中國為主要對象的商業報刊。 1844 年5月2 日, 前東印度公司職員皮定(J. Pidding)在倫敦創辦和主編周報?皮定船長的中國雜俎與茶話?(以下簡稱?茶話?), 刊登與中國有關的各種雜俎消息、 中外貿易以及茶市行情等。 據筆者所見, 該報最后一期為1845 年6 月5 日的58 號[23]。 該報刊登的文章多為重印, 有的無作者姓名, 有明確出處者包括?印中搜聞?上曾刊登過并被廣泛轉載的有關中國醫學的文章[24], 以及德庇時(J. F. Davis)論中歐早期交往的文章[25]。 ?茶話?作為一本關注中國的漢學報刊, 在19 世紀末已經得到西方學界的注意。 考狄(Henri Cordier)在?中國書目?第一版的補編中收錄了?茶話?的基本信息和第一期目錄,還列舉了該報發表過的幾篇長文[26]1877。 ?茶話?發行時間雖短, 但不少文章被同期英國的其他書刊轉載和引用①參閱: Examiner: A Weekly Paper on Politics, Literature, Music and the Fine Arts. United Kingdom: John Hunt, 1844, p.666. The Church of England Magazine. United Kingdom: J. Burns, 1845, p.176. The Odd Fellow's Quarterly Magazine. United States: M.C.Lilley & Company,1847, p.110. Useful Hints, and Entertaining Facts, Anecdotes, Observations on Husbandry: And Various Other Professions and Sciences. United Kingdom: John Smith and Son,1845,p.100. Mechanics Magazine. United Kingdom: Knight,1844,pp.159-160.。 這些書刊多面向普通讀者提供文學、 藝術、 政治、 歷史等百科全書式的知識, 被這些書刊征引說明, ?茶話?為滿足當時英國人認識和了解中國的一般求知興趣提供了信息渠道, 參與塑造了英國普通讀者眼中的中國形象。 最近英國出版的一本徐光啟孫女徐甘第大(Candida Xu)的人物傳記亦引用了?茶話?上刊登的相關長文[27], 顯示了該刊在漢學中的文獻價值。

(三)學者辦刊

19 世紀初, 隨著歐洲了解和學習東方知識的興趣增長, 在英國本土也出現了專門的東方學會:英國皇家亞洲學會(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Great Britain and Ireland)。 皇家亞洲學會于1823 年3 月在倫敦成立, 是歐洲同類學會中最為古老和重要的, 旨在促進亞洲的科學、 文學和藝術的研究; 次年, 學會得到英王喬治四世的特許狀成為皇家學會的一部分[28]。 學會創辦初期就明確意識到中國的重要性, 1823 年的創辦計劃書中專門指出, “中國文學幾乎是片處女地。 學會的創建將會提升這方面的研究, 促進歐洲和亞洲的交流并使雙方互利共贏”[29]。 1827 年, 學會首次發行了四開本的?皇家亞洲學會會報?(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Great Britain and Ireland)第一卷, 內容包括第一次大會的報告、 章程、 發刊致辭以及1827 年3 月前提交的論文。 ?會報?正文前附有征稿說明, 聲明委員會選擇論文的主要標準, “主題的重要性或獨特性, 或方法的優越性, 但并不保證文章事實的準確性或推論的合理性”[30]。 由于主題形式、 開本大小和不定期出版等多種因素的限制, ?會報?自1834 年起被季度性出版的八開本?皇家亞洲學會會刊?(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Great Britain and Ireland, 以下簡稱?會刊?)取代[29]。 1862 年, ?會刊?開始注意到發表東方題材文章的價值, 還與其他學術機構有了進一步的交流[29]。 1863 年第20 卷后, 學會于1864 年出版?會刊?“新系列”(New Series)。 “新系列”編至1889 年第21 卷后, 廢棄了編號, 改成以年份的形式標記。 ?皇家亞洲學會會刊?自創刊以來, 歷經幾代主編的改革和經營, 逐漸完善。 1886 年, 在時任主編戈德史密斯爵士(Sir. F. J. Goldsmid)的主持下, 會刊增加了“季度札記”(Notes of the Quarter)和“通訊”(Correspondence)欄目, 提供關于東方的各種信息。 1888 年開始, 在主編戴維德教授(T. W. Davids)的學術關注下, “?會刊?不再發表詳盡描述東方作品的內容, 取而代之的是有關東方內容的書評。 從那時起, 就不乏有價值的論文。 作者主要是英國國內學者和長期工作在東方、 有眾多重要發現的學者”?!捌鋸V泛且有吸引力的研究獲得了公眾的認可和好評?!盵29]魏思齊也稱贊該刊不僅歷史悠久, “更重要的是它可以當作一個發表高學術品質的論文論壇”[3]。

?會刊?及前身?會報?發表了不少知名英國漢學家的原創論文, 彰顯了英國漢學的水準。 1830 年的第二卷?會報?刊登了著名漢學家德庇時(John Francis Davis, 1795—1890)1829 年5 月在皇家亞洲學會會議上宣讀的長文?漢文詩解?。 該文素材來源廣泛豐富, 注釋詳盡, 既保留了中文詩歌的神韻又便于西方讀者閱讀鑒賞, 廣受歡迎, 后出單行本, 并于1870 年在倫敦大學國王學院漢學教授薩默斯(J. Summers)的監督下出版修訂本[11]15。 1940—1950 年, ?會刊?發表了16 篇與中國有關的文章[31],多由相關領域的知名學者專家所撰, 如倫敦大學中國藝術和考古學教授葉慈(W. P. Yetts)關于中國家具和花的象征的兩篇文章, 甲骨學史上有名的早期收藏家和研究者金璋(L. Hopkins)關于甲骨的論文, 英國歷史學家謨區查(C.R. Boxer)關于17—18 世紀中歐刻本的文章, 倫敦大學韓斯福(S. H.Hansford)教授關于周代皇室墓葬中的玉器使用的論文, 以及我國著名社會學家、 藏學家李安宅關于早期喇嘛教的論文。

三、 漢學刊物的學術化階段

19 世紀中后期, 英國漢學日益世俗化和學術化。 這一時期在英國國內和東方僑居地出現了多份世俗特征突出的漢學刊物。 英國早期的專業漢學家通過在這些媒介上發表原創研究或評論文章, 及時追蹤國際漢學界的研究動態, 加強與各國學者的合作交流, 并自覺地將歐洲最新的研究方法應用到漢學中, 發表了許多具有較高價值和影響力的文章, 研究水平較19 世紀初的漢學成果明顯提升。此外, 與19 世紀上半葉的商業性漢學報刊相比, 19 世紀中后期英國的漢學刊物對中國的認識相對來說更為全面和客觀, 重視中國在東亞文化圈的重要地位, 利用中國典籍資源的意識日益增強。 研究者認為, 19 世紀上半葉的英國雖然有兩個中文教席, 但實力不強[3]。 然而, 經過半個多世紀的研究積累, 19 世紀后期英國的漢學家明顯增多, 其中多數人精通中文, 有的還掌握多種漢語方言, 對中國有親身的經驗和了解, 逐漸完成從傳教士、 外交官向專業漢學家的身份轉換[4]52-53。 漢學逐漸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 這一時期也正是被譽為“19 世紀英國漢學三大代表人物”[10]的理雅各(J. Legge)、德庇時和翟理斯(H. Giles)的活躍期。

進入20 世紀, 英國漢學進一步發展繁榮, 來自政府等各方面的資助增多, 推動了研究的進一步學院化。 1909 年, 由雷伊爵士(Lord Reay)擔任主席的調查委員會向英國國會提交報告, 建議將倫敦大學學院和國王學院合并, 成立東方學院(The School of Oriental Studies), 研究范圍包括中國、 馬來西亞、 緬甸、 日本和西非等國家和地區的語言[10]。 報告還強調, “東方學院應對漢學做高深之學術研究, 不光是培養商業用之通譯人才”, 可惜未得到時任倫敦大學校長的支持[11]108。 經過長期的調查和聽證, 東方學院最終于1917 年正式開學, 同年發行?東方學院學報?(Bulle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al Studies)。 1938 年, 學院改名亞非學院(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學報也隨之從1940 年第10 卷第1 期開始改名?亞非學院學報?(Bulle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一)?皇家亞洲文會北華支會會刊?

第二次鴉片戰爭后, 越來越多的西方傳教士、 商人和外交官在中國的開放口岸長期旅居。 為滿足在中國長期寓居的實際生活需要與精神需求, 同時受到當時東方其他殖民地的外僑啟發, 旅華外僑也愈發渴望在中國成立專門的研究學會[32]13-17。 1857 年, 裨治文(E.C. Bridgman)、 艾約瑟(J. Edkins)等18 名在華西人在上海成立“上海文理學會”(Shanghai Literary and Scientific Society), 以調查中國及其周圍的國家。 1859 年, 該學會加入皇家亞洲學會, 并改名“皇家亞洲文會北華支會”(North China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以下簡稱“支會”)。 1952 年支會關閉。

1857 年上海文理學會成立時, 會長裨治文就提出要辦一份期刊, 發表學會成員的研究成果。 會刊的出版經歷較為曲折, 曾三次改名、 兩度中斷[32]77。 1858 年6 月以?上海文理學會會報?(Journal of the Shanghai Literary and Scientific Society)之名發行第一冊后, 1859 年和1882 年又隨支會名稱變化兩次改名, 使用時間最長的名字為?皇家亞洲文會北華支會會刊?。 1861 年, 支會停止活動, 會刊亦暫???。 1864 年, 支會重建, 同年12 月續刊“新刊”(New Series)。 1942—1945 年, 由于日軍占領上海英美租界, 外僑紛紛離滬, 支會被迫停止活動, 會刊再度中斷, 直至1946 年12 月才出版第72 卷。但復刊不久, 由于租界消亡、 缺乏資助等原因, 會刊出版受挫, 于1948 年???, 合計出版75 卷, 包括“老刊”2 卷4 冊和“新刊”73 卷[33]1。

1909 以前的會刊沒有標注編者, 學者根據相關文獻推測[33]6, 1858—1908 年間會刊的實際編纂者主要有裨治文、 偉烈亞力、 艾約瑟、 金斯密(T. Kingsmill)、 夏德(F. Hirth)幾位漢學家。 據會刊所載, 1910 年以后的編輯則有美以美會(Methodist Episcopal Church) 傳教士、 教育家福開森(J.Ferguson), 英國浸禮會傳教士、 漢學家莫安仁(E. Morgan)和庫壽齡(S. Couling), 英國知名博物學家蘇柯仁(A. de. C. Sowerby), 美國國際關系學者蓋爾(E. M. Gale), 英國倫敦會傳教士、 藥學家伊博恩(B. Read)[33]6-7。 與早期漢學報刊相比, 北華支會會刊編輯團隊的知識背景和學養明顯提高。

會刊發表的文章類型包括研究文章、 調查報告、 書評、 釋疑、 雜記和札記、 訃告和悼文、 大事記和會務等[33]2。 據王毅統計[32]78, 19 世紀會刊文章主要來自于演講, 1890 年以前占比高達90%。20 世紀后, 因為會員增多和支會影響擴大, 會刊文章則更多來自投稿。 值得注意的是, 20 世紀向會刊投稿并發表的還包括王國維、 胡適、 竺可楨、 蔡元培和林語堂等知名中國學者。 會刊發表文章的領域分布凸顯了偏研究型的傾向: 發表最多的文章類型為歷史學和學術動態兩類, 而在演講中占比較大的游記隨筆類文章占實際發表的篇幅卻較??; 會刊還用大量篇幅刊登書評, 及時追蹤學術前沿動態。 由于會刊在20 世紀的影響力頗大, 可以說, 這些書評不僅為當時的學者提供了最前沿的學術信息, 而且“基本勾勒出了近代歐美漢學發展的概況”[32]79-80。

支會和會刊的學術研究趨向引起了廣泛的注意和評論。 英國東方學者帕格特(F. Pargiter)就曾將支會1859 年活動衰退的原因之一歸于“它(支會)正朝著學術研究的方向發展, 這些研究幾乎不能讓對東方學普遍無知的公眾提起興趣”[29]。 美國學者諾曼?吉瑞德(N. Girardot)亦認為: “由裨治文創辦的?上海文理學會會報?代表了一個過渡階段, 在此, 傳教的興趣和世俗的興趣(‘科學的和文學的’)毫不掩飾地結合在獲得東方知識的偉大‘戰斗’中?!盵34]145刊物的創辦是受眾推動的結果, 其存續盛衰也與受眾需求密切相關。

會刊在漢學學術上的成就自創刊起就受到廣泛認可。 該刊在動植物、 歷史、 文化和宗教方面發表的多篇文章都出自漢學名家或相關領域的專家, 得到包括中國學者在內的多方贊譽。 會刊“新刊”1865 年12 月第2 卷的兩篇研究中國地質的文章均配有精致的插圖, 研究成果得到英國?地質雜志?(Geological Magazine)的轉載評論[35]。 據王毅統計, 僅20 世紀, 會刊上就有至少12 篇文章被國內外重要的學術期刊直接引用, 其他索引和專著論文對會刊文章的引用數據則更可觀[32]86-87。 其中雖然不乏糾偏指誤的引用, 但總體而論, 會刊為后續的漢學研究奠定了基礎, 有力推動了漢學的發展。

值得一提的是, 2006 年, 休眠半個多世紀的支會在杭州重建, 并于2007 年初轉到上海活動, 當年九月以上海皇家亞洲學會中國支會(RAS China in Shanghai)的名稱正式恢復集會[36]。 2010 年, 上海支會重新刊行會刊Journal of Royal Asiatic Society China in Shanghai, 并沿用北華支會會刊“新刊”系列編號, 從第74 卷開始發行, 最初三年一卷, 2016 年起每年一卷, 目前已發行至第82 卷。 2013 年第75 卷開始, 會刊更名為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China。 上海支會會刊可在支會位于上海西岸東安路888 弄的閱覽室或支會官網上查閱到, 支會閱覽室還藏有1858 年以來的幾乎全套北華支會會刊[37]。 上海支會會刊發表原創學術論文和書評, 內容涉及中國及亞洲其他國家和地區的宗教、哲學、 藝術與建筑、 考古、 人類學、 環境和當代事務。

(二)?中日叢報?

如果說1858 年創刊的?皇家亞洲文會北華支會會刊?已經顯示出向世俗化興趣轉變的過渡性質,那么19 世紀60 年代以后創辦的幾本漢學期刊在其主創身份、 編輯理念和形式等方面都顯示出更明晰的學術自覺。 值得注意的是, 19 世紀下半葉至20 世紀初在英國本土所創辦的漢學期刊多將中國與日本等其他亞非國家并列研究, 而同期在中國僑居地所創辦的漢學期刊則往往純粹聚焦于中國, 這種研究興趣的差異尤其體現在刊名上, 從實際發表內容來看則并不絕對。 究其原因, 也許是因為在中國僑居地創辦發行的漢學期刊擁有一批更穩定和更明確的僑民讀者, 其對中國的興趣也更為集中。

?中日叢報?(以下簡稱?叢報?)全名為“The Chinese and Japanese repository of facts and events in science,history and art,relating to eastern Asia”, 由薩默斯創辦、 編撰并擔任主編, 1863 年7 月出版第一期, 1865 年12 月終刊, 共3 卷29 期。 薩默斯在創刊號中介紹道, ?叢報?的名稱有意呼應廣州的?中國叢報?, 并表示如果本刊得到資助擴大版面, 將會重印?中國叢報?的部分文章[38]。 由于?中國叢報?遺憾停刊, 而英國與東方的交往又日益密切和便利, 關于東方的知識不斷增加, 所以有必要將印度和中國等地區從籠統的東方概念中分別區分開來, 創辦一份單獨處理中國事務的雜志[38]。 在發刊詞中, 薩默斯還花了大量篇幅渲染中日兩國的落后和腐朽, 將之描繪為亟待西方先進科學文明和基督教信仰拯救的衰敗孱弱的文明, 而這種拯救之實現, 離不開對中日兩國的事實情形、 地理風俗、思維習慣以及異教迷信的了解。 ?叢報?的目標即是為此收集和提供相關信息[38]。

?叢報?的報道范圍廣泛, 包括中日兩國的歷史、 民族性格、 政治和教育制度、 哲學體系、 氣候地理、 人口民族、 語言風俗、 行為準則等, 該刊物面向廣大讀者, 不僅包括商人、 傳教士、 專業研究者, 也包括對遠東不甚了解的英國普通讀者[38]。 發表的文章類型包括書目、 評論、 摘錄、 新聞報道、 翻譯和研究性文章。 雖然名為?中日叢報?, 但從實際出版內容來看, 與中國相關的內容占去了絕大部分版面。 以第一卷為例, 44 篇文章中只有8 篇專論日本, 5 篇涉及東亞其他國家和地區, 再除去3 篇人物傳記, 其余全部與中國有關。

?叢報?是19 世紀中后期為數不多的專業漢學期刊。 期刊所登文章囊括了其時不少著名的西方漢學家: 英國的德庇時、 艾約瑟、 偉烈亞力, 美國的裨治文、 衛三畏(S. Williams), 法國的巴贊(A.Bazin)、 儒蓮(S. Julien)、 洛圖爾(Escayrac de Lauture), 以及德國的賈伯蓮(H. Gabelentz)和葡萄牙的江沙維(J.Gon?alves)等[39]。 ?叢報?不僅重印知名漢學家的文章, 如瑞典漢學家韓山文(T.Hamberg)1854 年發表的?洪秀全之異夢和廣西叛亂的起源?; 而且及時報道歐洲漢學的前沿和最新研究進展, 如1864 年9 月號基本同步刊載了儒蓮原發表在?亞洲雜志?(Journal Asiatique)上的長文?<邊裔典>中的突厥部史料?, 可惜?叢報?未能完成對該文的連載; 該期?叢報?以及接下來的10 月號連載中還提前節譯了法國漢學家頗節(M.Pauthier)1865 年出版的專著?馬可?波羅行記?, 足見?叢報?對歐洲漢學界學術前沿的追蹤把握[39]。

(三)?鳳凰?

?中日叢報???螅?薩默斯在倫敦發行了另一份英文月刊?鳳凰?(The Phoenix)。 兩刊在主題內容上相近。 據德國日本學家弗里德里希?威斯特恩(F. Wenckstern)所編書目記載[40]28, ?鳳凰?的發行時間為1870 年至1873 年, 共3 卷, 第1 卷副標題為“A monthly Magazine for China, Japan, and Eastern Asia”, 第2、 3 卷副標題為“A monthly Magazine for India, Burma, Siam, China, Japan and Eastern Asia”。 期刊名字源于中國古代所尊崇的神鳥鳳凰——一個美與光榮的象征[41], 凸顯了中國在其報道內容中的地位。 薩默斯在第一卷首期中申明創刊意圖為, 提供有關中國及周邊國家的一手信息, 改變其被嚴重誤解的情形, 并為外交政策提供堅實基礎[41]。 值得注意的是, 與七年前創刊的?中日叢報?發刊詞中強調中國的腐敗衰退相比, ?鳳凰?對中國的評價有了明顯改觀, 轉而強調中國文明對周邊國家的澤被和輻射, 以及中國豐富的典籍資源所蘊含的價值, 對歐洲的偏見進行了較為自覺的反思[41]。 在副標題修改后的第二卷首篇編者注中, 薩默斯表示, ?鳳凰?期望服務于東方學的學生, 不論其興趣是在語言學、 地理、 歷史還是科學方面, 并表達了編輯一份倫敦大學學院、 皇家亞洲文會和印度事務部圖書館三處所藏中文書目錄的愿望[42], 其學術化和學院化傾向明顯。 從?中日叢報?到?鳳凰?, 主編對中國形象的認知態度固然有所改善, 但延續了將中國置于東方學這一暗示著“已死的、 過往的文明”[43]的知識范疇之下的做法, 同時仍將搜集整理文獻、 信息作為主要任務, 而將進一步的理論提煉與構建留待能者[44]iii, 顯示出東方主義的偏見和實用主義的局限。

總體而言, ?鳳凰?在內容、 方法和體例上已經顯示出明顯的專業規范。 不少文章的開頭和文中都有編者薩默斯的加注, 介紹文章的基本情況并作必要解釋。 如第1 卷第4 期所載英國民族學家布萊恩?霍奇森(B. Hodgson)有關佛教宗教和文學的文章, 文前附注說明該文的發表情況和作者的最新成果, 指出雖然作者的觀點已有所發展, 但為了適應一般讀者的需求, ?鳳凰?決定仍先刊登本文[45]。 薩默斯在創刊號中還特別指出, 比較科學時代的到來, 尤其是比較方法在語言學領域的應用,將使得本刊擴大的研究范圍成為可能[41], 明確提出將19 世紀下半葉歐洲科學方法的最新進展應用到漢學研究中, 在英國漢學學術化的道路上進一步探索。 正如?皇家亞洲文會北華支會會刊?所面臨的困境一樣, ?鳳凰?需要解決學術傾向和一般大眾讀者的需求之間的矛盾。 ?中國評論?評價道, ?鳳凰?1872 年4 月刊雖然有幾篇有趣的文章, 但還是有些枯燥(“dry”), 并表示該刊日后若能在保持其格調的同時, 發表更多滿足大眾興趣的文章, 將會辦得很好[46]。

(四)?東方學院學報?

20 世紀初英國國內一份重要的漢學刊物是?東方學院學報?, 1917 年隨新成立的倫敦大學東方學院創刊, 后改名?亞非學院學報?, 發行至今。 1952 年以前, 學報約每2—3 年出一期, 1952 年以后每年1 期, 每期一巨冊。 學報刊登內容廣泛, 舉凡亞非相關研究的論文都有, 漢學所占比例晚近增加[2]。 目前學報每年發行3 期, 內容涵蓋亞洲、 非洲和中東地區從古至今的語言、 文化、 文明, 既有高水準的同行評議文章, 又有相當份量的書評[47]。 學報質量得到學界認可, 魏思齊甚至盛贊其“堪稱世界上最好的期刊之一”[3]。 該刊為英國漢學家提供了一個發表和交流研究成果的平臺, 對提升研究者的地位、 彰顯研究價值有積極的推動作用。 如1917 年的創刊號上就刊登了阿瑟?韋利翻譯的?初唐詩歌選譯?和?白居易詩?, 占據整整44 頁的篇幅。 這也是阿瑟?韋利首次發表英譯漢詩, 從此將其“推上英譯漢詩一流大家的位置”[10]。

(五)?中日釋疑?

與英國本土的漢學期刊遙相呼應, 19 世紀下半葉至20 世紀初, 在中國的僑居地也涌現了多本重要的期刊, 如19 世紀60—70 年代英國外交官丹尼斯(N. Dennys)在香港先后創辦的?中日釋疑?(Notes and Queries on China and Japan)和?中國評論?, 以及?中國評論?在上海的后繼者?新中國評論?(The New China Review)。

?中日釋疑?于1867 年1 月開始發行, 至1870 年10 月???, 合計4 卷48 期。 薩默斯曾在?鳳凰?中稱贊?中日釋疑?是一寶貴刊物, 并對該報的??械竭z憾[42]。 ?中日釋疑?以釋疑(notes)和問答的形式刊登有關中國和日本的信息, 為僑民隨意記下、 既不成書也不適于在一般報刊專欄發表的記錄提供發表的平臺, 以滿足僑民對相關信息的需求[48]。 除了“釋疑”、 “詢問”(queries)和“答復”(replies)之外, 期刊還設有“文藝通訊”(Literary Notices)、 “敬告讀者”(Notice to Correspondents)、“特售圖書”(Books for Sale and Wanted)、 “廣告”(Advertisements)等欄目, 比較有價值的漢學文章主要在“釋疑”一欄連載發表。 其中比較著名的有梅輝立(W. Mayer)的?中國小說?(Chinese works of fiction), 以及艾德(E. Eitel)介紹客家文化的相關文章, 后者被譽為開中外學界該領域研究之先河[49]。該報作者以19 世紀旅華的傳教士和外交官為主, 很多是“畢生從事中國研究的篤學之士”, 有相當的權威性[49]。

(六)?中國評論?

?中日釋疑???蟛痪?, 丹尼斯又于1872 年在香港創辦了另一份英文月刊?中國評論?, 與同期的其他三本英國漢學期刊不同, ?中國評論?存在了較長時間, 一直發行到1901 年, 合計25 卷150期。 作為同一主編五年內在同一地點先后創辦的兩份期刊, ?中國評論?與?中日釋疑?有明顯的承繼關系。 在版面形式上, ?中國評論?承襲了?中日釋疑?的“釋疑”的基本形式, 又增加了長篇論文和“學界消息”(Notes of New Books and Literary Intelligence)兩個欄目。 在內容對象上都以中國歷史、 語言和文化為主, 兼涉日本和朝鮮。 兩報的作者群也基本重合[9]21。 ?中國評論?的第二任主編為德國人艾德, 他于1865 年4 月加入倫敦會為英國教會服務, 1871 年因在中國文化研究方面的成績而獲得“杜賓根大學博士學位”[9]25。 1885 年左右, 香港中央書院的第二任校長霍近拿(A. Falconer)亦曾臨時負責該報主編職責[9]27。

?中國評論?在英國漢學向專業學術研究邁進的歷史進程中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 王國強以內容、 方法、 學術自覺性和開放性四個主要方面為依據, 認為?中國評論?是西方世界第一份真正的漢學刊物[50]。 該刊1873 年第2 卷第1 期所發表的艾德的?業余漢學家?一文, 最為突出地顯示了英國漢學研究的學術自覺。 艾德以幽默辛辣的筆觸勾繪出一幅“業余漢學家”不加反思、 生搬硬套比較科學的方法以研究中國的諷刺漫畫, 并指出要想免于“業余漢學”之病, 就要在研究中有所分工, 對待材料要以嚴謹科學的態度求真, 拋卻個人偏見, 不受傳統和俗流影響妄下論斷[51]。 艾德的文章激發了有關漢學科學性的進一步討論。 第2 卷第3 期一篇題為?漢學是一門科學嗎??的文章就將艾德的理論立場與另一篇從功利主義立場出發看待漢語學習的文章相對照, 從研究的系統性與研究者之間合作的角度, 進一步構想了作為一門科學的漢學所面臨的問題[52]。 兩篇文章對漢學研究的一般性反思具有嚴肅的學術意義, 無疑是必要且富有遠見的。

?中國評論?在漢學史上的重要地位從辦刊伊始就得到廣泛認可。 ?北華捷報?和?字林西報?幾乎對每一期的?中國評論?都會報道和評論, 復刊后的?教務雜志?也多次報道?中國評論?的研究成果,在歐洲出版的?遠東雜志?也曾將?中國評論?列為關于遠東研究的重要刊物之一, 并不時引用?中國評論?上的文章[9]79-80。

(七)?新中國評論?

?中國評論?的成就使其停刊成為英文漢學界的一大憾事, 延續該刊工作的呼聲也不曾消歇。1919 年, 庫壽齡在上海創辦英文雙月刊?新中國評論?, 明確襲承?中國評論?, 在內容和欄目上都與之相似[53][54]。 1922 年庫壽齡去世, 該刊隨之???。 ?新中國評論?的撰稿人包括翟理斯、 阿瑟?韋利、 莊延齡、 金璋和慕阿德(A. Moule)等漢學家[9]38。 該刊物還見證了英國兩代漢學家翟理斯和阿瑟?韋利之間圍繞古詩翻譯問題而展開的長達數年的論戰[55], 為漢學史上研究者與研究方法的轉變、迭代保留了寶貴的記錄。

作為?中國評論???笊儆械囊槐居⑽臐h學期刊, ?新中國評論?的創辦受到中國學者和國際漢學界的關注。 1919 年, 林語堂在?中國社會和政治評論?上發文報道?新中國評論?創刊的消息, 認為該刊對解決當時漢學研究領域內缺乏交流的困境有積極的作用[56]。 ?通報??法蘭西遠東學院院刊??皇家亞洲文會會刊??皇家亞洲文會北華支會會刊?和?教務雜志?等期刊也報道、 轉載和引用了?新中國評論?的內容[9]38。 美國漢學家賴德烈(K. S. Latourette)亦稱贊?新中國評論?“為發表漢學研究的學術成果提供了一個平臺, 并且擺脫了最近的政治紛爭。 該刊已經為自己贏得了應有的地位, 值得在中國和其他國家廣泛流通”[57]。 該刊短暫的4 年發行中刊登了多篇有價值的文章, 如慕阿德關于基督教史的研究、 伍德華(T. Woodward)關于中國當十銅元的研究、 金璋關于甲骨的研究、 斯坦因(M.Stein)和沙畹(Chavannes)關于敦煌文獻的文章等。 1923 年, 考狄在?中國書目?第二版的補編中將該刊目錄全部收入, 1933 年貝德士(M. Bates)在?西文東方學報論文舉要?中選取并收錄了該刊14 篇文章[58]。

四、 漢學刊物的專業化階段

二戰以后, 隨著國際政治格局的改變, 中國的國際地位備受關注。 1961 年發表的?海特報告?和1986 年發表的?帕克報告?推動了英國高校中一批漢學教學和研究機構的建立, 為漢學的全面發展和普及創造了有利的條件[10]。 受二戰后美國興起的以區域研究為中心的中國學影響, 英國傳統漢學研究的格局進一步轉向, 越來越強調對當代中國政治、 經濟和法律等領域的應用性研究, 語言文學研究也從古典文學、 古代漢語向現當代文學、 現代漢語傾斜; 另一方面, 傳統文化研究仍堅守著固有的陣地。 一些傳統漢學歷史悠久的英國高校中, 歷史、 文學和哲學等人文學科仍有80%以上的研究與古代有關[10]。

二戰后英國的漢學期刊大多依托大學和學會等專業機構創辦發行, 在內容上也有了更細致的專業領域劃分。 英國漢學協會(The British Association For Chinese Studies, BACS)1981 年開始發行?英國漢學協會會報?(Bulletin of the British Association for Chinese Studies)。 2019 年開始發行的?英華學刊?(British Journal of Chinese Studies), 其前身為?英國漢學協會會刊?(The British Journal of Chinese Studies, 2011—2019)。 此外, 自2017 年開始劍橋大學出版社發行?中國歷史學刊?(Journal of Chinese History)。 總體來看, 20 世紀以來英國創辦的漢學期刊為數不多, 20 世紀20 年代至80 年代初是漢學期刊發展的低潮期, 不論在英國本土還是海外僑居地都幾乎沒有專注中國的漢學期刊, 除倫敦大學亞非學院1917 年創辦的學報外, 只有1949—1975 年間德國學者辛德勒(B. Schindler)在英國發行的?泰東?(Asia Major)“新系列”(New Series)和1959 年復會的皇家亞洲學會香港分會自1961 年開始發行至今的會報。 這種情況, 一方面與二戰以后傳統漢學向中國學轉變的研究趨勢以及英國漢學中長期存在的實用主義傾向等內在因素有關, 另一方面, 受到兩次世界大戰、 經濟危機和國際政治格局變化等外部因素的影響。

?泰東?由辛德勒1924 年在德國創立, 刊登德文、 法文和英文文章, 很快成為德國研究東亞學術主要的發表和交流平臺, 吸引了德國和世界其他地區學者的投稿[59]。 納粹上臺后, 猶太出身的辛德勒被迫離開德國, ?泰東?的最初系列隨之結束。 1949 年, 在劍橋大學、 倫敦大學和牛津大學幾所學校的資助下, ?泰東?以“新系列”的形式重啟, 但該系列最終淪為20 世紀70 年代英國大學經濟困難的犧牲品, 于1975 年結束[2]。 “新系列”共19 卷, 大部分論文都用英文撰述。 作者涵蓋當時英國著名的漢學家, 包括阿瑟?韋利、 崔瑞德(D. Twitchett)、 霍克斯(D. Hawkes)、 葛瑞漢(A. C. Graham)和魯惟一(M. Loewe)等[2]。

與殖民時期英國漢學期刊在海外僑居地的繁榮發展相反, 二戰后, 英國漢學期刊的主要陣地在本土, 海外則幾乎沒有知名的期刊, 少有的兩個也都與皇家亞洲學會有關。 除前面提及的上海皇家亞洲學會自2010 年開始重新刊行的會刊外, 20 世紀50 年代末, 在英國殖民統治下的香港也重建了亞洲學會支會, 并發行?香港皇家亞洲學會報?(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Hong Kong)。 1959年末, 30 余位熱心人士在香港的英國文化協會中心集會, 重建了停止活動一個世紀的皇家亞洲學會香港支會(RASHK)。 香港支會最初成立于1847 年, 前身為1845 年成立的內外科學會(Medico-Chirurgical Society)。 在首任會長德庇時的積極推動下, 香港支會于成立的當年加入英國皇家亞洲學會。 香港支會最初的成員包括?德臣報?(China Mail)的主編蕭德銳(A. Shortrede), 以及英國外交官威妥瑪和包令等。 德庇時在任職演講中強調, 學會應當專注實踐和自然史、 地質學、 植物學以及文學研究[60]。 重建后的香港支會自1961 年起開始發行支會會刊Journal of the Hong Kong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至2003 年改名為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Hong Kong Branch, 現以?香港皇家亞洲學會報?之名每年發行一卷[61]。 該刊接收會員和非會員的投稿, 發表論文和釋疑, 內容涵蓋香港和周邊地區的歷史、 語言、 文學、 藝術、 社會習俗和自然史等[62]。 最初的香港支會在1847—1859 年的存續期間亦曾發行六卷會報(Transactions of the China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內容絕大部分與中國有關, 作者主要是傳教士和英國外交官, 如包令、 密迪樂(T. T. Meadow)、 郭實獵、 麥華陀(W. H. Medhurst, Jr.)、 巴夏禮(H. Parkes)、 艾約瑟、 畢爾(S. Beal)和偉烈亞力等[63]。 考狄的?中國書目?第四卷收錄了六卷會報的全部目錄[63]。 與最初的會報相比, 重新復會的香港支會會報發表的內容范圍有所擴大, 涉及我國西藏地區以及其他與西方有接觸的亞洲各地, 還發表書評等其他內容[63]。 作者群也有所擴大, 開始有來自中國學者的投稿, 包括劉若愚和柳存仁等華裔學者。 會報還特別關注香港當地的內容, 有意識地通過報道保存香港傳統的習俗、 職業等[63]。 ?香港皇家亞洲學會報?現有相當規模的專業編輯團隊, 包括10 人的國際編輯顧問委員會和9 人的編委會, 香港戰爭史專家托尼?班納姆(Tony Banham)任榮譽主編, 香港大學出版社前社長科林?戴(Colin Day)任副主編和書評編輯[61]。

由于專業學術機構和政府的支持, 英國本土的漢學期刊更豐富, 不僅類型多樣, 視野廣闊, 而且領域劃分也更為精細和現代化。 1976 年, 倫敦大學亞非學院舉行會議成立了英國漢學協會(BACS)。 該學會是一個非政府組織, 也是英國唯一的漢語研究綜合學科協會, 旨在通過組織會議、講座、 研討會和其他活動鼓勵和促進英國的中國研究。 1981 年, 英國漢學協會開始發行?英國漢學協會會報?, 每年一期, 1982 年開始以書冊的形式印行, 每期大約50 頁, 內容包括年會報告、 年會上宣讀的論文提要、 1—2 篇小論文、 學術動態和學者追悼錄等, 相當于學會通訊, 此外每期還刊載英國國內設置中國學專業課程的年度報告和人事變動記載[64]349。 2011 年, 英國漢學協會創辦發行電子雜志?英國漢學協會會刊?, 發表經學會同行評議的研究文章和書評等, 包括從古至今與中國有關的廣泛內容, 涉及人文藝術和社會科學的廣闊領域。 創刊編輯是英國杜倫大學的司馬麟(Don Starr), 編委會成員包括巴雷特(T. Barrett)和賀麥曉(M. Hockx)等學者[65]。 2019 年起, ?英國漢學協會會刊?由完全開放獲取的?英華學刊?繼承, 每兩年發表一期。 ?英華學刊?發表的內容與?英國漢學協會會刊?相似, 但特別致力于支持中國研究中的性別和種族平等問題, 并歡迎博士研究生和處于職業生涯早期的研究人員投稿, 發表類型包括研究文章(research articles)、 短文(short essays)、 書評和特刊等[66]。 ?英華學刊?現在的編輯有威斯敏斯特大學文理學院副院長葛維蘭(Gerda Wielander), 劍橋大學的殷海潔(Heather Inwood), 以及擔任文字編輯的牛津大學的何娜(Hannah Theaker)等[67]。

2017 年, 英國劍橋大學出版社創辦?中國歷史學刊?, 并負責經營和發行。 ?中國歷史學刊?是一本專業的學術期刊, 每年發行兩期。 該刊擁有由領域內著名漢學家構成的國際化編委團隊, 并根據研究時段設置不同的副主編, 組織結構科學而專業。 現任主編為荷蘭萊頓大學的魏希德(Hilde De Weerdt)和美國華盛頓大學的伊佩霞(Patricia Buckley Ebrey), 唐代之前的副主編為康奈爾大學的羅斌(Robin McNeal), 唐宋元部分的副主編為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的柏文莉(Beverly Bossler), 明清部分的副主編為新墨西哥州立大學的肯尼斯?哈蒙德(Kenneth Hammond), 20 世紀部分的副主編為圣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馬釗(Zhao Ma)[68]。 期刊發表的文章類型包括研究性、 評論性的論文和書評, 涉及中國各個歷史時期以及歷史的所有分支——社會、 文化、 政治、 經濟和思想史等, 致力于使讀者及時追蹤學界的重要趨勢[69]。

五、 結語

綜上所述, 英國漢學期刊通過刊登與中國有關的信息、 知識與文化提供了重要的交流平臺, 不僅為漢學研究提供了便利的文獻資源, 也為學術交流和爭鳴創造了條件, 見證了英國漢學發展的脈絡和流變, 隱含著異域視角下作為他者的中國形象。 研究英國漢學期刊發展的歷史為理解漢學史的嬗變提供了一個新的角度。 “溯歷史的源頭才能理解現實的世界, 循文化的根基才能辨識當今的中國, 有文明的互鑒才能實現共同的進步。”[70]以期刊為中心勾勒英國漢學史的發展脈絡, 可以洞察漢學發展過程中學者興趣的轉移, 研究主體和研究方法的變化, 以及地域的差異, 推動構建完善的漢學知識體系。 研究漢學期刊史可以為深入發掘相關期刊奠定初步的文獻基礎, 有待于國內學者進一步從中發現和提煉話題并促進與國外學界的學術對話。 學者可以結合自身的研究領域、 問題意識、學術訓練、 研究旨趣, 研讀期刊中文章的主體與內容, 提煉有價值的文獻資料, 發現有意義的話題,進行有啟發價值的學術對話, 了解中華文明的跨文化傳播, 推動中西文明與文化的互動與互鑒。 漢學刊物刊載了大量研究中國歷史、 思想、 文學、 語言、 民俗等方面的學術資料和研究成果, 促進了漢學的繁榮, 同時也見證了漢學興趣的轉變, 展示了學術發展的演變歷程。 海外漢學是在歷史發展中不斷推進的中國之學, 既是關于歷史中國也是關于當代中國的學問。 中華文明源遠流長、 自信自強、 開放包容, 在同世界其他文明的交流與互鑒中不斷豐富、 發展與完善, 這是中國式現代化所具有的深厚底蘊。 當前經濟與文化全球化的迅猛發展與深度融合, 要求中外專家學者承擔融通中外文明的歷史使命。 只有兼容并蓄、 海納百川、 平等對話, 才能推進包括傳統漢學在內的世界中國學達到新的歷史高度, 只有進一步推動文明交流互鑒與跨文化傳播, 才能為繁榮世界文明注入思想和文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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