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域空間高校圖書館館員發展影響因素研究*
——以江蘇省高校圖書館為例

黃賢金 邊天夏

館員發展是高校圖書館事業高質量發展的基石。美國著名圖書管理學家羅伯特·D·斯圖亞特和約翰·泰勒·伊斯特里克指出：“只有圖書館工作人員才能給圖書館帶來生命，使圖書館有了原動力[1]。”目前學者對高校圖書館員的研究集中在基于某個或某類高校圖書館的館員隊伍建設、館員發展、館員培訓和能力評價等方面[2-4]，省域層面基于模型應用的總體性研究較少，尤其是結合高等教育事業發展分析某省高校圖書館員發展及影響因素的研究尚不多見。為此，文章結合江蘇省高校圖書館的實際，就這一方面展開探索性研究。

1 江蘇省高校圖書館建設及館員隊伍特征

江蘇省是教育大省，擁有168所部、省屬高校，因此，也是高校圖書館建設的大省。依據江蘇省高等學校圖書情報工作委員會（以下簡稱江蘇省高校圖工委）所獲得的96所江蘇高校圖書館的信息[5]，2021年96所圖書館共有館舍179個，館舍總建筑面積289.42萬平方米；館員總數為5307人，總投入7.19億元。其高校圖書館建設及館員隊伍主要有以下特征：

（1）高校圖書館發展的差異性。普通高校、高職高專及獨立學院等三種類型高校的圖書館發展具有顯著的差異性。2021年普通高校圖書館館均面積1.62萬平方米；高職高專院校館均1.47萬平方米；獨立學院2.12萬平方米。文獻資源建設經費投入方面，普通高校館均1138.44萬元，生均402.67元；高職高專院校館均227.08萬元，生均187.78元；獨立學院館均303.18萬元，生均277.24元。年均入館讀者、年均借閱圖書及配備存儲設備容量也存在明顯差異，普通高校年入館平均每館915887人次，每位辦證讀者年均借閱2.27冊，每萬名學生平均電腦存儲容量為58.94TB；高職高專年入館平均每館134738人次，每位辦證讀者年均借閱2.24冊，每萬名學生平均電腦存儲容量為22.55TB；獨立學院年入館讀者平均每館339864人，每位辦證讀者年均借閱1.21冊，每萬名學生平均電腦存儲容量為21.87TB。

（2）館員隊伍規模的有限性。2017-2021年，江蘇省在校大學生規模呈逐年上升趨勢，雖然館員總量龐大，但未能與逐年增長的學生規模相匹配而出現同步上漲，反而自2018年以來呈現下降趨勢，尤其是2020年、2021年減少更為快速（見圖1）。

圖1 2017-2021年江蘇省高校學生規模與圖書館館員數量

2017-2021年江蘇省高校圖書館的紙本文獻總量和館舍面積也在逐年增加，而館員人均紙本文獻總量和人均館舍面積也在逐漸上升（見圖2）。這說明館員的工作量在逐年上升，館員數量的增長未能與圖書館館藏數量的增加和面積的擴大相匹配，這無疑增加了館員的工作壓力。

圖2 2017-2021年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人均紙本文獻量與人均館舍面積

（3）館員專業發展的快速性。雖然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數量下降，但館員的成長發展較快，館員的學歷水平與職稱級別均呈上升趨勢。2017年，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為20.31%，到2021年，碩士、博士比例為29.38%，增長了9%，高級職稱比例則從2017年的13.19%增長到2021年的18.20%（見圖3）。

三類高校在2017-2021年圖書館館員的碩士、博士比例和高級職稱比例均呈上升趨勢。其中館員發展速度最快的是獨立學院類高校，2017年獨立學院高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為6.62%，到2021年，其比例增長到25%，高級職稱比例由2017年的2.45%增長到2021年的18.58%（見圖4）。三類高校圖書館館員的綜合水平差距在不斷縮小。

圖3 2017-2021年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與高級職稱比例

圖4 2017-2021年三類高校碩士、博士比例與高級職稱比例

2 館員數量規模影響因素及其分析

為探究何種因素與全省高校圖書館館員數量相關程度較強，以及同一因素對于普通高校、高職高專、獨立學院圖書館館員數量規模影響有何差異，為此，結合文獻分析，選取了學生規模、入館讀者、紙本借閱數量、紙本文獻總量、館舍面積、年均投入、電腦存儲容量等影響因素，采用皮爾森相關系數法，分析了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總量和不同因素之間的相關關系。

2.1 皮爾森相關系數法及其適應性

皮爾森相關系數法是用于衡量變量間的相關關系和相關程度的方法[6-7]。根據最終計算相關系數可以判斷變量間的相關關系。當計算得到相關系數為0時，說明變量之間無關；當相關系數介于0-1之間時，表明變量間存在正相關關系，因變量的大小會隨著自變量的增加而增加，也會隨著自變量的減小而減小；當相關系數介于-1和0之間時，表明變量間存在負相關關系，因變量的大小會隨著自變量的增加而減小。皮爾森相關系數的范圍在-1和1之間，其絕對值大小用于衡量變量間的相關性的強弱，絕對值越大，說明變量間相關程度越強，絕對值越接近1，相關性就越大，絕對值越接近0，相關性就越小[6]。自變量的變化會對因變量產生較大影響。通過 0.8-1.0（極強相關）、0.6-0.8（強相關）、0.4-0.6（中等程度相關）、0.2-0.4（弱相關）、0.0-0.2（極弱相關或無相關）五個取值范圍可以進一步判斷變量的相關強度。

2.2 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數量相關因素及分析

文章選取了2017-2021年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數量及其主要影響因素進行皮爾森相關系數分析，揭示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總量和各影響因素之間的相關關系。結果見表1。

表1 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總量影響因素相關性分析

由表1可以看出，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總量和學生規模、紙本借閱數量、紙本文獻總量以及館舍面積因素具有較強的相關性。其中館員總量與紙本借閱數量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館內紙本借閱數量越多，入館讀者越多，需要整理的紙本書籍也就越多，從而也會對相關工作人員產生更大的勞動需求。

但館員總量與學生規模、紙本文獻總量以及館舍面積之間為負相關關系，學生規模越大、紙本文獻總量越多、館舍面積越大而館員數量越少。館員總量與年均投入和電腦存儲總量間關系較弱，且為負相關關系，圖書館資金投入量越大、電腦存儲容量越大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圖書館的數字化水平，但對人工需求量的影響較小。

通過分析2017-2021年的具體數據得知，圖書館館員總量從2020年起出現明顯下降，入館讀者數量較2019年也有較大的減少，受到疫情的沖擊，一些學校采用線上教學、延遲開學等措施，一定程度上也會導致學生進館次數減少，但圖書館的擴建與資源擴充仍在進行，最終導致圖書館館員總量與圖書館發展不匹配的相關關系。

2.3 不同類型高校圖書館館員總量影響因素比較

三類高校圖書館館員總量與其他因素間相關關系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三類高校圖書館館員總量與影響因素相關系數

普通高校圖書館館員總量與紙本借閱量之間存在較強的正相關關系，紙本借閱數量越大，后期整理的工作量也越大，從而需要更多的館員進行圖書整理工作，對館員的數量需求增加。普通高校圖書館的館員總量與學生規模、紙本文獻和館舍面積之間同樣為負相關關系，但普通高校圖書館館舍面積對館員總量的影響要大于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舍面積對館員數量的影響。普通高校中館員總量與館舍面積間存在較強的負相關關系，館舍面積大而館員總量少，說明當前普通高校圖書館館舍面積與館員總量不足的矛盾較為嚴峻。

高職高專院校圖書館館員總量和紙本借閱數量間為較強的正相關關系，與學生規模、紙本文獻總量為負相關關系。高職高專院校圖書館在不斷擴充圖書館資源的同時，館員的總量未能實現協同增長，且學生規模也在不斷擴大，在校生的圖書館服務需求也會隨之擴大，這也增加了館員的工作量，不利于圖書館的持續發展。

獨立學院的圖書館館員總量與紙本文獻總量間呈負相關關系，與年均投入成較弱的負相關關系，與紙本借閱量呈正相關關系。其中紙本借閱量與獨立學院圖書館館員間的相關性最高，且為正相關關系，這說明其館員總量能夠與滿足學生借閱需求所需的館員總量相匹配。

2.4 結果分析

（1）館員總量與紙本借閱數量及入館讀者數量存在正相關關系，體現了對于圖書館人力資源投入的合理要求。但近年來入館讀者與紙本節約數量均有所下降，館員總量也在減少，這一正相關關系與該現象也密切相關。因此，館員總量與紙本借閱數量及入館讀者數量之間的正相關關系，是館員總量隨紙本借閱數量和入館讀者的減少而減少。

（2）館員總量與學生規模、紙本文獻總量、館舍面積、年均投入、電腦存儲容量成負相關關系。這從理論上似乎解釋不通，但事實上，江蘇省高校近年來學生規模、紙本文獻總量、館舍面積、年均投入、電腦存儲容量都呈現增長乃至快速增長的狀態，但館員總量卻在減少，這與學校注重人力資源投入的效率存在關系，但圖書館各項資源價值發揮的程度、服務質量的高低，與圖書館員的素質和工作態度息息相關[8]，因此，這也與現代圖書館發展使得館員的綜合素質得以提升密切相關。

（3）不同類型高校圖書館館員總量影響因素存在一定的差異性。例如，獨立學院圖書館館員總量就與其館舍面積呈正向相關，而高職高專院校圖書館與其文獻資源建設經費投入呈正向相關。這與其圖書館發展所處的不同階段或階段性的不同發展需求有一定關系。

3 高校圖書館館員成長的影響因素分析

學歷和職稱是圖書館專業館員成長的重要標志，也是圖書館隊伍建設的重要成果。影響不同類型高校圖書館館員的成長因素有何不同？本研究以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的碩士、博士比例和高級職稱為因變量，采用列聯分析來考察普通高校、高職高專院校和獨立學院的不同學校性質與圖書館館員學歷水平的相關關系。

3.1 主要研究方法及其適用性

列聯表是統計分析中常用的一種分析工具，在非參數統計分析領域應用比較普遍[9]。列聯分析是研究兩個（或多個）分類變量之間是否具有相關關系的理論工具，用于判斷兩個屬性之間有無關聯，即屬性間是否獨立。一般選交叉分類得到的“列聯表”對名義測度的資料、有序分類所得的資料組進行統計描述。

列聯表是觀測數據按照兩個或更多分類屬性進行分類時所列出的交叉頻數表，是指將兩變量分組，然后比較各組的分布狀況，以尋找變量間的關系。一般而言，如果總體中的個體可以按照分類屬性A與B分類，其中A有a個水平A1,A2,A3,A4…Aa，B有b個水平B1,B2,B3,B4…Bb。從該總體中抽取大小為n的樣本，設其中有nij個個體的屬性屬于水平Ai和Bj，則這樣一個由a×b個數據排列成的交叉頻數表稱為列聯表。

用Eij表示列聯表第i行第j列的理論頻數，當實際觀測頻數與理論頻數相差不大時，可以認為A與B不相關；如果相差太大，則不能認為A與B不相關。基于此原理，構造統計量：

3.2 學校性質與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

3.2.1 基于列聯分析的學校性質與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關系分析

將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按照等級劃分。具體為：低、中、高，分別為：0-20%、20%-40%、40%-100%。普通高校相較于獨立學院和高職高專院校而言，其館員碩士、博士比例大于40%的學校數量最多，且比例位于低等級的普通高校圖書館數量在逐步減少，比例位于高等級的普通高校圖書館數量呈上升趨勢。高職高專院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情況呈波動變化，但其總體水平優于獨立學院圖書館。獨立學院圖書館館員學歷穩步提升，2017年還未出現館員碩士、博士比例大于40%的獨立學院圖書館，到2021年，已有4所獨立學院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超過20%。館員學歷水平與高校類型間存在較強的相關關系，高校水平越高，館員的碩士、博士比例等級也越高。提取2017-2021年各高校圖書館碩士、博士比例等級與高校性質兩個變量，創建二維列聯表，以2021年為例，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2021年學校性質與碩士、博士比例列聯表

由表3數據可以看出，2021年高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位于高等級的高校多為普通高校，獨立學院圖書館館員的碩士、博士比例均處在低等級。總體而言，超過三分之一高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位于低等級，僅有19.8%的高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位于高等級，館員整體學歷水平仍具有提升空間。

3.2.2 不同類型高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影響因素分析

引入皮爾森相關系數法，分析影響普通高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的相關性。普通高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與學生規模、紙本借閱量、紙本文獻總量和館舍面積之間存在較強的相關關系。與學生規模和館舍面積之間存在較強的正相關關系，學生規模越大，對圖書館的要求也越高，從而也會對館員的學歷水平提出更高的要求。但館員碩士、博士比例和紙本借閱量之間成負相關關系，這也說明館員學歷水平的提升未能與讀者借閱需求的增加相匹配。

高職高專院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與學生規模、紙本文獻總量和年均投入之間存在較強的相關關系。與學生規模之間存在較強的正相關關系，學生規模越大，對圖書館的要求也越高，從而也會對館員的學歷水平提出更高的要求。館內投入資金增加，在人力資源方面的支出預算提升，則更能夠吸引高學歷人才進入圖書館工作，從而提升館員的碩士、博士比例。

獨立學院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與學生規模、紙本文獻總量和館舍面積間存在較強的相關關系。與學生規模之間存在較強的正相關關系，學生規模越大，對圖書館的要求也越高，從而也會對館員的學歷水平提出更高的要求。學歷水平在一定程度上與館員的工作能力相關，圖書館紙本文獻總量增加，其管理難度也會增加，這也需要館員工作能力實現相應的提升。

3.2.3 不同類型高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影響因素比較及主要結論

三類高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與各因素間相關系數比較詳見表4。由此可得出以下主要結論：

（1）三類院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與學生規模、紙本文獻總量、文獻資源建設經費投入均有較強的正相關關系。學生規模逐步擴大的同時，在館員總量持續減少的情形下，館員學歷提升也意味著一定程度上的服務能力提升，由此，使得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與學生規模、紙本文獻總量以及文獻資源建設經費投入存在正向相關性。

（2）三類院校圖書館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與紙本借閱量均為負相關關系。這不僅和近年來紙本借閱量均呈現下降有關，也和高校圖書館電子資源服務能力的提升使得紙本借閱量得到一定程度的替代有關。而電子資源服務則對館員服務能力提出更高要求，從而可能使得在紙本借閱量下降的情形下，館員碩士、博士比例反而有所增長。

表4 三類高校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與各因素間相關系數比較

（3）三類院校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與館舍面積相關性存在差別。與普通高校、獨立學院的比例呈現正向相關性，而與高職高專院校卻呈現負向相關。這與本科類高校對于館員隊伍乃至館員碩士、博士比例要求也存在一定關系。

（4）進一步的研究顯示，影響三類院校圖書館館員高級職稱比例的因素及機理與碩士、博士比例較為相似。不同點在于，各因素間正負相關關系一致。其中，館員高級職稱比例均與學生規模和紙本文獻總量間具有較強的正相關關系；普通高校圖書館館員高級職稱比例與館舍面積間存在較強的正相關關系，其他兩類高校圖書館與館舍面積間的正相關關系較弱。

4 問題及建議

4.1 研究不足

（1）影響館員數量規模及成長機制的因素是多方面的，本研究對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發展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囿于所得數據有限，主要考慮了學生規模、紙本借閱數量、入館讀者、紙本文獻總量、館舍面積、年均投入和電腦存儲容量等因素。

（2）在館員數量方面，由于僅僅統計了體制內的館員數量，研究未包括體制外館員，而體制外館員也是為圖書館發展作出貢獻的重要人力資源。尤其是體制內館員數量減少的情形下，體制外館員數量總體有所增加，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需要考慮將全部館員納入研究范圍，以使研究更加全面。

（3）文章僅選用了2017-2021年的數據，以近期分析為主，這一時期由于疫情等方面的影響，也是高校圖書館發展的特殊時期，因此，不一定能夠反映圖書館發展的真實特征，可見，對于圖書館長期發展過程中館員發展的長期性特征仍有待探究。

4.2 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館員隊伍建設的幾點建議

隊伍建設是大學圖書館高質量發展的首要問題[10]，更是作為高等教育大省的大學發展重要內容。20世紀80年代以來，江蘇省高校圖工委始終將高校圖書館人才培養與隊伍建設放在全局工作的重要位置，全面推動了全日制本專科教育、函授教育、職業教育、在職干部培訓、館長進修班、專業館員培訓等多渠道的人才計劃[11]，從而有效地促進了全省高校圖書館館員隊伍建設。進入新的發展時期，必要且適度的館員規模，尤其是有效的成長機制，仍然是高校圖書館事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支撐。為此，基于以上高校圖書館館員發展影響因素的研究結果，對未來提升圖書館館員能力和促進圖書館發展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1）構建有規劃的圖書館發展包括館員發展機制

現有高校圖書館發展，還處于重物理空間、文獻資源、資金投入等，而不夠重視高校圖書館館員的發展與成長，這也是江蘇省高校圖書館體制內館員數量減少的原因。為此，需要形成一個統籌圖書館建設與館員發展的全省高校圖書館發展規劃，并據此，制定高校圖書館發展規劃標準，明確發展方向與發展路徑，引導高校更加重視圖書館整體發展的定位、戰略引導、同行競合力、圖書館建設對于高校發展支撐力等方面的總體性安排，以及針對圖書館人力資源發展的需求，進行館員成長制度的設計。

（2）構建高校圖書館高質量發展評價機制

高水平圖書館建設是高水平高校建設的重要支撐。因此，需要結合中國尤其是各省份高等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要求，組織制定全省高校圖書館高質量發展標準，形成有差別（如普通高校、高職高專院校、獨立學院等）并“硬化”高校圖書館建設指標，包括：館員數量、館舍面積、文獻資源數量、經費投入占比、館員素養等，全面考核高校圖書館發展，營造“館之大者”的良好氛圍，倒逼各類高校更加重視圖書館的建設與發展。

（3）塑造有利于館員成長的人才生態

館員尤其是高素質的館員隊伍是高校圖書館事業發展的基石。無論數字化如何發展，都不可能完全替代人類的智慧和作用[12]。因此，各省高校圖工委需要根據圖書館事業發展，尤其是現代圖書館建設的要求，明確圖書館館員的基本規模，尤其是專業館員隊伍的規模、學歷結構、職稱結構等，同時注重激發館員成長與創新機制，從而建立不問身份，形成包括晉升、求學、獎勵等在內的多元化激勵體系，鋪就館員成長發展新路徑，促使館員全面發展。

（4）重視新型專業館員隊伍建設

高校圖書館員在傳統學科角色之外，還扮演著管理者、引領者與教育家三種角色[13]。各省高校圖工委需要進一步完善高校圖書館館員的培訓、進修、研討等機制，促進新型專業館員隊伍成長，尤其是對于知識大數據分析、新型素養教育等方面能力的提升，以適應圖書館數字化發展的趨勢；制定符合全省高校圖書館整體發展要求的智慧圖書館館員綜合能力評價標準，從核心業務能力、專業技術能力、用戶服務能力和一般能力四個方面[14]，塑造智慧圖書館館員隊伍；構建有利于專業館員乃至全體館員共同成長的館員流動機制，提升人力資源利用效率。

致謝：感謝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朱茗老師在有關數據方面提供的支持；感謝江蘇省高校圖工委徐暉副研究員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