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玫玫
一直以來,總喜歡在慵懶的午后或寂靜的深夜,一個人靜靜地獨坐一角,發呆。
前陣子知乎上有一個問題:為什么有些人開車到家后會獨自坐在車里發呆?其中有個回答獲得了特別高的點贊。他說:“很多時候不想下車,因為那是一個分界點。推開車門你就要面對柴米油鹽,你是父親,是兒子,是老公,唯獨不是你自己;在車上,靜一靜,抽根煙,這個軀體屬于自己。”
“無事此靜坐,一日似兩日。若活七十年,便是百四十。”蘇東坡只是坐著發呆,就跑在了時間的前面。原來閑時沉下心來,摒棄掉瑣事煩憂,只是這么靜靜地坐著發呆,一天也可以有兩天那么長。
米蘭·昆德拉這樣描述發呆:“人進入這種狀態就忘了年齡,忘了孩子,忘了憂愁,因此什么都不會怕。”發呆往往是不自覺的,甚至感覺不到時間在流逝。有時眼神飄忽,靈感閃現,腦子里瞬間風起云涌。很多時候,我們需要這樣的發呆,去激發內心深處無限詩意的想象。
有一次,一個朋友跟陳道明說他活得很焦慮,為了維持人際關系,他得一天到晚在飯桌上跟人說話,盡管說的內容跟自己毫無關系,也要話接話,好消息、壞消息統統擱進心里。
他轉而問陳道明:“你在家都干嗎?”陳道明回答:“我什么都沒干,發呆呢。”
在陳道明看來,其實人生是需要留白的,留白不是一無所有,而是一種空靈且自由的富有,當你忍受不了空白拼命往里邊填滿東西,心靈難免超載,便無暇顧及真正的感受。
發呆,仿佛給心靈開了一扇窗,發呆時沒有嘈雜的車聲,沒有擁擠的人群,更沒有爾虞我詐,只有撲面而來的青翠欲滴、花香鳥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