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怎么辦？》中的黨建思想及其當代價值

●唐旭晨 姜凡

19世紀末20 世紀初，世界資本主義發展到帝國主義階段，此時的俄國是一個帶有濃厚封建色彩的后發資本主義國家。面對人民群眾同沙皇專制統治階級的矛盾、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的矛盾，社會民主黨人如何帶領人民推翻沙皇專制統治，將反對沙皇專制統治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轉變為無產階級社會主義革命，是擺在俄國馬克思主義者面前的艱巨任務。但由于社會民主黨并未在其第一次代表大會上形成統一的綱領和章程，大會選舉的中央領導機關也在會議召開不久后遭到了嚴重破壞，社會民主黨又重回渙散狀態。同時，社會民主黨內部還出現了信奉伯恩施坦修正主義的“經濟派”，企圖否定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思想，否定黨在無產階級革命中的領導作用，鼓吹群眾運動的自發性和滿足于經濟斗爭。列寧嚴厲批判“經濟派”給社會民主黨內造成的思想混亂、組織渙散、任務不明的問題，在逐一揭露和批判“經濟派”的同時圍繞“建立一個什么樣的黨”的問題進行了闡釋。重溫列寧于1902 年出版的著作《怎么辦？》中的黨建思想，對新時代新征程增強黨的創造力、凝聚力和戰斗力具有現實指導意義。

一、列寧《怎么辦？》中黨建思想的豐富內涵

列寧在《怎么辦？》中通過批判“經濟派”所主張的“批評自由”和輕視自覺性、崇拜自發性等錯誤觀點，從黨的指導思想、領導力量、組織形式和黨員隊伍建設四個方面明確了社會民主黨應當何去何從的問題，為俄國社會民主黨如何建設成為無產階級先鋒隊提供了理論指引和實踐方向。

第一，在黨的指導思想方面，列寧駁斥伯恩施坦修正主義，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俄國社會民主黨究竟以什么理論為指導，是列寧同“經濟派”斗爭的首要問題，也是關乎社會民主黨前途命運的問題。雖然社會民主黨在俄國社會民主主義運動蓬勃發展的時期曾一度促進了社會主義思想的傳播，然而在馬克思、恩格斯相繼去世之后，隨著資本主義社會階級矛盾的緩和以及世界社會主義革命運動形勢的變化，愛德華·伯恩施坦所撰寫的《進化的社會主義：一種批判與肯定》在國際社會主義運動中引起較大的反響，俄國社會民主黨內部也出現了認同并追隨伯恩施坦修正主義的“經濟派”，打著“批評自由”的旗號將馬克思主義庸俗化。列寧敏銳地認識到“經濟派”是機會主義的一個變種，指出所謂的“批評自由”實質上是放任資產階級思想和資產階級因素滲透進無產階級的革命運動中來的自由，會讓社會民主黨人“自由地”跌落進機會主義和調和主義的泥潭中，危害社會運動的前進方向，使無產階級革命運動停滯不前，喪失其先進性。因此，列寧旗幟鮮明地駁斥了“經濟派”否定和歪曲馬克思主義的種種言論和觀點，明確提出“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強調必須用科學先進的馬克思主義與空洞時髦的機會主義進行斗爭，及時清算黨內出現的這種思想不純、路線混亂的不良狀況，捍衛馬克思主義在社會民主主義運動中的指導地位。

第二，在黨的領導力量方面，列寧批判“經濟派”對自發性的崇拜，強調黨要成為無產階級先鋒隊。列寧認為當前社會民主主義運動出現了一種矛盾的現象，即工業無產階級的革命意識已逐漸覺醒，但本應該成為無產階級先鋒隊的社會民主黨卻沉浸于對自發性的崇拜中，忘卻和忽視了對革命運動自覺性的引領，因而導致群眾的自發性甚至已經大過于領導的自覺性，從而空余先鋒隊的招牌卻缺少實質性的內容。列寧指責“經濟派”完全不了解僅憑工人運動的熱情和自發性是無法創造出獨立先進的思想體系的，也無法自覺地完成歷史所交予的革命任務，他以精辟的分析和辛辣的批判公開駁斥“經濟派”主張工人階級只進行策略上的經濟斗爭而忽視政治斗爭，從而逃避自己的歷史任務與責任，使社會民主黨墮落為群眾運動的“尾巴”。列寧明確指出：“現在，只有把真正全民的揭露工作組織起來的黨，才能成為革命力量的先鋒隊。”在這里，“先鋒隊”就是指社會民主黨必須成為能夠引領并最大限度地發揮工人革命熱情的、走在工人運動前面的先進力量，且社會民主黨作為無產階級先鋒隊，必須用革命理論將一切受專制制度壓迫的各個階級聯結起來，擔負起引領他們進行全面政治斗爭的任務，而不僅僅是困囿于經濟斗爭的層面。社會民主黨所應發揮的領導力量也應是強有力的，并扎根廣大工人群眾，將宣傳和鼓動滲透進各個階級和階層，將先進科學的革命理論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灌輸給工人階級，從而擴大無產階級的陣營以壯大革命力量。因此，在列寧看來，只有自身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并以其武裝工人群眾，堅持開展廣泛而全面的政治斗爭以領導一般的政治民主運動的社會民主黨，才是真正的無產階級先鋒隊，才有堅強的領導力量以完成歷史向俄國提出的艱巨革命任務，即摧毀這個不僅是歐洲的同時也是亞洲的反動勢力的最強大堡壘。

第三，在黨的組織形式方面，列寧反對“經濟派”所倡導的廣泛的民主制組織形式，主張建立民主集中的革命家組織。1894 至1901 年間，在俄國革命蓬勃發展的時期，社會民主黨的革命活動卻仍是分散的、粗陋的和缺少連續性的小組活動，即列寧所概括的“手工業方式”。這就意味著，社會民主黨的組織渙散狀態已不適應于革命形勢的發展，長此以往不僅會損耗革命有生力量，也會損傷俄國革命家的威信。對此，列寧強烈要求建立一個嚴密集中的革命家組織，這樣的組織是“一個由最可靠、最有經驗、經過最多鍛煉的工人組成的人數不多的緊密團結的核心”，且在各個主要地區都有自己的代表，并能秘密地同革命家組織發生聯系從而執行工會組織所應執行的一切職能。列寧認為在俄國反對專制制度的革命浪潮高漲以及反動勢力殘酷打壓革命運動的形勢下，若采用“經濟派”所主張的冗長繁瑣的組織章程，不僅難以擺脫“手工業方式”的掣肘，也會加劇敵我力量的懸殊從而葬送革命。他提出建設強有力的革命家組織的方法和條件：第一，必須有穩固科學的理論基礎并堅守政治宣傳陣地，增強人民群眾對革命家組織的認同與響應；第二，必須注重將工人提高為革命家，在實際的政治運動中培養出可靠的、有才干的職業革命家，而堅決反對“經濟派”所主張的將自己降低為“工人群眾”的做法；第三，必須葆有組織的秘密性以適應險惡的政治環境，而堅決反對所謂的“廣泛民主制”。非此則無以保證運動的穩定性與繼承性，更無從談起社會民主主義的目的和歷史任務。

第四，在黨員隊伍建設方面，列寧批駁“經濟派”所鼓吹的放任自流式的教育方式，注重在革命實踐的歷練中培育真正的革命家。在理論層面，列寧認為“經濟派”所主張的純粹工人運動無非是夸大和崇拜自發性的表現，純粹工人運動并不能創造出一種獨立的思想體系，也并不會超脫于社會主義和資產階級的思想體系，只有將社會民主主義的意識灌輸給工人階級才能促使工人階級意識的覺醒，從而從自發走向自覺。只有開展廣泛全面的政治教育，才能發展起工人的政治意識，培育起工人群眾的革命積極性。上述是工人階級成為爭取民主制的先進戰士的先決條件，亦是社會民主黨擴大自己黨員隊伍、增強黨的戰斗力的條件。在實踐層面，列寧也揭示了“經濟派”所主張的狹隘的“手工業方式”的嚴重危害，不僅會斷送群眾對理論家的信任，也會使工人群眾難以在一次又一次的革命運動中獲取豐富經驗以快速成長。列寧指出只有社會民主黨設法為能干的工人群眾創造條件，擴大其眼界與知識面，才能使他們獲得專業技能與增長才干、具備堅定的社會主義信念，從而成長為真正的職業革命家，為黨的發展壯大注入新鮮血液。

二、列寧《怎么辦？》中黨建思想的指導意義

列寧的《怎么辦？》具有豐富的黨建思想，其指導意義體現在以科學理論指明黨的方向，以緊密團結的革命家組織為領導核心確保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穩定性，以灌輸為原則強化無產階級參與革命運動的自覺性三個方面，旨在保證俄國社會民主黨的先進性與提高其戰斗力。

第一，闡明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對無產階級革命運動方向性的重大意義。馬克思曾指出：“問題就是時代的口號，是它表現自己精神狀態的最實際的呼聲。”只有從實際出發，圍繞真問題進行剖析和探索，才可以解決時代之問，擔當歷史使命。列寧正是從俄國社會民主主義運動的實際出發，著眼于俄國社會民主黨的理論水平同工人革命運動形勢發展要求的現實矛盾，深刻剖析了“經濟派”信奉伯恩施坦主義所導致的革命運動原地踏步甚至向后退的結果，認為“經濟派”崇尚自發性而拋卻自覺性，主張經濟斗爭而繞開政治斗爭，堅持公開的革命家組織而反對建立嚴密集中的革命家組織領導運動的種種觀點和表現，其根源在于思想的分歧和理論的背離。當狹隘的實際主義占據上風而全然不顧理論的匱乏，當政黨的觀念成為空洞的口號而無法指引人們進行實際的運動時，俄國社會民主主義運動就會陷入困頓而停滯不前。是進行徹底的無產階級革命運動以實現社會主義還是走改良主義的道路？這是擺在幼年的社會民主黨面前亟待解決的問題。列寧嚴厲批判將馬克思主義庸俗化的折中做法，并從俄國社會民主黨的具體實際出發，指出當前社會民主黨必須確定自己的面貌而勇于同非馬克思主義思想作堅決斗爭，俄國社會民主黨需要批判繼承別國經驗而逐步增長斗爭本領和政治經驗，并堅持以先進理論為指引引領工人革命運動，從而明確了加強科學理論武裝引領革命方向的重要意義。列寧認為德國工人運動之所以強大有力是由于對理論理解透徹且注重理論的研究與發展，因此他認為“只有以先進理論為指南的黨，才能實現先進戰士的作用”。當社會民主黨堅持以科學先進的理論即馬克思主義作為指導思想時，才能葆有社會民主黨的純潔底色，充分發揮對工人運動的領導作用，推動俄國無產階級自覺追隨無產階級政黨而為實現社會主義奮斗。

第二，闡明以緊密團結的革命家組織為領導核心對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穩定性的重大意義。列寧認為只有“建立一個能使政治斗爭具有力量、具有穩定性和繼承性的革命家組織”，才能在黑暗沙皇的專制統治之下有組織、有計劃、有目的地完成革命任務，將革命的涓流匯聚起來，擺脫狹小、分散的“手工業方式”所帶來的弊害，從而為廣大工人群眾所接受和信任，最大程度地葆有黨的有生力量而不至渙散。列寧從四個方面遞進式地指出建設緊密團結的革命家組織的策略和要點，他首先分析了建立職業革命家組織的可行性方式，即走建立秘密的工會組織道路從而擴大經濟斗爭、政治斗爭和促進革命組織工作，以靈活的組織方式開展革命工作，確保革命運動的穩定性；其次，列寧分析了革命家組織的職能，指出以革命活動為職業的人應當主動承擔起引領革命活動的責任，動員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廣泛開展革命活動并秘密開展書刊活動，充分運用專業技巧在與政治警察的斗爭中鍛煉和積累斗爭本領和經驗，從而指引革命運動的發展；再次，列寧明確了職業革命家的構成，即工人革命家并非“經濟派”所認為的“工人群眾”和“中等工人”，要將有才能的工人培養為職業革命家，才能使他們承擔起推翻沙皇專制制度與資本主義斗爭的歷史責任；最后，列寧結合當前的革命狀況和緊張的革命形勢，提出了職業革命家的組織原則，明確了“經濟派”所主張的廣泛民主原則是幼稚的和不可實現的，只有職業革命家明確當前的革命任務并嚴守秘密，才能有權威的中央領導核心并以此引領著革命的穩步發展。由此可見，列寧關于建立緊密團結的革命家組織的思想，不僅駁斥了俄國社會民主黨黨內出現的錯誤思想和謬論，推動其形成建立強有力的領導核心思想，而且為確保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穩定性和連續性提供了現實指引。

第三，闡明以灌輸為原則強化社會主義意識對無產階級革命運動自覺性的重大意義。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自覺性來源于對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正確認識，來源于對社會主義學說和資本主義學說的科學認知。然而彼時的俄國仍處于資本主義社會發展階段，資產階級思想體系的淵源既比社會主義思想體系久遠，其傳播的工具和手段也更為廣泛多樣，而處于資產階級奴役和剝削之下的無產階級由于缺乏科學知識的基礎，也無暇從事精神生產，也就難以形成現代社會主義的意識。加之“經濟派”受其信奉的伯恩施坦修正主義的影響，社會民主黨內也充斥著盲目崇拜群眾運動的自發性的現象，因此無產階級革命運動就會因黨內思想的分歧而左右搖擺，也難以遵循社會主義的方向而前進，甚至會自發地倒向資產階級思想體系。這種自覺性壓倒自發性的現象，不僅暴露了俄國社會民主黨在理論上的不自覺性和軟弱無力，也直接破壞了工人群眾的自發性熱情，使工人群眾走向了與其所期望的理想背道而馳的道路。列寧明確指出社會民主主義的意識“只能從外面灌輸進去”，強調必須以灌輸為原則將工人階級團結在社會主義思想體系下，而不能放任工人運動走到資產階級工聯主義的路線上去。俄國社會民主黨必須幫助工人階級形成革命意識，幫助工人階級徹底擺脫資產階級意識形態枷鎖的禁錮和影響，從而釋放和拓展無產階級的革命熱情和自覺性。列寧的這一思想不僅再次確認了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方向和性質，剖析“經濟派”輕視和忽略客觀發展過程中發展變化的階級、階層狀況是由于其思想的貧乏和不覺悟性，也厘清了當時社會民主黨人需要以社會主義思想體系引導工人群眾的自發性而發展培養其自覺性的現實任務，為提升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自覺性提供了強大理論支撐。

三、列寧《怎么辦？》中黨建思想的當代價值

列寧在《怎么辦？》一文中有力地批判了“經濟派”將馬克思主義庸俗化的錯誤傾向，并駁斥其否定科學社會主義原則而倒向資產階級思想體系，信奉機會主義、調和主義的行徑，較為全面地回答了俄國社會民主黨應以什么樣的理論為指導，如何建設強大而有力的黨以實現俄國社會民主主義革命的歷史任務，如何發展壯大社會民主黨等問題，從而系統地闡發了其黨建思想。列寧《怎么辦？》中的黨建思想意蘊豐富、理論深厚，理解該著作所提出的建設新型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重要理論，對新時代新征程增強中國共產黨的創造力、凝聚力和戰斗力具有重要啟示意義。

第一，守正創新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不斷增強黨的創造力。列寧在《怎么辦？》中多次強調以先進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引領社會民主主義運動的重要性，指出馬克思主義能夠“大大推動社會民主黨人的首創精神和毅力，給他們開辟最廣闊的前景”，并領導無產階級完成社會民主主義革命，實現社會主義的愿景。同時，列寧在堅守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的同時將馬克思主義同俄國當下的革命形勢結合起來，深刻剖析了“經濟派”所主張的空想幼稚的革命方式的危害，從而明確了建設一個什么樣的黨才能夠解決當前運動中的迫切問題，亦為之后布爾什維克黨的建立提供了正確方向，堅定捍衛并發展了馬克思主義。這就意味著，馬克思主義作為為解決現實性的真問題而形成的科學理論，會隨著時代條件的變化而不斷創新發展煥發其新的生機活力，也正因如此，馬克思主義作為中國共產黨的根本指導思想，指引著中國實現了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的偉大勝利，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也由此實現了三次歷史性飛躍。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也明確指出：“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歸根到底是馬克思主義行，是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行。”中國共產黨正是在應對一個又一個的時代課題、解決一個又一個的現實問題中加深了對馬克思主義的認知，實現了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創新發展。因此，踏上強國建設和民族復興的新時代新征程，仍要堅持馬克思主義這一思想立黨立國、興黨興國的根本指導地位，堅持守正與創新相結合。守正即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不動搖，堅持研究和闡釋馬克思主義，練就“火眼金睛”并堅決同各種非馬克思主義的錯誤思想作斗爭；創新即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從而實現馬克思主義的創新發展，用先進科學的理論武裝全黨以從容應對黨情、國情、世情的變化，不斷強化黨的創造力，譜寫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新篇章。

第二，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不斷增強黨的凝聚力。列寧在《怎么辦？》中針對“經濟派”崇拜的自發性的組織傾向，明確提出要建立一個嚴密團結的職業革命家組織，這實際上是強調了建立一個強有力的領導核心的重要性與必要性。毛澤東同志曾明確指出“要建立領導核心”，鄧小平同志也指出“沒有核心的領導是靠不住的”。由此可見，有沒有一個成熟穩定的領導核心，能否確保黨中央的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既關乎黨的事業成敗，也關系黨的前途命運。黨的權威也并非是自封的，而是淬生于歷史實踐的千錘百煉，來源于人民群眾的高度擁戴，來自于與其他政黨的權威的客觀比較?；仡欀袊伯a黨的百年奮斗史，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從弱小到發展壯大，之所以能成為復興巨輪的掌舵手，之所以能團結一切力量而具有強大的向心力與凝聚力，與黨堅持站穩人民立場、強化組織建設緊密相關。由黨的中央組織、地方組織到基層組織所構建起來的嚴密健全的組織體系，使黨的領導能夠“如身使臂，如臂使指”，這是中國共產黨具有強大的組織優勢的秘訣所在。在嚴密的組織體系之中，黨中央作為對全黨實行集中統一領導的核心，是全黨上下思想統一、意志堅定、步調一致的根本保障，承擔著“大腦”和“中樞”的作用。習近平總書記也指出：“保證全黨服從中央，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是黨的政治建設的首要任務，必須常抓不懈?！痹谛碌臍v史條件下，立足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邁上強國建設的新征程，中國共產黨應始終保持自身的先進性與純潔性，充分彰顯自身先鋒隊的地位和作用，在“打鐵必須自身硬”的基礎上不斷增強黨中央的權威，從而號召全黨上下堅決擁護“兩個確立”，做到“兩個維護”，增強“四個意識”，堅持和加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為實現新時代黨的中心任務提供堅強保證。

第三，建設高素質干部隊伍，不斷增強黨的戰斗力。列寧在《怎么辦？》中對群眾與領袖的關系作了深刻分析，認為領袖與“天才”并非天生，而是蘊生于廣大人民群眾之中，在千百次的考驗和訓練中得以培養和產生的。列寧還談及將工人群眾提高為革命家的方式，即“為每一個能干的工人創造條件”，幫助其“在自己的職業中獲得經驗和技能”并“擴大自己的眼界和自己的知識”，且這種教育應當是專門的、長期的，才能選拔和培養出有才干的革命家。在世界之變、時代之變、歷史之變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開，國內國際兩個大局交織碰撞的新時代新征程，中國共產黨更應重視并培養一批高素質干部隊伍以強化黨的戰斗力，從而保持“亂云飛渡仍從容”的戰略定力和彰顯“弄潮兒向潮頭立”的膽魄勇氣。首先，應引導廣大黨員干部樹立堅定的理想信念，在實際工作中淬煉并考察其黨性，從而鑄牢其精神支柱和凈化其政治靈魂。其次，應堅持為廣大黨員領導干部提供實踐鍛煉機會，為其增長才干創造條件，營造惜才愛才育才的良好氛圍?！皥猿衷诟芍袑W、學中干是領導干部成長成才的必由之路?！奔纫囵B廣大黨員領導干部的實踐才干，又要提升其理論知識和素養，做到缺什么補什么，從而積累知識、開闊眼界、增強能力、練好內功。最后，對黨員干部的培養和教育應當一以貫之、常抓不懈。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堅持問題導向，接連開展集中性學習教育以檢視思想、強肌健體。當前，全黨上下正深入開展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主題教育，應抓住此次主題教育的良好契機推動“當下改”和“長久立”的有機結合，從而實現對黨員干部的長效教育和監督，充分保持黨員隊伍的先進性與純潔性，強化黨的戰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