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的有巨人嗎?在大航海時代,探險家詳細記載了南美洲的巴塔哥尼亞是巨人族的家鄉,但記錄的巨人身高從1.98 米到4.6 米不等。那么,巨人到底有多高?他們過著怎樣的生活?
世界上真的有巨人嗎?在大航海時代,從航海家麥哲倫到生物學家達爾文,都詳細記載了南美洲的巴塔哥尼亞是巨人族的家鄉。
1520 年3 月底,在南半球航行中的麥哲倫船隊饑寒交迫,爆發了內亂。船長麥哲倫斬殺了帶頭叛亂者,把船隊停靠在今阿根廷南部的一個港灣,后來麥哲倫把它命名為“圣胡利安港”。
上岸后,船員們遇到了一個“兩人高”的巨人。在刺骨寒風中,巨人近乎赤裸,臉部涂成紅色,眼睛周圍涂成黃色,兩頰還畫著心形圖案。他看到陌生人后并不恐慌,反而在他們面前唱歌跳舞。隨后在船員的邀請下,巨人好奇地登船,會見了麥哲倫。船隊的《航海日志》詳細記錄了這次會面:“巨人實在太高了,船員中最高的,頭也只到他腰部。他不但身材魁梧,而且比例勻稱,來見船長前披了一件羊駝皮斗篷,縫制非常精良,還穿著同樣的羊駝皮靴子。我們給他照鏡子,他嚇得往后一跳,帶倒了三四名船員。”
麥哲倫將巨人稱為“巴塔貢”,這是一本西班牙小說里“巨型野人”的名字。后來美洲最南端(南緯40°~56°)一帶,也因此被命名為“巴塔哥尼亞”,意為“巨人之地”。
巴塔哥尼亞地區緯度較高,大部分是高原草地和荒漠,海拔在1000 米左右,總體氣候較為寒冷。
在停泊期間,船員經常和巴塔貢人接觸。除了體型駭人,巴塔貢人的抗寒能力也十分驚人。他們每個部落約20 人,四處遷徙不蓋房子,夜晚就睡在獸皮和木棍搭成的小帳篷里。他們還喜歡光著身子捕魚,在冰水里一泡就是好幾個小時。

1898 年,火地島幸存的巴塔貢人一家三口
從麥哲倫船隊開始,巴塔貢人之名響徹歐洲,引得眾多探險隊紛紛前往。他們都證實當地有巨人,但帶回的數據一個比一個離譜:1579 年,有英國船隊報告巴塔貢人身高為“七英尺半”(約2.3 米);1590 年,一個冒險歸來的水手稱,看到了體長3.3 米的尸身;其他探險家的記錄,更是從1.98 米到4.6米不等。直到1834 年,達爾文到訪巴塔哥尼亞,才給出了較有信服力的數字。他寫道:“巴塔貢人熱情接待了我們,他們那羊駝披風、飄逸的長發和勻稱身材,都讓他們看起來比實際更高。我估計其身高約為六英尺(約1.83 米),有些人還要更高,他們肯定是我見過最高的人類種族。”
按照達爾文的說法,巴塔貢人的樣貌打扮顯高,可能是早期記錄過于夸張的原因之一。實際上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當時的歐洲人的個子比今天要矮得多,平均身高為1.6 米左右。
另據現代學者推算,早期獵物豐富的時代,巴塔貢人平均身高應該在兩米左右,較高者達到2.3 米并不稀奇。基因研究表明,巴塔貢人擁有高比例的東亞血統。大約2.3 萬至1.4萬年前,有一支古東北亞人穿過白令海峽來到北美洲。他們一路向南,其中一個分支在1.2萬至9 千年前抵達了美洲大陸南端,成為巴塔貢人的祖先。
由于高原天寒地凍,無法耕種,巴塔貢先民幾乎吃不到谷物。但這里草原廣袤,有成群的羊駝、野鹿和美洲鴕,為他們提供了豐富的蛋白質。巴塔貢人狩獵簡單粗暴:獵手們成群出動,對獸群展開圍追堵截,創造機會近距離射殺。對受傷獵物則窮追不舍,直到它們力盡倒斃。這種“狼群式”狩獵,讓目擊的歐洲人驚嘆不已,也理解了為何巴塔貢人這么高大——擁有充足蛋白質和運動量。
隨著殖民者不斷深入巴塔哥尼亞,巴塔貢人富足的狩獵生活結束了。他們飽受饑荒和疾病的折磨,變得越來越矮。實際上,達爾文看到的巴塔貢人已經遠不如300 年前那樣高大了。到1995 年,巴塔貢人的平均身高降至1.75 米左右。
1816 年,阿根廷獨立,巴塔貢人卻陷入了絕境。由于阿根廷由本地出生長大的歐洲移民掌控,他們將巴塔哥尼亞當作故土,而把原住民視為“搶掠和危害家園”的仇敵。1878 年至1885 年,阿根廷政府軍發起“征服荒漠”行動,攻入巴塔哥尼亞腹地,將領土直接擴張到最南端的火地島。軍隊直接屠殺了約1000 名原住民,超過1.5 萬人流離失所,剩余的巴塔貢人幾乎全被賣為奴隸。
此后100 多年,阿根廷無視境內原住民,甚至否認其存在。直到2004 年,官方才終于進行了民族統計:約有60 萬阿根廷人自認是原住民族裔,不到總人口的1.5%。至于原住民的語言文化,已基本消失殆盡。然而基因檢測發現,現代阿根廷人仍有31%的血統來自巴塔貢人。
今天的巴塔哥尼亞地區,除大部分歸屬阿根廷外,還有一部分是智利的領土。生活在智利的巴塔貢人,后來融入了來自安第斯山的原住民馬普切人,由此造就了南美最高大、尚武的戰斗民族,直到今天依然在為自由而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