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珂,郭玉梅,趙 鑫,魏邦婧,張向忠,于浩然,閻教科
(1.蘭州石化職業技術大學應用化學工程學院,甘肅 西固 730060;2.蘭州美爾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甘肅 七里河 730050)
目前,美國作為全球第一大化妝品生產和消費市場,與其歷史是密不可分的。19世紀90年代,為了處理自己的脫發問題,薩拉·布里德洛夫自行研制了一種可以治療頭發脫落的產品,并開展了頭發類護理業務。薩拉·布里德洛夫(沃克夫人)對當時通用的、用加熱的梳子拉直頭發的技術進行了改進,形成了人們稱之為“沃克系統”的新技術,并采用了門對門的直銷方式,以集中攻破的策略發展相對于高端市場規模更大的大眾市場,創辦了多家有關美容美發的學校。19世紀,小規模的高端護膚品已有雛形:化妝品市場包括兩類,一類是“護膚乳”,使人體干凈清爽的乳劑產品;另一類是“冷霜”,使肌膚變得光滑有光澤的產品。第一批深受市場歡迎的商業化護膚霜是由藥劑師和化學家共同研制的,重在強調化妝品功能的健康。1846年,藥劑師Theron T.Pond研制出一種以金縷梅為主要成分的化妝產品,并成立了旁氏公司。19世紀50年代,羅伯特·切斯堡經過多年的研究,開發出了第一款純凈、無異味的安全“石油凝膠”,注冊為Vaseline(凡士林)。一戰二戰期間,歐洲化妝品市場因為戰爭而受到沉重打擊,因為生產戰爭所需物品,化妝品公司被迫關閉。但戰爭始終遠離美國本土,戰爭期間美國公司仍一直在拓展市場,并且因為戰爭,歐洲的大量具有創造能力的人才蜂擁而入美國,促使他們全力開發新產品,形成了美國化妝品行業的雛形,為美國化妝品行業后續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同時,美國的經濟推動了美國化妝品行業的發展。
歷史悠久、時尚典范的法國化妝品牌在不同歷史階段的傳承與發展息息相關。法國化妝品產業舉世聞名,是法國人的驕傲。法國人使用化妝品始于13世紀前后,主要是貴族社會。當時的宮廷里,不僅女人樂施粉黛,男人也粉面紋唇。文藝復興時期,法國宮廷美容被大肆弘揚,法國的宮廷御醫編寫了保養身體的書籍,深入探討了采用各種香料溶液來保持皮膚柔嫩細膩的方法。當時的人們重視外表及容貌,盛行剃眉,并把發際線盡量提高以展示寬闊的前額。路易十四是法國歷史上一個追求藝術與美的國王。為了改善經濟和貿易,路易十四在執政期間積極推行保護貿易等政策,并且還大力發展城市基礎設施,給全巴黎各條街道都裝上燈籠作為照明,從而刺激了奢侈品行業的發展。在這樣的環境下,各種歌劇、服飾應運而生。愛美的上流人士在17世紀開始化妝品的改革與研發。在洛可可時代,當時貴族使用牛奶洗澡,涂抹葡萄汁、檸檬汁,來保養肌膚。18世紀,法國貴族對美顏趨之若鶩,不計成本與時間的精心打造自己的皮膚與五官。第二次工業革命后,科技推動了化妝品生產工業化,化妝品行業蓬勃發展。20世紀末,化妝品成為了法國街頭的一道風景線,美容院開始提供多種項目的綜合服務,普通大眾成為美容化妝品產業的消費主體,美容化妝品產業成為名副其實的大眾產業。1902年,Helena Rubinstein在墨爾本開設一家叫做Valaze的美容院。盡管只是三個小房間的小店鋪,但墨爾本卻因此成為世界上第一個開設美容院的城市。1907年,法國青年化學家Eugene Schueller 研制出世界第一支無公害染發劑,創辦了歐萊雅(L’Oreal)公司。1935年,一款全球知名的高端化妝品品牌誕生于法國,那就是家喻戶曉的蘭蔻。步入21世紀,面對化妝品市場的挑戰絕,大多數法國化妝品細分市場在經濟衰退的時候都在掙扎中求生存,但萬綠叢中一點紅,天然化妝品是其中值得一提的興奮點。隨著消費者對安全的重視,綠色化妝品的需求增長,為此法國化妝品企業投入大量資金,用于研發適應消費者需求的天然產品,法國化妝品行業以此獲得了新的生機。
韓國的化妝品可以追溯到兩千多年前,古朝鮮人為了預防凍瘡,將豬油涂抹在皮膚上。從19世紀70年代開始,韓國引進了日本和中國的化妝品及化妝技術,并且迅速推廣流行。1916年,韓國第一款散粉上市(即“樸家粉”);1945年,韓國首家化妝品企業——太平洋化學工業社成立,他們生產的ABC產品,由明星金寶愛代言,開創了韓國化妝品廣告的時代;1960年,隨著化妝品市場的成熟,以及歐美化妝品的進入,加之政府對化妝品的保護政策,化妝品產業進入了新時代,開始生產彩妝。
2000年后,隨著經濟和物質需求的不斷提升,越來越多的人更加重視外在形象與個人健康,更加注重生活品質。各個化妝品公司推出自然健康的化妝品。自然、健康年輕的淡妝成為流行趨勢。韓國化妝品牌的活力來源于創新能力,如抓住了亞洲人皮膚特點進行產品設計研發,從膚質膚色、化妝風格、包裝色彩、天然原料等方面牢牢抓住了亞洲女性消費者心理。
韓國化妝品的發展也離不開韓國政府的大力支持[1]。自1975年以來,韓國采取了針對一定規模的公司下放出口義務制的措施,使得出口劇增。1979年,韓國修改了關于引進外商投資法律的施行令,進一步放寬了化妝品行業引進技術的限制。
最初,由于西方國家的入侵,西式護膚品流入市場。要讓西式護膚品成為暢銷貨,于是西方國家在日本大力發展教育、社會、生活,讓人們對西式護膚品產生需求,這也間接讓護膚知識與文化在日本流傳開來。日本人意識到西式護膚品幾乎占有了全部的日本市場,為了推動本土護膚品產業化,奪回本土市場,兩大日本護膚品——資生堂與花王成立。明治時代以前,日本傳統審美為白面、黑齒、紅唇。伴隨著工商業的快速發展,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化妝在上至貴族下至普通平民中迎來了爆發:濃妝開始流行,女性將臉涂得雪白,并開始使用胭脂和口紅,用紅色裝點唇部和眼部。此外,上流階級已婚女性剃眉重畫、染黑牙,即“黑齒、引眉”。隨著歐美文化潮流的傳入,日本本土企業也陸續推出化妝水、肥皂、牙膏、香水、發油等西式化妝品及日化產品,而當時流行的香粉(白粉、水白粉)則為日本傳統的延續。
順應時代洪流,日本誕生了第一批現代意義上的化妝品公司。著名的資生堂(1872 年成立為西式藥房,1897 年推出“紅色蜜露”化妝水)、花王(1887年前身長瀨商店成立,1890 年推出“花王”牌美容皂)均于這一時期成立。大正昭和時代,現代化妝品完成民眾普及。大正時代(1912-1926 年),西方文化逐漸滲透到人們的日常生活中。隨著社會上女學生和職業女性的不斷增加,更多女性采用簡易的化妝和護膚手段,因此,比起傳統日式護膚品更加方便快捷的西式護膚品成為熱門,以化妝水、化妝液、乳液為主的基本護膚品完成從貴族到大眾的進一步普及。二戰期間,化妝品行業受到政府限制,行業蕭條。二戰時期物資匱乏使得日本政府有意限制化妝品行業。1937年,進口化妝品被規定為奢侈品,1939年文部省通知禁止口紅、白粉、胭脂。二戰后隨著日本經濟騰飛,化妝品行業同步快速增長。在美國的技術扶持下,日本工業基礎進一步突破。本已極具競爭力的日本護膚品得到了美國相關技術與設備后,日本經濟快速騰飛。以資生堂舉例,1980年進入法國、英國、美國,1981年進入中國,而這一段時期的日本經濟可謂輝煌,日本護膚品的全球化戰略非常積極。向全球化妝品銷售市場,全球化妝品行業進軍。
中國美妝文化源遠流長,最早可追溯到新石器時代,是人類生活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東漢班固所著《漢書》中已有畫眉的記載;京兆尹張敞每日替妻子畫了眉才去上朝,夫妻恩愛的故事流傳至今。古代護膚的中草藥是以理血、理氣、燥濕、祛風藥為主。明代李時珍《本草綱目》中已有洗面奶的雛形,其味道馥郁芳香,能潔面,有玉膚潤面的作用。中國第一家化妝品企業可以追溯到清道光10年(1830年)的揚州謝馥春香粉鋪。謝馥春制作的香粉以形似鴨蛋而聞名于世,具有輕、紅、白、香之特點,為清廷貢粉,百姓冠稱“宮粉”;使用后臉上皮膚白里泛紅、紅白相映,既有美容顏貌,又有去除斑痣、清除皺紋的功效;曾被國家商務部授予“中華老字號”稱號,“全國 300家重點保護品牌”;1915年榮獲巴拿馬萬博會大獎,成為當時國際化妝品著名品牌和中國化妝品第一品牌。近代以來,由于戰亂的影響,造成了民族資本主義企業的發展被抑制,甚至被扼殺在萌芽中,造成中國化妝品行業的發展緩慢落后。1931年,上海富貝康公司引進德國配方,中國第一代護膚品百雀羚護膚香脂成功問世,成為名媛貴族首選的護膚佳品。新中國成立以后,改革開放促使中國經濟快速發展,推動了中國化妝品行業快速發展。20世紀80年代,國內對化妝品的訴求,由單純的“保護”訴求,進入全面“護理、美白、滋養”的護膚新理念。期間百雀羚旗下的凡士林霜號稱“中國小黃油”,暢銷全國。2008年,將中醫藥與現代科技結合的百雀羚草本系列上市,深受大眾喜愛。我國化妝品已經開始緊跟潮流穩步前行,為中國化妝品行業的發展打下基礎。
隨著經濟的穩步發展,美國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化妝品生產和消費國。在國際市場上,美國化妝品品牌與法國品牌平分秋色。美國化妝品的管理是按照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2]以及聯邦政府的《聯邦法規》(CFR)[3]規定進行。分別對定義、原料、生產、包裝、銷售等涉及化妝品的每一步進行了規定,《聯邦食品、藥品和化妝品法案(FDCA)》[4]中,化妝品定義是預期以涂抹、噴灑或噴霧,或其他途徑施用于人體,以達到清潔、美化、增進魅力或改善外觀目的的物品。在化妝品的分類上沒有普通化妝品和功能性化妝品之分,對化妝品采用統一的安全指標要求。
關于生產用原料,FDCA中并沒有明確規定,CFR中有羅列的色素,可以自由使用,但是生產企業必須保證原料安全。關于包裝,FDA有明確要求,并且出臺了《良好包裝和標簽法》,規定不允許出現偽劣或標簽不合格化妝品,而且規定防曬劑成分必須在標簽上標識。關于銷售,FDA對化妝品實行非強制性注冊[5],但是化妝品成分必須滿足《美國藥典》中6大檢驗合格,分別為TRA 配方毒理評估、微生物測試、防腐劑效用、重金屬污染測試、皮膚刺激試驗、眼睛刺激試驗。除此之外,美國材料與試驗協會還發布了化妝品相關標準11個,其中1個檢驗方法標準,4個感官評價標準,6個功效評價標準。
法國,作為歐盟主要成員國,化妝品的監管主要采用歐盟的監管方法。歐盟作為化妝品主要生產和消費地區,化妝品管理體系是世界上現行的化妝品管理和監管中最完善的體系。歐盟化妝品法規REACH[6]于2013年7月全面實施。其中,將化妝品定義為:接觸于人體各外部器官(表皮、毛發、指趾甲、口唇和外生殖器)或口腔內的牙齒和口腔黏膜,以清潔、發出香味、改善外觀、改善身體氣味或保護身體,使之保持良好狀態為主要目的的物質和制劑。化妝品的定義中含氟的牙膏均屬于化妝品,但是經口、吸入或注射途徑攝入體內的產品不屬于化妝品。在化妝品的分類上與美國類似,沒有普通化妝品和功能性化妝品之分。
化妝品安全法規中規定化妝品生產商和銷售商的責任、政府部門的監督檢查、化妝品安全性評價要求、化妝品上市前的衛生要求、標簽標識要求、禁限用物質清單等多方面的內容[5]。自REACH法規實施以來,每年都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完善,到2020年對于化妝品的安全性有更多和更新的要求。根據歐盟研究,紋身產品或永久性化妝品中使用到的油墨或其他混合物通常由著色劑和輔助成分組成,這些物質中的某些物質有危害人體健康的危險特性。為此,歐盟發布了新規(EU)2020/2081,新增了第75條目,規定紋身產品或永久性化妝品中不能含有以下幾類物質:致癌物類別、生殖毒物類別、皮膚敏化劑類別、皮膚腐蝕性類別、皮膚刺激性類別、嚴重眼損傷類別。歐盟的法規對化妝品的定義明確,范圍寬廣,但針對某些具體產品在歸類上仍存在爭議,需要綜合考慮其標簽標識和成分含量等,由歐盟成員國的主管單位最終確定其是否按化妝品來管理。
韓國為了符合化妝品發展趨勢,專門制定了《化妝品法》[7],將化妝品定義為用于人體清潔、美化、增加魅力,使人容貌變得亮麗維持、提高皮膚、毛發健康的物品。將化妝品分為兩類:一般化妝品和功能性化妝品。一般化妝品分為兒童用、沐浴用、人體清潔用、化妝用、芳香用、染發用、彩妝用、護發用、指甲用、剃須用和基礎化妝品;功能性化妝品是幫助肌膚美白,改善肌膚皺紋,保護肌膚免于紫外線曬傷的產品。一類是添加了美白改善劑,具有防止肌膚黑色素沉積,通過抑制雀斑等色素幫助肌膚美白的功效;還有一類是添加了皺紋改善劑,能夠賦予皮膚彈性,改善肌膚皺紋的功效;另一類是添加了防曬劑,能夠抵抗強烈太陽光,使皮膚光滑,通過阻擋或散射紫外線來保護肌膚的功效。
《化妝品施行規則》[8]規定了《化妝品法》以及同法施行令中委任的其他事項,包括機能性化妝品的范圍、制造者、銷售者的登記要求,機能性化妝品資料要求、化妝品原料等的安全性評價規定、安全容器標準、標識廣告規定等內容。
日本對化妝品的主要法律依據是《藥事法》[9],監管主體單位是日本厚生勞動省醫藥衛生局。對化妝品的定義為為了清潔和美化人體、增加魅力、改善容貌、保持皮膚及頭發健美等,而涂抹散布于身體或類似功效的物品。將化妝品分為兩類:一類被稱為“化妝品(cosmetics)”,類似于我國所稱的普通化妝品,包括香皂、洗發香波、護發素、雪花膏、化妝水、彩妝品、牙膏等;另一類被稱為“醫藥部外品”(quasi-drugs),如藥用皂、藥用去屑洗發香波、藥用牙膏、染發劑、生發劑等。
厚生勞動省公布了“醫藥部外品可用原料清單”,該清單是由化妝品工業聯合會提出,由厚生勞動省嚴格評審確定的,該清單包括了醫藥部外品可以使用的有效成分和添加劑及使用規格。此外,日本厚生勞動省對化妝品新原料實行嚴格的審批制度。企業申報有關化妝品新原料時要提供使用背景、理化性質、使用范圍、使用用量、使用規格、安全性和穩定性方面的資料。
隨著國民經濟的增長、社會經濟文化的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人們對美的要求越來越高,化妝品已由過去的奢侈品轉化為普通用品,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中的必需品。我國為加強化妝品的安全監管出臺了《化妝品衛生規范》[10]等一系列關于化妝品的監督條例,對化妝品的定義、原料,以及成品中禁限用物質進行了規定,對化妝品市場進行多方面監管。《化妝品衛生規范》將化妝品定義為以涂抹、噴灑或其他類似的方法施于人體表面任何部位(皮膚、指甲、口唇、口腔粘膜等),以達到清潔、消除不良氣味、護膚、 美容和修飾目的的產品。依據《化妝品監督管理條例》將化妝品分為兩大類:一類是特殊用途化妝品(功能性化妝品)[11];另一類是非特殊用途化妝品(普通化妝品)。特殊用途化妝品一共分為九大類,分別是育發、染發、燙發、脫毛、美乳、健美、除臭、祛斑、防曬,這九類化妝品必須經國務院衛生部門批準,并取得批準文號后方可生產上市。
《已使用化妝品原料目錄(2021年版)》是對在我國境內生產、銷售的化妝品所使用的原料進行了客觀收錄[12],目前已收錄8965種化妝品原料,界定了化妝品中已使用的原料與新原料,以此對化妝品原料安全進行監管。
由于地理位置的差異,形成不同地域人的膚質有較大差別,因此各國化妝品功能側重點也有所不同。美國主體部分位于北美洲中部,在北緯25°到北緯49°之間,太陽斜射,冷暖空氣直來直往,皮膚受光照時間比較短,合成黑色素的能力差,皮膚角質層較薄,皮膚分泌油脂沒有那么旺盛,皮膚干燥,毛孔粗大,大部分人皮膚偏白,皮膚普遍比較糙,耐受力強,皮膚老化得快。但美國文化崇尚理性和實用,追求自由和舒適,更注重“自然美”,也能坦然面對個人皮膚的瑕疵,因此美國化妝品在補水、保濕、修復功效方面做得尤為出彩,在防皺抗老方面也尤為注重,很少有收斂毛孔、祛斑之類的功效,如雅詩蘭黛、伊麗莎白雅頓、倩碧等美國頂級的化妝品牌。
法國位于歐洲西部,西臨大西洋,東南面臨地中海。法國西部屬溫帶海洋性氣候,中部和東部屬大陸性氣候,南部屬亞熱帶地中海氣候。法國人皮膚平滑細膩,有光澤,毛孔較細,看起來沒有瑕疵且富有彈性;油脂水分與季節、地區變化有關,冬季偏干,夏季偏油;皮膚對外界刺激不太敏感,不易起皺紋。法國人以浪漫著稱,作為一個時尚的國度,對于護膚品牌不是一味的追求功效,還會關注護膚品的成分是否溫和,是否適合自己的膚質。其化妝品特點就是安全,不刺激皮膚,適合各種膚質人群使用。近些年來,隨著綠色化妝品的發展,法國化妝品功能方面側重于天然綠色草本,如歐萊雅、貝德瑪、理膚泉、薇姿、歐緹麗等法國頂級的化妝品牌。
韓國地處亞洲大陸東北部朝鮮半島的南段,雖然三面環海,但是韓國大部分地區比較干燥,導致韓國人皮膚缺水。韓國人崇尚外貌至上主義,在韓國有這樣一種傾向就是,如果今天沒化妝,就好像沒刷牙一樣,會被看做是一種失禮的行為,所以化妝品在韓國很受重視。韓系化妝品在功能方面注重補水、防曬、易吸收、細膩。近些年來,藥妝化妝品的嚴謹性和安全性迎合了消費者的需求,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使用藥妝,所以主打草本、藥材成分成為了韓國化妝品的新風向標。如dodo、蘭芝等韓國頂級的化妝品牌。
日本處在亞洲的東部,太平洋的西北部,四周海洋環繞,空氣中的濕度一直是比較高。由于一年四季海風都比較大,常年受海風吹拂,日本人皮膚粗糙干燥,且日本文化崇尚自然之美,注重安全,所以日系化妝品在功能方面更加注重保濕、美白、防曬。以自然無添加為主,化妝品的安全性要求高,基本上日本藥妝都采用無添加、無酒精、無色素和無刺激的配方;化妝品高中低檔次品牌有很多,且價格上也比較親民,能夠滿足不同階層的消費者。日本化妝品會有很多護膚的種類,每一個種類都有它獨特的用途。例如,去角質、補水、控油等,如資生堂、嘉利寶等日本化妝品頂級的品牌。
我國位于亞洲東部,太平洋西岸,季風性氣候和溫帶大陸性氣候。大部分人皮膚平滑細膩、有光澤、毛孔較細,少數人皮膚干燥、毛孔粗大、較敏感,油脂水分與季節地區變化有關,冬季偏干,夏季偏油。我國注重文化的傳承,崇尚勤儉節約,對個人外在形象要求較嚴格,所以化妝品注重美白、保濕、抗皺、防曬、修復等。隨著中國制造、技術和服務的日趨成熟,草本植物萃取成分研發護膚品將成為一種新發展趨勢。國貨美妝的井噴式發展已成為不可忽視的潮流。可以看到,以百雀羚、自然堂、珀萊雅、丸美等為首的一批優秀本土化妝品品牌是中國化妝品產業的中流砥柱。
隨著居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人們對美的要求愈加高,化妝品的需求大幅度的增加,化妝品銷售額一直保持著穩定的增長。尤其是近兩年,國內化妝品市場需求迅速增長,行業市場規模增速不斷提升。調查發現,2019年,美國是全球最大的化妝品消費國,市場份額為18.2%;中國是全球第二大化妝品消費國,市場份額為12.8%;日本、巴西、德國、英國等國家也進入了全球前十大化妝品消費地區行列(如圖1所示)。但是由于我國現代化妝品行業起步晚,企業研發投入占比小,技術落后,產品配方研制開發仍處于模仿階段,創新實力弱,且研發品種少且質量沒保障,導致極大的市場份額還是被外資品牌所占據(如圖2所示)。

圖1 2019年全球化妝品行業消費國市場份額

圖2 中國化妝品市場份額占比
近年來,在全球疫情爆發的情況下,全球化妝品市場規模下滑(如圖3所示)。中國化妝品市場展現了頑強的生命力,化妝品市場規模依舊保持較穩定增長。其中,護膚品占據了主導地位,占據總化妝品市場的40.70%(如圖4所示)。

圖3 2012—2020年全球化妝品市場規模

圖4 2020年中國不同類型化妝品占比
隨著國民消費水平的提高,以及民族自豪感的增強,國貨美妝的井噴式發展已成為不可忽視的潮流。本土化妝品企業開始快速發展,中國化妝品進口量增率減少,出口量增率增加(如圖5所示)。中國化妝品主要進口國集中在日本、法國、韓國,占比達到了66%(圖6)。隨著2022年1月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開始生效,覆蓋東盟10國、中國、日本、韓國、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區域內90%以上的貨物貿易將最終實現零關稅,有利于中國化妝品出口貿易的發展。

圖5 2016—2021中國化妝品進出口量/萬噸

圖6 2020年中國化妝品進口金額分布/億美元
雖然,化妝品的定義因國家地域不同而略有不同,但它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均用于皮膚的清潔和美容。可以看出,美國、日本和法國的化妝品定義范圍比韓國廣泛。法國化妝品管理體系是世界上現行的化妝品管理和監管中最完善的體系,值得各國參考。日系化妝品主打成分天然,強調無添加,對護膚品的安全性要求也是最嚴苛的,成分安全性要求高也是日系護膚品的最大特點。韓系化妝品主打草本、藥材成分的藥妝,藥妝在韓國是一個成熟的技術,是化妝品與藥品二者的結合,即可以達到清潔、美白,以及抗炎、抗皺、抗老化等特殊功效的一種護膚產品。中國化妝品市場起步晚,創新能力不足,市場競爭力差,化妝品市場監管體系不夠完善,化妝品產業存在產業結構不合理。所以解決我國化妝品市場監管力度的不足,建立適應我國國情的化妝品安全評價體系,滿足化妝品安全監管需要,保障消費者化妝品質量安全,大力發展本土化妝品產業,創造屬于自己的品牌已經迫在眉睫。近些年來,隨著人們安全觀念的提高,天然綠色化妝品已經成為大勢所趨。中國作為擁有上下五千年文明的古國,中草藥的使用已經融入了華夏民族的靈魂,擁有不計其數的中草藥化妝品古法。中草藥作為天然綠色的物質,其有效成分具有抵抗紫外線輻射、干燥、潮濕、高低溫、昆蟲、細菌、 真菌、擦傷,以及各種過敏原等傷害,可以阻止皮膚老化等生物活性功能。但是,近年來化妝品行業,因為學習西方的化妝品市場方法,人工合成已經占據了絕大部分市場。建議中國化妝品未來應該從中醫藥文化中汲取精華,充分發揮中藥材中生物活性成分藥用價值,以綠色天然為本,走出一條符合中國特色的草本化妝品的發展道路,可作為我國化妝品產業和中醫藥產業邁向騰飛的有效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