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增強發展的安全性主動權

〉〉〉〉〉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經濟學部研究員 周躍輝

2023年1月31日下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進行第二次集體學習。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學習時強調，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是立足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統籌發展和安全作出的戰略決策，是把握未來發展主動權的戰略部署。黨的二十大報告第四部分以“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著力推動高質量發展”為題，足見構建新發展格局在我國現代化建設中舉足輕重的地位。只有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才能夯實我國經濟發展的根基、增強發展的安全性穩定性，才能在各種可以預見和難以預見的狂風暴雨、驚濤駭浪中增強我國的生存力、競爭力、發展力、持續力，確保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不被遲滯甚至中斷，勝利實現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目標。

一、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事關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化解挑戰就是機遇。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國發展處于重要戰略機遇期，機遇和挑戰有著新的發展變化。我國遇到的諸多問題是中長期的，不少問題未曾經歷，需要從戰略高度深化認識和有效應對。

（一）適應我國經濟發展階段變化的主動選擇

經過改革開放四十多年的高速發展，我國進入到一個新的發展階段。經濟發展是螺旋式上升的過程，也是分階段的。不同階段對應不同的需求結構、產業結構、技術體系和關聯方式，要求發展方式與時俱進。改革開放后，我國抓住經濟全球化的重要機遇，充分利用國際分工機會，形成市場和資源“兩頭在外”發展模式，參與國際經濟大循環，推動了經濟高速增長，人民生活從溫飽不足到全面小康。經過長期努力，我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超過1 萬美元，需求結構和生產函數發生重大變化，生產體系內部循環不暢和供求脫節現象顯現，“卡脖子”問題突出，結構轉換復雜性上升。為了解決這一矛盾，要求發展轉向更多依靠創新驅動，不斷提高供給質量和水平，推動高質量發展。這是大國經濟發展的關口，我們要主動適應變化，努力攻堅克難，加快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

2023年2月14日，湖北省宜昌市夷陵區樂天溪造船基地工人在加工制造大型貨船。圖：張國榮/新華社

（二）應對錯綜復雜的國際環境變化的戰略舉措

當前和未來一段時期，國際環境日益錯綜復雜，不穩定性不確定性大幅增加。2000年以來，我們可以看到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加速發展，世界貿易和產業分工格局發生重大調整，國際力量對比呈現趨勢性變遷。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后，全球市場收縮，世界經濟陷入持續低迷，國際經濟大循環動能弱化。近年來，西方主要國家民粹主義盛行、貿易保護主義抬頭，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新冠疫情影響廣泛深遠，逆全球化趨勢更加明顯，全球產業鏈、供應鏈面臨重大沖擊，風險加大。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還要面對世界經濟深度衰退、國際貿易和投資大幅萎縮、國際金融市場動蕩、國際交往受限、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一些國家保護主義和單邊主義盛行、地緣政治風險上升等不利局面，必須在一個更加不穩定不確定的世界中謀求我國發展。近幾年，美國等西方國家對華為技術有限公司、中興通訊股份有限公司等高科技公司實施遏制和打壓，充分暴露了這些國家試圖牽制中國發展的本性。面對外部環境變化帶來的新矛盾新挑戰，必須順勢而為調整經濟發展路徑，在努力打通國際循環的同時，進一步暢通國內大循環，提升經濟發展的自主性、可持續性，增強韌性，保持我國經濟平穩健康發展。

（三）發揮我國超大規模經濟體優勢的內在要求

大國經濟的重要特征，就是必須實現內部可循環，并且提供巨大國內市場和供給能力，支撐并帶動外循環。2020年8月2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經濟社會領域專家座談會上指出：“我國已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人均國內生產總值達到1萬美元，城鎮化率超過60%，中等收入群體超過4億人，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要求不斷提高。我國制度優勢顯著，治理效能提升，經濟長期向好，物質基礎雄厚，人力資源豐厚，市場空間廣闊，發展韌性強大，社會大局穩定，繼續發展具有多方面優勢和條件。”事實上，經過改革開放四十多年發展，我國經濟快速成長，國內大循環的條件和基礎日益完善。從供求雙方看，我們完全具備實現內部大循環、促進內外雙循環的諸多條件，必須利用好大國經濟縱深廣闊的優勢，使規模效應和集聚效應充分發揮。市場是全球最稀缺的資源，我們構建新發展格局和擴大內需，可以釋放巨大而持久的動能，推動全球經濟穩步復蘇和增長。

黨的十八大以來，基于國內外形勢發展變化，從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及時作出“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的判斷，到提出“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大戰略性思路；從黨的十九大首次提出“實現高質量發展”，再到2020年提出的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體現了黨中央準確研判大勢，立足當前，著眼長遠，科學決策，統攬全局的政治智慧和無畏擔當。可以說，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既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遞進深化，也是我國以往發展戰略的整合提升，對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具有重大現實意義和深遠歷史意義。

二、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是習近平經濟思想的最新成果

推動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是2020年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反復強調的問題。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體學習強調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根據我國新發展階段、新歷史任務、新環境條件作出的重大戰略決策，是習近平經濟思想的又一重大理論成果。

（一）新發展格局重要論述的形成

系統梳理習近平總書記的講話內容，發現最早提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這一思想的是在2020年5月23日，他在看望參加全國政協十三屆三次會議的經濟界委員時的講話中提出來的。他當時指出，著力打通生產、分配、流通、消費各個環節，逐步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培育新形勢下我國參與國際合作和競爭新優勢。在這篇重要講話中，新發展格局的范疇，已經在這個講話中得到了清晰的體現。

2020年7月21日，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企業家座談會。座談會一開始，他開門見山地講：“今天，我們召開一個企業家座談會，一是同大家談談心，二是給大家鼓鼓勁，三是聽聽大家對當前經濟形勢、‘十四五’時期企業改革發展的意見和建議。”在講到第三部分“集中力量辦好自己的事”時，他強調：“我在今年全國兩會上講過，面向未來，我們要逐步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在這次座談會上，他已非常明確地提出了“雙循環”這樣一個完整的范疇。而且，習近平總書記清晰地指出了中央為什么要提出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他指出，主要考慮是：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蓬勃興起。以前，在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的外部環境下，市場和資源“兩頭在外”對我國快速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在當前保護主義上升、世界經濟低迷、全球市場萎縮的外部環境下，我們必須充分發揮國內超大規模市場優勢，通過繁榮國內經濟、暢通國內大循環為我國經濟發展增添動力，帶動世界經濟復蘇。

2020年8月2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合肥主持召開扎實推進長三角一體化發展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他在這篇講話中強調，在當前全球市場萎縮的外部環境下，我們必須集中力量辦好自己的事，發揮國內超大規模市場優勢，加快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由此可見，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新發展格局這一思想，正是基于復雜的外部環境變化和自身優勢的發揮這一戰略研判。在這篇講話中，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強調：“長三角區域要發揮人才富集、科技水平高、制造業發達、產業鏈供應鏈相對完備和市場潛力大等諸多優勢，積極探索形成新發展格局的路徑。”在現有的文獻中，我們發現，這是習近平總書記首次從區域經濟發展的角度提出地區如何融入新發展格局的具體要求。

2023年2月14日，江蘇省常州富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貼膜車間工人生產石墨烯導熱膜。圖：楊磊/新華社

（二）新發展格局重要論述的成熟

2020年8月2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經濟社會領域專家座談會上發表重要講話。這次座談會，為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的勝利召開，做了理論和思想上的充分鋪墊。這次座談會上提出的一些重大判斷和重大戰略，被寫進了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以下簡稱《建議》）。習近平總書記在這次座談會上，對新發展格局進行最為詳細的闡釋，他指出：“今年以來，我多次講，要推動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這個新發展格局是根據我國發展階段、環境、條件變化提出來的，是重塑我國國際合作和競爭新優勢的戰略抉擇。”在這篇講話中，他進一步強調：“當然，新發展格局決不是封閉的國內循環，而是開放的國內國際雙循環。我國在世界經濟中的地位將持續上升，同世界經濟的聯系會更加緊密，為其他國家提供的市場機會將更加廣闊，成為吸引國際商品和要素資源的巨大引力場。”應該說，至此，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新發展格局的思想已經非常成熟了。尤其是他關于“新發展格局決不是封閉的國內循環，而是開放的國內國際雙循環”的重要判斷，非常重要，澄清了社會上一些關于新發展格局的誤解和誤讀。

此后，習近平總書記在2020年9月1日下午主持召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十五次會議并發表重要講話，強調為構建新發展格局提供強大動力。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上通過的《建議》，強調要“加快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建議》的第五部分“形成強大國內市場，構建新發展格局”作出戰略安排，強調要“依托強大國內市場，貫通生產、分配、流通、消費各環節，打破行業壟斷和地方保護，形成國民經濟良性循環。”至此，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成為中國共產黨最高戰略層次文件的重點任務，成為黨和國家“十四五”必須貫徹落實的重大戰略安排。

2021年1月11日上午，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精神專題研討班在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開班。習近平總書記在開班式上發表重要講話強調，進入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是由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理論邏輯、歷史邏輯、現實邏輯決定的。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必須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堅持高水平對外開放，加快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2023年1月31日下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進行第二次集體學習。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學習時指出，近年來，構建新發展格局扎實推進，取得了一些成效，思想共識不斷凝聚、工作基礎不斷夯實、政策制度不斷完善，但全面建成新發展格局還任重道遠。

2023年2月7日上午，新進中央委員會的委員、候補委員和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二十大精神研討班在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開班。習近平總書記在開班式上發表重要講話強調，要全面貫徹落實黨中央決策部署，堅持穩字當頭、穩中求進，更好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更好統籌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更好統籌發展和安全，全面深化改革開放，推動高質量發展，進一步引導經營主體強信心、穩定社會預期，努力實現經濟運行整體好轉。

概而言之，習近平總書記深刻分析了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背景、優勢、短板、重點等，從創新、開放、改革等方面提出要求，還著重強調了一些需要特別注意和把握的問題，具有很強的思想性、戰略性和指導性。

三、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的重大舉措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堅持問題導向和系統觀念，著力破除制約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的主要矛盾和問題，全面深化改革，推進實踐創新、制度創新，不斷揚優勢、補短板、強弱項。我們必須把思想和行動統一到黨中央的決策部署上來，找準自己在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中的位置和比較優勢，制定具體的規劃、政策和措施，使新發展格局變為現實、落到實處，增強我國發展的安全性和主動性。

（一）統籌擴大內需和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供給和需求是一個硬幣的“兩個面”。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搞好統籌擴大內需和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形成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動態平衡，實現國民經濟良性循環。三年新冠疫情的沖擊，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造成了嚴重影響，尤其對消費和投資需求產生了不可估量的負面效應。當前和未來一段時期，我們要堅決貫徹落實《擴大內需戰略規劃綱要（2022—2035年）》，盡快形成完整內需體系，著力擴大有收入支撐的消費需求、有合理回報的投資需求、有本金和債務約束的金融需求。建立和完善擴大居民消費的長效機制，使居民有穩定收入能消費、沒有后顧之憂敢消費、消費環境優獲得感強愿消費。

此外，要進一步完善擴大投資機制，拓展有效投資空間，適度超前部署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擴大高技術產業和戰略性新興產業投資，持續激發民間投資活力。繼續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持續推動科技創新、制度創新，突破供給約束堵點、卡點、脆弱點，增強產業鏈供應鏈的競爭力和安全性，以自主可控、高質量的供給適應滿足現有需求，創造引領新的需求。要全面優化升級產業結構，提升創新能力、競爭力和綜合實力，增強供給體系的韌性，形成更高效率和更高質量的投入產出關系，實現經濟在高水平上的動態平衡。

（二）加快科技自立自強步伐，解決外國“卡脖子”問題

加快科技自立自強是暢通國內大循環、塑造我國在國際大循環中主動地位的關鍵。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加快科技自立自強步伐，解決外國“卡脖子”問題。健全新型舉國體制，強化國家戰略科技力量，優化配置創新資源，使我國在重要科技領域成為全球領跑者，在前沿交叉領域成為開拓者，力爭盡早成為世界主要科學中心和創新高地。

加強科技自立自強的主要工作有：一是強化企業創新主體地位，集中力量打好關鍵核心技術攻堅戰，鍛造產業鏈供應鏈長板，補齊產業鏈供應鏈短板。發揮我國市場優勢，促進新技術產業化規模化應用，發展先進適用技術，實現技術沿著從可用到好用的路徑發展。二是實現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有效聯動，堅持教育發展、科技創新、人才培養一體推進，形成良性循環；堅持原始創新、集成創新、開放創新一體設計，實現有效貫通；堅持創新鏈、產業鏈、人才鏈一體部署，推動深度融合。三是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推動全社會加大人力資本投入，加強基礎研究人才培養，加強創新型、應用型、技能型人才培養。加強國際科技交流與合作，在開放條件下促進科技能力提升。

（三）著眼未來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夯實實體經濟基礎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新發展格局以現代化產業體系為基礎，經濟循環暢通需要各產業有序鏈接、高效暢通。事實上，產業競爭已成為大國競爭的主戰場，現代化產業體系成為最關鍵的“勝負手”。不得不承認，我國產業鏈整體上還處于中低端，大而不強、寬而不深。必須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打造完整而有韌性的產業鏈供應鏈，才能把產業安全、經濟安全、國家安全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著眼未來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我們應當在三個方面著力：一是繼續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扎實推進新型工業化，加快建設制造強國、質量強國、網絡強國、數字中國，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二是順應產業發展大勢，推動短板產業補鏈、優勢產業延鏈，傳統產業升鏈、新興產業建鏈，增強產業發展的接續性和競爭力。優化生產力布局，推動重點產業在國內外有序轉移，支持企業深度參與全球產業分工和合作，促進內外產業深度融合，打造自主可控、安全可靠、競爭力強的現代化產業體系。三是打通國民經濟大循環的金融血脈。經濟興，金融興；經濟強，金融強。經濟是肌體，金融是血脈，兩者共生共榮。暢通金融體系，是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重要領域。對金融體系進行結構性調整，大力提高直接融資比重，發揮資本市場對于推動科技、資本和實體經濟高水平循環的樞紐作用，提升金融科技水平。

（四）全面推進城鄉、區域協調發展，提高國內大循環的覆蓋面

全面推進城鄉、區域協調發展是構建新發展格局的應有之義。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體化的一個重要目的是要解決區域發展不平衡問題。發展落差往往是發展空間。我國正處于城鎮化快速發展時期，這個過程既創造巨大需求，也提升有效供給。尤其要加快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確保農業穩產增產、農民穩步增收、農村穩定安寧，充分挖掘農村廣闊的發展潛力，這是我國從容應對百年變局和世紀疫情，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的必然選擇。

全面推進城鄉、區域協調發展的主要著力點有：一是充分發揮鄉村作為消費市場和要素市場的重要作用，全面推進鄉村振興，推進以縣城為重要載體的城鎮化建設，推動城鄉融合發展，增強城鄉經濟聯系，暢通城鄉經濟循環。防止各地搞自我小循環，打消區域壁壘，真正形成全國統一大市場。二是推動城市化地區、農產品主產區、生態功能區三大空間格局發揮各自比較優勢，提供優勢產品。健全區域戰略統籌、市場一體化發展等機制，優化區域分工，深化區域合作，更好促進發達地區和欠發達地區、東中西部和東北地區共同發展。三是推動區域協調發展戰略、區域重大戰略、主體功能區戰略等深度融合，優化重大生產力布局，促進各類要素合理流動和高效集聚，暢通國內大循環。四是充分發揮中心城市和城市群帶動作用，建設現代化都市圈，形成一批區域新增長極。

2023年1月30日，在安徽省亳州市利辛縣紀王場鄉和諧社區的麥田，農民駕駛農機對小麥進行噴藥作業。圖：劉勤利/新華社

（五）進一步深化改革開放，增強國內外大循環的動力和活力

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開放，才能增強國內外大循環的動力和活力。國內經濟循環為主體，并不意味著不再重視國際經濟循環，而是要實現更高水平的對外開放。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依托我國超大規模市場優勢，以國內大循環吸引全球資源要素，增強國內國際兩個市場兩種資源聯動效應，提升貿易投資合作質量和水平。

我國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著力點有：一是深化要素市場化改革，建設高標準市場體系，加快構建全國統一大市場。完善產權保護、市場準入、公平競爭、社會信用等市場經濟基礎制度，加強反壟斷和反不正當競爭，依法規范和引導資本健康發展，為各類經營主體投資創業營造良好環境，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二是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穩步推動規則、規制、管理、標準等制度型開放，增強在國際大循環中的話語權。推動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積極參與國際經貿規則談判，推動形成開放、多元、穩定的世界經濟秩序，為實現國內國際兩個市場兩種資源聯動循環創造條件。三是積極穩妥處理好大國關系和擴大開放。面對國際經濟與政治的復雜形勢，我們不要輕易談“脫鉤”，要繼續發揮好國際大循環的作用。我們要均衡發展與西方老牌及新興大國的關系，力爭發揮二者之間的“橋梁”作用，重點推進金磚國家等新興大國戰略協調，善于運籌“集群博弈”，以“新興大國集群”整體的力量應對西方大國新挑戰，增強全球治理話語權。四是用順暢聯通的國內外大循環，積極穩妥把“一帶一路”建設好，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形成更加緊密穩定的全球經濟循環體系，促進各國共享全球化深入發展機遇和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