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大氣污染治理績效提升機制研究
——基于技術治理與政民互動的視角

夏大杰，何韻涵，康新雨，高 淳，景浦軒，楊若愚

（中國民航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天津 300300）

在綠色發(fā)展和“雙碳目標”戰(zhàn)略實施的背景下，大氣污染的治理成為了當今我國無法回避和必須解決的重大課題。在大數(shù)據(jù)和技術治理的背景下，電子政務平臺也越發(fā)完善。隨著信盧時代的到來和多媒體平臺的普及，普通民眾可以通過各種渠道與政府互動，公民參與愈發(fā)透明和開放化[1]。政府大氣污染績效治理的提升不僅僅需要搭建各種硬件平臺，更需要公眾對電子政務平臺進行采納，進而積極參與各種治理活動，形成良性互動[2]。本研究的主要內容就是探究政民互動視角下公眾的電子政務采納狀況和大氣污染治理績效的提升機制。

1 問卷設計和數(shù)據(jù)來源

本研究主要研究方法是問卷調查和訪談法，面向公眾發(fā)放的問卷總共分為7 個維度，具體包括個人基本信盧、環(huán)境意識和污染感知、電子政務平臺構建狀況、電子政務平臺使用情況、公眾的信任和滿意度、區(qū)域大氣污染特征、公眾參與意愿與結果預期等內容。問卷一共有45個題目，共發(fā)放150 份，其中有效問卷為141 份。對于問卷未能涉及的一些開發(fā)性問題，研究團隊進行了結構式訪談，兩者結合以保障信度和效度。

2 被調查者基本信息

調查結果顯示，公眾個人基本信盧呈現(xiàn)以下特征。

2.1 受教育程度正向影響公眾對大氣污染的關注度

在對調查問卷結果進行統(tǒng)計后，可以發(fā)現(xiàn)公眾對大氣污染關注度隨著受教育程度的提升而提高，大部分大學本科及以上學歷的人都對大氣污染問題“比較關心”和“非常關心”。由此看出，隨著受教育水平的不斷提高，公眾的社會責任感和主人翁意識也在不斷提升。

2.2 職業(yè)環(huán)境使公眾對大氣污染的關注度存在明顯差異

職業(yè)環(huán)境包括自然環(huán)境、作業(yè)環(huán)境和團隊環(huán)境，本文中所指的職業(yè)環(huán)境主要是作業(yè)環(huán)境。此次問卷中涉及到學生、教師、公務員、工人和農民等多種不同的職業(yè)，結果表明不同的職業(yè)群體對于大氣污染狀況的關注度存在顯著差異。如農民、工人等直接在戶外工作的工作者對大氣污染關注度會明顯高于其他幾種職業(yè)對大氣污染的關注度。

2.3 公眾對大氣污染的關注意識在不斷覺醒

隨著國家重視程度不斷加深，公眾對大氣污染基本知識的了解層面也不斷擴展，各年齡階層尤其是18 歲以上年齡的人大部分都呈現(xiàn)對大氣污染比較關心的狀態(tài)。隨著互聯(lián)網+技術的應用和新媒體平臺的推廣，越來越多的公眾尤其是青少年群體對于大氣污染的關注意識在不斷覺醒。

3 公眾的環(huán)境意識和對大氣污染的感知

大氣污染問題隨著工業(yè)化進程推進不斷凸顯出來，為避免走西方“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防治大氣污染中的“防”尤為重要，“防什么、如何防”成為2 大問題。在社會轉型期，大氣污染問題仍然存在，大氣污染防治不是禁止所有工業(yè)化文明，而是要遏制不必要的環(huán)境污染。在此過程中，第一步就是提高公民對大氣污染的感知意識。調查發(fā)現(xiàn)，公眾的環(huán)境意識和污染感知狀況如下。

3.1 公眾對大氣污染關注度持續(xù)提升

近年來，國家不斷重視大氣污染的防治工作，逐步加大對大氣污染的治理力度。由于以霧霾污染為典型代表的大氣污染物對于公民健康產生不良影響，公眾對大氣污染的容忍度較低，因此對于大氣污染的關注度也在不斷提升。

3.2 政民互動存在“數(shù)字鴻溝”和治理困境

調查結果顯示，大氣污染治理過程中的政民互動存在一些“數(shù)字鴻溝”。一方面，民眾不能準確地獲取政府關于大氣污染防治的政策，比如污染標準的確定、健康損害的鑒定等。在實踐中，某些因個人原因產生的大氣污染也無法被界定和管控，因而個別公眾對于大氣污染治理的參與積極性不高。其次，民眾不清楚向政府舉報或反映身邊的大氣污染問題的渠道，個別民眾甚至不知道有哪些可以使用的電子政務平臺，有些平臺不接地氣，不易使用。甚至有些平臺成為“僵尸號”，沒有真正發(fā)揮作用，出現(xiàn)電子政務“治理懸浮”的困境，產生數(shù)字治理的形式主義和執(zhí)行偏差。另一方面，政府的治理行動或績效不能有銜接地、持續(xù)地傳達給民眾，同一處大氣污染可能會被重復反映多次，造成工作負擔，影響基層政府工作的正常展開及開展效率，出現(xiàn)政務繁復冗贅的不良現(xiàn)象。

4 公眾對電子政務平臺的認知及其原因

本研究團隊針對公眾對大氣污染治理電子政務平臺的了解程度進行調查，結果顯示，共有89 人表示比較或非常不了解，占總樣本的63.12%。從公眾反饋來看，大部分公眾對電子政務平臺的功能及發(fā)展現(xiàn)狀不夠了解。進而發(fā)現(xiàn)，公眾對政府大氣污染治理的電子政務工作了解得不全面，政府電子政務平臺建設的宣傳力度還略有欠缺。而當談及對政府大氣污染治理的投入力度及平臺建設的了解程度時，超一半的公民選擇了“一般了解”，處于一種較為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公民對大氣污染治理電子政務平臺的了解程度普遍較低。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82.28%的受訪者不認為政府在電子政務平臺建設過程中投入較多，且超80%的受訪者不認為當?shù)仉娮诱掌脚_的建設較為成熟。究其原因，首先政府方面平臺建設可能仍存在一系列問題，可能涉及使用體驗等，仍需不斷改進、完善，未來可以增添公眾留言、評價等互動板塊；同時政府還存在宣傳層面力度不足的問題，需要加大宣傳力度，激發(fā)公民政治參與的主動性。而公眾則需要不斷增進自身的主體意識，提高政治參與的積極性與政治參與能力。

5 電子政務平臺使用情況

5.1 公民使用電子政務平臺積極性較高

調研結果顯示，有52 名受訪者會積極主動使用電子政務平臺參與大氣污染治理，占整體容量的36.88%。而選擇“一般”選項的有58 人，占整體容量的41.13%。可以看出，公民整體對電子政務平臺使用的積極性較高，但仍存在相當一部分民眾不夠積極。與上一維度公眾對電子政務平臺了解程度的調查結果進行對比可以發(fā)現(xiàn)，盡管一部分民眾缺乏對該平臺的了解，但仍愿意主動使用。

5.2 公民對電子政務平臺持較樂觀態(tài)度

調查結果顯示，共有80 名受訪者比較或非常認同電子政務平臺對大氣污染治理幫助較大，有11.35%的民眾認為在平臺使用過程中存在障礙，且僅8 人不認為平臺可以提供有用信盧。問卷從有效性、便捷性、使用效率、服務質量和平臺安全性等角度調查了用戶對電子政務平臺使用的體驗，普遍得到較正向的反饋。可以得出結論：公眾對電子政務平臺的滿意度較高。

6 政府信任度和滿意度分析

6.1 公眾缺乏對大氣污染相關治理政策的了解

從公眾對環(huán)境公開信盧的了解程度來看，問卷數(shù)據(jù)顯示，比較了解和非常了解的人數(shù)僅占總體容量的30%。相反，不了解和了解程度一般的受訪者占比為70%，大多數(shù)人并不了解政府對環(huán)境的公開信盧。約有1/3 的受訪者表示沒有看到過任何相關信盧。這反映出在環(huán)境信盧公開的問題上，無論是政府企業(yè)還是社會團體都缺乏有效手段讓公眾知悉信盧。在對我國大氣污染治理法治建設內容的了解程度上，非常了解和比較了解的受訪者只占總體樣本的大約18%，說明公眾的環(huán)境素養(yǎng)還有待提升，大部分公眾對于大氣污染的治理政策缺乏了解。

6.2 在大氣污染治理中公眾對政府的信任度和滿意度有待提升

盡管大多數(shù)的受訪者認為大氣污染治理平臺是值得信賴的，但是認為政府在大氣污染治理方面的法治化水平高和對政府大氣污染治理狀況滿意的人數(shù)也未過半。這反映了政府雖然在大氣污染治理方面作出了努力，但可能依然還不夠，沒有充分調動公眾的積極性。政府在大氣污染政務信盧公開、治理過程互動和治理效果提升等方面還有待提升。公眾對于大氣污染情況治理的滿意度還不夠高，需要政府繼續(xù)在相關方面作出努力，提升公眾滿意度[3]。

7 公眾參與意愿與行為

本研究對比了公眾在大氣污染治理過程中的參與意愿和參與行為，結果發(fā)現(xiàn)多數(shù)人愿意參與，占比70.21%，如圖1 所示。但是在實際參與程度上，基本不參與、比較少參與和有時參與的占了絕大多數(shù)，比較多參與和非常多參與的僅占13.48%，如圖2 所示。對比圖1 與圖2 可知，在大氣污染治理方面，公眾參與的意愿與實際行動之間存在偏差，大部分公眾的參與意愿沒有真正轉化為行動。大氣污染情況屢見不鮮，在調查中大部分群眾可能會采取行動，但仍有一部分人對此不甚重視。部分公眾的環(huán)境保護意識淡薄，需要政府加大相關宣傳與號召。政民互動的方式隨著時代發(fā)展和技術水平提高變得多樣，除傳統(tǒng)信訪、電話投訴、企業(yè)面對面協(xié)商和直接起訴外，微博和微信舉報逐漸成為更方便快捷的選擇。統(tǒng)計結果顯示，電話投訴方式的占比高達57.45%，微信舉報和微博舉報緊跟其后，分別占比49.65%和45.39%。體現(xiàn)了信盧化政務平臺的便民性和便利性，足不出戶就可以進行政民互動。

圖1 參與大氣污染治理意愿圖

圖2 大氣污染治理實際參與程度圖

電子政務平臺具有明顯的開放性和便捷性，公民在行使權利的同時，也要履行義務。不僅要積極參與政民互動，關注大氣污染治理狀況、積極反映問題，也應該配合政府宣傳號召提高環(huán)保素養(yǎng)，遵循網絡平臺規(guī)則秩序。真實有效地反映情況，不要弄虛作假、詆毀政府形象。在未來，利用多種電子政務平臺進行精準及時的政民互動，對于政府進一步精確捕捉大氣污染治理問題并且有效提升治理績效起到關鍵作用。

8 對策與建議

8.1 增加實質性的溝通渠道，提升政民互動的治理效果

在一些區(qū)域，政府的大氣污染治理政策或行動不能有銜接地持續(xù)地傳達給民眾，而民眾也不知道以哪種渠道向政府反饋問題，或者是不知道反饋的問題是否能夠得到有效解決。其根源在于政府和民眾之間的溝通存在不順暢、不及時的問題，可能民眾依托于電子政務平臺的問題重復提出或者已反饋，但是民眾并沒有感知，出現(xiàn)額外的管理負擔和工作負擔。因此，需要謹防政務信盧化各自為政加重基層負擔，應提升政民之間的溝通效果，如增設專門人員負責收集整理民眾反饋的問題，政府作出回應時及時通過短信、公眾號等渠道告知民眾。借助技術平臺進行精準治理和及時反饋，不僅可以提升政府工作效率、減輕基層政府的工作壓力，還可以提高民眾滿意度。

8.2 致力于大氣污染治理電子政務平臺構建的同時加強宣傳力度

調查結果表明，隨著網絡技術帶動線上平臺的崛起，相較于傳統(tǒng)形式的大氣污染問題反饋渠道，微博、微信公眾號和政府官網等新興電子平臺在公眾使用頻次層面具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而傾向于使用信訪、電話等傳統(tǒng)形式反映問題的公眾僅占總樣本的三分之一。伴隨著科技的發(fā)展、互聯(lián)網+的興起及信盧傳播途徑的更新，電子政務平臺作為依托于網絡技術的新反饋渠道更易于被大眾所接受[4]。隨著互聯(lián)網+平臺的構建和新媒體平臺的發(fā)展，想要提高大氣污染治理過程中的政府工作效率，提升治理績效，電子政務一定是必經之路。通過網絡渠道可以有效提升民眾向政府反饋問題和政府及時解決問題的便捷性。政府電子政務平臺建設中仍存在的用戶體驗等一系列問題，仍需不斷改進、完善，增添公眾留言、評價等互動板塊，構建完善的電子平臺[5]。同時，本研究的實證分析結果表明，個別民眾對電子平臺十分陌生，不懂得如何有效地使用電子平臺反饋問題。在實踐中，電子平臺并不是他們反饋問題的首選。因此作為地方政府，要加強對政府門戶網站的推廣應用，不斷提高公眾對政民互動平臺的思想認識，使民眾更加了解電子平臺。同時有計劃有層次地普及公眾參與門戶網站和網絡互動的基本方式，促使公眾深入了解門戶網站提供的公共服務，共享網絡政民互動帶來的便利。最后通過發(fā)揮政府網站的自身的宣傳優(yōu)勢，加強與重點新聞網站和主要商業(yè)網站的合作，實現(xiàn)與平面媒體、電視和手機等媒介的多平臺耦合互動，實現(xiàn)政民互動的多樣化，以取得更好的治理效果。

8.3 加大大氣污染信息公開力度，提高民眾滿意度

問卷數(shù)據(jù)顯示，公眾對環(huán)境公開信盧的了解程度不高，因此民眾也無法更充分地參與到大氣污染的治理中來。政府應該通過政府網站、公眾號等多種電子政務平臺加大公開環(huán)境信盧力度。與此同時，盡管大多數(shù)的受訪者認為大氣污染治理平臺是值得信賴的，電子平臺是更有效率的治理大氣污染的渠道，但是他們認為政府在大氣污染治理方面的具體措施并沒有落實到位。因此政府要實現(xiàn)政策的落地，讓電子平臺真正走進民眾，提高大氣污染治理效能，從而提升民眾滿意度。

9 結束語

本文基于政民互動的視角，研究了公眾的大氣污染感知狀況、政府的電子政務平臺構建情況以及政民互動情況，重點分析了公眾對于電子政務平臺的采納意愿和采納行為。在大氣污染治理過程中，電子政務平臺是隨著網絡技術飛速發(fā)展而興起的新型政務處理形式，有助于政府制定修改具體政策，緊跟時代變化，順應時代潮流。建設服務型政府脫離不了公眾，提高公眾的環(huán)境治理意識和政務參與意識是必不可少的。良性的對話溝通機制在縮短公眾和政府間的距離和提升政民互動效果等方面有著巨大潛力。隨著公眾對于大氣污染關注度的提升，民眾對于大氣污染的治理需求也更加多元。需要政府部門反芻政務服務，構建多樣化的電子政務平臺，完善治理機制，真正提升治理績效。對于公眾提出的具體大氣污染問題，政府的快速反應、有效回應和落實反饋能夠極大展現(xiàn)政府效力。良性的污染治理機制建立在有效的政民互動之上，這離不開公眾的環(huán)境意識、積極溝通的行動力和政府政策的有效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