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價值、原則、進路

張 青 ，張 波

（1.遼寧大學 哲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6；2.沈陽航空航天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遼寧 沈陽 110136；3.遼寧大學 紀檢監察學院，遼寧 沈陽 110136）

國之興衰系于制，制度是定國安邦之根本。歷史和現實均表明，制度穩則國家穩，制度強則國家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遵循科學社會主義原則，符合中國國情與實際，是中華民族實現偉大復興的根本保證。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把制度建設擺到更加突出的位置，進一步明確人民至上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突出特征和鮮明底色。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必須堅持人民至上，“全黨要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樹牢群眾觀點，貫徹群眾路線，尊重人民首創精神，堅持一切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始終保持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1]70。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建設的本質屬性和核心要義。

一、新時代制度創新要始終以人民至上為價值引領

民心是最大的政治。黨的二十大報告中，“人民”二字出現100多次。人民性是馬克思主義的品格，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歷史進程的經驗總結，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根本立場。歷史和實踐證明，人民至上價值理念貫穿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形成、發展、完善的全過程。新時代我們要堅持好、鞏固好、運用好以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和重要制度為主要內容的制度體系，加快推進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制度創新，有效實現國家治理效能，必須要始終以人民至上為價值引領。

（一）人民至上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的生動展現

一種制度有沒有顯著優勢，關鍵要看其治理效能；治理效能高低與否，從黨和國家事業興衰中可以找到答案。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始終秉持人民至上價值理念，“領導人民浴血奮戰、百折不撓，創造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成就；自力更生、發憤圖強，創造了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偉大成就；解放思想、銳意進取，創造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偉大成就；自信自強、守正創新，創造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成就”[2]1。這是歷史和人民的選擇，是我們的制度優勢在不同歷史時期的生動展現。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面對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的歷史任務，中國共產黨始終相信“戰爭的偉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眾之中”[3]511，始終依靠人民發動革命，成為代表中國無產階級和貧苦農民利益而奮斗的先鋒隊。《中國共產黨綱領》《關于議會行動的決案》《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土地法》等制度性文件的逐一落實，使人民至上價值理念在人民革命中鑄魂育人，成為革命取得勝利的精神偉力。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面對一窮二白、百廢待興的新中國，中國共產黨緊緊依靠人民群眾，“建立一定的制度來保證群眾路線和集體領導的貫徹實施”[4]19-30，通過《共同綱領》《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等制度規章，帶領人民完成社會主義改造、確立社會主義制度、建設社會主義工業化體系，保障人民當家作主權利。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為了擺脫貧困、實現總體小康，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設立經濟特區制度，逐步形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并通過《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建設的通知》《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同人民群眾聯系的決定》等文件，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在人民至上價值引領中不斷發展。新時代，面對“兩個大局”與人民美好生活需要，中國共產黨秉持人民至上這一治國理政最鮮明價值理念，實現了改革由局部探索、破冰突圍到系統集成、全面深化的歷史性轉變，從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確立，到“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取得明顯成效”的目標達成；從充滿“煙火氣”的家庭“小賬本”，到沉甸甸的國家民生“大賬本”，正是因為始終堅持人民至上，才使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在新時代全方位彰顯，人民權益真正得到保障。

（二）人民至上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運行的實踐遵循

一種制度在實踐中能否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理論先進是前提，而正確的價值引領貫穿于制度運行全過程，是理論先進的價值支撐。人民群眾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運行的主體力量，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在運行過程中把人民至上的價值理念作為實踐遵循，充分體現出馬克思主義作為科學理論的先進性和人民性。“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5]42-53人民創造歷史，人民是制度運行主體，“全部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6]135，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由廣大人民群眾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中創造并發展起來的。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運行全過程尊重人民主體地位。人民至上源于馬克思主義人民主體思想，根植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民本思想。中國共產黨尊重人民主體地位，依靠人民主體力量、汲取人民實踐經驗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鄧小平指出：“農村搞家庭聯產承包，這個發明權是農民的。農村改革中的好多東西，都是基層創造出來，我們把它拿來加工提高作為全黨的指導。”[7]382從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到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構建，從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建立到全面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從農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到新型農村合作醫療制度，從建立多層次、多形式的生態文明建設的信息公開機制到建立生態建設有獎舉報制度等，均體現出人民至上貫穿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運行全過程。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運行全過程保障人民當家作主權利。“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應有之義。”[1]37作為我國根本政治制度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的有機統一，是中國人民在人類政治制度史上的偉大創造。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在運行過程中，充分保障人民當家作主權利，保證人民依法實行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全面動員人民以主人翁的姿態和地位投身到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中來；實行民主集中制開展各項具體工作；充分發揮中央和地方兩個積極性，鞏固和發展全國各族人民大團結。

（三）人民至上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劣的評價標準

問效于民，工作成績由人民閱卷，制度優劣由人民評價。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堅持人民至上，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充分說明制度的創造主體和評價主體具有同一性。鄧小平在改革開放初期就提出了評價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劣的“三個有利于”標準，即“是否有利于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7]372。“三個有利于”符合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則，也符合中國的基本國情，被視為衡量一切工作是非得失的判斷標準。鄧小平反復強調，我們要把人民擁護不擁護、贊成不贊成、高興不高興、答應不答應作為制定各項制度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江澤民指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我們工作價值的最高裁決者。”[8]199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進一步深化對民主政治發展規律的認識，提出“八個能否”來評價一個國家政治制度是否民主有效，其中“人民群眾能否暢通表達利益要求”[9]235進一步表明制度優劣和執政成效都不是自己說了算，必須而且只能由人民來評判。新時代10年，人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劣的評價標準隨著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變化，也在實現由“量”到“質”的提高。人民群眾期盼有更好的社會保障制度、更貼心的醫療衛生制度、更便捷的政務服務制度、更科學的考試招生制度等。因此，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成為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戰略目標和戰略任務，黨中央提出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念，既有完整的制度程序，也有完整的參與實踐，人民充分享有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和監督權，一方面實現了以人民至上引領制度建設的重大創新；另一方面，再次印證人民至上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劣的評價標準。

二、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的基本原則

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向縱深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完善，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不斷提高。但同時，國際形勢繼續發生深刻復雜變化，百年變局和世紀疫情相互交織，世界進入新的動蕩變革期。環境越是嚴峻復雜，我們越要充分發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把握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的基本原則，善于運用制度力量應對風險挑戰沖擊。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指出，“前進道路上，必須牢牢把握以下重大原則：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堅持深化改革，堅持發揚斗爭精神”[1]26-27。可以說，這是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的基本遵循。

（一）堅持黨的領導、站穩人民立場，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

“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關鍵在黨。”[1]63《共產黨宣言》指出：“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10]39人民至上表明了長期執政的中國共產黨的階級屬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最大優勢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必須堅持黨的領導。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共產黨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與人民休戚與共、生死相依，沒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從來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團、任何權勢團隊、任何特權階層的利益。”[11]美國民調機構兩次民意調查結果顯示，中國人民對中國共產黨和政府的滿意度分別為95%和98%[12]。實踐已然證明，我國制度優勢顯著，13個制度優勢中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居于首位。我們之所以能取得“兩大奇跡”，也是因為黨的領導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中具有統領地位和作用。

從制度構建的目標導向和價值導向分析，以人民至上引領制度創新就是要體現人民意愿、滿足人民需要。只有堅持黨的全面領導、站穩人民立場，才能使制度釋放最大紅利，滿足最廣大人民生存、生活、發展、幸福的需要。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 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高度概括了我國國家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的13個方面顯著優勢，其中之一就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不斷保障和改善民生、增進人民福祉，走共同富裕道路的顯著優勢”[13]。黨的二十大報告進一步明確提出：“我們要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緊緊抓住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堅持盡力而為、量力而行，深入群眾、深入基層，采取更多惠民生、暖民心舉措，著力解決好人民群眾急難愁盼問題，健全基本公共服務體系，提高公共服務水平，增強均衡性和可及性，扎實推進共同富裕。”[1]46滿足人民需要構建制度體系，是我們黨解決“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這一主要矛盾的制度舉措，充分體現中國共產黨是無產階級使命型政黨，進一步彰顯中國制度的人民至上價值指向。

（二）堅持深化改革、集中人民智慧，推進制度優勢轉化為治理效能

改革開放是決定當代中國前途命運的關鍵一招，為制度的形成確立了基本思路。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深刻分析和總結改革開放以來黨形成的基本理論和經驗，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和“四個全面”戰略布局，打響改革攻堅戰，加強改革頂層設計，敢于突進深水區，敢于啃硬骨頭，敢于涉險，敢于面對新矛盾新挑戰，沖破思想觀念束縛，突破利益固化藩籬，堅決破除各方面體制機制弊端，各領域基礎性制度框架基本建立。從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進一步明晰全面深化改革頂層設計，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將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作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十個明確”加以強調，到黨的二十大報告堅持深化改革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需要把握的重大原則，充分表明，改革依然是新時代的主旋律和最強音，依然是新時代制度創新的制勝法寶和基本原則。

新時代10年，改革進入攻堅期的同時，也迎來了制度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關鍵期。從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之后，各方面共推出2 000多個制度舉措，“許多領域實現歷史性變革、系統性重塑、整體性重構”[1]9。我們黨堅持人民至上，從提高制度供給質量出發，堅持用改革的辦法推進制度優化，擴大有效制度供給，不斷推進制度優勢轉化為治理效能，建立并完善一系列以人民為中心的民主政治制度、經濟制度、文化制度、社會制度、生態文明制度，成為新時代人民堅定制度自信的強大底氣。特別是在民生保障制度方面，我國建成世界上規模最大、覆蓋人口最多、具有鮮明中國特色的社會保障體系，10.2億人擁有基本養老保險，13.6億人擁有基本醫療保險[14]59。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偉大實踐增強了深化改革的戰略定力。我們在充分肯定黨和國家事業取得“兩大奇跡”的同時，也必須清醒看到改革進程中面臨不少困難和問題，比如：一些重點領域改革進入攻堅階段；城鄉人居環境整治需求迫切；意識形態領域的挑戰仍然存在；人民對就業、教育、醫療、養老、托育、住房等方面的品質需求不斷增強。這些都需要更先進、更完善的制度來保障實施。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是構建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的關鍵一招。我們要依靠人民力量、集中人民智慧，在全面深化改革的實踐中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建設。

三、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的實踐進路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已經發生轉化。黨的二十大報告總結過去5年和新時代10年的偉大變革時，再一次明確指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并緊緊圍繞這個社會主要矛盾推進各項工作，不斷豐富和發展人類文明新形態。”[1]7在人民至上執政理念下，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創新發展，要始終以解決主要矛盾為突破口，以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制度為關鍵點，構建切實可行的實踐進路。

（一）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完善人民代表大會這一根本政治制度

黨的是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圍繞什么是民主、如何評判民主、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等作出一系列重要論述，豐富和拓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理論。堅持人民至上，科學的制度框架是基本，完善的全過程運行機制是保障。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建設進程中，“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1]37五個步驟缺一不可、顛倒不可。保障制度科學有效運行，需要對五個步驟進行頂層設計、整體統籌。全過程人民民主是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民主，是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是能夠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民主制度。

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首先需要滿足人民當家作主的根本需要。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實現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載體。”[15]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決定》提出關于完善人民代表大會這一根本政治制度的重點方向和主要任務：一要支持和保證人民通過代表大會行使國家權力；二要支持和保證人大及其常委會依法行使職權；三要密切人大代表同人民群眾的聯系；四要健全人大組織制度、選舉制度和議事規則；五要加強地方人大及其常委會建設。可以說，從戰略高度深刻回答了新時代發展什么樣的全過程人民民主和怎樣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因此，在前進道路上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要全面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建設，繼續通過人民代表大會制度賦予人民權利、擴大政治參與、凝聚人民智慧、暢通人民表達，牢牢把國家和民族前途命運掌握在人民手中。

（二）構建高水平市場經濟體制，完善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

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沒有堅實的物質儲備和生產力的提升增效，就不可能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愿景，更不可能有人民的美好生活和共同富裕的實現。從歷史和現實來看，我國堅持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堅持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基本經濟制度和分配形式，符合生產力發展規律、符合我國國情與實際、符合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實際需要，符合制度優勢轉化為治理效能的內在需求。1979年以來，我國國內生產總值年均增長9.4%，遠高于世界同期年均2.9%左右的增速[16]。經濟快速發展奇跡的背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堅強保障。2012年，我國經濟增速自進入21世紀以來首次回落至8%以下，經濟結構性體制性矛盾不斷積累，發展不平衡不協調不可持續問題凸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提出新發展理念和一系列經濟發展長遠之策，發布《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綱要》等經濟制度性文件，以創新促發展、以協調促平衡、以共享促和諧、以開放促改革，引領中國經濟不斷創造高質量發展的新奇跡。黨的二十大報告旗幟鮮明地提出，要堅持和完善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這是黨中央從戰略決策層面為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明確部署，是以人民至上引領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創新的現實遵循，我們要在此基礎上充分發揮人民群眾時代偉力，努力闖出高質量發展的新路子，以此來實現美好生活需要。

（三）豐富人民精神文化生活，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的根本制度

人民至上的價值理念以馬克思主義人民主體思想為依托，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民本思想”為源頭活水。“文化是影響制度的深層次因素，制度在發展過程中趨于發展成為一種文化理念。”[17]5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不斷總結經驗、開拓創新，逐漸建立并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滿足人民過上美好生活的新期待，必須提供豐富的精神食糧。進入新時代，為人民提供更加豐富優質的精神文化食糧，更好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精神文化需要，不僅是人的全面發展的內在要求，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也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要求。”[18]

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在文化制度層面要以豐富人民精神生活為抓手，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的根本制度。當前，人民對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隨著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而日益增長，呈現出多樣化的新形態。我們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弘揚革命文化，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增強人民群眾精神力量，鞏固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

（四）增進民生福祉，健全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制度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健全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制度，提升社會治理效能”[1]54。社會治理是人民安居樂業的重要保障，也是民生福祉的應有之義。國家富強、人民幸福是近代以來的歷史任務，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就把人民過上幸福美好生活視為“國之大者”，無論是建立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提出小康式現代化階段性目標、貫徹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還是把保護人民生命安全擺在首位、鼓勵共同奮斗創造美好生活，均是在努力踐行“人民至上”這一承諾。美好生活需求是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需求。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社會建設，圍繞使人民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實、更有保障、更可持續，提出一系列新部署新要求。在幼有所育、學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老有所養、住有所居、弱有所扶上持續用力。我們打贏脫貧攻堅戰，實現全面小康，鞏固“兩不愁三保障”成果，使脫貧攻堅與鄉村振興有效銜接，有效提升了社會治理水平。但我們也要看到，脫貧摘帽、全面小康并非民生建設的重點，而是美好生活的新起點，推進民生建設、增進民生福祉是長遠工程。因此，我們要堅持用發展的眼光看待民生建設，解決民生問題的方式方法也要與時俱進，因事而化、因地制宜；要用系統的思維統籌民生全局，處理好經濟發展與民生建設的關系，以共建共治共享推進社會治理制度創新。

（五）滿足人民美好生態環境需要，完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

生態文明是實現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必然要求，是關系人民福祉的百年大計。從馬克思需求層次看，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更加豐富，這種豐富不僅體現在物質生活上，也體現在生態需求上。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通過的《決定》，系統論述了生態文明制度與民生制度、安全制度等共同構成人民美好生活的現實需要。黨的十八大以來，“生態文明制度體系更加健全，生態環境保護發生歷史性、轉折性、全局性變化”[1]11。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公報和黨的二十大報告旗幟鮮明地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我們要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自然和生態環境，堅定不移走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文明發展道路。

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就要不斷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態環境的需要，完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我們要推進美麗中國建設，堅持山水林田湖草沙一體化保護和系統治理，統籌產業結構調整、污染治理、生態保護、應對氣候變化，協同推進降碳、減污、擴綠、增長，推進生態優先、節約集約、綠色低碳發展。”[1]50這既是對完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建設的定向把舵，也是一個總體安排。滿足人民美好生態環境需要，完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要實現好、維護好人民的生態權益，同時生態文明成效要由人民來評判。

綜上，新時代制度創新要始終以人民至上為價值引領，人民至上不僅是制度優勢的生動展現、制度運行的實踐遵循，也是制度優劣的評價標準。我們以人民至上引領新時代制度創新，一方面，要堅持黨的領導、站穩人民立場，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構建制度體系；另一方面，要堅持深化改革、集中人民智慧，推進制度優勢轉化為治理效能。把握原則進而更好指導實踐，如何實現制度的創新發展，需要我們抓住制度優勢，從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的“五位一體”中探索可行性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