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公②問:“一言③而可以興邦,有諸?”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為君難,為臣不易。’如知為君之難也,不幾乎一言而興邦乎?”曰:“一言而喪邦,有諸?”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予無樂乎為君,唯其言而莫予違④也。’如其善而莫之違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違也,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
(摘自《論語·子路》)
①摘自《論語》,題目為編者所加。②定公:魯定公。③一言:一句話。④莫予違:即“莫違予”,沒有誰敢違抗我。
一句話能影響一個國家的命運嗎?兩千多年前,在魯定公和孔子之間展開的對話告訴我們:“能。”
國君的言語與國家的興衰密切相關,因為言語體現的是國君對待自己職責的態度。能認識到自己的職責與國家命運息息相關,自然不會有所怠惰,而能以國為重,盡心竭力,由此自會推動國家走向興盛。反之,國君的言語中體現的若是只顧一己之樂的自私心理,他自然也不能認識到自己的職責與國家興衰的關系,而會以國為輕,以己為重,為非作歹,由此導致的則會是國家的衰亡。
其實,推而廣之,對每一個普通人來說,言語都是其修養的外在表現。言語透出消極態度者,很難表現出積極的狀態,也很難有所成就。反之,言語中能透出積極進取的力量,其人也會在行動中有同樣的表現,并因此會讓自己在不斷進取中有所成就。(張英華 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