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行黑三角（下）

4 殺父之仇

波諾和神秘少年剛剛走到巷口，就遇上了趕來滅火的暴徒。他們看到少年掛彩，神情緊張，連忙跑過來扶住他。

“萊杜少爺，你沒事吧？”一個暴徒問。

被稱作萊杜的少年罵道：“為什么會起火！你們這群蠢貨怎么回事？要不是這個人救了我，我已經被燒死了！”

幾個暴徒被罵得灰溜溜的，其中一個和波諾一起將萊杜送到安全的地方，其他幾個繼續去滅火。沒多久，小巷里的火也撲滅了。周圍看熱鬧的貝拉貢人都被趕走后，暴徒小頭目清點人數，發現竟然有超過一半的“貨”不知去向，急得立刻聯系他們的大哥班吉，向他匯報這里的情況。

幾棟矮樓都被燒得焦黑，暫時是沒法住人也沒法“工作”了，暴徒們將剩余的年輕人聚攏在一起，讓他們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誰要是亂動就會遭到一頓毒打。

而波諾這時候卻跟萊杜站在一起，那些暴徒看在萊杜的面子上，不敢對他怎么樣。

約莫兩小時后，班吉乘車趕了過來。波諾立刻看向他，將他的外貌影像用“紅眼系統”傳回特工部門。班吉是個五六十歲的男人，穿著當地傳統服裝，看得出來服裝的面料上乘。他頭發花白，皮膚黝黑，刀削般的面部輪廓看上去十分狠厲。他走過來就朝暴徒小頭目的肚子踹了一腳，然后用眼神示意身邊的跟班，兩個跟班立刻將又哭又喊的小頭目拖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這時，班吉看到了萊杜以及他手里拎著的燒了一半的外套。

“萊杜，你怎么樣？”班吉頓時變得很和善，來到萊杜面前，關切地詢問他是否受傷。

菜杜搖頭說：“班吉叔叔，我沒事。剛才是這個人救了我，不然我可能已經死了。”

班吉一聽，便把目光投向波諾。面對波諾這樣一個陌生的外國人，班吉只是表面上很和氣地表達了感謝。

“你是來貝拉貢工作的？”班吉問道。

波諾猛地點頭，憨憨地說：“是啊，我是來掙大錢的，聽說在這里隨隨便便就能掙幾百萬。”

班吉笑而不語，看著波諾思考了幾秒鐘。然后，他對手下說：“這個小伙子以后就做直播工作吧，報答他救了萊杜一命。他的住宿和每天的伙食都按最高的那檔標準。”

“謝謝大老板！”波諾點頭哈腰，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不料，萊杜說：“班吉叔叔，我想讓他當我的保鏢。剛才我被困在火場，我的那些廢物保鏢一個都派不上用場。”

“萊杜，我跟你說過，不要太相信外人。”班吉說。

“只是在我出門的時候跟著我、保護我而已，班吉叔叔，我心里有數。更何況，我出門也不止帶他一個人。”

班吉又看了看波諾，波諾憨笑著，看起來只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小伙子。班吉終于同意了。他叮囑波諾：“那你就跟著萊杜，記住，不該管的別管，不該問的別問。想掙大錢，就老老實實的，不然，我隨時會把你扔到海里喂鯊魚。”

“好的，好的，謝謝大老板給機會！”波諾點頭哈腰。

班吉接下來要處理這個據點的管理人員，萊杜和他道了別，就帶著波諾和其他保鏢離開了。

萊杜的住處在10千米以外的一棟干凈的兩層房子里，房子附近有一些武裝分子巡邏，這些人見到萊杜都很恭敬，稱呼他為萊杜少爺。

波諾心中嘀咕，不停猜測著萊杜的身份。萊杜管班吉叫叔叔，班吉似乎也很寵他，難道，他們是真正的叔侄關系？

萊杜對波諾說：“你來一下，我帶你去保鏢的宿舍。”

波諾默默跟在萊杜身后，來到一個地下室，地下室里有好幾個房間，波諾被萊杜領到其中一間空房里。萊杜回身將門關上，猛地轉身，手里出現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波諾的額頭：“你不是被騙來的，對吧？”

波諾皺著眉頭，選擇沉默。這個態度反復的少年究竟想干什么？

萊杜笑了笑，收起槍，接著說：“你把那些人救走了，證明你不是什么壞人。但你又主動回來了，證明你還有沒辦完的要緊事。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什么人，來這里想干什么？”

“我想救剩下的那些人。”波諾回答得模棱兩可，“那你又是什么人？你管班吉叫叔叔，但你在他眼皮子底下撒謊。”

萊杜的臉色很快沉下來，表情變得十分復雜。

“他才不是我的叔叔，他是我的仇人，殺父仇人！”萊杜沉沉地說。

波諾大吃一驚，通過衛星信號聽到了他們對話的埃索和F少校同樣感到意外。F少校連忙交代波諾：“盡量套話，掌握越多有用的信息越好。”

“你讓我成為你的保鏢，是想我為你做什么？幫你報仇？”波諾問。

“你冒著生命危險去救那些人，就肯定不會幫我去殺人。放心，我也不會要你這樣做，我是想把班吉的家族整個搞掉！他們是一群惡魔。你以為他們只讓人騙錢嗎？不，遠不止這些，他們還殺人，還制毒販毒！我的爸爸就是一個頂級制毒師，在家族里的地位很高……但有一天，我親眼看到我的爸爸被班吉的人帶走，第二天他就死了。班吉卻騙我，說爸爸是疲勞過度死在了實驗室。我假裝信了，后來慢慢調查，得知我的爸爸是因為不想用無辜的人來試毒，故意拖慢進度，被班吉發現了，之后……你懂了吧？你們這些被抓來的人，可不光是要去干騙錢的勾當。不聽話的，或者騙不到錢的，最終都會變成試毒的試驗品。”

“班吉為什么對你還不錯？”

“因為對這樣一個龐大的制毒販毒家族來說，穩定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讓其他‘叔叔伯伯’知道班吉這邊出了這樣的事，那些人很可能會趁機鬧事，搶奪班吉的資源和地盤。”

波諾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問萊杜：“你想我為你做什么？”

“我猜你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你背后有沒有能抗衡班吉的力量？如果有，我可以幫你們。我只有一個目的——搞掉這個家族，不讓更多的人像我爸爸一樣死在班吉手里。”

波諾輕咳兩聲，F少校明白波諾是在詢求他的意見。F少校當即決定，讓波諾在不暴露真實身份的前提下，嘗試與萊杜合作。

F少校說：“想辦法拉攏萊杜，確認他在團伙中的真實身份和權限。如果他的地位和權限確實能夠協助我們，再考慮合作。之后，如果他愿意在法庭上作證，我們可以為他爭取減刑。切記，不要暴露你自己的身份，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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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點證人

污點證人是較為特殊的一種證人，他們是犯罪活動的參與者，有犯罪污點，但為國家公訴機關作證，以換取免受刑事追訴或減輕、從輕判罰的待遇。

5 深入核心

波諾從萊杜口中得知，他現在住的這棟小樓，就是萊杜死去的爸爸幾年前的實驗室，以前這間地下室里就擺放著很多設備。波諾立刻觀察房間里是否有什么線索留下，萊杜卻說：“不用找了，我爸爸去世后，班吉的人來到這里將所有儀器設備、原料、資料都拿走了。我找了好幾年，什么都沒找到。現在這里就是一間普通的房間而已。”

波諾問：“你認為，就憑我們兩個，可以對付班吉？”

萊杜皺了皺眉頭，說：“你是一個人來的？”

波諾不置可否，反問道：“如果我有人手，你又能做什么？”

“別的不敢說，但我至少能告訴你，班吉現在的制毒實驗室的位置。”

“班吉會把這些告訴你？”

“他不會，但我爸爸曾經的手下會。你以為我是怎么知道我爸爸的死因的？就是通過那些人。不過，他們中的很多人現在仍然在幫班吉研制新型毒品。”

波諾抱臂思考了一會兒，說：“我總不可能為了你的一句話就替你賣命，何況，我就算知道了實驗室的地址，又有什么用呢？除非，你有辦法幫我拿到班吉的犯罪證據。”

“我可以試一試。你知道，我找你幫忙，是因為我不能親自動手，我不敢去跟貝拉貢的警察說這些，也是懷疑他們其實跟班吉串通一氣。如果我沒有親眼看到你救人，我絕不可能冒險找你。我對你信任，希望你也相信我。”萊杜說完，準備離開地下室。臨走前，他又說：“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就留下來；如果不愿意，我會想辦法送你走，或者你想回到班吉的手下那邊去也行。”

波諾點點頭，萊杜就離開了。

波諾關緊房門，又關上燈，檢查房內是否有監視器或監聽器。確認沒有這些東西之后，他聯系F少校，與他商量對策。

F少校認為，必須先弄清楚萊杜能拿到什么樣的證據，到什么地方去拿。只有明確了這些，才能配合他去行動。否則，還是按照原計劃，由波諾潛伏在詐騙團伙中，逐步獲取班吉的犯罪證據。

F少校說：“要驗證一下萊杜是否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受到班吉的重視。這樣吧，我會派人在貝拉貢散布消息，說國際刑警準備突襲貝拉貢，打擊跨國詐騙團伙，今晚這些跑掉的人就是被國際刑警救走的。這樣一來，班吉為了保險起見，必定會將貝拉貢的據點暫時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波諾瞬間明白了F少校的用意，他說：“如果班吉也帶萊杜走，證明萊杜在這個團伙里確實有些地位。如果壓根沒有通知他，證明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邊緣人而已。”

“這是其一。其二，如果班吉要轉移據點，肯定會帶走那些制毒實驗數據和詐騙目標的資料。屆時，我們就有獲得這些證據的機會了。”

“明白！明天我會緊跟萊杜的。”

第二天早上，國際刑警準備進攻貝拉貢的消息傳得街知巷聞，很多流浪漢為了保住小命，都躲到貝拉貢鄰近的小村莊去了。萊杜也聽到家里的保鏢和傭人在討論這件事。萊杜懷疑波諾就是國際刑警的先頭人員，他不停地問波諾，接下來國際刑警準備怎么行動。

波諾說：“當然是端掉各個據點，包括制毒實驗室。”

萊杜沒想到事態會出現這樣的變化，他不停地考慮要不要相信國際刑警，直接告訴國際刑警實驗室的具體位置。就在這時，班吉的一個手下來到萊杜家，讓他趕緊收拾方便攜帶的財物和簡單的行李，暫時轉移到50千米之外的羌普斯村去。

波諾見狀，這才相信萊杜的真實地位。既然如此，萊杜所掌握的信息和證據的可信度也就比較高了。F少校也當即決定開始合作計劃，以萊杜為暗線，打入班吉團伙的核心去。

整個貝拉貢陷入一片恐慌，昨晚的突然起火和“貨”失蹤讓所有人都相信，國際刑警來襲的消息是真的；班吉團伙的小嘍啰們跑的跑，躲的躲，暴徒小頭目們則按照班吉的命令，將分布在貝拉貢的各個據點的資源和資料進行轉移。

制毒實驗室離萊杜的家不遠，萊杜和波諾在家門口就親眼看到了班吉派來的幾輛密封車輛往制毒實驗室的方向開去。

波諾對萊杜說：“接下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去辦。我要知道班吉會把實驗室的毒品和制毒人員暫時安置在哪里。”

萊杜重重地點頭，說：“我去辦。你答應我，千萬不能放過班吉！”

波諾點頭承諾。

沒過多久，萊杜簡單收拾好了行李，帶著現金和行李，在波諾和其他幾個保鏢的陪同下，上了班吉派來接他們的車。

小車一路飛馳，開往羌普斯村。波諾時刻盯著窗外，觀察沿途的地形，分析什么地方有可能是班吉的臨時據點。根據貝拉貢的情況，那些據點也必定會有電塔和網絡電纜，給電信詐騙和制毒實驗提供源源不斷的電力和網絡支持。

進入羌普斯村后，波諾看到西北邊就有不少電塔，電塔附近還有一片矮樓，與貝拉貢的據點如出一轍。而萊杜也從他爸爸以前的手下那里悄悄拿到了情報，臨時實驗室的地點就在波諾判斷的地方。

來到臨時住處后，萊杜與波諾獨處時說：“我的一個叔叔說，這次事發突然，沒有帶試藥的人過來，他們還被關在貝拉貢的一個地牢里，如果……如果你真的是國際刑警，一定要及時去救他們。我爸爸生前就不忍心用活人來試藥，我必須完成他的遺愿，救出那些人。”

波諾沒有說話，他知道萊杜口中的“試藥”，其實就是讓活人來試用制毒人員新研制的毒品，那些人最終逃不過毒發身亡的悲慘命運。

6 聲東擊西

班吉團伙的人都轉移得差不多了，詐騙團伙進入了網絡通暢的矮樓，制毒實驗室則被搬進了水源和電力都很充足的一間廠房。波諾和萊杜在羌普斯村的小路上假裝閑逛，實則在觀察班吉手下們的動向。

波諾探查到，現在這些臨時據點原來已經空置許久，在安防方面做得并不完善，正是可以鉆空子的好時機。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與F少校對話，F少校將波諾傳回的實時信息與衛星地圖進行比對，很快就對臨時據點周圍的地形了如指掌。埃索迅速畫出了作戰圖，包括進出各個臨時據點的路線，以及各種電纜的分布圖。

F少校決定親自參與這次行動，但這需要萊杜提供一定的幫助。

波諾對萊杜轉達了F少校的意思：“萊杜，等到臨時制毒實驗室投入工作后，你得幫我一個忙，讓我混進去。”

萊杜瞪大雙眼，搖頭說：“這不可能。實驗室是重地，陌生人不能靠近那里。”

波諾繼續轉達F少校的話：“并非沒有其他人。每天到實驗室清理實驗廢品的清潔工，就有機會進出。”

萊杜大吃一驚，看來波諾這個“國際刑警”真的有本事。他更加信賴波諾了，說：“那些清潔工會穿戴全套防護服，推著一個密封桶進去裝實驗廢品。你是要假扮清潔工？”

波諾點點頭。萊杜立刻利用自己的身份，去查臨時排班表。他得到的消息是，臨時實驗室將在兩天后啟用，而那天值班的清潔工是一個名叫昆婭的大嬸。

確定了臨時實驗室的消息，波諾和萊杜又去調查詐騙團伙這邊的動向。與要求絕對安全的制毒實驗室不同，詐騙團伙這邊竟然立即就開始了詐騙活動。那些沒來得及逃走的年輕人已經坐在臨時據點的“辦公室”里，開始了電信詐騙活動。

F少校安排了特工小隊暴力突入解救那些年輕人，由波諾來接應。而他自己，則會與鹿靈一起潛入臨時實驗室，獲取那些危害極大的毒品實驗數據。

一切準備就緒后，為了把戲演足，特工小隊當天對貝拉貢進行了突擊，特工們假裝一無所獲，只是找到一些仍留在貝拉貢的小嘍啰，詢問他們有關詐騙團伙的信息，沒過多久就撤離了，并聲稱未來一周隨時都會再來。那些小嘍啰更加堅信他們就是國際刑警，并給班吉通風報信，讓他一周之內都不要回到貝拉貢。

兩天后，臨時制毒實驗室開始了運轉。F少校和鹿靈偽裝成當地人的模樣，來到了萊杜的臨時住所附近。萊杜悄悄前去與他們碰面，并把清潔工昆婭的位置告訴了他們。

F少校為了保證不泄露信息，正準備將萊杜控制起來，不料，萊杜主動伸出了雙手，對F少校說：“把我抓起來吧，我也想為我爸爸曾經做過的錯事贖罪。你們也是國際刑警嗎？請答應我，絕不要放過班吉。”

F少校內心五味雜陳，但特工們的安全最重要。他將萊杜帶回臨時住所，用鑰匙反鎖了門窗，將萊杜暫時關在里面。之后，他悄悄將清潔工昆婭控制住，然后由鹿靈假扮昆婭。

下午6點，是值班清潔工該去實驗室清理廢品的時候了。F少校和鹿靈都穿好了萊杜事先幫他們準備的防護服，來到了臨時實驗室。制毒師已經下班了，鹿靈裝作昆婭的樣子，將一個全封閉垃圾桶推到了實驗室外，打開第一重門，看到了制毒師事先封存好的廢品箱。如果是平時，清潔工會將廢品箱裝進全封閉垃圾桶，再運送到指定地方堆放，等待運轉。但現在，垃圾桶的蓋子突然自動打開了，F少校從桶中跳了出來。鹿靈很快將廢品箱裝進垃圾桶推了出去，守門的暴徒也沒有仔細檢查就把鹿靈放了出去，然后將實驗室最外層大門鎖了起來。

F少校運用高超的特工技巧，破譯實驗室內門，進入了核心區域。他看到工作臺上還擺著一些實驗器具，兩臺電腦則在靠墻的辦公桌上擺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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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域網

局域網是局部地區的一個區域網絡，其特點是分布地區范圍有限，可大可小，大到一棟建筑樓與相鄰建筑之間的連接，小到辦公室之間的聯系。局域網為封閉型網絡，在一定程度上能夠防止信息泄露和外部網絡病毒攻擊。

“埃索，切斷實驗室與局域網的連接。”F少校下達指令，埃索遠程進行著操作。臨時實驗室的網絡被切斷后，F少校對計算機的加密文件進行了破解，神不知鬼不覺地拷貝了大量實驗數據，并對實驗室內部的每一處都進行了拍照取證。

F少校將實驗數據迅速拿到手后，立刻通知波諾那邊開始行動。

訓練有素的特工小隊從四面八方圍攻“辦公室”，波諾和兩名老特工首先突進了班吉的臨時住所，第一時間將他控制了起來。班吉本以為“國際刑警”還在貝拉貢打轉，3個突然破窗而入的特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當地一些仍然心存善念，但因為班吉的淫威而敢怒不敢言的警察們見狀，立即自發地加入到圍捕班吉團伙的行動中來。不到15分鐘，班吉團伙被一網打盡。鹿靈返回制毒實驗室，與F少校一起控制這里，不讓人破壞實驗室中那些危險的毒品和原料。

獲救的年輕人喜極而泣，他們得知波諾就是救自己的人，紛紛向他表達了謝意。波諾卻想到了萊杜，他說：“你們還應該感謝另外一個人，不過他估計不愿意見你們，我會幫你們向他轉達謝意的。”

萊杜作為制毒師的孩子，與班吉團伙有著無法切斷的聯系，他雖然逃不過法律的制裁，卻因為協助F少校他們會獲得減刑。而像班吉那樣的窮兇極惡之輩，就要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了。

任務圓滿結束，特工們踏上歸途。鹿靈坐在波諾旁邊，生氣地翻起舊賬，說他關鍵時刻居然把她推上車，自己一個人跑回去冒險。

波諾撓撓頭，笑著看向窗外，什么也沒辯解。

F少校向法蘭匯報情況，又接到了新的任務。

“明白！”F少校對著電話說，“接下來一個月，我會組織人手進入各地校園，進行‘反電信詐騙’宣傳活動，務必讓年輕人都知道，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多半有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