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憲法,劉 暢,楊小英,唐依蓮,張 晨,蒲 翔
頭花蓼化學成分、藥理作用和臨床應用研究進展及其潛在質量標志物(Q-Marker)預測分析
曾憲法,劉 暢,楊小英,唐依蓮,張 晨,蒲 翔*
貴州中醫藥大學,貴州 貴陽 550025
頭花蓼為貴州特色苗藥,是對泌尿系感染有獨特療效的苗藥單方制劑原料藥材,目前臨床應用較為廣泛,但《中國藥典》中卻無頭花蓼指標性成分記載,系統闡釋其“成分-質量-功效”之間的關系無標準依據。近年來,研究學者對頭花蓼研究逐漸深入,其新的化學成分及藥理活性相關研究也在不斷更新。在對頭花蓼主要化學成分、藥理作用、臨床應用和目前質量控制現狀總結的基礎上,基于理解質量標志物(quality marker,Q-Marker)新概念,從植物親緣關系、化學成分有效性、不同產地、采收期、加工方法、化學成分可測性、傳統藥性、不同入藥部位等方面預測分析頭花蓼的Q-Marker,可將槲皮素、槲皮苷、沒食子酸、原兒茶酸作為頭花蓼潛在Q-Marker的選擇對象,為頭花蓼質量評價體系建立提供參考依據。
頭花蓼;質量標志物;黃酮類;酚酸類;槲皮素;槲皮苷;沒食子酸;原兒茶酸
貴州特色苗藥頭花蓼Buch.-Ham. ex D. Don隸屬于蓼科(Polygonaceae)蓼屬L. 植物,其藥用部位為干燥全草或地上部分,是我國民間常用草藥,主要用于清熱利濕、解毒止痛、利尿通淋、活血散瘀,治療膀胱炎、盆腔炎、腎盂腎炎、尿路結石、風濕痛、跌打損傷等癥[1]。目前頭花蓼在藥品領域的開發應用十分廣泛,是四季草顆粒、熱淋清顆粒等苗藥制劑主要原料藥,并且在2020年其單方制劑熱淋清顆粒被貴州省中醫藥管理局推薦為貴州省治療新型冠狀病毒感染性肺炎的臨床用藥。頭花蓼國內外分布廣泛,國內主要分布于貴州、云南、廣西、四川、西藏等地[2],尤其在貴州,該藥材資源豐富,是貴州重點發展的“六大苗藥”及“七大中藥產業鏈”之一。頭花蓼用藥歷史悠久,清朝《貴州通志》《平遠州志》中記載頭花蓼,“各地多產,花赤,葉圓而紫,味微苦而澀,仲苗好采藥用之”;最初其苗藥名為“梭洞學”[3]。1963年《廣西中藥志》第二冊始載藥材頭花蓼將頭花蓼稱為石莽草,并明確寫明其味苦辛,性平,無毒,能夠解毒消炎;1977年《中藥大辭典》中記錄頭花蓼主要用于治療尿路結石、腎炎、痢疾等疾病[4];此外《云南中草藥》《彝醫植物藥(續集)》《中國常用中草藥彩色圖譜》等較多文獻著作均對其用藥存在記載;頭花蓼自《廣西中藥志》中并明確其功效至今僅有50多年歷史,對其品質的認識評價還較為薄弱。目前,《中國藥典》2020年版中無頭花蓼指標性成分記載,系統闡釋其“成分-質量-功效”之間的關系缺少標準依據。構建傳統功效和臨床療效關聯的質量評價體系,是頭花蓼產業發展和用藥安全的重要問題。目前,隨著頭花蓼研究的逐漸深入,其化學成分和藥理作用研究取得了較大進展,已從頭花蓼中分離得到黃酮、酚酸、木脂素、烷基糖苷、揮發性成分、有機酸、醇、酯、三萜等成分,藥理作用方面具有調節血脂、抗菌、抗炎、抗氧化、降糖、解熱鎮痛等功效[3]。如今已有部分研究人員對頭花蓼化學成分、藥理活性、分析方法、黃酮類化合物提取工藝、質量控制等進行了綜述[1-3, 5-9],但未見從質量標志物(quality marker,Q-Marker)角度系統闡釋頭花蓼質量評價問題的相關研究,限制了對頭花蓼科學品質評價體系的建立。本文在對頭花蓼主要化學成分、藥理作用、臨床應用和目前質量控制現狀總結的基礎上,基于理解Q-Marker新概念,從植物親緣關系、化學成分有效性、不同產地、采收期、加工方法、化學成分可測性、傳統藥性、不同入藥部位等方面預測分析頭花蓼的Q-Marker,為頭花蓼科學質量評價體系建立提供參考依據。
頭花蓼中化學成分多樣,目前研究已從頭花蓼中分離得到的化合物主要包括黃酮、酚酸、木脂素、烷基糖苷、揮發性成分、有機酸、醇、酯、三萜等類化學成分,其中黃酮類和酚酸類為其主要成分。
黃酮類化合物具有廣泛的生物學活性,是一類重要化學成分,其廣泛存在于自然界,多存在于高等植物及蕨類植物中,從水果、蔬菜到中藥中都有發現,一直是藥物研發的熱點領域,黃酮類化合物絕大部分是含羥基的黃酮衍生物,或是黃酮母核上具有甲氧基或其他取代基[10]。黃酮類化合物結構多樣,其基本骨架為C6-C3-C6,現代醫藥研究中黃酮類化合物應用廣泛,頭花蓼中黃酮類化合物主要用于抗炎、抗氧化和抗菌,其主要黃酮類成分包括槲皮素、槲皮苷、楊梅苷、蘆丁、山柰酚、木犀草素等,各化合物信息來源及部分結構圖見表1和圖1[11–18]。

表1 頭花蓼中主要黃酮類化合物
酚酸類化合物在植物中廣泛分布,其基本結構是酚羥基取代的芳香羧酸,具有化感作用的酚酸類物質主要是苯甲酸為母核的C6-C1型酚酸和以苯丙烯酸為母核的C6-C3型酚酸[19];因酚酸類化合物具有抗炎、抗氧化、調血脂等作用,在現代的各行各業中應用廣泛,特別是在醫藥領域。以頭花蓼為原料藥的熱淋清顆粒便以酚酸類化合物沒食子酸作為其質量標準;此外,頭花蓼中主要酚酸類成分還包括原兒茶酸、兒茶素、對羥基苯甲酸、短葉蘇木酚等11個化合物[11, 14, 17-18, 20],各化合物來源信息及部分結構圖見表2和圖1。

表2 頭花蓼中主要酚酸類化合物

圖1 頭花蓼中部分黃酮類和酚酸類化合物結構式
有機酸通常指一些含有羧基的酸性有機化合物在生物中普遍存在,具有很強的抗菌、殺菌作用;醇類化合物其官能團為羥基(-OH),常存在于植物香精油中,生活中常見的醇有乙醇以及實驗常用的乙二醇、甲醇、苯甲醇等;酯作為酸和醇的產物,其密度比水小且一般不溶于水,常用于多種有機化合物的溶劑。頭花蓼中主要有機酸、醇、酯類成分包含香草酸、亞油酸、植醇、龍膽酸、琥珀酸等17個化合物[11, 14, 16, 20-22],各化合物信息見表3。
木脂素是一類天然化合物,廣泛存在于植物中,如芝麻、小麥、燕麥、大麥、大豆、西蘭花和草莓等植物中均含有木脂素類化合物,有些屬于植物雌激素、且具有抗氧化的作用,可能對乳腺癌、結腸癌等疾病具有一定的防治作用。木脂素類在頭花蓼中作為除黃酮類和酚酸類的另一大類成分,其主要包含異落葉松脂素、裸柄吊鐘花脂苷(nudiposide)、五味子苷等14個化合物[14, 17, 23-24],各化合物信息見表4。

表3 頭花蓼中主要有機酸、醇、酯類化合物

表4 頭花蓼中主要木脂素類化合物
頭花蓼中含多種揮發性成分,主要存在于其根、莖、葉、花部位中,包括1-辛烯-3-醇、2-己烯醛、γ-古蕓烯、2-庚烯醛、壬醛、長葉冰片、藍桉醇等7個主要化學成分[25]。
三萜類化合物是一類多數具有30個碳原子,基本碳架由6個異戊二烯單位組成的化合物,具有抗腫瘤、降血壓、降血糖等生物活性。齊墩果酸、熊果酸、(24)-環阿爾廷-25-烯-3β,24-二醇、24-亞甲基環阿爾廷醇為頭花蓼中主要三萜類成分[20-21]。
烷基糖苷類化合物指在復雜糖苷化合物中糖單元大于等于2的糖苷,因其表面張力低、去污性好的特點常用作洗滌劑、食品乳化劑、防腐劑等。頭花蓼中主要含1--丁基-β--吡喃葡萄糖苷、1--丁基-α--呋喃葡萄糖苷、1--丁基-β--呋喃葡萄糖苷、2--丁基-β--吡喃果糖苷、3--丁基-β--吡喃果糖苷、2--丁基-α--呋喃果糖苷、2--丁基-β--呋喃果糖苷等7個烷基糖苷類化合物[26]。
頭花蓼中除上述成分之外,還包括部分其他成分如常用作瀉藥的大黃素、廣泛應用到醫藥行業中的β-胡蘿卜苷、β-谷甾醇、1,5,7-三羥基-3-甲基蒽、FR429、大黃素、酒渣堿、davidiin 7個化合物[11,20-22,27-28]。
氧化應激易招致脂質膜的過氧化,從而破壞膜完整性和導致細胞死亡,引起動脈粥樣硬化、腦卒中、糖尿病、阿爾茨海默病和癌癥等重大疾病。研究表明頭花蓼提取物中黃酮類和酚酸類化合物是其抗氧化活性的主要成分[12]。劉志軍等[16]利用聚酰胺、Sephadex LH-20和硅膠柱色譜對頭花蓼全草中化學成分進行分離純化得到10個化合物,分別為黃酮類和酚酸類化合物;采用產生活性氧自由基化學發生光體系的鄰菲羅啉-Cu2+-抗壞血酸-H2O2、H2O2-魯米諾-碳酸緩沖液體系(pH 9.5)和鄰苯三酚-魯米諾-碳酸緩沖液(pH 10.2),檢測了沒食子酸、原兒茶酸、沒食子酸乙酯、山柰酚、槲皮素、槲皮苷6個單體成分清除3種氧自由基O2?、OH、H2O2的能力。結果表明2類物質均具有清除這3種活性氧自由基的作用,但在清除能力上存在部分差異,如槲皮苷和山柰酚清除H2O2能力強于其他成分,6個化合物均具有鄰二酚羥基結構,其抗氧化活性與化合物鄰二酚羥基結構息息相關,鄰二酚羥基結構可能是影響其抗氧化活性的重要因素。閆杏蓮等[29]采用石油醚、甲醇、醋酸乙酯3種不同溶劑提取頭花蓼,用清除[(2,2'-azino-bis-3-ethylbenzothiazoline-6- sulfonic acid) diammonium salt,ABTS]自由基、清除(1,1-diphenyl-2-picryl-hydrazyl,DPPH)自由基和鐵離子還原/抗氧化能力測定法對頭花蓼抗氧化活性進行測定,并與6-羥基-2,5,7,8-四甲基苯并二氫吡喃-2-羧酸及陽性對照二丁基羥基甲苯(2,6-ditert-butyl-4-methylphenol,BHT)和丁基羥基茴香醚(butylated hydroxyanisole,BHA)進行比較,其中甲醇提取物在清除自由基及還原Fe3+能力方面最強,總抗氧化能力也遠超BHT;結果表明頭花蓼的抗氧化作用強弱程度與提取溶劑相關,增高提取溶劑極性,其抗氧化能力隨之增強。云成悅等[30]同樣也采用石油醚、三氯甲烷、醋酸乙酯、正丁醇、水不同極性溶劑提取頭花蓼并對其抗氧化能力進行測定,其中醋酸乙酯萃取物的抗氧化能力最強,水萃取物最弱,研究結果與閆杏蓮等[29]結論相一致,頭花蓼其抗氧化作用強弱程度與提取溶劑有關,提取溶劑極性是影響其抗氧化能力的重要因素。龔金炎等[31]采用乙醇沉淀法對頭花蓼水提物抗氧化活性的影響進行研究,通過測定ABTS和DPPH自由基的清除能力,得出醇沉對頭花蓼水提物抗氧化活性有較大程度的提高。綜上,目前已有研究表明頭花蓼抗氧化活性與提取溶劑極性(提取出的化合物極性不同)、化合物鄰二酚羥基結構相關,醇沉淀法等對其抗氧化作用具有較好的促進作用。但在頭花蓼單體成分抗氧化作用研究方面有待進一步探索。
炎癥涉及到許多復雜疾病和機體紊亂,其中包括自身免疫性疾病、代謝綜合征、神經退行性疾病、癌癥和心血管疾病等。研究表明,頭花蓼提取物具有抗炎活性,目前已有研究中其主要機制為通過影響核因子-κB(nuclear factor-κB,NF-κB)通路抑制炎癥因子釋放、調節、B淋巴細胞瘤-2(B-cell lymphoma-2,Bcl-2)和(Bcl-2 assaciated xprotein,)基因的水平以及影響(inhibitor kappa B alpha,IκBα)、NF-κB p65、p38MAPK和ERK1/2的磷酸化,以及NF-κB p65和p-p38MAPK的核轉位發揮抗炎作用。如徐丹[32]以血清藥理學和血清藥物化學為方法,通過脂多糖(lipopolysaccharide,LPS)誘導小鼠單核巨噬細胞RAW264.7建立炎癥損傷模型,根據NO、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alpha,TNF-α)釋放量對頭花蓼水提醇沉提取物含藥血清(PCAWES)、水提醇沉沉淀物含藥血清(PCAPWES)、水提取物含藥血清(PCWES)的抗炎活性進行評價,其中各含藥血清均能夠不同程度地抑制炎癥因子的釋放。其中,藥效最強的為PCAWES組,對NO和TNF-α抑制率也顯著優于其他組,其作用機制為抑制炎癥因子NO、TNF-α和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6,IL-6)的釋放,降低iNOS、和mRNA的水平和p-IκBα蛋白在炎癥信號NF-κB通路中的表達,而對絲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s,MAPKs)通路中p-p38的蛋白表達無顯著影響,但血清中與抗炎藥效相關的成分主要是部分內源性分子,頭花蓼中具體抗炎作用成分有待進一步挖掘。Zhang等[33]通過對頭花蓼中槲皮素對幽門螺桿菌感染相關的胃炎癥的影響進行了研究,采用幽門螺桿菌感染小鼠模型,將實驗小鼠分為3組,對照組(健康小鼠,CG)、模型組(幽門螺桿菌感染小鼠,MG)、槲皮素組(槲皮素治療幽門螺桿菌感染小鼠,QG),其中經槲皮素治療后的QG組降低了p38MAPK和Bax的水平,并增加了(B-cell lymphoma-2,Bcl-2)的水平(<0.05),調節胃細胞增殖和凋亡的平衡以防止胃炎。結果表明頭花蓼中槲皮素可以通過調節p38MAPK、Bcl-2和Bax基因的水平來防止與幽門螺桿菌感染相關的胃炎癥和凋亡。與此同時,Song等[34]通過網絡藥理學方法研究預測頭花蓼對幽門螺桿菌相關性胃炎(helicobacter pylori-related gastritis,HAG)的影響機制,頭花蓼主要通過影響IκBα、NF-κB p65、p38MAPK和ERK1/2的磷酸化以及NF-κB p65和p-p38MAPK的核轉位發揮作用,并通過體內和體外實驗成功驗證,表明頭花蓼可能作用于具有多個靶點和通路的HAG,并在HAG治療過程中發揮關鍵作用。
頭花蓼具有廣泛的抗菌活性,對金黃色葡萄球菌、幽門螺桿菌(Hp)、大腸桿菌、淋球菌、肺炎克雷伯菌和奇異變形桿菌等多種細菌和真菌的生長均具有抑制和殺滅作用。Liao等[35]通過對頭花蓼提取物及其組分進行抗菌試驗,結果表明頭花蓼中的鞣質和黃酮兩類化合物對大腸桿菌、肺炎克雷伯菌、金黃色葡萄球菌等生長均有較好的抑制和殺滅作用。云成悅等[36]研究發現頭花蓼有較好的抗菌活性,在質量濃度為20 mg/mL時,對金黃色葡萄球菌和大腸桿菌均有較好的抑制作用。部分研究學者也通過實驗對頭花蓼中單體抗菌成分進行研究。張麗艷等[37]采用藥敏紙片法對頭花蓼提取物中具抗淋球菌作用的有效部位進行研究,結果表明其三沒食子酰基葡萄糖成分可能為抗淋球菌的物質基礎。劉瑜新等[38]采用紙片擴散法與微量肉湯稀釋法發現頭花蓼提取物中除沒食子酸外還存在其他抗菌成分。目前部分學者逐漸針對頭花蓼抗菌機制方面進行探討,張姝等[39]首次對頭花蓼抗Hp機制進行實驗探討,應用雙向凝膠電泳技術和時間停留PCR技術檢測頭花蓼對Hp蛋白及基因表達水平的影響,其中實驗組與對照組相比,、和基因表達水平均下調,下調倍數分別為1.52、2.94、3.65倍,結果表明頭花蓼作用于Hp的抗菌機制為通過影響Hp的抗氧化系統而減弱其在體外的生存能力,從而起到抗Hp的功效,該途徑很有可能是頭花蓼減小Hp致病性的一個重要藥物作用靶點。
目前已有研究表明頭花蓼中木脂素和黃酮類化合物為頭花蓼降糖作用的物質基礎,其作用機制與頭花蓼調節過氧化物增殖激活受體(peroxisome proliferator-activated receptor-alpha,PPAR-α)、葡萄糖轉運蛋白4(glucose transporter type 4,GLUT4)、腺苷酸活化蛋白激酶(5-AMP activated protein kinase,AMPK)基因表達有關。
童南森等[40]利用人源肝癌HepG2細胞實驗對頭花蓼降糖作用機制進行研究,其中頭花蓼提取物能顯著促進HepG2細胞對上清中葡萄糖的吸收,能上調、基因表達,并且對α-葡萄糖苷酶有抑制活性。同時李雅雅等[41]根據頭花蓼提取物前期降糖藥學研究,對其降糖機制進行體外和體內研究,分別以HepG2細胞、2型糖尿病自發模型db/db小鼠為研究對象,體外研究結果表明頭花蓼提取物給藥組顯著促進HepG2細胞對上清葡萄糖的吸收,且對、基因表達顯著上調,體內研究結果表明可降低db/db小鼠的體質量、血糖值、糖耐量,同時上調肝臟中、基因表達,最后進行主要物質基礎研究得出頭花蓼的物質基礎可能為楊梅苷、山柰酚、槲皮素,并通過對α-糖苷酶抑制達到降糖效果。此外,頭花蓼中的木脂素類成分(+)異落葉松脂醇、(?)-南燭木樹脂酚- 2a--[6--(4-羥基-3,5-二甲氧基)-苯甲酰基]-β--葡萄糖苷和(+)-5′-甲氧基異落葉松脂素-9--β--吡喃木糖苷也明確具有較好的降糖活性[23],以及在頭花蓼對2型糖尿病肥胖模型db/db小鼠的糖尿病相關指標影響研究中,明確頭花蓼可改善db/db小鼠的胰島抵抗狀態,上調肝臟中、基因表達以促進肝臟組織對葡萄糖的攝取[42]。
頭花蓼具有明顯的解熱鎮痛作用。通過對頭花蓼水提物對家兔正常體溫和發熱體溫進行實驗研究得出其能夠降低靜注傷寒、副傷寒桿菌所引起的發熱以及對頭花蓼醇提物和水提物進行小鼠鎮痛實驗時,發現其醇提物和水提物都能產生顯著的鎮痛作用[43-44]。
頭花蓼調血脂作用機制主要體現為其對人磷脂酰肌醇三羥基激酶(Human Phosphoinositide-3 kinase,PI3K)/蛋白激酶B(protein kinase B,Akt)/NF-κB信號通道的影響,已有研究表明頭花蓼中黃酮類化合物可改善高脂模型和動脈粥樣硬化模型大鼠的血脂水平并對其肝臟具有保護作用,對動脈粥樣硬化模型大鼠的血脂、炎性因子水平、血液黏度、紅細胞比容、血管活性因子水平大鼠主動脈中PI3K-p110、PI3K-p85、Akt和NF-κB-p65水平均具有一定降低作用[45]。
目前已有研究表明頭花蓼提取物及有效成分Davidin在抑制肝癌細胞增殖方面療效顯著,如Hooper和Neish等[46-47]對頭花蓼抗癌作用進行研究中發現頭花蓼的乙醇提取物和davidin等成分對肝癌細胞的增殖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何馳宇等[48]從頭花蓼提取物中分離得到的FR429化合物能夠抑制肝癌細胞,因此推測頭花蓼提取物可能具有抗癌活性。
頭花蓼作為貴州特色苗藥,苗藥名為“Dlob dongd xok”,為苗族及民間常用中草藥,用藥歷史悠久,民族民間醫藥類書籍對其記載其常用于治療泌尿系感染、尿路結石、跌打損傷、腎盂腎炎、痢疾、血尿、膀胱炎、風濕病、尿布疹、黃水瘡、爛瘡、蛔蟲病等疾病。如《貴州省中藥材、民族藥材質量標準》中描述其味苦、辛、性涼。歸腎、膀胱經。用于治療痢疾、膀胱炎、腎盂腎炎、前列腺炎、尿路結石、盆腔炎、風濕痛、跌撲損傷、瘡瘍濕疹等疾病;《云南中草藥》中描述其主要用于清熱利尿、通淋;《廣西中藥志》中描述其用于祛風濕,散瘀止痛;《貴州苗族醫藥研究與開發》中描述其主要用于膀胱炎、腎炎、尿路結石、跌打損傷、利尿通淋等癥。此外,頭花蓼還常與部分中草藥配伍以及單味藥治療各種疾病,其配伍及用法見表5。

表5 頭花蓼在民族民間的臨床應用
20世紀70年代頭花蓼藥材制劑在貴州省開始研發,并于1977年上市了首個以頭花蓼為原料藥材的中藥制劑“四季紅片”。之后又在此基礎上研發了泌感淋糖漿、泌感淋沖劑(熱淋清顆粒前稱)等,其中頭花蓼單方制劑熱淋清顆粒臨床應用最為廣泛,治療尿路感染、腎盂腎炎、前列腺炎、泌尿系結石等療效顯著,并在2020年熱淋清顆粒被貴州省中醫藥管理局推薦為貴州省治療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臨床用藥。
3.2.1 治療尿路感染 尿路感染為臨床中常見的泌尿系疾病,主要表現為尿頻、尿急、尿痛以及排尿具有灼燒感等癥狀,臨床通常選擇抗生素進行治療,但效果不佳且容易復發;頭花蓼在抗菌和抗炎方面療效顯著,部分已有研究中常采用頭花蓼單方制劑熱淋清顆粒聯合左氧氟沙星治療尿路感染,并取得了不錯的療效。如叢玉璽等[49]通過5年的時間收治540例尿路感染患者,分兩組分別給予左氧氟沙星治療、左氧氟沙星聯合熱淋清顆粒治療,其中左氧氟沙星聯合熱淋清顆粒組有效率顯著高于左氧氟沙星組,結果表明熱淋清顆粒對于復雜性尿路感染治療效果確切顯著;任天然[50]對60例急性泌尿系統感染患者采用熱淋清顆粒聯合左氧氟沙星進行治療,治療組有效率90.00%顯著高于單藥組的60.00%,表明熱淋清顆粒聯合左氧氟沙星治療尿路感染值得推廣應用。郭立萍等[51]對180例女性尿路感染病人采用熱淋清顆粒進行佐治,熱淋清顆粒佐治組治愈率為94.4%,顯著高于對照組。表明熱淋清顆粒佐治尿路感染療效顯著、無明顯不良反應,臨床值得推廣應用。此外,部分研究學者還對頭花蓼單方制劑熱淋清顆粒治療尿路感染的臨床效果和安全性進行評價,如蒲翔等[52]采用Rev Man軟件進行Meta分析,檢索相關文獻389篇,分析結果表明,熱淋清制劑聯合抗生素對于尿路感染治療的有效率顯著高于單用抗生素。綜上已有研究表明,頭花蓼單方制劑熱淋清顆粒在治療尿路感染方面療效顯著,但具體作用機制方面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3.2.2 治療腎盂腎炎 腎盂腎炎是由細菌、病毒、真菌等引起的感染性炎癥,其主要臨床癥狀為腰痛、尿痛、尿頻、尿急、高熱、寒戰等,極大地影響患者的生活質量[53]。近年來,臨床采用熱淋清顆粒聯合左氧氟沙星治療腎盂腎炎療效顯著。如王思喃等[54]對106例腎盂腎炎患者采用熱淋清顆粒聯合左氧氟沙星和單左氧氟沙星進行治療,其中聯合治療組對改善機體炎癥反應、加速疾病康復方面療效顯著。張志亮等[55]對108例腎盂腎炎患者采用熱淋清顆粒輔助治療,觀察組在對照組治療基礎上接受熱淋清顆粒治療,觀察組總有效率為96.30%,顯著高于對照組。表明熱淋清顆粒對腎盂腎炎具有顯著療效,并且還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法測定觀察組和對照組血清IL-6和TNF-α水平,其中觀察組治療后血清IL-6和TNF-α水平顯著低于對照組,表明熱淋清顆粒對腎盂腎炎的治療機制可能為抑制血清IL-6和TNF-α水平。李孟林等[56]通過制作大鼠細菌性腎盂腎炎模型,研究熱淋清顆粒對感染性腎盂腎炎大鼠模型的影響,通過觀察大鼠尿液中的白細胞數、酮體、尿蛋白、尿膽原等指標數據,得出給藥后大鼠尿液中的白細胞數量減少以及存在隱血作用,表明熱淋清顆粒對感染性腎盂腎炎大鼠具有減少尿液中白細胞數量及隱血的功能。綜上頭花蓼單方制劑熱淋清顆粒在治療腎盂腎炎方面療效顯著,并且其作用機制可能與白細胞數量、隱血、IL-6和TNF-α水平相關。
3.2.3 治療前列腺炎 前列腺炎是常見的泌尿生殖系統疾病,其臨床表現為尿頻、尿急、排尿困難等,影響患者正常生活及身心健康[57]。近年來,部分研究學者對頭花蓼研究發現其單方制劑熱淋清顆粒對治療前列腺炎具有較佳療效,通過使用熱淋清顆粒聯合多沙唑嗪和左氧氟沙星對細菌性前列腺炎的治療療效進行研究,表明有熱淋清組臨床療效較好[58]。趙潤璞等[59]選擇200例前列腺炎患者使用熱淋清顆粒進行治療,隨機分為熱淋清顆粒聯合氟哌酸膠囊組和氟哌酸膠囊組,其中熱淋清顆粒聯合氟哌酸膠囊組總有效率為92%,顯著高于氟哌酸膠囊組。結果表明熱淋清顆粒可用于治療濕熱型慢性前列腺炎。王金霞[60]對102例慢性前列腺炎患者采用左氧氟沙星、多沙唑嗪治療和熱淋清顆粒聯合左氧氟沙星、多沙唑嗪進行治療,其中熱淋清顆粒組NIH-CPSI各維度評分、TNF-γ、C-反應蛋白、IL-2水平均較無熱淋清顆粒組低,熱淋清顆粒利于調節炎性因子水平,能較好地改善前列腺炎患者臨床癥狀。綜上可知熱淋清顆粒可通過調節炎性因子水平,從而治療前列腺炎。
3.2.4 治療泌尿系結石 泌尿系結石屬臨床常見病癥,其臨床表現主要為腎或輸尿管絞痛、血尿等癥狀,對患者身體健康影響極大[61]。近年來,部分研究學者發現熱淋清顆粒可增強結石患者排石效果改善臨床癥狀。如張仲明[62]通過對接受體外沖擊波碎石術的輸尿管結石患者采用熱淋清顆粒進行治療探究臨床效果,選擇100例患者作為研究對象,隨機分為觀察組和對照組各50例,其中熱淋清治療的觀察組結石排凈的時間、尿路感染的發生率及疼痛消失的時間均低于對照組患者,表明熱淋清顆粒對促進輸卵管結石的排出具有促進作用。謝星[63]對手術治療后的120例腎結石患者分為2組,分別采用基礎治療和加熱淋清顆粒治療,結果表明熱淋清顆粒組結石完全排出率顯著高于基礎治療組,可知熱淋清顆粒具有排石作用。魏立等[64]以72例腎結石患者為研究對象隨機分為兩組,分別采用靜滴鹽酸左氧氟沙星氯化鈉注射液和在此基礎上加熱淋清顆粒進行治療,觀察術后排石、疼痛的效果,其中熱淋清顆粒組結石排出率及排凈時間、尿痛、尿頻、血尿等癥狀均顯著低于鹽酸左氧氟沙星氯化鈉注射液組,表明熱淋清顆粒可促進結石排出,減輕尿痛、腎區疼痛等癥狀。
3.2.5 其他 頭花蓼單方制劑熱淋清顆粒除上述主要臨床應用外,還用于治療淋病、頭部脂溢性皮炎、痤瘡等疾病。如南海峰等[65]對60例淋病患者隨機分為兩組,分別采用熱淋清顆粒聯合頭孢地嗪鈉治療和單獨頭孢地嗪鈉治療,其中熱淋清顆粒組陽性率顯著低于僅頭孢地嗪鈉治療組,熱淋清顆粒聯合頭孢菌素藥物對病毒清除率和臨床療效好,熱淋清顆粒對淋病具有一定療效。陳克剛[66]將87例頭部脂溢性皮炎患者隨機分為兩組,分別采用地奈德乳膏外用治療和在此基礎上加服熱淋清顆粒進行治療,其中加服熱淋清顆粒組治療總有效率是90.9%顯著高于無熱淋清顆粒組,表明熱淋清顆粒對頭部脂溢性皮炎具有一定治療作用。陸一楓等[67]將92例臨床尋常型痤瘡的患者分為2組,采用口服熱淋清顆粒聯合克林霉素磷酸酯凝膠外用治療和口服丹參酮膠囊聯合克林霉素磷酸酯凝膠外用治療,結果表明兩組治療總有效率分別為67.4%和71.7%,可知熱淋清顆粒對于輕中度痤瘡療效顯著。
目前《中國藥典》對頭花蓼藥材并無收錄,其質量控制指標方面缺少權威依據,隨著現代中藥質控模式朝向多元化方向發展,為解決中藥多成分、多靶點特點,選擇更多的測定指標來對藥材進行質量評價,有利于全面有效地控制中藥的質量問題。劉躍等[68]采用UPLC-MRM-MS建立了頭花蓼中槲皮素、原兒茶酸、沒食子酸、槲皮苷、陸地棉苷、槲皮素-3--(2″-沒食子酰基)-鼠李糖苷、兒茶素7個指標成分的含量測定方法,該方法操作簡便、快速、靈敏度高。其中槲皮素和沒食子酸濃度范圍線性關系良好,可作為頭花蓼的質量控制標準;謝宇[69]采用HPLC法建立GAP基地產頭花蓼藥材及其單方制劑熱淋清顆粒中槲皮素、槲皮苷、沒食子酸含量測定方法及指紋圖譜,該方法重現性及專屬性良好,其中頭花蓼中槲皮素、槲皮苷、沒食子酸研究結果可按《中國藥典》的有關要求制定藥材質量標準;曹芳等[70]建立頭花蓼凍干粉中槲皮素、槲皮苷的HPLC含量測定方法,兩者結果均較穩定、重復性較好,可為頭花蓼藥材的質量控制提供參考依據;楊立勇等[71]建立了HPLC測定不同產地頭花蓼中槲皮苷含量的方法,此方法準確、簡便,可為評價不同產地頭花蓼質量提供依據;王祥培等[72]采用HPLC法和紫外分光光度法對不同種源頭花蓼中總黃酮和沒食子酸的含量進行測定,差異較大,結果表明不同種源對頭花蓼藥材質量存在影響。中藥化學成分多樣,且其藥效與臨床應用也較多,因此通過單一化學成分往往無法全面反映藥材品質以及有效性。近年來,中藥Q-Marker的提出為中藥質量評價提供了新的思路,系統且全面地評價和控制中藥的質量,解決了中藥成分復雜、藥效廣的特點。
頭花蓼別名草石椒、石莽草、驚風草、小紅藤、太陽草、紅花地丁等,屬蓼科蓼屬植物[9],該屬植物約為300種,在我國分布有113種26變種,且多數具有清熱解毒、活血止痛、通經利尿等功效;該屬植物主要的次生代謝產物為黃酮、酚酸、苯丙素等類化合物,目前已從萹蓄、赤脛散、杠板歸、虎杖等該屬植物中分離得到多種黃酮和酚酸等類化合物,且在抗氧化、抗菌、抗炎等方面功效顯著[73]。頭花蓼中包含山柰酚、槲皮素、槲皮苷、沒食子酸、原兒茶酸等多種黃酮類和酚酸成分,且在頭花蓼中的部分化合物的藥理作用已經得到證實,如劉志軍等[16]采用化學發光法測試化合物的抗氧化活性,結果表明頭花蓼中沒食子酸、原兒茶酸、沒食子酸乙酯、山柰酚、槲皮素、槲皮苷均具有一定的抗氧化作用。劉瑜新等[38]采用紙片擴散法、微量肉湯稀釋法、液體轉染法研究頭花蓼對多重耐藥金黃色葡萄球菌的抗菌活性,表明頭花蓼除了沒食子酸外還存在其他抗菌成分。薛鑫宇等[74]采用UPLC-MS聯用技術對頭花蓼抗炎譜效關系進行探究,表明頭花蓼中槲皮苷、鞣花酸、金絲桃苷對頭花蓼的抗炎藥效(調節TNF-α水平)貢獻較大。鑒于上述頭花蓼親緣關系相近的同屬植物中黃酮、酚酸等類化合物具有的功效以及目前已有研究頭花蓼中山柰酚、槲皮素、槲皮苷、沒食子酸、原兒茶酸等化學成分的有效性,可將頭花蓼酚酸類成分中沒食子酸、原兒茶酸和黃酮類成分中山柰酚、槲皮素、槲皮苷作為頭花蓼潛在Q-Marker篩選的參考依據。
中藥材的品質與其不同種植地、采收期、加工方法、貯存與保管條件等因素相關,藥材不同產地,采收時間和初加工方法等均會對其質量產生影響,而藥材質量是保證其臨床藥效的基礎,控制其各種影響因素對保證中藥的質量具有重要意義。余欣洋等[75]采用主成分分析對不同采收時間、不同初加工方法頭花蓼中槲皮素、槲皮苷、沒食子酸、水溶性浸出物4個指標成分的含量測定結果進行分析評價,結果表明8月份采收頭花蓼綜合評價值均高于其他月份,初加工方法陰干、曬干、烘干中最佳初加工方法為陰干。周濤等[76]采用HPLC法對48個不同地理種源頭花蓼中沒食子酸含量進行測定,表明頭花蓼不同地理種源中,野生居群間和居群內的沒食子酸含量差異較大。潘雯婷等[77]采用主成分和聚類分析對不同產地的41個野生及栽培頭花蓼中槲皮素、槲皮苷、沒食子酸、浸出物、總黃酮5個指標成分的含量進行綜合質量評價研究,表明不同產地頭花蓼有明顯差異。因此,結合不同種植地、采收期、加工方法對頭花蓼中槲皮素、槲皮苷、沒食子酸等含量的影響并且與其藥效關系密切的特點,可將槲皮素、槲皮苷、沒食子酸等成分作為其潛在Q-Marker篩選的參考依據。
化學成分的可測性是作為Q-Marker確定的重要原則之一。目前,中藥化學成分主要通過色譜來進行定性和定量分析。建立中藥的質量評價方法并制定科學性和可行性質量標準,對于頭花蓼中部分主要有效物質的含量測定方法部分文獻已有明確記載。曹芳等[70]采用HPLC法測定頭花蓼凍干粉中槲皮素、槲皮苷的含量旨在建立測定頭花蓼凍干粉中槲皮素、槲皮苷的含量測定方法。李占彬等[78]采用HPLC串聯三重四極桿質譜法(LC-MS/MS)測定頭花蓼中兒茶酚、槲皮素、槲皮苷、蘆丁、原兒茶酸、沒食子酸6個有效成分,該方法可用于頭花蓼中多種成分的含量測定和質量控制。李雨生等[79]采用HPLC法測定頭花蓼中槲皮素與山柰酚的含量,為評價頭花蓼質量提供參考。劉躍等[68]采用UPLC-MRM-MS檢測方法對頭花蓼藥材中沒食子酸、原兒茶酸、陸地棉苷、槲皮苷、兒茶素、槲皮素-3--(2″-沒食子酰基)-鼠李糖苷及槲皮素含量進行測定,為頭花蓼藥材質量控制提供了新方法。綜上,頭花蓼中槲皮素、槲皮苷、蘆丁、原兒茶酸、沒食子酸、山柰酚、兒茶素等化學成分可采用多種手段進行測定,可根據其化學成分的差異性,建立相對應的特征性含量測定方法,將其作為預測的潛在Q-Marker。
中藥藥性是中藥的性質及特征的高度概括,“四氣五味”是中藥藥性理論組成的核心內容之一,臨床用藥和配伍中“五味”理論常作為重要依據之一,因此可將其作為Q-Marker確定的重要依據之一[80]。頭花蓼味苦、辛,涼,歸腎、膀胱經,在中藥藥性理論中“苦味”“辛味”兩者物質基礎應具有“苦味”“辛味”的味覺特征并且需具有“苦味”“辛味”的功能屬性。“能泄、能燥、能堅”作為苦味的功能特性,即具有清泄火熱、瀉火存陰、通泄大便等作用;在苦味藥與歸經的關系中,苦味藥歸肺經、肝經、胃經,其與化學成分的關系中,味苦者化學成分多含黃酮類、揮發油、生物堿、醌類、苷類等,苦溫藥與苦寒藥則分別以揮發油和生物堿為主要性味來源[81]。“辛味”具有能行能散的功效,具有發散、行氣、行血等作用,其主要入心、脾、肺經,化學成分包括生物堿、揮發油、萜類和苷類等[82]。綜上,頭花蓼中“苦味”“辛味”兩者物質基礎可認為是黃酮類、揮發油、生物堿類等成分,鑒于此結合頭花蓼藥性和成分的相關性,可將黃酮類、生物堿、揮發油成分作為其Q-Marker的選擇依據和參考。
中藥中各個部位的化學成分存在差異,不同部位入藥藥效之間往往有所不同。因此,研究不同入藥部位的化學成分(包括含量)對選擇Q-Marker具有一定參考意義。已有研究表明頭花蓼不同部位中黃酮類化合物均具有一定的抗氧化、抗菌和抗炎能力。左愛萍等[83]采用HPLC法對貴州3個產地家種、野生的頭花蓼的花、莖、葉及全草中槲皮素的含量了進行測定,表明不同部位中槲皮素含量不同,花、莖、葉和全草中分別為0.250%、0.103%、0.615%、0.373%,其中葉中含量最高。杜明鳳等[84]采用紫外分光光度法對貴州、四川的10個頭花蓼樣品5個不同部位(頭花蓼)總黃酮含量進行了測定,不同部位差異顯著,依次為老莖>花>嫩葉>老葉>嫩莖。綜上,頭花蓼不同入藥部位的黃酮類化合物成分含量存在差異,導致其藥效作用也有所不同,鑒于此可將黃酮類化合物作為頭花蓼潛在Q-Marker的預測組分。
頭花蓼作為貴州特色苗藥之一,藥理活性廣泛,具有廣闊的開發利用前景。頭花蓼中化學成分多樣,結構復雜,其品質受種質、產地、采收、加工、炮制及貯藏等多種因素影響,市場上藥材真偽難辨,質量良莠不齊。若以傳統的單一指標成分的評價方法已無法滿足頭花蓼產業鏈的需求。因此,建立頭花蓼質量評價方法,科學的評價頭花蓼質量確保臨床療效以及進一步指導其資源的合理開發和利用具有重要意義。本文在對頭花蓼化學成分、藥理作用、臨床應用及目前質量控制綜述的基礎上,根據頭花蓼目前的質量控制現狀,照劉昌孝院士[85]倡導的中藥Q-Marker預測的基本條件,從植物親緣關系、化學成分有效性、不同產地、采收期、加工方法、化學成分可測性、傳統藥性、不同入藥部位等多方面進行預測分析,初步判定可把槲皮素、槲皮苷、沒食子酸、原兒茶酸作為頭花蓼潛在Q-Marker的選擇對象,為頭花蓼的進一步質量研究提供了參考,為更好地利用頭花蓼藥用資源奠定了科學基礎。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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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on chemical constituents,pharmacological effects and clinical applications ofand prediction analysis on potential Q-Marker
ZENG Xian-fa, LIU Chang, YANG Xiao-ying, TANG Yi-lian, ZHANG Chen, PU Xiang
Guizho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Guiyang 550025, China
is a characteristic Miao medicine in Guizhou, which is the raw material of Miao medicine mono-preparation with unique therapeutic effect on urinary tract infection and is widely used in clinical practice. However, there is no record ofin, and there is no standard basis for systematically interpret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ts “composition-quality-effectiveness”. In recent years,has been studied by scholars, and new chemical composition and pharmacological activity ofhave been constantly updated. In this paper, based on the summary of the main chemical constituents, pharmacological effects, clinical applications and current quality control status of, the new concept of understanding quality marker (Q-Marker) is based on plant relatives, chemical constituents effectiveness, different origins, harvesting period, processing methods, chemical constituents measurability, traditional medicinal properties. The Q-Markers ofwere predicted and analyzed in terms of plant relatedness, chemical composition effectiveness, different origins, harvesting periods, processing methods, chemical composition measurability, traditional medicinal properties, different parts of the drug, etc. quercetin, quercitrin, gallic acid and protocatechuic acid can be selected as potential Q-Markers of. This review provides reference basis for the establishment of quality evaluation system of.
Buch.-Ham. ex D. Don; Q-Markers; flavonoids; phenolic acids; quercetin; quercitrin; gallic acid; protocatechuic acid
R286
A
0253 - 2670(2023)10 - 3378 - 13
10.7501/j.issn.0253-2670.2023.10.034
2022-10-03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8206150897)
曾憲法(1997—),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中藥及民族藥的基礎研究與開發。E-mail: 498416153@qq.com
蒲 翔,教授,研究方向為中藥民族醫藥藥效研究。Tel: 18153114415 E-mail: 314745595@qq.com
[責任編輯 時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