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研究發展與現狀
——基于CiteSpace可視化對比分析

吳星潭 裴瀟

一、引言

隨著生態環境惡化、自然資源枯竭、勞資矛盾激化、企業破產頻發等問題的日益凸顯，社會各界對可持續發展愈加重視。ESG理念涵蓋環境責任（Environmental）、社會責任（Social）以及公司治理（Governance）三個維度，對促進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作用，ESG理念正式提出后，國內外各界對其給予高度關注并展開了激烈探討。2016年，近200個國家簽署《巴黎協定》，表明全球協力應對氣候變化的決心。2020年，習近平主席于聯合國大會正式提出“雙碳”目標，體現了我國面對全球可持續發展挑戰時的大國擔當。隨著可持續發展以及“碳達峰”、“碳中和”等概念的興起，國內對ESG的研究進入加速期。 2021年，社投盟與華夏基金聯合發布了《2021中國ESG發展創新白皮書》，基于可持續發展角度，從全球與全國兩個層面探討了ESG的發展情況與作用，特別強調了ESG融入中國上市公司管理過程中開展ESG信息披露的重要性。

ESG信息披露是指將企業環境責任、社會責任以及公司治理三個維度的相關信息進行對外披露和公示，ESG信息披露不僅是ESG理念的基本要求，更是構建ESG評價體系的基礎。本文將基于CiteSpace知識圖譜，對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研究的發展與現狀做出分析與對比，希望借助國內外對比來找出國內ESG信息披露研究的不足并加以完善，同時據此做出對國內ESG信息披露研究未來方向的展望。

二、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

本文文獻數據分別來自Web of Science核心數據庫中的SCI核心合集，以及CNKI數據庫中CSSCI、北大核心等核心期刊，檢索整理得到國內文獻樣本191篇，國外樣本612篇，具體檢索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國內外ESG信息披露文獻檢索情況

（二）研究方法

本文運用CiteSpace5.8.R3可視化軟件從發文量、作者、研究機構、研究趨勢、研究現狀等方面對ESG信息披露相關文獻進行知識圖譜分析研究。CiteSpace是美國德雷塞爾大學陳超美教授開發的基于JAVA平臺的可視化分析工具，該軟件自問世后便得到廣泛關注與應用，其間又經歷了數個版本的更新與完善，目前已被應用到多個領域研究（陳悅等，2015）。

三、國內外文獻發表情況對比分析

（一）國內外文獻發文量對比

本文根據收集到的中英文文獻初始樣本制作出國內外文獻發表年份對比圖（見圖1）。由圖1可知：（1）國外開展ESG信息披露研究的時間早于國內。Denis Cormier和Michael Magnan（2007）探討了ESG信息披露在投資者進行收益估值方面的貢獻作用，標志著國外ESG信息披露正式研究的開端。而國內關于ESG信息披露的研究則正式開始于2015年。（2）國外發文量整體增長態勢與國內相同。國外ESG信息披露文獻量在經歷緩慢增長后，從2017年開始出現顯著上漲持續上升，原因在于2017年第三屆聯合國環境大會的“邁向零污染地球”主題掀起各行各界對于環保及可持續發展的研究熱潮。同時國內ESG信息披露相關文獻也于近年來不斷增多，隨著《中國綠色金融發展報告（2019）》、《2030年前碳達峰行動方案的通知》等文件的發布，“可持續發展”、“綠色轉型”等思想逐漸深入人心，ESG信息披露在國內的研究熱度升高。

圖1 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研究發文量對比

（二）國內外文獻發表機構對比

借助Citespace軟件對國內外文獻初始樣本進行分析，生成國內外ESG信息披露文獻發表機構圖譜（見圖2和圖3）。其中，圖中機構名字的字體大小與相關發文量成正比，名字間的連線代表機構間存在合作研究。根據圖2和圖3可知，國外ESG信息披露研究機構數量遠大于國內，且國外各研究機構間存在著較為密切的合作。而國內各研究機構則大多進行獨立研究，不存在明顯的合作情況。對圖中國內外發文量前五的研究機構做出對比和進一步分析，具體情況如表2所示。由表2中信息可知，國外ESG信息披露主要研究機構有艾利亞大學、康科迪亞大學、羅馬第一大學、麥考瑞大學以及魁北克大學等知名高校。國內方面，除了首都經濟貿易大學、西安財經大學等高校外，中證金融研究院、中國人民銀行研究局和中國社科院金融研究所等專業機構也是ESG信息披露的主要研究機構。

圖2 國外ESG信息披露發文機構圖譜

表2 國內外ESG信息披露主要研究機構情況

（三）國內外文獻作者對比

本文對樣本文獻的作者信息進行分析，得到國內外ESG信息披露文獻作者信息圖譜（見圖4和圖5）。圖中作者名字的字體大小與相關發文量成正比，名字間的連線代表作者間存在合作研究。由圖4和圖5可知，在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的研究中，研究者們均存在合作研究的情況。國內外ESG信息披露主要研究者的具體情況如表3所示。根據表3可知，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的主要研究者均是經濟或管理專業的資深學者或教授，較高的學歷水平和專業性保證了其研究的科學性與可信度。

圖4 國外ESG信息披露文獻作者圖譜

圖5 國內ESG信息披露文獻作者圖譜

表3 國內外ESG信息披露主要研究者情況

四、國內外研究發展階段對比分析

關鍵詞突現圖譜有助于了解不同階段研究重點的轉變，而關鍵詞時區圖譜則有助于揭示相關研究的演進歷程。本文結合國內外關鍵詞突現圖譜和關鍵詞時區圖譜，繪制出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研究發展圖（見圖6），對國內外研究發展階段進行對比分析。

圖6 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研究發展圖

（一）國外研究發展階段分析

本文依據國外各個時期ESG信息披露相關文獻的發文量、研究主題與高頻關鍵詞，將國外研究發展劃分為三個階段（見表4），并對各階段進行分析。

表4 國外ESG信息披露研究發展階段

1.國外研究萌芽階段（2007年-2014年）。本階段相關文獻的關鍵詞主要為“披露行為”、“披露質量”、“披露成本”等。在此階段，國外學者從ESG整體以及環境、社會責任、公司治理三個分維度出發，對ESG信息披露行為自身進行研究，具體內容包括對披露質量的評價、對披露成本的評估等。

2.國外研究上升階段（2014年-2018年）。本階段國外ESG信息披露研究數量明顯上升，出現頻率較高的關鍵詞有“可持續發展”、“企業風險”、“企業績效”等。可見研究者們開始探索ESG信息披露的經濟后果，并指出ESG信息披露對企業可持續發展、企業價值、企業績效、企業風險等多方面存在影響。此階段國外的ESG信息披露研究逐漸偏向于企業社會責任與公司治理維度。

3.國外研究井噴階段(2018年至今)。本階段國外ESG信息披露相關研究數量多且內容全面，主要關鍵詞有“產權結構”、“碳排放”等。國外學者們不僅總結出了ESG信息披露的影響因素如高管性別、政策引導、產權結構等，還進一步發掘了ESG信息披露的經濟后果，包括ESG信息披露與企業供應鏈管理、代理問題等方面的聯系及影響。此外，隨著全球生態問題的日漸突出，環境信息披露成為國外ESG信息披露研究的重點之一。

（二）國內研究發展階段分析

本文依據國內各時期相關文獻的發文量、主題詞與關鍵詞對國內ESG信息披露研究階段進行劃分。鑒于與國外相比，國內研究尚不全面，因此本文將國內ESG信息披露研究的發展階段分為兩個階段（見表5）。

表5 國內ESG信息披露研究發展階段

1.國內研究萌芽階段（2015年-2019年）。本階段主要關鍵詞為“投資者”、“上市公司”、“綠色金融”等。該階段國內研究者們基于投資者角度闡明了上市公司開展ESG信息披露的必要性，初步研究了ESG信息披露對綠色金融的推動作用，并對ESG信息披露制度的構建和完善做出探討。

2.國內研究上升階段（2019年至今）。本階段主要關鍵詞為 “企業價值”、“投資策略”、“雙碳”等。此研究階段，國內學者們研究了ESG信息披露的經濟后果，如對企業價值、投資策略等所產生的影響。在我國“雙碳”目標提出后，對ESG信息披露經濟后果的研究獲得進一步發展，研究范圍拓展至ESG信息披露對融資約束、企業風險以及企業效率的影響等多個方面。

五、國內外研究現狀對比分析

（一）國內外關鍵詞聚類圖譜對比分析

借助Citespace軟件對國內外樣本文獻進行關鍵詞聚類分析，得到關鍵詞聚類圖譜（見圖7和圖8）。圖譜中，每一種聚類名稱代表著ESG信息披露的相關研究方面，各聚類序號代表著該方面研究數量的多少，排序越靠前代表著該方面研究數量越多。另外，各聚類圖形的重合代表著研究方面存在著聯系。由圖7和圖8信息可知，首先，國外ESG信息披露研究范圍比國內更廣泛，且各研究方面之間均存在更為密切的聯系；其次，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相關的研究方面各有側重，也存在部分重合，具體對比情況如表6所示。由表6信息可知：（1）國外ESG信息披露研究側重于企業社會責任與公司治理維度，如#2、#4、#14等聚類均提及了企業社會責任，#3、#7、#12等聚類則涉及到了公司治理；（2）國內相關研究更側重于企業環境責任維度以及ESG信息披露制度構建，如國內#1、#2、#3、#7聚類所示；（3）國內外對于ESG信息披露的研究均基于上市公司這一研究對象，如國外#0聚類和國內#5聚類所示；（4）國內外在ESG信息披露的應用方面均對金融市場這一領域做出過探討，如國外#1、#5聚類和國內#1聚類所示。

圖7 國外ESG信披文獻關鍵詞聚類圖譜

圖8 國內ESG信披文獻關鍵詞聚類圖譜

表6 國內外ESG信息披露文獻關鍵詞聚類對比

（二）國內外研究重點對比分析

本文將表6信息結合國內外ESG信息披露文獻內容進行整理，發掘出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研究重點(見表7)。

表7 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研究重點

1.國外研究重點。

（1）影響ESG信息披露的主要因素。在制度背景層面，國家的政治、社會、文化制度以及相關法律法規會直接影響到企業ESG信息披露的實踐活動（Baldini M.等，2018）。而ESG信息披露的內容及質量則取決于企業社會責任披露水平以及公司治理特征，這兩者受到了諸如行業性質（Baldini M.等，2018）、董事會特征、高管性別（Cucari N.等，2017）、董事會獨立性（Herda D.N.等，2012）、高管薪酬（Dardour A.和Husser J.,2016）、CEO激勵（Fabrizi M.等，2014）、交叉上市（Del Bosco B.和Misani N.，2016）等多方面影響，即上述多個因素影響著企業的ESG信息披露。

（2）ESG信息披露對股權資本的影響。國外學者對于上述兩者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ESG信息披露水平對企業股權資本成本的影響。Ng等(2015）率先發現，持續關注ESG績效的公司通常享有較低的股權資本成本，但局限于當時的數據等條件，這種影響關系并不夠明顯。經過Raimo N.等(2021)以及Chouaibi Y.等(2021)的實證研究后，ESG信息披露水平與企業股權資本成本呈負相關這一觀點被證實。隨著發達市場ESG信息披露水平的普遍提升，良好的ESG績效所產生的正面影響已不再明顯，與此同時，不佳的ESG績效則會大大提高企業股權資本成本，這將促使發達市場加大對ESG信息披露的監管(La Rosa F.和 Bernini F., 2022)。

（3）ESG信息披露與盈余管理的關系。在發達市場上存在著一種現象，ESG信息披露良好的企業通常較少進行盈余管理活動（Adiasih P.和Lianawati V.,2019），這是因為強調可持續發展與保障相關者利益的ESG與盈余管理這一短期行為相違背（Grimaldi F.等，2020）。在上述企業中也有少數公司開展了盈余管理活動，但由于其良好的ESG表現，這些盈余管理活動也被利益相關者忽略。這導致了一些企業為進行盈余管理而刻意發布高質量的ESG報告來進行“漂綠”（Garfatta, R.,2021）。

（4）ESG信息披露對企業風險的調節作用。國外學者認為，進行ESG信息披露能夠有效降低企業的審計風險、違約風險以及股價崩盤風險。真實的ESG信息能夠提高企業信譽并降低其審計成本，從而使企業的審計風險得到降低(Demartini C.和Trucco S.,2016)。ESG信息披露還可以通過提高企業盈利能力與業績穩定性等途徑來降低企業的違約風險(Atif M.和Ali S.，2021)。此外，ESG信息披露活動在提高企業信息透明度的同時還降低了信息不對稱性，這有助于降低企業的股價崩盤風險(Murata Rio和Shigeyuki Hamori，2021)。

2.國內研究重點。

（1）ESG信息披露在金融市場上的作用。在金融市場上，ESG信息披露對包括投資效率、投資產品、投資偏好、企業金融化以及綠色金融在內的多個方面都存在著影響。良好的ESG信息披露質量能夠提高企業的投資效率（韓靜等，2021），這種提高投資效率的影響作用，在成熟期、信息傳遞效率較高和處于市場化程度較高、法治建設較完善地區的企業中更為明顯（高英杰等，2021）。國內學者還發現，完善的ESG信息披露體系能夠推動ESG基金等投資產品的開發（王凱和李婷婷，2022）。關于ESG信息披露對投資偏好的影響，金縵（2022）通過實證研究發現，具有跨經濟周期特征的保險資金會增加對高ESG表現公司的增持和對低ESG表現公司的減持。ESG表現對不同類型企業的金融化行為也有著截然相反的影響（潘海英等，2022）。完備的ESG信息披露制度是建立綠色金融制度的必要條件（王波和董振南，2022），完善ESG體系也是推動綠色金融發展的有效途徑（饒淑玲和陳迎，2020；葛曉偉，2021；錢玉東，2021）。

（2）關于構建ESG信息披露制度的探討。2015年國家印發《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總體方案》，提出建立強制性上市公司環保信息披露制度，逐步與國際市場的ESG體系接軌（馬險峰等，2016）。此后，一股ESG信息披露制度建立與完善的研究熱潮逐漸在國內涌起。國內學者主要采用檔案研究與橫向對比相結合的方法，對歐盟、美國等國際上具有代表性的ESG信息披露標準進行研究，將國際經驗與國內現狀相結合，提出了諸如建立強制性信息披露制度，降低披露成本（馬險峰和王駿嫻，2021），統一信息披露標準（鄧建平和白宇昕，2022），制定具有中國特色ESG信息披露框架（徐雪高和王志斌，2022）等建議。

（3）ESG信息披露對上市公司的影響。ESG信息披露對上市公司的影響主要體現為企業ESG表現對其自身價值產生的積極影響，相關學者運用實證研究法驗證了ESG表現對企業價值具有顯著正向影響的假設（王波和楊茂佳，2022；徐光華等，2022）。在ESG表現對企業價值的影響路徑方面，王琳璘等（2022）指出，良好的ESG表現可通過緩解企業融資約束、改善企業經營效率、降低企業財務風險等路徑來提升企業價值。此外，吾買爾江·艾山等（2021）則從傳導機制的角度做出實證研究并表明，對于企業價值受到的正向影響，ESG績效在企業價值與機構投資者之間起到了中介作用，形成了投資者與企業價值的傳導機制。

（4）“雙碳”背景下ESG信息披露研究的新發展。在“雙碳”背景下，學者們對ESG信息披露的相關研究領域進行了持續深耕。錢立華等(2021)與沈洪濤(2022)基于此背景對企業ESG信息披露的制度與主體提出了新的建議。安國俊等(2022)采用實證研究法，在進行對比分析后發現，ESG體系對不同行業的具體影響也有所差別。ESG信息披露的研究在包括金融轉型(王遙和張廣逍，2021)、綠色產融(馬駿，2021；姚江濤，2021)以及審計(杜永紅，2022)等多個領域均有所拓展和深入。“雙碳”目標的提出，加強了ESG信息披露實際應用與學術研究的聯系，推動了其相關研究的發展。

六、結論與展望

（一）國內外研究對比結論

1.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研究各有側重。雖然起步晚于國外，但國內研究絕不是對國外的盲目模仿，而是與國外研究各有側重。國外研究側重于ESG信息披露的影響因素以及降低資本成本、約束盈余管理、調節企業風險等作用。國內研究側重于ESG信息披露的制度構建以及提升投資效率、推動綠色金融、提高企業價值等作用。

2.國外ESG信息披露研究方法更為多元化。在研究方法的運用上，目前國內ESG信息披露相關文獻多是規范研究和實證研究。國外除了規范與實證研究外，案例研究也占據了一定的比例。充分的案例研究與實際數據，給予了企業和機構在ESG信息披露方面實質性的借鑒與指導，同時這些企業機構將新的信息和數據反饋給研究者，促成了國外ESG信息披露研究的良性循環。

3.國外ESG信息披露研究范圍更為廣泛。雖然國內ESG信息披露的相關研究已涉及制度構建、影響因素與經濟后果等多個方面，但在范圍廣泛性上仍與國外存在差距。在影響因素方面，國外研究了行業性質、高管背景等因素對ESG信息披露的影響；在經濟后果方面，國外探討了ESG信息披露對企業可持續發展、所有權結構等方面起的作用。

（二）研究局限與國內研究展望

本文的研究局限主要有兩點：一是使用CiteSpace工具分析的文獻數據庫僅包含核心文獻，可能有些未發布于核心期刊但同樣有價值的文獻沒有分析到。二是本次研究的文獻語種僅包含中文和英文，未來應考慮增加其他語種文獻。

本文通過對國內外ESG信息披露研究發展與現狀進行對比分析，總結出國內外研究的不同側重點以及國內存在的不足。根據上述分析，對國內ESG信息披露研究做出以下展望。

1.中國特色ESG體系有待于進一步完善。在ESG體系較為完備的大部分國家和地區中，政府部門扮演了主要推動者的角色。我國應借鑒國外的做法經驗，以政府為ESG體系構建的主導力量和堅實后盾，同時結合我國實情，以國有企業和大型民營企業為先鋒，聚焦我國現實問題，充分發揚制度自信，建立并完善適用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與中國企業發展的中國特色ESG體系。

2.ESG信息披露制度有待于進一步規范。經過多方研究探討，我國的ESG信息披露制度已初步建立，部分上市企業陸續發布了較為規范完整的ESG報告。但已發布ESG報告的企業占比仍不足30%，此外還存在信息披露質量良莠不齊，評級機構水平參差不一等問題。國內ESG信息披露制度屬于歐美發達國家的“舶來品”，在其強制性、合理性、適用性等方面仍有完善空間。我國應通過政府、企業、學者等多方力量協作，以進一步規范信息披露制度。

3.理論研究對實踐的指導性與推動性有待于進一步提升。目前ESG信息披露研究多為理論層面的探討。隨著華證、商道融綠、社投盟等國內ESG評級機構水平的提升，以及順豐控股、京東等知名企業ESG信息披露活動的開展，ESG信息披露研究資源得到了質與量的雙重增長。研究者們應借此機會將理論研究與實際案例有機結合，提升ESG信息披露研究的實用性，做出對企業更具實際指導性和借鑒意義的研究。

4.ESG信息披露研究對企業創新轉型的推動作用有待于發揮。ESG信息披露中的環境責任相關披露要求，將促使企業增強在環保管理和技術方面的創新力度，即企業的綠色創新。此外，隨著“第四張報表”的提出以及數字資產理念的流行，企業的數字化轉型已開始行動，數字化轉型強調的可持續發展和利益相關者理念契合ESG信息披露的核心理念。學者們應以ESG信息披露為助力，充分發揮其在企業綠色創新與數字化轉型過程中的推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