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
不久前的一天,戶籍女警小咸接到轄區一青年電話,稱其80多歲的奶奶行走不便,在敬老院將身份證弄丟了,急需補辦。放下電話后,我和小咸開車趕往敬老院。
迎接我倆的是一位長相英俊且文質彬彬的青年。老人滿頭白發,雖然兩腿行動不便,但精神健碩,雙目炯炯有神。我們和青年一起慢慢地將老人扶坐在床邊。小咸細心地給老人梳頭、整理衣服。在這個過程中,老人臉上不時流露出贊許、滿意的神情,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不停地從頭到腳打量著小咸。
照片拍好后,小咸將領取身份證的時間和手續告訴了青年,轉身和我就要離開。此時,老人突然開口說道:“等會兒,閨女,問你個事。”聽到老人有事要問,我倆停住了腳步。
“閨女,你看我這孫子咋樣?他剛大學畢業,還沒對象。我看你心眼兒好,長得俊,歲數也不大,能不能給我當孫媳婦?”沒等小咸反應過來,老人接著說:“我孫子絕對是個好小伙子,你當我的孫媳婦絕對錯不了。”同屋旁邊床上的另一位老奶奶也接話說:“對對,這小伙子確實不錯,對他奶奶很孝順,這段時間我都看在眼里。閨女,你是警察,不是有困難找警察嗎。我看這事行。”兩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停地說著。
小咸剛參加工作半年,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場面,站在原地臉色緋紅,始終搶不上話,只好向我投來了求助的目光。我笑著打斷了兩位老人的話,“兩位奶奶,這個困難我們還真幫不上忙。我明白您希望早日看到孫子結婚,但您要相信,這對您優秀的孫子來講不算難事。”說著,我轉頭問站在床邊的青年:“你說是吧。”聽到我的問話,青年急忙說:“對。你們那么忙,趕緊回去吧。我奶奶向來這樣,你們不要介意。”
一出屋,小咸就快步向電梯走去。我緊隨其后。耳邊還傳來了老人的聲音:“閨女,你好好考慮考慮。”我笑著調侃小咸:“你這便民服務差點兒服務出一段姻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