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士生
青春是美好的,青春是難忘的,青春是讀書求學的黃金時期。
我是豫北農村土生土長的孩子,掐指一算,從八歲上小學開始,至大學畢業,共讀了十六年的教科書。其間,最令我難忘的青春往事是連續三年復讀,終于考上了大學,并奠定了文學創作的基礎。
20世紀70年代初,小學教室是村里中街某戶人家閑置的三間土坯房。初中是在鄰村讀的,高中是在本鎮中學讀的。
1979年,我高中畢業。記得當年參加高考時,語文試卷中的作文是細讀文章《第二次考試》,然后把它改寫成“陳伊玲的故事”。因為自身閱讀、理解能力很差,讀不懂,也不會改寫,所以就照著原文抄寫了幾段交了卷。后來,語文成績可想而知,名落孫山。
讀書是一種興趣愛好,這種事情,強迫是沒有用的。當年,馮老師曾經自豪地告訴我:“咱們兩個高中班近一百二十名同學,有幾個愛學習的尖子生,考上了師范、醫學類的院校,像紀安、銀忠、應保等同學。”之后,他們成了我學習的榜樣,求學的動力。
“豬往前拱,雞向后刨。”高考落榜后,家里對我再考學不抱過多希望。我沒有氣餒、頹廢,我想,考不上學,今后的出路在哪里?于是,我咬咬牙,硬著頭皮,又連續三年參加了縣里舉辦的高考補習班。
吃住在校,挑燈夜戰。不怕父老鄉親們笑話,一次次地復讀,我都成了參加高考的“專業戶”“老油子”。星光不問趕路人,1982年,我十九歲,青春的時光向我發出了閃亮的邀約,求學生涯終于出現了命運的拐點。
高考結束后的某一天,教化學的班主任何老師把我叫到學校,他告訴我:“你的總成績為四百二十六分,達到了重點院校的錄取分數線。”接著,他為我推薦了中國礦業學院(今中國礦業大學),并指導我填報了志愿和專業。當我收到學校的錄取通知書時,激動的心情溢于言表,夢寐以求的愿望終于實現了。
大學的讀書生活更是令人難忘。20世紀80年代,有一首歌曲《校園的早晨》風靡一時,其中以王潔實和謝莉斯的男女聲二重唱最有代表性。“沿著校園熟悉的小路,清晨來到樹下讀書,初升的太陽照在臉上,也照著身旁這棵小樹……”在這樣輕松愉悅的環境下,我先讀完了《高等數學》《高等物理》《高等化學》等基礎教材,然后“啃”完了《采煤概論》《采煤學》《礦山壓力》《礦井運輸》《通風安全》等十多本專業書。
因為自身天賦不高,又沒有那么聰穎,學習起來還是比較費勁的。記得有一門“機械制圖”課程,聽老師講課時聽不懂,讀教材時看不明白,考試自然過不了關。主要原因是我大腦立體空間思維差,畫機械零配件等三視圖時,總是找不到對應關系。關鍵時刻,戴班長向我伸出友誼之手,幫我補習畫圖知識,最終我補考通過。現在回想起來,純真的同學之情是多么美好,多么珍貴啊!
大學畢業后,我被安排到豫北某礦區工作,離老家四五十公里。從此,我走向社會,在礦區安家落戶。
工作初期,我將大學專業理論和礦區現場實際結合起來,并堅持利用業余時間學習,開始練筆寫作。
后來,我成了“業余”作家,有不少作品獲獎。我又加入不同的協會,真正走上文學創作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