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酶協同異步發酵中草藥對斷奶仔豬生長、腹瀉、免疫和抗氧化性能的影響

姜玫宏　葛金山　程金龍　彭宇晗　姜淑貞　朱元召

摘要： 以3種加工處理的中草藥飼喂斷奶仔豬，研究其對斷奶仔豬生長、腹瀉、免疫、血清脂與酶及抗氧化等指標的影響。120頭28±2日齡杜長大斷奶仔豬分4組，3組中草藥處理組飼糧分別含2%粉碎復方中草藥、2%復方中草藥提取液和2%發酵復方中草藥，對照組飼糧不含中草藥，試驗期為28 d。結果表明，與對照組相比，粉碎中草藥組斷奶仔豬料質量比（F/G）、總蛋白（TP）含量、球蛋白（GLB）含量、總抗氧化能力（T-AOC）和超氧化物歧化酶（SOD）含量均有顯著差異（P<0.05）；中草藥提取液組平均日增質量（ADG）、F/G、試驗全期腹瀉指數、免疫球蛋白G（IgG）含量、白蛋白（ALB）含量、GLB含量、TP含量、谷丙轉氨酶（ALT）含量、谷草轉氨酶（AST）含量、堿性磷酸酶（ALP）含量、谷胱甘肽過氧化物酶（GSH-PX）含量、總抗氧化能力（T-AOC）、SOD含量和丙二醛（MDA）含量均有顯著差異（P<0.05）；發酵中草藥組ADG、平均日采食量（ADFI）、F/G、腹瀉指數、血清IgG含量、免疫球蛋白A（IgA）含量、免疫球蛋白M（IgM）含量、ALB含量、GLB含量、TP含量、總膽固醇（TC）含量、甘油三酯（TG）含量、ALT含量、AST含量、ALP含量、GSH-PX含量、過氧化氫酶（CAT）含量、T-AOC、SOD含量和MDA含量均有顯著變化（P<0.05）。由此可見，與對照組及粉碎中草藥組、中草藥提取液組相比，發酵中草藥組中草藥經菌酶協同先好氧后厭氧異步發酵能較好地改善斷奶仔豬生長性能，具有抗腹瀉、增強機體免疫和抗氧化功能，提示與中草藥功效增強和發酵代謝產物作用疊加有關。

關鍵詞： 菌酶協同；異步發酵；復方中草藥；斷奶仔豬；生長；免疫

中圖分類號： S816.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0-4440（2023）01-0126-08

Effects of bacteria-enzymes synergistic asynchronous fermentation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on growth， diarrhea， immunity and antioxidant of weaned piglets

JIANG Mei-hong¹， GE Jin-shan²， CHENG Jin-long³， PENG Yu-han¹， JIANG Shu-zhen⁴， ZHU Yuan-zhao^1，5

（1.Anhu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University， Fengyang 233100， China;2.Shandong Zhongcheng Feed Technology Co.， Ltd.， Feicheng 271600， China;3.Jiangsu Unison Biotechnology Development Co.， Ltd.， Suqian 223800， China;4.Shand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Taian 271000， China;5.Hebei Heliomy Biotechnology Co.， Ltd.， Qingxian 062650， China）

Abstract： The effects of three processe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s on growth， diarrhea， immunity， serum lipids and enzymes and antioxidant of weaned piglets were studied. One hundred and twenty Duroc-Landrace-Yorkshire weaned piglets at 28±2 days of age were divided into four groups. The control group was fed with no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and the crushe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Chinese herbal extract group and fermente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were fed with 2% crushe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2% compoun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extract and 2% fermente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respectively. The experiment lasted for 28 days.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the crushe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 the ratio of feed and gain （F/G）， total protein （TP） content， globulin （GLB） content， total antioxidant capacity （T-AOC） and superoxide dismutase （SOD） content （P<0.05）， the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extract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 average daily gain （ADG）， F/G， diarrhea index， immunoglobulin G （IgG） content， albumin （ALB） content， GLB content， TP content， alanine aminotransferase （ALT） content， 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 （AST） content， alkaline phosphatase （ALP） content， glutathione peroxidase （GSH-PX） content， T-AOC， SOD content and malonaldehyde （MDA） content （P<0.05）， and the fermente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 ADG， average daily feed intake （ADFI）， F/G， diarrhea index， IgG content， immunoglobulin A （IgA） content， immunoglobulin M （IgM） content， ALB content， GLB content， TP content， total cholesterol （TC） content， triglyceride （TG） content， ALT content， AST content， ALP content， GSH-PX content， catalase （CAT） content， T-AOC， SOD content and MDA content （P<0.05）.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crushe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an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extract group， the fermente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group can improve the growth performance of weaned piglets， enhance immune and antioxidant functions， and has anti-diarrhea by aerobic and anaerobic asynchronous fermentation with bacteria and enzymes， suggesting that it is related to the superposition between the enhanced effect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and fermentation metabolites.

Key words： bacteria-enzymes synergy;asynchronous fermentation;compound Chinese herbal medicine;weaned piglets;growth;immunity

自2020年飼用抗生素禁用以來，中草藥因能通過適度調節和系統整合來平衡體內各項機能^[1]、含有多糖等多種活性物質而發揮獨特的免疫調節和抗氧化等功效^[2]、具有耐受性低和副作用少等特點^[3]，已成為抗生素替代品主要研究方向之一。中草藥藥效與加工處理方法有關，采取粉碎工藝時，中草藥堅硬的細胞壁不能被徹底物理裂解，胞內所含活性成分不能充分釋放；采用水和有機溶劑提取時，中草藥種類、有效成分的溶解性以及提取溫度、壓力和質量濃度的差異等都會影響中草藥藥效發揮，并且應用成本高。而中草藥經有益菌發酵后，能增強與微生物種群的協同作用，釋放更多活性成分，提高藥效，減輕毒性^[4-5]。此外，發酵中草藥不僅具有治療疾病和保健作用，還可增強免疫力、提高產品品質、減少應激反應^[6-7]，調節腸道微生物菌群^[8]。

仔豬的斷奶應激會導致腸道菌群失調，增加發病率和死亡率^[9]。吳東等^[10]研究發現，發酵中草藥可改善仔豬健康狀況，增強胃腸道代謝吸收功能。郭建來等^[11]發現發酵復方黨參可提高斷奶仔豬抗病能力。上述有關發酵中草藥研究多在厭氧和無酶協同條件下進行，單一厭氧發酵對植物細胞壁降解作用有限。因此，本研究擬優選復合有益菌和復合酶，采用菌酶聯合、先好氧再厭氧的二步發酵法，對配伍的抑菌型復方中草藥進行異步發酵，通過纖維素酶和好氧菌發酵以增加微生物對中草藥細胞壁的降解能力，從而促進中草藥活性成分的釋放，通過厭氧發酵疊加發揮微生態的菌群調控作用，并比較研究粉碎中草藥、中草藥提取物對斷奶仔豬生長、腹瀉、血清免疫、脂、酶、抗氧化指標影響的差異，以期為異步酶解發酵中草藥應用提供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材料

1.1.1 復方中草藥及配伍 將十大功勞葉、苦木、石榴皮、馬齒莧和鬼針草分別粉碎過40目篩，按6∶4∶4∶3∶3比例混合。中草藥購自亳州市乾元動物藥業有限公司。

1.1.2 酶 纖維素酶：酶活性為10 000 U/g；復合酶：由蛋白酶5 000 U/g、甘露聚糖酶200 U/g、α-淀粉酶250 U/g、葡聚糖酶10 000 U/g組成。均由廣東溢多利生物股份科技有限公司提供。

1.1.3 菌株 2×10¹⁰CFU/g枯草芽孢桿菌（Bacillus subtilis）和1×10¹⁰CFU/g植物乳桿菌（Lactobacillus plantarum）由江蘇優仕生物科技發展有限公司提供。

1.2 復方中草藥提取液制備

采用水煎煮提取法。復方中草藥與水的比例為1∶3。先用50%總水量浸泡粉碎中草藥2 h，并加熱沸騰煎煮30 min，濾出汁液。再加余下的50%水，煎煮20 min，濾出汁液。將2次濾出汁液合并混勻，制備得到復方中草藥提取液。

1.3 發酵復方中草藥制備

采用菌酶聯合異步發酵法。第一步進行菌酶協同好氧發酵：按表1原料組成，先將玉米粉、豆粕粉與復方中草藥、纖維素酶和復合酶按比例混合均勻，再將50%紅糖、枯草芽孢桿菌放入50%的40～45 ℃溫水中，活化30～45 min后，均勻接種至上述混合物中，37 ℃條件下好氧發酵20 h。第二步進行厭氧發酵：先將余下的50%紅糖、植物乳桿菌放入50%的40～45 ℃溫水中，活化30～45 min，均勻接種至好氧發酵后的混合物中，密閉，37 ℃條件下厭氧發酵5 d，制備得到發酵復方中草藥。

1.4 試驗分組與飼糧

120頭28±2日齡杜長大斷奶仔豬被分為4組，各組設3個重復，各重復飼養10頭。對照組飼糧無中草藥，粉碎中草藥組、中草藥提取液組和發酵中草藥組分別飼喂含2%粉碎復方中草藥、2%復方中草藥提取液、2%發酵復方中草藥的試驗組飼糧。試驗期共28 d，每天14：00清掃豬舍，每周進行一次消毒，保持豬舍良好通風。飼糧中所含的粉碎復方中草藥、復方中草藥提取液和發酵復方中草藥的組成及含量見表1，飼糧配方與營養水平見表2。

1.5 主要試驗儀器

MindrayBS-200型全自動生化分析儀、Multiskan GO型酶標儀。

1.6 指標測定

1.6.1 生長性能 每天結料與記錄仔豬采食量。在試驗第1 d、第14 d和第28 d早晨06：00，稱量已空腹12 h的仔豬質量。計算平均日增質量（ADG）、平均日采食量（ADFI）和料質量比（F/G）。

1.6.2 腹瀉指數 每天觀察記錄斷奶仔豬糞便和腹瀉情況，按表3進行評分，評分由5人組成的評分組分別打分，取平均值。再計算斷奶仔豬試驗第1～2周、第3～4周和全期1～4周的腹瀉指數，腹瀉指數=糞便評分之和/仔豬頭數。

1.6.3 免疫指標 在試驗第28 d，對斷奶仔豬停料不停水24 h，1頭采集10 ml前腔靜脈血。將全血于4 ℃靜置10 min后，再經3 000 r/min離心15 min，分離出血清。測定血清免疫球蛋白G（IgG）、免疫球蛋白A（IgA）、免疫球蛋白M（IgM）及總蛋白（TP）、白蛋白（ALB）和球蛋白（GLB）的含量。

1.6.4 血清脂與酶 包括谷草轉氨酶（AST）、谷丙轉氨酶（ALT）、堿性磷酸酶（ALP）、乳酸脫氫酶（LDH）、甘油三酯（TG）、總膽固醇（TC）。

1.6.5 血清抗氧化指標 包括過氧化氫酶（CAT）、總抗氧化能力（T-AOC）、超氧化物歧化酶（SOD）、谷胱甘肽過氧化物酶（GSH-PX）及丙二醛（MDA）。

1.7 數據統計分析

試驗數據用IBM SPSS 21.0 軟件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采用鄧肯氏法多重比較檢驗，P<0.05 為差異顯著，結果以平均值±標準差表示。

2 結果與分析

2.1 菌酶協同異步發酵中草藥對斷奶仔豬生長性能的影響

由表4可知，與對照組相比，粉碎中草藥組斷奶仔豬F/G顯著降低17.20%（P<0.05）；中草藥提取液組平均日增質量提高28.86%（P<0.05），F/G顯著降低15.59%（P<0.05）；發酵中草藥組平均日增質量和平均日采食量分別顯著提高40.27%和16.82%（P<0.05），F/G顯著降低16.67%（P<0.05）。3種加工方式中草藥組間平均日增質量和F/G均無顯著差異`（P>0.05）；與粉碎中草藥組相比，中草藥提取液組平均日采食量無顯著差異（P>0.05），發酵中草藥組仔豬平均日采食量顯著提高15.77%（P<0.05）；平均日采食量在中草藥提取液組與發酵中草藥組間無顯著差異（P>0.05）。

2.2 菌酶協同異步發酵中草藥對斷奶仔豬抗腹瀉的影響

表5顯示，相對于對照組，粉碎中草藥組腹瀉指數在試驗各期均無顯著變化（P>0.05），中草藥提取液組腹瀉指數在前期和后期無顯著降低（P>0.05），但在全期顯著降低39.97%（P<0.05）；發酵中草藥組腹瀉指數在前期、后期和全期分別降低33.15%、74.96%和46.71%，差異均顯著（P<0.05）。3種加工方式中草藥組間腹瀉指數在前期和全期均無顯著不同；在后期，僅發酵中草藥組腹瀉指數較粉碎中草藥組顯著降低62.44%（P<0.05）。

2.3 菌酶協同異步發酵中草藥對斷奶仔豬免疫功能的影響

表6顯示，相對于對照組，粉碎中草藥組仔豬血清球蛋白和總蛋白的含量均有顯著提高（P<0.05），中草藥提取液組血清免疫球蛋白G、白蛋白、球蛋白和總蛋白的含量均顯著提高（P<0.05），發酵中草藥組血清免疫球蛋白G、免疫球蛋白A、免疫球蛋白M、白蛋白、球蛋白和總蛋白的含量分別顯著提高14.58%、15.38%、35.71%、39.57%、47.28%和44.77% （P<0.05）。3種加工方式中草藥組間免疫球蛋白G和免疫球蛋白M水平均無顯著不同（P>0.05），中草藥提取液組球蛋白含量較粉碎中草藥組顯著提高15.00%（P<0.05）。發酵中草藥組球蛋白含量較粉碎中草藥組和中草藥提取液組分別顯著提高34.02%和16.54%（P<0.05），免疫球蛋白A和白蛋白的含量較粉碎中草藥組分別顯著提高13.64%和22.47%（P<0.05），總蛋白含量較粉碎中草藥組和中草藥提取液組分別顯著提高30.20%和14.12%（P<0.05）。

2.4 菌酶協同異步發酵中草藥對斷奶仔豬血清脂和酶的影響

由表7可知，發酵中草藥組各血清脂和酶指標含量最低。與對照組相比，粉碎中草藥組斷奶仔豬血清各脂、酶含量均無顯著差異（P>0.05），中草藥提取液組血清谷丙轉氨酶、谷草轉氨酶和堿性磷酸酶的含量分別顯著降低20.34%、18.75%和9.88% （P<0.05），發酵中草藥組總膽固醇、甘油三酯、谷丙轉氨酶、谷草轉氨酶和堿性磷酸酶的含量分別顯著降低27.46%、20.51%、28.82%、23.12%和14.70%（P<0.05）。3種加工方式中草藥組間甘油三酯、谷草轉氨酶、堿性磷酸酶和乳酸脫氫酶均無顯著變化（P>0.05），發酵中草藥組總膽固醇含量較粉碎中草藥組和中草藥提取液組分別顯著降低22.18%和10.46%（P<0.05），發酵中草藥組和中草藥提取液組谷丙轉氨酶含量較粉碎中草藥組分別顯著降低25.00%和16.07%（P<0.05）。

2.5 菌酶協同異步發酵中草藥對斷奶仔豬抗氧化性能的影響

由表8可知，與對照組相比，粉碎中草藥組斷奶仔豬血清總抗氧化能力和超氧化物歧化酶含量分別顯著提高15.50%和10.76%（P<0.05）；中草藥提取液組谷胱甘肽過氧化物酶含量、總抗氧化能力和超氧化物歧化酶含量分別顯著提高12.02%、22.51%和16.73%（P<0.05），丙二醛含量顯著降低24.41%（P<0.05）；發酵中草藥組谷胱甘肽過氧化物酶含量、過氧化氫酶含量、總抗氧化能力和超氧化物歧化酶含量分別顯著提高13.17%、50.44%、42.80%和38.42%（P<0.05），丙二醛含量顯著降低33.66%（P<0.05）。3種加工方式中草藥組間谷胱甘肽過氧化物酶含量和丙二醛含量均無顯著差異（P>0.05）；發酵中草藥組總抗氧化能力和過氧化氫酶含量較粉碎中草藥組分別顯著提高23.64%和45.15%（P<0.05），超氧化物歧化酶含量較粉碎中草藥組和中草藥提取液組分別顯著提高24.98%和18.59%（P<0.05）。

3 討論

3.1 不同加工方式中草藥對斷奶仔豬生長性能的影響

研究結果表明，發酵絞股藍、地黃根等中藥可促進斷奶仔豬生長代謝，減少糞便有害氣體排放^[12]。斷奶仔豬飼喂0.40%由乳酸菌、芽孢桿菌和酵母菌發酵的黨參、黃芪等5種復方中草藥，ADG顯著提高25.05%、F/G顯著降低25.00%^[13]，本試驗發酵中草藥組與上述結果較為相似。用乳酸菌、枯草芽孢桿菌和酵母菌發酵黃芪、白術等復方中草藥，2.00%發酵中草藥組較未發酵組斷奶仔豬ADG顯著提高^[14]。本試驗發酵中草藥組ADG較對照組顯著提高，較未發酵粉碎中草藥組ADG有一定程度提高，而粉碎中草藥組ADG較對照組無顯著提高。中草藥堅硬的細胞壁主要含木質素、纖維素、果膠等結構成分，因不易被裂解，影響胞內活性成分的釋放，從而影響中草藥的功效。本試驗采用芽孢桿菌先好氧、乳酸菌后厭氧，并與纖維素酶協同的異步發酵方式，試驗結果不僅提示菌酶共同發酵能較充分降解中草藥致密的細胞壁結構，更多地釋放被細胞壁包裹的胞內活性物質，還說明過40目篩的粉碎加工處理方式對中草藥細胞壁的分解作用仍有限。此外，菌酶協同異步發酵還產生大量有機酸和內源性酶，能夠減輕中草藥苦味，改善飼糧適口性，促進消化吸收^[15]，從而改善斷奶仔豬生長、降低料質量比。本試驗中草藥提取液組較無中草藥對照組顯著提高斷奶仔豬平均日增質量，而粉碎中草藥組平均日增質量與對照組差異不顯著，說明中草藥的煎煮水提取加工方式與普通粉碎處理對仔豬生長性能的影響不同。

3.2 菌酶協同異步發酵中草藥對斷奶仔豬腹瀉與免疫功能的影響

健康仔豬胃腸道微生物保持相對穩定狀態，斷奶應激使腸壁黏膜屏障功能受損，消化功能紊亂，同時自身免疫機制還未成熟，致病性微生物大量繁殖，腹瀉頻發^[16]。張玉千^[17]用嗜酸乳桿菌、安琪啤酒酵母和植物乳桿菌發酵五倍子、女貞子、山楂、甘草和厚樸等中藥渣，仔豬經飼喂后，腹瀉率顯著降低73.65%。發酵復方中草藥使仔豬腹瀉率顯著降低65.23%^[18]。添加0.20%發酵茯苓、黃芪、陳皮等復方中草藥，斷奶仔豬血清IgG含量和TP含量分別顯著提高9.78%和6.48%，IgA含量和IgM含量無顯著不同^[19]。本試驗發酵中草藥具有抗腹瀉和增強免疫功能作用，較對照組腹瀉指數在試驗各期均顯著降低，試驗4周后腹瀉指數下降46.71%，血清IgG、IgA、IgM、ALB、GLB、TP含量均顯著提高，與上述研究結果稍有差異，這與復方中草藥配伍、功效和發酵處理有關。本試驗所選十大功勞葉能消炎止瀉^[20]，石榴皮鞣花酸具有修復腸道損傷和抗腹瀉功能^[21]，馬齒莧粗多糖能抑制有害微生物^[22]，苦木能燥濕止痢^[23]，苦木、馬齒莧中所含生物堿類、皂苷類化合物有抑菌抗病毒和增強機體免疫力功效^[24-25]。發酵中藥還可完善腸道功能^[26]，促進對飼糧的消化吸收。粉碎中草藥組較對照組腹瀉指數及IgG、IgA、IgM、ALB含量無顯著變化，提示與普通粉碎加工對中草藥細胞壁物理破壁不充分有關。中草藥提取液組較對照組腹瀉指數降低，血清IgG、ALB、GLB、TP含量均顯著提高，反映中草藥水提取工藝能增強藥效，石榴皮提取物中鞣花酸能減輕小鼠結腸炎癥狀的結果間接佐證此推測^[27]。

3.3 不同加工方式中草藥對斷奶仔豬血清脂、酶的影響

TC、TG含量是機體對脂類物質吸收利用的指標。添加由當歸、川芎等13種原料配伍的復方中草藥，家兔血清TC、TG含量分別顯著降低9.67%和40.00%^[28]。本試驗發酵中草藥組仔豬血清脂含量較對照組均顯著降低，粉碎中草藥組和中草藥提取液組均無顯著變化，表明發酵中草藥能增強仔豬脂肪代謝、降低體內脂肪沉積，其機理尚需進一步研究。

血清酶反映機體物質代謝和健康狀況。ALT、AST和ALP主要存在于肝細胞胞漿和線粒體中，反映肝臟代謝機能和損傷程度。LDH主要存在于腎臟中，與細胞活性功能相關。添加由杜仲、黃芪、山楂、甘草配伍的復方中草藥，仔豬血清ALT、AST含量分別顯著降低6.02%和7.86%^[29]。發酵北蒼術組斷奶仔豬血清ALT含量顯著降低3.81%，AST含量無顯著變化^[30]。本試驗結果顯示，與對照組相比，中草藥提取液組和發酵中草藥組均顯著降低仔豬血清AST、ALT和ALP的水平，而添加粉碎中草藥不能顯著改善血清酶的含量，這與上述結果存在一定差異，推測與復方中草藥組成及加工方式有關。本試驗苦木中所含苦木總生物堿具有降低轉氨酶活性功效^[25]，尤其是中草藥經長時間高溫煎煮提取或發酵處理，細胞內生物堿類、粗多糖等有效物質能更多釋放，藥效增強，保證了仔豬肝臟等器官的正常發育和健康。

3.4 不同加工方式中草藥對斷奶仔豬血清抗氧化性能的影響

抗氧化能力反映動物機體應激程度和健康狀況。斷奶應激反應使仔豬機體自由基代謝失常，抗自由基系統損傷過度，誘發疾病。研究結果表明，發酵中草藥組較對照組仔豬血清GSH-PX含量、SOD含量和T-AOC分別顯著提高21.46%、15.75%和16.71%，MDA含量顯著降低24.87%^[14]。斷奶仔豬飼喂經枯草芽孢桿菌發酵的中草藥，血清總超氧化物歧化酶含量和GSH-PX含量顯著提高，MDA含量無顯著不同^[31]。用植物乳桿菌發酵黃芩藥渣比未發酵組和對照組有更明顯的抗氧化功能^[32]。本試驗發酵中草藥組斷奶仔豬血清T-AOC和GSH-PX、SOD、CAT含量較對照組均顯著提高，MDA含量顯著降低，較粉碎中草藥組T-AOC和SOD、CAT含量均顯著提高；中草藥提取液組較對照組T-AOC和GSH-PX、SOD含量均顯著提高，MDA含量顯著降低，這是由于本試驗所用十大功勞葉、鬼針草、石榴皮和馬齒莧均有抗氧化功效^[24，33-35]，石榴皮多糖、馬齒莧有還原能力和清除自由基作用^[36-37]。但除T-AOC和SOD含量外，粉碎中草藥組并未顯著改善仔豬血清抗氧化功能，而菌酶協同異步發酵中草藥能增加中草藥抗氧化等活性成分的釋放。中草藥經混菌發酵后，纖維含量顯著降低，且發酵后大部分物質含量有不同程度提高^[38]。

4 結論

與對照和粉碎中草藥相比，采用菌酶協同異步發酵十大功勞葉、苦木、石榴皮、鬼針草、馬齒莧配伍的抑菌性復方中草藥，可改善斷奶仔豬生長狀況，減少腹瀉，提高機體代謝、免疫、抗氧化功能，其機制可能是中草藥的抑菌功效、菌酶裂解中草藥細胞壁后增加中草藥活性成分的釋放功效以及活菌等發酵代謝產物對胃腸道菌群平衡調控的三重疊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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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