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中共中央頒布《各機關津貼標準》,規定了各機關部隊的供給制標準。糧食標準分兩種:每人每日1.5斤,1.4斤;菜金標準,按人員類別分四種:每人每日4分、5分、7分、1角。毛澤東的級別應該享受每天1角的標準,即每月3元菜金。
可當時毛澤東的客人太多了。前線回延安的部隊首長,都想見見毛主席,毛澤東也需要向他們了解前線的情況;各部門的干部也經常來家跟他匯報工作;各界人士甚或普通民眾,也常到主席家串門。為了詳細地了解情況,毛澤東一談起來就廢寢忘食。只要趕上吃飯時間,毛澤東都熱情地留他們吃飯。“每月3元的伙食費本來就少,最怕的是招待客人,往往到了月底,主席就沒錢買菜吃,有時只好燒點辣椒,蘸鹽面當菜吃。”
為了管理3元菜金,嚴防超支,毛澤東讓炊事員老周學著記賬。毛澤東交代:“老周,你不要每個月才結算一次,這樣一超支,就沒辦法了,以后你每十天一小結,每月一大結,如果前十天超支了,以后十天還可以想辦法節省出來,最后十天超支了,也超不多,下月還可以節約出來。”
在延安時期,毛澤東經常熬夜寫作,身邊工作人員總想為毛澤東改善伙食,但毛澤東不同意,說:“伙食標準是供給部門統一規定的,大家都一樣,我怎么能特殊呢?現在雖然邊區的情況好了些,可是河南還鬧災荒,蔣管區的人民生活更苦啊!我們每月3元錢的伙食費也就不算少了,井岡山時期,每天才5分錢呢!”他始終遵循3元菜金標準的規定,并“不斷檢查老周記的賬目”。
(春華摘自《百年潮》2022年第12期,楊彤、葛長銀文)
1961年10月14日至11月3日,陳云在北京主持召開煤炭工業座談會。為徹底摸清煤炭工業中存在的問題,陳云在座談會一開始就說明:“這是調查研究的座談會,根據典型的情況(從61個直屬礦選了6個礦)找出若干問題,專門討論,可以得出共同的意見,也可以有不同的意見,共同意見也不作為決定。”“討論方法是先由各單位報告,再作專題討論,重點是專題討論。”
座談時,在陳云的鼓勵和引導下,大家卸下了思想包袱,各抒己見,對事關煤炭工業發展的規章制度建設、生產指標、工資獎勵等許多重要方針政策,闡述了看法。聽完大家的匯報后,陳云歸納出18個專題,請大家進一步討論。
討論中,一位同志講到因對材料設備問題估計不足,導致基建未完成,影響煤炭產量,說“我這是事后諸葛亮”。陳云插話說:“沒有事后諸葛亮就沒有事前諸葛亮,事后諸葛亮是總結經驗。”他后來又強調指出:“有正面的經驗,有反面的教訓,好好總結都會有利于我們的工作,會對我們的工作起積極作用。”
座談會準確地找出了當時煤炭工業問題的癥結所在,為整個行業貫徹執行“調整、鞏固、充實、提高”八字方針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之后,在黨中央和國務院的領導下,煤炭工業逐步走上正軌,為整個國民經濟的好轉作出重大貢獻。
(鼎甲摘自《秘書工作》2022年第2期,王穎文)
1949年9月,曾聯松從《解放日報》上看到了套紅的國旗方案。他雖然覺得眼熟,但由于沒有寫他的名字,且左上角那顆大五角星里面沒有“鐮刀錘頭”圖案,也就無法確定是自己設計的那幅。
1950年9月27日,曾聯松收到一封從北京寄來的“公函”,邀請他參加國慶一周年慶典活動。來函附有一份紅色的觀禮請柬、一份綢質的觀禮券。觀禮券背面貼著一張手寫電話記錄單,內容為:“請協助通知五星紅旗設計者曾聯松,經政務院領導批準,請他在本月二十九日上午去北京參加國慶活動,并請代買車票或飛機票。動身時,電話告訴全國政協秘書處辦公室,電話666908,以便派車去接。”此時,距離曾聯松投稿的日子已經過去了13個半月,遲來的喜悅依然令他心跳加速。
參加國慶觀禮活動回到上海,曾聯松仍然沉浸在幸福之中。11月1日,他又接到一封從北京寄來的“公函”,內容為:“曾聯松先生:你所設計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業已采用。茲贈送人民政協紀念刊一冊,人民幣五百萬元,分別交郵局和人民銀行寄上,作為酬謝你對國家的貢獻,并致深切的敬意。此致敬禮!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辦公廳,一九五〇年十月三十一日。”
500萬元是當時的舊幣,相當于一個熟練技術工人一年的工資。曾聯松用這筆錢給妻子買了一塊手表,余下的全部買了糧食。他把這封公函用心珍藏了起來。
(秋實摘自《縱橫》2022年第1期,朱彥、閆樹軍文)
《夜幕下的哈爾濱》講述了20世紀30年代日本侵占我國東北后,以哈爾濱市第一中學教師王一民為首的中共地下黨員及愛國人士,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與日本侵略者斗爭的故事。小說的作者是東北地區的作家陳玙。那么,陳玙為何要寫這樣一部反映中共地下抗日斗爭的小說呢?
1950年,東北人民藝術劇院的編劇陳玙接受了寫中朝人民并肩戰斗打擊日軍的話劇的任務后,就開始著手搜集這方面的材料。
話劇寫完后,素材只用了一部分。而那些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又時時縈繞心間。陳玙覺得自己有責任把父輩艱苦卓絕的戰斗事跡充分表現出來,于是便想寫一部長篇小說。
陳玙回憶:直到1960年,“鞍山市市長李維民同志找到我,要我為他整理革命回憶錄。李維民同志在偽滿時期一直做地下工作,有著豐富的革命經歷,是我平素非常敬重的老革命。他要我整理的回憶錄,內容上正和我要寫的長篇小說相吻合。我決心先熬下心來,埋頭為李維民同志整理好回憶錄,再爭取實現早年的愿望”。
在整理革命回憶錄的過程中,陳玙再次下定決心要在整理完回憶錄后,創作一部以哈爾濱為地點、以愛國主義為主題的長篇小說。1963年,革命回憶錄《地下烽火》完稿。
1979年,陳玙認為醞釀寫東北人民抗日斗爭的長篇小說的時機已經漸趨成熟。他立即去哈爾濱搜集創作素材,再度開啟了長篇小說《夜幕下的哈爾濱》的創作。
1980年初,春風文藝出版社向陳玙提出重新整理《地下烽火》,說要作為重點書稿發排。陳玙先是投入這部革命回憶錄的修改,接著用兩年時間完成了《夜幕下的哈爾濱》的創作。
(筱蕾摘自《炎黃春秋》2023年第1期,楊毅文)
中央軍人監獄于1931年初開辦,屬國民政府軍政部管轄,人稱“天牢”,是國民黨關押政治犯的最大集中營。“獄中之獄”的南監,關押著從全國各地轉來的重要政治犯,刑期一般都在10 年以上。這里的防范尤為嚴密,從南監牢房到監獄大門竟有13道鐵門。
據1937年春不完全統計,該獄中被判處15年及無期徒刑的犯人就有200余名,絕大多數是中共黨員。在這里被長期囚禁過的有王凱、陶鑄(新中國成立后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曹瑛(曾任中紀委常委)、李豐平(新中國成立后曾任中共安徽省委書記)、惠浴宇(新中國成立后曾任江蘇省省長)、劉順元(新中國成立后曾任中共江蘇省委書記處書記、中紀委副書記)、王鶴壽(新中國成立后曾任中紀委第二書記)等大批共產黨人。惲代英、馬克昌、劉西雨、陳仲模等人正是在中央軍人監獄的刑場遇害的。
全國性抗日戰爭爆發后,在中共的多次交涉下,南京當局才被迫釋放了全部政治犯。
(牧童摘自《文史精華》2021年第10期,王東梅文)
1937年8月,桂濤聲趕赴山西,投入陵川縣抗日宣傳活動。在負責抗日宣傳工作的這段時間,桂濤聲身處“母送兒,妻送郎,上戰場,打東洋”的感人場景中,感受到團結一心的太行軍民才是真正的“銅墻鐵壁”。桂濤聲和陵川抗日兒童宣傳隊師生一起登上了被譽為“太行第一峰”的佛山,恰逢一輪紅日噴薄而出。于是,《在太行山上》這首宏偉詩篇應運而生。
1938年夏,冼星海為《在太行山上》譜曲,此曲在漢口抗戰紀念宣傳周歌詠大會公演期間獲得巨大成功,迅速傳遍大后方及各敵后抗日根據地,鼓舞了廣大民眾積極投身抗戰。冼星海曾這樣描述《在太行山上》:“現在太行山的游擊隊以它為隊歌,老百姓、小孩子都會唱,到處聽到‘敵人從哪里進攻,我們就要它在哪里滅亡的句子!”
《在太行山上》這樣一首蕩氣回腸的抗戰名曲,展現了抗日戰場上八路軍在太行山的英雄事跡與豪邁氣概,極大鼓舞了全國人民團結抗戰的堅強意志。
(洹漳摘自《學習時報》2022年7月15日第4版,姜濤、李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