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斌
所謂的“真學”,特指在真實的課堂教學情境中,在真實的課堂互動的場域里,基于教師的恰當的有效的引領和指導,在充裕的學習情境支持下,讓主體與其他個體之間開展有益互動或群體互助,從而影響教與學的實際成效。在根本上來說,“真學”是由學生主體自主發生并進一步引起學生知識增多、能力增進、經驗增益、情感發展的教學互動行為。“真學”發生在課堂,形之于學生,根子卻在教師那里。要讓學習真正發生,要讓“真學”蔚然成風,我們可以從不同維度建構“真學”課堂。這些是著名教育思考者馮衛東老師對中小學課堂教育現狀的思考——《為“真學”而教》中闡述的論斷,帶給我豐碩的啟發。
其一,“教方法”比“教知識”更重要。
“授之以漁,不如助人自漁”,教方法比教知識更重要。很多情況下,教師個人所推出和推崇的方法本身未必就是最好的,其中有一些認識與觀點受制于我們自身認知與能力水平,以及個人學習的偏好。教師需要更多地尊重學生的習得體驗。在《教育的目的》一書中,懷特海把學生學習分為了三個重要階段,即從“浪漫”到“精確”再到“綜合”。初中階段學生正處于從“浪漫”向“精確”階段的過渡時期,學生開始萌生了從感性和整體思維向“精確化”認知的傾向。這啟發教師在培養學生自學能力的時候,不必拘泥于某一種學習方法,可以側重于培養學生自覺學習的能力,共建會學的良好氛圍。
其二,培養學生自我評價與調整的能力。
在日常的初中語文教學互動中,我主要從培養學生的文本閱讀能力入手,著力培養學生“會學”的能力。我先逐組了解他們過去的學習情況,然后有針對性地指導學生進行文本閱讀。結合具體的學習內容,我仔細講解課文,耐心地指導學生閱讀教材。然后,再認真分析、理解、研究其中字、詞、句或圖文的含義,形成記憶。再接著,結合課本補充的內容,細致揣度每個情境的前情和背景,增強學生對課本內容的理解,目的在于加深學生對結論的理解和認識。緊接著,學生可以依據自己對結論的理解,再羅列一些相關的解讀,記在書上。翻看書后提供的練習例題,可以讓學生在練習和應用中,開展知識向解決問題能力的轉化。這樣,通過培養學生的自我評價能力,進而培養學生自我調適的能力。
其三,珍視學生對學習的情感。
學生對學習的情感是極為重要的,學習情感、態度或狀態的問題不解決好,其他有關學習的問題就無法解決。學習的情感是需要真正發動起來的,一旦開始,學習者就會不自覺地建構并完善自己的學習方法,直到完全適合自己的學習狀態為止。從習得體驗的角度來看問題,學習情感與學習方法是學習賴以運行的雙引擎,學習情感是主要引擎,學習方法是副引擎。副引擎也未必處于次要或輔助地位,一旦有良好的觸發因子,那將反過來進一步激活、強化學習者的情意力量,如此良性循環正是我們所向往的理想的學習境界。
在教學中,教師的教首先是他自己的學,教學學科知識,首先應該是教師先行的學、引路的學和示范性的學,它是學生可借鑒的一個“學例”。教學是學習的先導,學習是學教的模范,教與學互惠相長,才能促進學生成長。
首先,教師要做一個適切方法的傳授者。
特級教師王榮生說過,在日常教學活動中,教師更需要把自己理解的教材內容教給學生,更需要把自己理解問題的方法教給學生。從本質上來說,這是我們教育工作者需要努力實現的一種轉型。我們可以把學生看作是新手型的學習者,那么,我們大多數教師則是成熟的學習者,在學習方法上,教師比學生更具優勢。教師不僅需要傳授知識,也需要致力于教方法,而且還要講究教方法的方法。方法的傳授比知識的傳授更具有不言而喻的優勢。所以,教師要做一個適切方法的傳授者。
其次,教師要做一個孜孜以“究”的轉化者。
優質的初中語文課堂,是一個不斷引導學生走向深度學習、積極思考的課堂,而深度學習、積極思考就是走向有思維挑戰、有學習獲得感的學習過程。教師不僅要做學生學習的“迎合者”,不斷滿足學生的學習需求;更要做學生學習的“引領者”,不斷發展學生的綜合能力、基本素養。創設情境,設置問題,讓他們迎接挑戰,進而提高學科思維能力。在學習過程中,學生難免會犯一點小錯。從教學資源的視角來看,學生的錯誤也可以轉化為優質教學資源。充分發揮教師的能動作用,就能迅速將這種可能性轉化為現實可用的教學素材。教師需要留機會給學生犯錯。經歷了錯誤,學生才能找到正確的道路;正確梳理產生錯誤的因果緣由,才能讓學生積極改正錯誤,進而規避或減免類似錯誤的再次發生。教師帶領學生“究錯”,能使學生不僅知道如何訂正,還能知曉今后怎樣才不至于重蹈覆轍。教師要努力成為一個孜孜以“究”的轉化者,帶領學生實現錯誤中的價值自救。
再次,教師要做一個專業“曼”妙的追求者。
這里的“專業漫溯”,不僅包括了“領著學生閱讀”“幫學生閱讀”,也包括了教師個人自主閱讀成長,還包括了教師的個人寫作。有人說,寫作是教師最好的學習。著名語文教師馮衛東就是由一名普通的農村青年教師一步一步成長為特級教師,進而成長為教授級中學高級教師。他還帶動了一批教師,帶出一支隊伍,為區域教育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這離不開馮老師個人幾十年的勤勉學習,離不開幾十年來筆耕不輟的寫作行為。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教師不僅要“讀進去”,更要能“講出來”。通過寫作,我們可以將許多個零散的微教學論構成一部有較強整體性和內在互恰性的中觀教學論,從而為教師指導學生“真學”而增值。
(作者單位:江蘇省靖江市實驗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