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形寫神方得意
——淺談水墨人物畫創作

□王 珂

20 世紀80 年代以來，人物畫創作受盧沉先生“水墨構成”理念的影響，產生了強調個性、注重個人風格的繪畫面貌。“水墨構成”觀念是綜合西方現代主義繪畫特色，將色彩、結構等繪畫元素融入人物畫創作，其本質還是“徐蔣體系”的延伸，通過不斷地探索中西繪畫的特點，取長補短，以此來豐富中國畫的表現手段。他的這一思想在當時產生了深刻影響，帶給美術界新的生機。即便到了今天，這一理論依舊有著內在的動力，影響著很多有志青年的繪畫創作。

文脈流芳

當然，當前美術發展的現狀已與盧沉先生所處的時代有所不同。隨著美術學院教學的拓展，以及受各藝術流派和觀念的影響，美術教學過程中對學生造型意識、造型能力的培養已變得不像從前那樣被重視。學生們為避開造型能力的不足，要么以寫意為由肆意涂抹，要么把照片用投影儀投在畫紙上，或者通過各種方法制作后再加一點構成元素，就稱得上是一件創作了。這是一個極大的誤區，其導致的后果必然是自身造型能力的缺失，在未來的藝術發展道路上也會越走越窄。要知道，人物造型、筆墨形態的趣味以及各元素的構成關系都是一幅畫作中必不可少的條件。“形”是“神”的載體，是圍繞“神”的表達，是經由畫家心性改造過的。沒有一個有趣味的形，“神”的表達便很難到位。

都是熱血兒郎

關于人物畫的造型，在20世紀50 年代徐悲鴻就指出了近世人物畫所存在的弊端，并極力倡導以西畫透視之法入畫，以寫實代替寫意，改良中國畫。在蔣兆和的不斷發展下，人物畫的發展走向了一個新的高度。蔣兆和認為，“取中國紙筆墨而施以西畫之技巧，乃求其二者之精，取長補短之意”。他還倡導以傳統的白描訓練作為人物畫創作的基礎，從寫生出發，注重描繪對象的刻畫，通過繪畫再現一種自然的真實。造型能力的形成，就是在這樣一個過程中逐漸發生并深化的。這種造型能力的形成，既承載了傳統筆墨中的古法用筆，又借鑒了西方寫實主義的優秀之處，并在以后的創作道路上逐漸探索出自己的一整套人物畫創作理論，影響著一大批后學者。盧沉和周思聰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以形寫神是千百年來都不曾過時的指導繪畫創作的理論。前輩們用盡畢生的心血和努力，扭轉了中國畫自元代以來形成的衰頹局面，呈現給我們一個清晰的創作脈絡。我們必須認真審視水墨人物畫的來龍去脈，給社會一個向上的水墨風貌，也給自己一條能夠長期走下去的創作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