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文藝思想的方法論及其當代啟示

李睿　王益成

〔摘要〕 《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集中展現了毛澤東文藝思想的精華，對其進行文本分析，可將毛澤東文藝思想方法論的核心理念概括為實事求是和辯證統一，進而可以在毛澤東分析解決延安文藝界問題的相關論述的基礎上，研究毛澤東文藝思想方法論的具體應用，即階級分析法和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新時代，我們要繼續研究并靈活應用毛澤東文藝思想的方法論，從四個方面推動文藝工作和文化建設：一是必須堅持黨對文藝工作的全面領導，二是始終把握文藝為人民大眾服務的根本原則，三是著力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與創新，四是奮力實現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發展。

〔關鍵詞〕 毛澤東文藝思想；《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方法論；當代啟示

〔中圖分類號〕D23〔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1203（2023）04-0042-05

延安時期，受到中國共產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旗幟的感召，眾多愛國知識分子和革命青年匯聚于延安，“一時間，呈現出‘天下英才聚延安的景象”〔1〕，他們自發成立了眾多藝術團體，在文藝戰線同敵人作斗爭，創造出一大批優秀的革命文藝作品。然而，這一時期延安文藝工作者就文藝基本問題的認識沒有達成統一，黨的文藝政策的建構也相當松散〔2〕。為解決以上問題，使“筆桿子”同“槍桿子”有力地配合起來共同完成革命任務，黨于1942年5月召開延安文藝工作座談會，毛澤東在座談會上兩次發表重要講話，就延安文藝界存在的問題作了鞭辟入里的分析，為之后文藝工作的展開提供了理論指導，會后這兩次講話被整理為《在延安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以下簡稱《講話》）。《講話》不僅展現出毛澤東文藝思想的精華，更集中體現了毛澤東文藝思想的方法論，標志著毛澤東文藝思想的發展成熟。對《講話》進行文本分析，研究毛澤東文藝思想方法論的核心理念及具體應用，對于新時代新征程上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推進文化自信自強，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3〕具有重要指導意義。

一、毛澤東文藝思想方法論的核心理念

通過分析《講話》的文本，可將毛澤東文藝思想方法論的核心理念概括為實事求是和辯證統一，這為當時各根據地文藝工作的發展指明了方向，進而奠定了新中國“十七年”文學等文藝碩果的理論基礎。

（一）實事求是

《講話》一文是毛澤東文藝思想走向成熟的集大成之作，在以下三個方面充分體現了毛澤東文藝思想對實事求是這一黨的思想路線的堅持。

第一，體現在從實際出發討論文藝的現實問題。延安文藝座談會召開于抗日戰爭時期，這一時期黨的任務是“打倒我們民族的敵人，完成民族解放”〔4〕847。為實現這一任務，黨清醒地認識到“我們要文武雙全”〔5〕，即從文武兩條戰線團結力量、戰勝敵人。由于當時黨的文藝政策建構松散，加之部分從“白區”初到延安的文藝工作者受自身經歷局限，在文藝創作中并未及時轉變思想，故延安文藝界呈現出文藝脫離生活、政治立場錯亂等諸多問題。毛澤東認為這些問題的出現是因為文藝工作者沒有從實際出發搞清楚文藝創作的根本問題——“為群眾的問題和一個如何為群眾的問題”〔4〕853，同時指明了解決問題的突破口——“討論問題，應當從實際出發，不是從定義出發”〔4〕853。

第二，體現在強調以群眾語言創作作品。抗日戰爭時期，延安及各根據地文藝作品的受眾是包括工農兵及革命干部在內的廣大人民群眾，正因如此，毛澤東強調，“如果連群眾的語言都有許多不懂，還講什么文藝創造呢？”〔4〕851毛澤東始終強調，文藝創作應堅持群眾語言，讓文藝為群眾而歌，用群眾熟悉的語言進行文藝創作。他還指出，脫離群眾生活、用晦澀難懂的語言所創作的作品必然是無味的，不受群眾所歡迎的。由此可以發現，毛澤東認為文藝工作者如果不從延安實際情況出發，不學習并使用群眾的語言進行創作，只是依循關于文藝的固有認知甚至刻板印象，那么其創作的文藝作品必然會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第三，體現在取材并服務于實際生活。文藝工作者的觀念認識以文藝作品的形式呈現給受眾，這種觀念認識的來源應是受眾的實際生活，并最終依據受眾對文藝作品的態度不斷調整自己的觀念認識。在延安文藝工作座談會召開之前，延安文藝作品的質量良莠不齊，部分文藝工作者還不了解自己作品的受眾。毛澤東在《講話》中指出延安文藝作品的受眾是包括工農兵及革命干部在內的廣大人民群眾，文藝工作者須“在黨政機關，在農村，在工廠，在八路軍新四軍里面，了解各種人，熟悉各種人，了解各種事情，熟悉各種事情，就需要做很多的工作”〔4〕850，從而了解熟悉受眾，創作他們樂于接受的文藝作品。廣大人民群眾的生活是文藝創作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原料，只有實際體驗、感受分析廣大人民群眾的生活，“才有可能進入創作過程”〔4〕861。

（二）辯證統一

辯證統一是辯證唯物主義的核心觀點，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重要理論，也是毛澤東文藝思想始終堅持的思維方法。毛澤東在《講話》中辯證分析了文藝與政治、文藝普及與文藝提高、政治標準與藝術標準的關系，回答了延安文藝界存在爭議的一些問題。

文藝與政治的辯證統一。這對辯證統一關系回答了文藝“為什么人”的問題。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認為，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上層建筑又分為觀念上層建筑和政治上層建筑，文藝作為觀念上層建筑的一部分由政治上層建筑所主導。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論》中指出，“一定的文化是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在觀念形態上的反映”〔6〕。文藝作為文化的表現形式之一，同樣為政治所決定。延安文藝界的部分作家，未能正確理解文藝與政治的關系，在延安文藝工作座談會上，有作家認為文藝可以超越階級，也有作家認為文藝與政治可以相互獨立。對此，毛澤東在《講話》中表明所謂“超階級的藝術，和政治并行或互相獨立的藝術，實際上是不存在的”〔4〕865。毛澤東在《講話》中指出，“為什么人的問題，是一個根本的問題，原則的問題”〔4〕857。他站在文藝“為什么人”的高度強調必須堅持文藝與政治的辯證統一，強調文藝是“為人民大眾的”〔4〕865。

文藝普及與文藝提高的辯證統一。這對辯證統一關系回答了文藝“如何服務”的問題。當時廣大中國人民群眾長期遭受戰爭迫害，既無獲取文化知識的權利，更無精神主動可言。毛澤東痛心于中國人民的遭遇和處境，高度重視文藝普及與文藝提高，就二者的辯證統一關系作了深入思考。他在《講話》中指出，“普及的東西比較簡單淺顯，因此也比較容易為目前廣大人民群眾所迅速接受。高級的作品比較細致，因此也比較難于生產，并且往往比較難于在目前廣大人民群眾中迅速流傳”〔4〕861。由此可見，文藝的普及是指向人民群眾推廣文藝作品、培養其文藝賞析能力，相應的文藝作品含義簡單淺顯、賞析難度較低、易于迅速接受，用以滿足人民群眾基礎的文化產品需要；文藝的提高是指運用細致高級的技巧進行文藝創作與賞析，相應的文藝作品“較難于在目前廣大人民群眾中迅速流傳”〔4〕861，滿足的是人民群眾發展提高的文化產品需要。毛澤東認為文藝普及與文藝提高是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二者的關系是辯證統一的，“我們的提高，是在普及基礎上的提高；我們的普及，是在提高指導下的普及”〔4〕862。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面理解這對關系：一方面，文藝的提高是普遍的，伴隨著社會的進步發展，人民群眾的文藝賞析能力是不斷提升的，這決定了文藝普及工作的水平不能一成不變，也要隨之提高，即“普及基礎上的提高”〔4〕862；另一方面，文藝的提高是不平衡的，經濟文化發展較快的地區文藝提高較為迅速，其可以向經濟文化發展較慢的地區予以文藝普及，即“提高指導下的普及”〔4〕862。

藝術標準與政治標準的辯證統一。這對辯證統一關系回答了“如何評價”文藝的問題。文藝批評是評價文藝服務效度的重要手段。要展開文藝批評，就要先厘定文藝批評的標準。關于文藝批評的標準，毛澤東在《講話》中指出，“我們既反對政治觀點錯誤的藝術品，也反對只有正確的政治觀點而沒有藝術力量的所謂‘標語口號式的傾向”〔4〕870。由此可見，文藝批評有兩個基本的標準，一是政治標準，二是藝術標準。在政治標準方面，要堅持正確的政治觀點，將“為大眾”的動機與受大眾歡迎的效果統一起來，創作適合廣大人民群眾需求的文藝作品；在藝術標準方面，要考量文藝作品是否有藝術力量，分析其美學價值與創作技巧。具有藝術性但政治上倒退的文藝作品同政治上進步卻缺乏藝術性的文藝作品一樣不能為我們所接受，要將政治標準與藝術標準統一起來。

二、毛澤東文藝思想方法論的具體應用

毛澤東在《講話》中以階級分析法和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方法深刻剖析了延安文藝界問題的根源，論述了這些問題的具體解決策略。這兩種方法是對毛澤東文藝思想方法論的具體應用，值得我們認真分析并加以學習。

（一）階級分析法

階級分析法是以階級和階級斗爭的觀點分析社會現象的方法。毛澤東在《講話》中靈活應用了階級分析法，發現延安文藝界諸多問題的根源在于文藝工作者身上存在階級立場不明的問題，因此，他強調延安文藝工作者應站穩無產階級的立場，并進一步指出有小資產階級思想的文藝工作者應當轉變階級思想。

毛澤東認為文藝作品作為觀念形式的存在，表現著文藝工作者本身的意識形態，所以文藝作品帶有階級屬性，而文藝工作者的意識形態則受其服務對象的階級性質影響，與其服務對象的階級立場一致，二者同屬一個階級。“立場問題既是一個原則問題更是一個情感問題，理論上講得明白，說得清楚，并不意味著行動上一定跟得上。”〔7〕例如，當時延安文藝界中小資產階級出身的作家更傾向于描寫小資產階級，對無產階級“倘若描寫，也是衣服是勞動人民，面孔卻是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4〕857。有作家認為這只是作品的社會效果不好，而不是自身的立場問題。毛澤東在《講話》中批駁了這類錯誤觀點，他認為效果問題本身還是立場的問題，之所以會出現這類問題，就是因為部分延安的文藝工作者與人民群眾沒有很好地結合起來，常常出現小資產階級思想，“許多同志常常失掉了自己的正確的立場”〔4〕848，沒有真正站穩無產階級的立場。因此，毛澤東強調這些文藝工作者應接受批評、虛心改正，在實踐過程中站穩無產階級的立場，使其創作的文藝作品無論在動機還是效果方面都能為大眾服務、對大眾有益，成為真正的無產階級的文藝工作者。

毛澤東在強調延安文藝工作者應站穩無產階級的立場的同時，還指出有小資產階級思想的文藝工作者應當轉變階級思想。毛澤東在《講話》中指出，有小資產階級思想的文藝工作者應當在“深入工農兵群眾、深入實際斗爭的過程中，在學習馬克思主義和學習社會的過程中，逐漸地移過來，移到工農兵這方面來，移到無產階級這方面來”〔4〕857。毛澤東還論述了完成這一轉變的方法：一是耐心教育，使他們可以逐步完成階級思想的轉變，并在文藝作品中表現他們的轉變過程。二是引導有小資產階級思想的文藝工作者在熟悉群眾的過程中完成思想的改造，主要是熟悉群眾生活和群眾語言，在思想情感上同群眾打成一片。三是在學習馬克思主義、學習社會的過程中轉變自己的思想，使馬克思主義不停留在口頭，真正將馬克思主義運用到具體的創作中，并充分運用階級分析法熟悉了解群眾，從而豐富文藝作品的內涵。

（二）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唯物辯證法認為，矛盾始終處于變化發展的過程中，不同事物的不同方面及同一事物在不同階段的表征都決定了矛盾本身的特殊性。矛盾的特殊性“構成了一事物區別于他事物的特殊的本質”〔8〕，這要求我們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從而認識并解決問題。毛澤東在《講話》中堅持運用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方法分析并解決了一些延安文藝界中存在爭議的問題。

一是歌頌與暴露的問題。毛澤東認為歌頌與暴露都為文藝創作所需要，但歌頌與暴露的對象需要進行具體分析。文藝創作中歌頌與暴露的對象分為人民群眾、敵人和統一戰線的同盟者。對人民群眾應當贊揚，對于人民群眾的缺點應當通過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方式解決，對有小資產階級思想的群眾，應當贊揚他們的思想轉變過程；對于敵人應當暴露侵略者的惡劣行徑及其影響；對于統一戰線的同盟者應該進行具體分析，同盟者為人民群眾奮斗取得成就應當贊揚，反共反人民就應當暴露。

二是文藝繼承的問題。毛澤東在《講話》中指出，應對古今中外文藝作品進行具體的分析，不能因為文藝作品本身的階級屬性而全盤否定；要繼承古今中外“豐富的文學藝術遺產和優良的文學藝術傳統”〔4〕855，應對舊有的文藝形式具體分析，在為人民群眾服務的目的下，合理地進行選擇和改造。堅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批判繼承優秀的文學藝術遺產，應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并不因其屬于其他階級而拒絕繼承。

三是文藝界統一戰線的問題。毛澤東注重在文藝界強化統一戰線建設，他在《講話》中指出，黨的文藝工作者應在抗日這一政治任務的前提下，同黨外的文藝工作者達成統一戰線，雖然在這一過程中會因為具體觀點的不同導致團結的范圍有所縮小，統一戰線內部也會出現矛盾，但對于具體的問題應采取不同的應對措施。文藝批評可以解決的問題，就應局限在文藝工作的范圍內解決，不必在非原則性問題上大作文章，犯宗派主義錯誤而縮小統一戰線。但是，在原則性問題上絕不能讓步，不能僅僅為了擴大統一戰線而犯投降主義的錯誤，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三、毛澤東文藝思想方法論的當代啟示

《講話》所體現的毛澤東文藝思想方法論的核心理念及具體應用，為新時代新征程黨的文藝工作和文化建設提供了寶貴的思想源泉。我們要結合當前實際靈活運用毛澤東文藝思想方法論，堅持黨對文藝工作的全面領導，始終把握文藝為人民大眾服務的根本原則，著力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繼承與創新，奮力實現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發展。

（一）必須堅持黨對文藝工作的全面領導

毛澤東在《講話》中指出：“真正人民大眾的東西，現在一定是無產階級領導的。資產階級領導的東西，不可能屬于人民大眾。”〔4〕855因此，只有始終堅持無產階級對文藝工作的領導，文藝才能真正屬于人民大眾。堅持黨對文藝工作的全面領導，首先，要堅持黨對文藝工作的政治領導。各級黨委要發揮好政治領導作用，真正把黨的文藝政策貫徹好，重視文藝陣地建設，遵循文藝規律，主動營造良好的文藝發展環境，使文藝工作在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指引下展開，始終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前進。其次，要堅持黨對文藝工作的思想領導。開展文藝工作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理論指導，黨的創新理論武裝文藝工作者，使廣大文藝工作者在思想上達到統一，創作出弘揚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展示中國形象的優秀作品。最后，要堅持黨對文藝工作的組織領導。黨內文藝工作者要發揮好模范帶頭作用，各級黨委要選配政治堅定、德才兼備的干部領導文藝單位，在文藝隊伍建設上，“培養造就大批德藝雙馨的文學藝術家和規模宏大的文化文藝人才隊伍”〔3〕。

（二）始終把握文藝為人民大眾服務的根本原則

毛澤東在《講話》中指出，文藝是“為人民大眾的”〔4〕865。黨領導下的文藝工作是服務人民群眾的，隨著時代向前發展和物質生活質量的提高，人民的精神文化需要也日益增長。“廣大文藝工作者要把握時代脈搏，承擔時代使命，聆聽時代聲音，勇于回答時代課題”〔9〕173，積極創作滿足人民群眾需要的文藝作品。人民群眾既是文藝作品的受眾，也是文藝作品所表現的主體，這就要求文藝工作者要熟悉人民生活、懂群眾語言，從而生動展現人民群眾的生活，給予人民群眾精神上的鼓舞，形成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奮斗合力。文藝工作者的使命就是反映時代需要，反映人民的心聲，“堅持用光明驅散黑暗、用真善美戰勝假惡丑，讓人們看到美好、看到希望、看到夢想就在前方”〔9〕180。

（三）著力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與創新

毛澤東在《講話》中提出，要對中外優秀文藝作品進行繼承和借鑒，對其舊的形式加以改造，添加新的內容為人民和社會主義服務。中國共產黨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繼承者，我們應在黨的堅強領導下更好地“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3〕，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一方面，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作為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體現著中國人民的高超智慧與高尚品格，要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同社會發展需要相結合，將優秀傳統文化中適合時代主題、促進當下發展的內容予以繼承和創造性轉化。另一方面，在充分把握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內涵的基礎上，要強化中外文明交流互鑒，集眾家之所長為我所用，不斷結合新的歷史條件賦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新的時代內涵，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新性發展。

（四）奮力實現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發展

毛澤東在《講話》中闡明了無產階級文藝工作同整個革命工作的關系，指出無產階級文藝工作是整個革命工作的一部分，如果沒有無產階級文藝工作的發展，革命工作同樣無法取得勝利。在新征程上，為了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我們需要奮力實現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發展。首先，必須始終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的根本制度”〔3〕，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始終“沿著無產階級前進的方向去提高”〔4〕860，要保證意識形態安全，確保黨對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著力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3〕。其次，在文藝工作中發揮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作用，在繼承和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基礎上，弘揚好黨在革命時期形成的文化傳統，將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展史、中華民族發展史融入文藝作品中，真正廣泛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再次，要大力發展社會主義文藝事業，在內容上以黨和人民的奮斗實踐為主題，在形式上追求多樣化的表現形式，在方法上發揚藝術民主、推動文藝創新。最后，文藝工作者要立足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積極推動文化的國際交流與傳播，要注重描寫刻畫黨領導人民進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實踐，增強國際傳播能力，講好中國故事，展現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

〔參 考 文 獻〕

〔1〕梁星亮，楊 洪.中國共產黨延安時期政治社會文化史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316.

〔2〕郭國昌.《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發表與延安文藝政策的確立〔J〕.中共黨史研究，2014（12）：26-37.

〔3〕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人民日報，2022-10-26（01）.

〔4〕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毛澤東文藝論集〔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2：3.

〔6〕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94.

〔7〕丁國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引言”所提問題的當代價值〔J〕.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03）：5-15.

〔8〕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309.

〔9〕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7.

責任編輯 王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