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時代漢字字源文化的傳播途徑探析

賀子娟，覃健，韓立輝，鄒偉林

（長沙學院，湖南長沙 410005）

近年來，作為重要的文化符號，漢字越來越受到社會各界的關注與重視。漢字字源文化的普及不僅可以用于中小學漢字教學，讓學生在學習漢字時了解漢字背后所呈現的文化，還可以應用于對外漢語教學，促進中國傳統漢字文化的對外傳播。

在學界，隨著學者對漢字文化學研究的不斷深入，漢字文化學逐漸成為一門以漢字為核心的多邊緣交叉的獨立學科。學者對于漢字文化學的研究多集中于理論方面，如何轉化和傳播漢字字源文化，使其成為大眾能理解、會運用的文化知識還是一個需要研究的課題。

1 漢字字源文化的內容與特征

漢字文化學是一門以漢字為核心的多邊緣交叉學科[1]。隨著社會各界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視與漢字文化學的不斷發展，漢字字源文化也得到學界的關注與重視。

1.1 漢字字源文化的內容

探尋漢字字源文化，即通過考釋古漢字的形體并揭示其發展流變的過程，溯源古人造字的原始思維和語境，結合漢字的內部體系與外部關系，發掘漢字背后所展現的古代漢民族的物質文化、精神文化、社會文化和語言文化。漢字字源文化涉及的范圍很廣，包括衣食住行、經濟活動、意識形態、思維方式、社會制度、文學藝術、語言習慣等各個方面。

1.1.1 物質文化方面

在物質文化方面，以建筑類“亭”字為例。“亭”字最初的金文字形便是一個人處于房頂之下，《說文解字》中的解釋為“亭，民所安定也，亭有樓，從高省，丁聲”。段玉裁為其注解“《風俗通》曰：‘亭，留也。蓋行旅宿會之所館’”[2]。由此可見，“亭”字在古代是指為了便于人們長途跋涉所設立的交通驛站，有著豐富的實用價值。然而，從魏晉南北朝開始，“亭”多出現在園林的設計中，審美意蘊不斷加深。字源文化的分析，不僅可以讓人們了解“亭”字的源起及“亭”最初的功能，還能根據字形的發展流變過程，探尋與其相關的物質文化發展史。

1.1.2 精神文化方面

在精神文化方面，以漢字的形義關系與中國傳統思維方式“天人合一”為切入點。在中國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的生活經驗中，人們因經驗綜合性所表現出來的整體思維，會將自然界與人看作一個有機整體[3]。最典型的例子是那些既可指代人身體部位、行為、特點又可以指代物的字，即一個屬于“人”，一個屬于“自然”。如“天（）”不僅可以表示人的頭頂，還能表達上天、天神等意義；“首（）”不僅可以指人頭，還可以指兵器把柄頂端之物等。溯源漢字，讓人們能感受到華夏先民的思維模式與精神文化。

1.1.3 社會文化方面

在社會文化里，宗法制度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宗法制度是由古代父系氏族社會演變而來的一種家國同構的權利制度。而對“祖”字進行文化溯源便可以很好地闡釋這一特點。在考查“祖”的甲骨文時，會發現“祖”的初文為“且”，甲骨文字形為“”。對其本義，古文字學者有“且實牡器之象形”和“是祖先牌位的象形字”兩種意見。然而，不論取何種解釋，其本義始終繞不開父系氏族的祖先崇拜觀念。因此，通過對“祖”字字源邏輯的了解，可以幫助人們全面深刻地理解家國同構思想與宗法制度。

1.1.4 語言文化方面

在語言文化方面，一個典型的例子是古代君王的謚號。如漢武帝謚號“光武”，“光”的甲骨文字形為“”，像火把在人的上方，是光明的意思；“武”的甲骨文字形為“”，由“止”“戈”會意而成，是平息戰爭的意思。一字褒貶，謚號是中華語言文化的一種集中體現，而漢字字源文化的學習可以讓人們更進一步了解中國古代的語言思維和文化心理。

1.2 漢字字源文化的特征

1.2.1 漢字字形具有圖畫性，而漢字字源文化以古漢字的形體及其發展流變過程為主要文化載體

甲骨文作為保存最完好的象形文字，有效地展現了中國古代人民的生活生產場景、造字邏輯及相關文化特征。在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時期，人們多使用繪形象物、比形象事等思維方式進行造字和表達。以中國傳統的“五畜”中“豕”和“馬”的字形構造為例，“（豕）”的甲骨文像直立的大肚子的豬，造字時抓住了其發怒時尾巴直立的特征；“（馬）”昂首怒目，頭部、鬃毛、尾巴、四只腳都有清晰的表現。除此之外，指事字也有較強的圖畫性。如，“（本）”“（末）”二字便是在“木”的基礎上添加指事符號，將抽象的意義具象化地呈現出來。以具有較強圖畫性的早期文字為起點，漢字經歷了多種字體的演變，在其演進過程中還存在簡化與繁化、循化與訛化、分化與同化等多種變化方式。漢字字形的演變與中國傳統的思維方式和各個歷史時期政治文化大環境的嬗變息息相關。因此，可以根據不同歷史時期漢字的構形及其發展演變規律，探尋漢字的原始造字思維及影響漢字演變的諸多文化因素。

1.2.2 漢字構形的故事性，且漢字字源文化的文化思維與漢字構形的造字邏輯具有同源性

這一特征多體現在以指事、會意、形聲為造字方式的漢字上。如，跟人相關的“（立）”“（并）”“（從）”“（比）”“（北）”“（休）”系列字。除此之外，形聲字的構形也具有較強的故事性。筆者認為，形聲字的意符普遍具有表示漢字本義或范疇的功能，同時形聲字的聲符具有重要的示源作用。以“婚”字為例，“女”是其意符，“昏”是其聲符。《說文解字》中對其的闡釋是“婚，婦家也。禮，娶婦以昏時。婦人，陰也，故曰婚”，也就是說，古人結婚的時間是在黃昏時分，“昏”這一聲符也有其實際含義。針對這一現象，宋人曾提出“右文說”，即一些同出一源的形聲字，把同一個字作為聲旁，這種聲旁是研究這組形聲字意義，特別是它們所代表詞的語源的重要線索[4]。推而廣之，王力先生在《同源字典》[5]一書中提出了“同源字”的概念，并以先秦古音為依據，從語音角度考察和分析同源字，列舉了大量的實例。可見，形聲字的聲符與意符之間也存在一定的內在邏輯，具有較強的故事性。據此可以認為，漢字構形具有較強的故事性，且這種故事性來源于古人造字構詞時的客觀生活生產環境及主觀思維邏輯模式。

1.2.3 漢字表意的系統性

在構形層面，漢字是由有限的構件進行不同的排列組合，相同的構件具有相似的表意。如，帶有“（又）”構件的字多與“手”相關，帶有“（日）”構件的字多與太陽相關。在漢字字形不斷符號化的今天，這種表意的系統性仍是一個明顯的特征，如“江河湖海”等具有“氵”偏旁的字多與“水”相關。再者，這種系統性不僅體現在單組字義上，還體現在深受傳統文化影響的造字思維上。例如，中國古代社會經歷了從母系氏族社會到父系氏族社會的轉變，在氏族社會后期，女子的地位逐漸下降，有些甚至淪為為奴隸，這一點在《說文解字》[6]“女”部字中體現得尤為明顯。陸宗達認為“由《說文》所收‘女’‘奴’的字形看，‘女’形象地表明了是捆縛雙臂的俘獲品”[7]。而《說文》中“妾”“奴”“婢”“妒”“奸”“佞”“妄”“婪”“嬾”（怠工）“婼”（不聽從指揮）等帶有明顯歧視或貶義的字都為女部，從這里可以看到中國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中“男尊女卑”思想的源流，而中國古代“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夫妻制度即為其在社會制度層面的體現。到五四運動時期，劉半農先生提出用“她”字代指第三人稱女性，體現了當時政治文化語境中“男女平等”意識逐漸增強、女性地位不斷提升的趨勢。可見，漢字表意的系統性可以很好地展現中國古代的文化心理及漢字流變過程中的時代思潮。

以古漢字的形體及其發展流變過程為經，以我國各個時期的歷史文化發展情況為緯，漢字字源文化涉及了宏大時空背景下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漢字構形的圖畫性和故事性為我們對其進行圖像轉化和交互設計提供了可能性，并在漢字字源文化的轉化思維和轉化模式層面提供了借鑒。漢字表意的系統性深刻全面地展示了中國古代人民的生活邏輯和文化思維，為互聯網時代漢字字源文化的轉化與傳播筑牢了知識基礎。

2 互聯網時代漢字字源文化的傳播途徑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飛速發展，社會信息傳播對互聯網的依懶性逐漸加強。數據顯示，截至2022 年8 月，中國網民規模已達到10.51 億人[8]。與傳統的信息傳播相比，由互聯網推動形成的信息傳播具有信息海量化和碎片化、用戶多元化和非專業化、體驗交互性和個性化較強等特點[9-11]。因此，筆者認為通過短視頻、休閑類小游戲及大眾文化課程這3 種傳播途徑進行漢字字源文化傳播可行性較強且傳播效率較高。

2.1 短視頻

短視頻是互聯網時代字源文化傳播方式中門檻最低、受眾面最廣且傳播效率最高的方式。隨著抖音、快手等短視頻App 的興起，短視頻在民眾日常生活、娛樂中的占比日趨增加。數據顯示，2022 年9 月，用戶觀看移動視頻的時長占手機使用總時長的35.1%[12]。由此可見，短視頻是民眾日常生活中的主要信息來源之一。

當下，互聯網時代的手機短視頻實現了跨時空即時記錄與影像化的信息復刻，社交自媒體促進了信息間的交互傳播與節點式擴散，網絡化語境為文化交流降低了信息門檻[13]。杜鵑等提出了建立文化數據集市、注重結合場景化和超次元的數字生態、破局碎片化呈現等文化傳播建議[14]。

就漢字字源文化本身而言，象形文字所具有的較強圖畫性成為其進行圖像轉化的有利條件。而指事、會意等造字方式背后所呈現出來的文化邏輯能夠給視頻的轉化提供相應的情境，使漢字字源文化的短視頻傳播更具真實感。

以服飾文化的傳播為例，首先，需要篩選實用、有趣的內容并對其進行有效轉化，如提取不同外形、功用的表示服飾類的字并引申相關的趣味性知識。其次，將內容場景化，如在婚嫁場景、祭祀場景、冠禮場景等字源語境中介紹各具特色的服飾文化，增強用戶的沉浸式體驗。最后，破局知識的碎片化呈現。針對這一問題，可以將服飾文化拆分成系列短視頻，從不同角度對其進行闡釋，如頭衣、體衣、足衣等，如此既能保證知識的深度，也能兼顧短視頻的特點。

2.2 休閑類小游戲

卡爾·M·卡普在《游戲，讓學習高效》一書中提出，游戲化具有以“點擊下一步繼續”的方式進行激勵、強大的反饋循環、以間隔學習和重復驅動長期記憶、新信息與先前學習的信息相關聯等優勢[15]。與大型游戲相比，休閑類小游戲具有玩法簡單、游戲時間自由、內存占用小、費用低等特點。

漢字字源文化因其歷史悠久、涉及范圍廣等原因與大眾的日常生活有一定距離，循序漸進、間隔學習、不斷重復的學習模式有助于加強記憶，讓玩家在輕松有趣的氛圍中輕松吸收漢字字源文化知識。以飲食文化為例，人們可以檢索出相關的趣味性內容作為引入，如燧人氏鉆木取火。再挑選使用頻率高的、具有代表性的字，通過動畫、字幕、配音等多種方式進行闡釋，如鬲、鼎、簋、炮、炙、烘等食器類型和烹制方式的代表字。最重要的是，人們需要從這些字的闡釋、傳說等知識中找到知識性強的、吸引人的部分，進行主體內容和交互環節的設計。以“炙”字為例，《詩經·小雅·瓠葉》中有“有兔斯首，燔之炙之”一句。以此為依托，延伸到古代飲食文化中的烹飪方式，再與現代燒烤、煙熏等食物制作方式進行對比，加強內容的生活感。最后加入文物元素，以答題、獎勵等方式進行有效交互，可以鞏固玩家對知識的記憶，增強玩家對知識的運用能力。

與其他方式相比，休閑類小游戲對于知識的趣味性和交互、反饋的效率要求更高，對制作者的創意與運用知識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3 大眾化文化課程

自2016 年來，“知識付費”概念出現并在大眾視野中并廣泛傳播，面向大眾的知識文化課程是“知識付費”的重要組成部分。喜馬拉雅、嗶哩嗶哩等網絡知識平臺開設了大量不同領域的大眾化文化課程。這些課程為開拓民眾學習渠道、提升大眾文化素養提供了平臺，是互聯網時代知識領域的成功探索，實現了文化和經濟雙重價值。

開設漢字字源文化的大眾化課程，能利用社群服務，提升社交屬性，轉向知識服務，產品附加值所帶來的經濟利益可以進一步保證漢字字源文化知識傳播的專業性和體系性。漢字字源文化本身涉及知識面較廣、研究難度較大，但因其具有較強的故事性和系統性，可利用相應的資金支持，讓不同的文化專題可以采用個性化的教學形式，在保證知識專業性的同時，增強課程的趣味性和體驗感。除此之外，人們還應利用“長尾效應”，避免內容的同質化[16]。漢字字源文化是一個相對小眾的文化領域，市場潛力較大且受眾面十分廣闊。在現實層面，有中小學生課外知識拓展、上班族社交知識儲備、非在校人士日常知識積累、相關專業學生專業知識入門等多種用途。

短視頻、休閑類小游戲和大眾化文化課程等幾種傳播方式很好地契合了漢字字源文化所具有的圖畫性、故事性和系統性的特點，以文化傳播為根本，兼具知識性和趣味性，為漢字字源文化的傳播和普及提供了較為可行的思路。

3 漢字字源文化知識的轉化

結合互聯網時代信息傳播的特點及漢字字源文化的內容和特征，筆者提出了短視頻、休閑類小游戲、大眾化文化課程3 種傳播途徑。與傳統的紙媒閱讀、授課等方式相比，使用較為時興的傳播方式最核心的問題是轉化，其中，如何轉化、轉化率的高低，以及轉化后的經濟效益問題都是需要思考的。

3.1 轉化過程中可能遇到的問題

一是漢字字源文化的轉化率問題。首先，這種轉化對傳播主體提出了較高的要求。不僅要求傳播主體熟練掌握漢字字源文化及其相關學科的知識，還要求其具有豐富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并掌握相關的新媒體技能。其次，漢字字源文化知識的轉化受制于其傳播方式，即各種途徑都有其局限性。短視頻和休閑小游戲受制于其時長、使用場景等因素，多為碎片化傳播，難以保證知識的系統性和內容的深度；大眾化文化課程有一定的資本要素介入，且授課主體有較強的主觀性。因此，如何提升傳播主體的能力及突破傳播方式的限制是解決漢字字源文化轉化率問題的核心。

二是商業效益問題，即投入與產出比的問題。市場經濟條件下，漢字字源文化傳播若想持續發展，必須考慮到商業效益問題。漢字字源文化的傳播應以其文化價值為核心，在保證其文化價值的情況下，可以通過提升知識服務品質、開發周邊文創產品、組織字源探索游學活動、植入相關產品廣告等多種方式增加附加值，不斷增強其經濟效益，兼顧文化價值和經濟效益。

3.2 解決方法

3.2.1 校企合作開發橫向項目

近年來，校企合作在各個知識領域、各大高校與企業之間廣泛開展。在漢字字源文化傳播方面，校企合作開發橫向項目可以有效利用高校的知識、人才資源和企業的研發能力、營銷渠道，雙方揚長避短、優勢互補。具體而言，可以將漢字字源文化學習、篩選部分與高校漢語言文學或漢語言專業的古代漢語相關課程相結合，通過實踐課程或實踐作業的方式融入課程。不僅能夠讓學生對知識有更加全面深入的理解、提升學生的學習能力，而且能夠有效降低知識篩選和轉化成本，提升知識的專業性和準確率。而前期的市場調研和后期的知識轉化部分則可以交由合作企業完成。在經濟效益的驅使下，企業基于過往豐富的經驗和高效的市場調研能夠對產品做出合理的市場定位，制定符合市場需求的營銷策略，將產品的經濟效益最大化。良好的經濟效益又可以反哺知識的轉化和產品、服務的研發，讓校企合作進入良性循環，有效促進漢字字源文化的傳播。

3.2.2 引入知識分享平臺的營銷模式

隨著人們物質生活水平的不斷提升，人們對于精神生活的追求越來越高，知識分享平臺應運而生。喜馬拉雅、嗶哩嗶哩、羅輯思維、樊登讀書等知識分享平臺不斷發展壯大，成為民眾拓展知識面、提升文化素養的途徑之一。回溯和總結此類知識分享平臺的成功營銷模式，并將其運用于漢字字源文化的傳播。首先，它們都以明確的平臺定位切入市場并擁有獨特的價值主張，兼具文化內涵和趣味性。其次，它們輸出的內容都具有專業化、高質量、體系化的特點，大多數平臺的內容生產皆采用PUGC 模式，即由獨家版權、PGC（專業生產內容）、UGC（用戶生產內容）三大板塊構成，兼顧知識的專業性和豐富性。再次，此類知識分享平臺都有明確的目標顧客群。考慮到文化價值和經濟效益的雙重原因，漢字字源文化傳播以知識青年群體和有“偏職業社交”偽需求的人群為主要的目標群體，客戶關系以傳教式為主。最后，從分銷渠道和營銷策略方面來看，總體以對站內產品的折扣及推廣和對品牌形象的塑造與傳播為核心，運用名人效應、合作引流、社群運作、線上線下聯動、差異化定價等多種營銷策略，以及平臺內部搭建多元分銷渠道、合作分銷、激勵用戶進行社交分銷等多種分銷模式[17]，打出營銷組合拳。就漢字字源文化傳播而言，應該重點關注IP 形象的設置、名人效應和差異化定價3 個方面，在保證專業性和趣味性的同時，滿足不同人群的需求。

3.2.3 對字源文化知識進行梯級產出

在進行漢字字源文化傳播時，需要針對不同需求的人群，使用不同的傳播途徑，由淺入深建立不同難度的知識傳播體系。從傳播主體角度來看，在進行大眾引流和樹立公益形象階段，可以將重點放在字源文化短視頻制作上，以此來擴大受眾面并制造興趣點和記憶點，營造文化氛圍，引導受眾進行二次關注。同時，企業可以通過聯合權威人士開展字源文化公益講座等方式樹立公益形象，體現字源文化傳播企業的社會價值。在有一定的受眾基礎和社會影響力之后，可以將重點轉移至知識性與趣味性共存的休閑類小游戲開發上，增強交互體驗并適當引入商業元素。如：充值體驗、游戲周邊、商業廣告等，以實現資金閉環，在保證文化內核的同時有效提升商業效益，不斷吸納社會資源。在形成一定的社會文化氛圍之后，順勢依托知識付費平臺開展漢字字源文化大眾化課程，配套專業的授課教師、授課平臺、社群服務、營銷團隊等，形成成熟的漢字字源文化傳播平臺。對漢字字源文化知識進行梯級產出，可以針對不同需求人群建立不同難度、不同目標的字源文化傳播體系，提升資源利用效率，從而在文化和經濟兩方面提升漢字字源文化傳播效率。

對于漢字字源文化轉化和傳播過程中可能遇到的問題，應以漢字字源文化的轉化質量和傳播效率為出發點，將漢字字源文化傳播的文化價值與經濟效益綜合起來考慮，有針對性地提出了相關解決方案。當然，漢字字源文化的傳播涉及眾多主體，應根據其傳播時的具體情況進行修正與補充。

4 結束語

漢字字源文化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后世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及造字構詞的語言思維層面都具有廣泛而深入的影響。互聯網時代，面對海量的碎片化信息，人們更加注重接收信息時體驗的交互性與個性化。針對這一特點，結合漢字字源文化的內容與特征，筆者提出了短視頻、休閑類小游戲和大眾化文化課程等3 種傳播途徑，并提出了轉化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問題及其相應的幾種解決思路。當然，這里提出的途徑是有限的，更加豐富多樣的漢字字源文化傳播方式需要在實踐中不斷發現和補充。

但不變的是，我們的研究與實踐應該將關注漢字字源文化的傳播，在社會層面上實現漢字字源文化的文化價值和經濟效益的最大化。互聯網時代，漢字字源文化的研究與傳播是漢字文化研究的應盡之責，也是提升國民文化素養和文化自信的題中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