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河流

艾 卓

古揚州的命運，被系在古運河的帆上

每一次啟帆遠航

都運載著關系揚州興衰的命脈

那些糧草、鹽和各種貨物

在瓜洲、茱萸灣、寶應等渡口

拐了幾個彎，從此闖蕩天下江湖

河邊安坐的石獅

早已被時光打磨得圓滑世故

面無表情地聽河流訴說自己的命運

從兩千五百年前流過來的運河上

浪花淡然盛開，隔著歷史的墻

我聽到大河的咳嗽聲隱約傳來

每個人不都是這河流上

微不足道的一朵浪花

在生活的大風大浪里顛簸浮沉？

或許每個人身體里都流淌著

一條大河，途經的一個個渡口

用力拴住我泛濫的想法